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是无言安排人放下的既可将你的疑怀转嫁到那南宫天斜的头上,又可将最后的一部分绝天功套了出来”节夫人恨恨地瞪了南宫天幕身后的柳如风一眼,说道“却偏偏又被他破坏了好事”
又南宫天幕回头,看了看身后因着为自己压制药性,而又不敢被节夫人发觉的柳如风,脸色发白,呼吸急促,背部接触的地方,已是阴冷湿透
这么说来,娘亲执意要杀柳如风,并非是因为自己要了他,而是在卓消宫时,便因为柳如风的存在,娘亲失去了得到最后一部分绝天功的机会。而到了落阳宫,能不让自己起疑的做法,显然也只能中那一次幻香,却偏偏被柳如风深夜寻来,再次破坏了娘亲的计划娘亲与计无言手中的绝天功并不完全
“那么姬青的死”南宫天幕回过头来,脸色灰暗地望着节夫人。虽然心中明白,但总也忍不下那一丝对娘亲的期盼之意
“哼哼你不会以为姬青那般的武功,真能在卓消宫来去自如,而不被我发觉吧那你怎么还能活到现在”节夫人再次转回了头来,冷笑道“也罢,今日便与你说个明白姬青被无言拿住,什么都招了出来你清醒的时间,比我预料的早了许多,显然已对我起了疑心,既然你装疯卖傻,我也只好配合你演这一出不明不白的戏为了去除你的疑心,我只好让姬青拿着幻香送去给你,并指出是你大哥南宫天斜所为果然,随后你便坦诚了清醒之事,我本以为你从此再无怀疑。不想回到绝天宫中,你那父亲却告诉我,你有两个影卫呵呵,我的儿子,我的幕儿你瞒得为娘好苦我在绝天宫中,查出另一影卫早已离开了绝谷,便知你必是命他前去查寻无言之事我日日提心吊胆,就怕你那影卫提前回来,不得不崔着你父尽快为你安排就任大典,再动手,一举除去两大心腹之恨怎么样幕儿,水莲做出的软筋散功粉味道如何再次闻到幻香,感觉如何”
娘亲,所以你不得不提前发动了是么南宫天幕心念电转,瞬间明悟,若是自己就任谷主之后,突然再次发疯,父亲尚未进禁地,必然前来探视,利用疯癫的自己对付父亲,再暗中下手,杀掉父亲这绝谷,自然便就落到了节夫人与计无言的手中
南宫天幕看着冷漠地转过了头,继续观查着计无言与南宫行的节夫人,不由心中恨意升起。娘亲,你竟如此绝情竟要连着自己与父亲,一同除去
南宫天幕心中念转,眼前的一切,显然离猜测之中,远了不少距离若是娘亲真的惧怕夜八回谷,揭露一切,今日之事,便是娘亲不得不提前行事,仓促布置
娘亲总算是没能让你一切计划布置得完美无缺如此的仓促行事,绝天宫的侍卫依然还在父亲手中
但前提是如何才能冲出此院南宫天幕心中瞬间思绪百转,突然反手一把抢过了柳如风的长剑,飞身扑向节夫人,大叫道“娘亲你好狠的心”
声音冰冷而空洞,如同垂死的野兽,绝望、无助、悲痛而哀鸣
但却只有柳如风知道,南宫天幕方才背后的右手,划下的字迹挡住我擒娘。
挡住李树等人南宫天幕想要擒下节夫人,威胁计无言眼下谷主与老谷主都中了毒,而谷中可信的下属又被严禁不得靠近此院,只有这样,自己三人才有唯一的生路
柳如风默默地想着,身形一晃,挡在了要扑过去的李树等人面前。
李树冷笑一声,身后众人分出二十来人,扑向南宫天幕,只留下了十人围住了柳如风。
柳如风默默地看着,却也不出手阻截,先前替南宫天幕运气压制药性,内力便已耗尽,此时的柳如风,不过只余一幅空架子而已
原本以为立时便是一场撕杀,不想李树一挥手,却止住了身后的侍卫。
李树看了看被那二十人围住的南宫天幕,节夫人身形飘然,自战圈中抽身而退。开了口,道“柳如风,何必再为南宫天幕卖命你以为今日你听到了这些事情,南宫天幕若能活着出去,他又如何还能放过你何况你我怎么也算有一段相处的香火情份我知道你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愿、也不甘心被南宫天幕压在身下,行那女子、侍姬之事眼下可是杀掉南宫天幕的唯一机会夫人为此筹划了数年,柳如风,你可要看清情况”
柳如风一面暗自默默运气调息,力争能尽最大努力,恢复内力,一面淡淡地说道“若是杀了两位谷主,一样是死路一条,你们根本就逃不出绝谷”
能就此拖延时机也算不错,夜八想来也该能开口说话了,只要夜七得知,报上影殿至于事后,南宫天幕会如何处置得知了真像的自己柳如风苦笑,也不再想。
李树微微一笑,道“这你大可放心夫人都已安排好了,老谷主留下话来,不忍跟随身旁多年的侍从们进入禁地受苦,只身进了禁地。而新任谷主南宫天幕闭关练功只要你现在帮助夫人,你侍寝南宫天幕,也是迫不得已,夫人明理,不会再追究于你”
柳如风摇头,道“不成,三日后,断魂谷将来送亲,谷主成亲之日,若不露面,只怕谷中众人起疑。”
绝剑弄风 81
李树微微一笑,道“你能想到,夫人哪里会没有对策何况这门亲事,原就是夫人提出的”
节夫人提出的柳如风惊讶地看着李树,难道节夫人与断魂谷也有关系
但更为可能的是,以着节夫人心中的恨意,必将未来的谷主夫人梅越心杀死,挑起两谷仇杀,达到灭亡绝谷的目地
柳如风偷眼看了看被二十来人围住的南宫天幕,心中焦急,虽然成功的拖延了时间,得到了喘息,此时默运内力,却也只恢复了十之五、六。而先前过度消耗的内力与整整一夜的激烈情事,令柳如风的身体依然酸软乏力
“李树,柳如风有一事不明,还请指教”柳如风看着李树,微笑着道“那日袭杀十三公子丁翔”
柳如风的话尚未说完,李树已笑着接口,道“自然是我不过,虽然是奉了夫人的命令,但那暗器,可是南宫天幕交给夫人的”
柳如风沉默了一瞬,不理李树话里挑拨之意,说道“为何落阳宫十一公子欧阳信来时,你却援手助我那明明是最好的时机”
李树摇了摇头,柳如风这两句问话,话里话外全无半分动摇之心,反而透着丝丝敌意,心知这人是当真无法拉拢过来的了
李树叹道“夫人说得没错,柳如风,你果然是碍脚石那时援手,是因为夫人查出了朱正成竟是死殿出身,方才放过了你一命其实夫人一直想除去你,不是因为你侍寝于南宫天幕,而是你对南宫天幕太过忠心,夫人几次三番,暗示于你,你却始终未曾向夫人效忠。如此,你便成了夫人计划之外的挡路石子”
李树说完,猛一挥手,十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