上前来,娇声说道。01bz.cc
柳如风怔了怔,两名侍女先前不屑之意,如此明显,自是未能料到她们竟会主动上前搭话。
或许,是总管万千山示意她们,好监视自己么柳如风微微摇头,不至于吧
“不敢当姑娘敬称。如风欲去荷院,陪陪母亲”不管她们是否监视,柳如风觉得,自己没必要隐瞒。
两名侍女欠了欠身,道“如此,请让婢女领柳公子前去吧”
柳如风自然不会反对,遂点头同意。
两名侍女引着柳如风来到荷院,方自留在了院中。
柳如风走进主屋,给母亲见了礼,即被杜夫人唤至软塌旁坐下。
“娘亲的腿”柳如风轻轻按了按那被盖下,杜夫人一直未曾动过的双腿。
“唔,大夫说,是我早年落下的宿疾。两年前,便再走不动了,如今一到阴雨天气,更是痛得没有办法”杜夫人笑看着儿子,眉宇间,不见一丝忧虑,开心不已。
柳如风皱着眉头,不知谷主毒殿的侍卫,能否有办法治好娘亲最好是能请得那位梅姑娘来但断魂谷的规矩
也不知谷主开口,是否可行
“风儿,你不要担心。苍山待娘很好,如今你也回来了。娘这一生,已是十分满足,再无憾事”杜夫人自是明白儿子心中牵挂着自己的腿,笑着说道。
看着柳如风俊朗的脸庞,杜夫人轻轻拉起了儿子的手,仔细询问着他这十三年来过得如何。
柳如风忙叉开了话题,反倒是询问起杜夫人与妹妹的生活细节来。
母子二人,自然又是一阵闲聊。皆是杜夫人在说些阵年往事,柳如风只静静聆听,偶尔插上那么一、两句话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
“娘,妹妹出了什么事”柳如风看杜夫人停了下来,便问出了心中疑团。
杜夫人一僵,脸上泛起了苦涩无奈之意来,叹了口气,说道“苍山大约已将你回来消息,传讯了凤儿。此事说与你知,也没什么关系,凤儿一直对你尊敬万分,或许,她能听得你劝,也不一定”
柳如风看杜夫人挣扎了一会,似要坐起,忙伸了手,扶起娘亲,将一旁的靠枕垫高。
“凤儿性子倔强,随为娘来到苍穹山庄后,虽认了父亲,却始终不肯改口称呼两位公子哥哥。她说她的哥哥只有你这一个”杜夫人帐然地看着柳如风,说道“原来这样,我与苍山也由着她去。可是她与两位公子相处日久,竟与二公子杜文雷情愫暗生虽然说他们并无血缘关系,可在外人眼里,这总也是丑事苍穹山庄名声不裴,这传了出去,苍穹山庄面子扫地,还徙惹世人笑柄何况,文雷这孩子十分不错,苍山一直希望日后文雷能接掌山庄。不想,却出了这样的事情,好在他们自己也知道此事违背人伦,庄里眼下,尚无人知晓”
柳如风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还以为妹妹凤儿出了什么事,原来如此但是他们并非血亲兄妹,既是两情相悦,又何必一定要顾忌外人眼光难道非得两人痛苦一生,才算罢休
“风儿,他们还小,不懂得人情世故这样的事情,足已毁了凤儿与文雷啊”杜夫人见柳如风没有答话,低声叹息。
柳如风看了看杜夫人忧虑不安的色,轻声说道“孩儿明白了娘亲无须担心。”
此事要想解决,其实不难,想来只是妹妹突遭反对,激愤之下,没能想到而已
柳如风放下心,想到或许还能喝过妹妹的喜酒再走,不由笑出声来。
“什么事如此开心”杜苍山大步走进房来,正听见柳如风笑声,不由出声问道。
柳如风站起身来,只见杜苍山换了一身长袖儒衫,正走向软塌。身后跟着两名青年,长得倒与杜苍山有七分相似,皆是剑眉星目,俊俏出众。
只是左边一人,眉宇轻挑,脚步虚浮,想来便是那杜文安了。
右边一人色稳重,眉间坦荡,令人一见,便心生好感
“苍山、文雷、文安,你们来了。”杜夫人微微带笑,向着那父子三人点了点头。
杜苍山微笑着点头。
左边的青年笑嘻嘻地行礼,道“文安见过母亲”
右边的青年躬身一礼,道“文雷见过母亲”
“不必多礼,都坐下吧”杜夫人忙点头,应道。
侍女们忙端出了竹椅,放在塌前,让几人坐下。
原来,这便是苍穹山庄的二公子杜文雷柳如风眼在杜文雷身上一转,迎着望向自己的锐利目光,躬了躬身,道“如风见过杜庄主、大公子、二公子。”
杜苍山仔细打量着换了衣衫的柳如风,欣喜地笑道“如风不必如此多礼,算起来,我们也是一家人了文安、文雷,来见见如凤的哥哥。”
“原来你便是当年为求母亲、妹妹而卖身为仆的柳如风文雷敬佩已久”杜文雷闻言,站起身来,向着柳如风一礼。又转向杜夫人,笑道“恭喜母亲”
杜苍山与杜夫人皆是满面笑容,向着杜文雷点了点头。
“去不过是看我们苍穹山庄有钱有势,想来白吃白喝外带白拿的罢”杜文安斜着眼,瞅了瞅柳如风,道“这可不,听说来的时候一身破衣,才刚巴结上了,便穿绸戴缎了”
杜文安看似低语,声音却大得足以让满室听清
一时之间,杜夫人僵在塌上,杜文雷也忍不住皱眉。柳如风却是听得微微一笑,不由想起了日间,杜苍山那句“一个只会吃喝嫖赌”来
绝剑弄风 85
柳如风微微一笑,这般心胸狭窄、小气鸡肠,却又偏偏还不懂得掩饰不过是一个被宠惯了的富家公子与这样的人生气,实在不值何况自己并不想在苍穹山庄多留
“住嘴”杜苍山厉声喝道,第一次,在柳如风的面前板起了脸孔。斥责道“你会什么人家七岁便知如何救得母亲、妹妹你呐除了惹事生非、吃喝嫖赌,你还会什么”
杜文安脸上一红,隐泛怒容,却是不敢与父亲顶嘴,只得低了头,再不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