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了一声,“这算不算剽窃”转念反正只是日记里供自已意淫之用,难得这样大气的句子,还是姑妄存之吧。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客厅里电话叮叮地响,陈墨赤腿跳了出去,妈妈本来在后面卧室擦玻璃,追了在骂,“这么大了还没半点女孩子样子”
陈墨不胜其烦,梗了脖子叫了一声,“我在接电话”妈妈不作声了,陈墨这才拿起电话。听了话筒对面张婷婷咯咯带笑的声音,“陈墨,你见习报告做完了没”
大学的暑假是无比悠闲的,导师就是怕大家玩得连系办公楼大门朝哪边开都记不住,给她们设置了一个小小的任务暑期见习。陈墨开始并不在意,暑假里最不缺的就是吃喝玩乐,狐朋狗党,她也求过爸爸给她胡乱弄个回来,被爸爸抢白了一句“我们家里还没有不劳而获这种事。”一句话抢得陈墨两眼翻白,这是什么年代不劳而获不正是每个人的梦想和追求嘛。陈墨还坚持每个礼拜买一注福彩等着天下掉下来五百万呢,只这老爹,思想僵化,行事古板,可不正是一古董
到了八月中旬左右,天南地北几个同学都来电话关心此事,陈墨二言三语地胡弄了过来,放下电话皱了眉头心里叫声苦。心下也不由着急起来。好容易涎脸去求她爹。老爹边看报纸边漫不经心地说,“明天你小李叔叔到下边检查,刚好办公室人手紧,你跟着去做记录,顺便写你的见习报告。”
陈墨背过身对了墙壁呲牙裂嘴,她爸爸只当没看到,只顺了自已的思路往下走,“你的报告写什么鬼字我不管,那记录可得老实做好,你刘伯伯会看啊,说好了记录得不好不给你盖章的。”
陈墨欢呼一声,又腻在她爸爸旁追问,“真的真的是去市”
她爸爸一盆冷水浇了下来,“放心,鹏鹏跟他同学旅游去了,没人陪你胡闹。”
陈墨犹自沉浸在快乐之中,一边哼了小曲一边收拾衣服,过了一下才觉出不对劲来,“刘鹏程旅游去了没和我说啊。”一边飞快地收拾了随身衣物,洗漱用品,随爸爸办公室的小李叔叔到市去做小二卖苦力去了。
这次出差本来只是一个例行的数据调集,上面下来的人级别也不高,下面招待的热忱也不高。陈墨老老实实做了一天半的记录,如“在某某思想理论指引下,在市委、市政府的英明领导下,今年我市经济增长势态良好,进出口贸易又增加了几个百分点之类”通篇雷同于人民日报报道的格式废话前篇下,开始出现一组一组的数据,只记得陈墨大脑充血,小脑缺氧。二天下来,陈墨眼里禁不住发出幽幽的绿光来,那些传说中的腐败呢不是说到下边办事是做一个小时玩一个礼拜的变相福利么而且那些传说中的龙井新茶、进口水果呢还有吃饭时的燕翅鲍参呢比陈墨大不了几岁的小李叔叔似乎看到了陈墨眼中的问号,关切地问,“墨墨,累不累”陈墨咬了牙说,“还行。”小李叔叔的关切本来是很正常的,但是放在这个时候却一个叫诡异,谁叫前些天陈墨去找爸爸要钥匙的时候兴之所致就外界某些风靡一时的小段子和小李叔叔讨论了一下公务员的隐性待遇问题。所谓自做孽,不可活啊。
桌上电话叮叮地响起来,汇报的人终于住了嘴,过去拿起电话。
不知对方是什么道,接电话的人脸上先是一惊,恭恭敬敬地说道,“是,是,正在这里,刚汇报完。嗯,嗯。”隔了电话居然都能做到点头如捣蒜,陈墨这下是真服了。
那人放下电话,脸上还有点激动的红色,他返过身来恭恭敬敬对小李叔叔说,“李主任,这样子的,刚才市委刘书记来电话说中午请你们吃饭。”
陈墨眼前一亮,这下子终于可以有一顿好饭吃了。楼下正对了办公楼大门处停了一辆门窗紧闭黑乎乎的车子,看到他们一行人出来,前排有人摇开车窗叫了一声,“小墨”
陈墨怔了一下,已经欢呼了扑过去,“刘伯伯”
刘伯伯呵呵地笑,司机跳下车来拉开后门,陈墨象猴子一样窜进去。听了刘伯伯笑,“你前些日子在你爸爸办公室乱说些什么小孩子不吃点苦头不知道天高地厚,要不是你李阿姨舍不得,我连这一顿好的都不会给你吃,让你知道胡说什么燕翅鲍参。”一边吩咐司机,“等下吃完饭,你跟他们去趟宾馆,把小墨的东西送我家去。”又掉过头来,“你就不要跟他们一起走了,你阿姨正在家里收拾房子,鹏鹏不在家,电脑反正也没人用。”不愧是做领导的,老奸巨滑,深悉攻心之道。当是时也,电脑还属于销售商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的暴利产品,连陈墨这样胆大无耻的人都从来没敢想过开口向自已爸妈要那么一台来玩玩。她转了眼珠子正准备花言巧语地表达出“归去来矣,田园将芜”的意愿,被电脑两个字刺激得一哆嗦,脑子里就已经自动格式化了。
李阿姨的话说得还要直接,“你就在这里陪着阿姨,要做报告就在这里做好了再回去,缺了什么数据也好找人问,不然万一少了什么还不是要摸了石头打天啊。”
陈墨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李阿姨唠叨,刘鹏程家里房子够大够多,本来给她另外收拾了一间房子,但是她一进门,放下行李,就冲到刘鹏程房里的电脑桌前参观电脑,一屁股坐下,从此不知有汉,更无论魏晋矣。
他们两个人的事都还是瞒着家里的,陈墨本来想问问刘鹏程去哪旅游去了,又怕语多必失,在这群成精的大人面前露馅。却没想到,她没在第一时间追问刘鹏程的去处是多么不自然的一件事。
陈墨在刘鹏程家的生活十分之有规律。玩半天电脑,估摸着大人们该下班回来了,老老实实拿出数据,开始写报告。中午吃过饭就在书柜边游荡,等大人一走,爬起来继续玩电脑。感觉又好象回到了小学时代。让她这样磨磨蹭蹭搞了几天,那报告居然也写完了,刘伯伯翻了一下,居然还表扬她说内容翔实,数字准确。陈墨心下极为得意,表现越加优良,比如说早上不睡懒觉起来帮大人买早餐啊,看到李阿姨在搞卫生也能放下电脑出来帮忙啊,所以说,好孩子是夸出来的。她爸爸听到刘伯伯在电话里没口子的称赞,简直怀疑他说的是不是自已养了十几年的那个小魔王。
这期间,她从刘鹏程床头暗柜的缝隙里看到里面锁了一大把书信,没有比她更熟悉这些东西的人了,陈墨红着脸想拿出来温习温习,可惜找不到钥匙。她把房里翻了一大遍,凭了她对刘鹏程的了解,好容易在他鞋盒子里翻出了钥匙,趁大人都上班去了,啪地打开了锁。
那一大把叠得整整齐齐的信可不都出自陈墨之手陈墨看他保存得这么好,心下忍不住得意,一封封翻开来看看,又忍不住吃吃地笑。这一大迭信其实都没有什么实际内容,有的甚至就是一句话通知,陈墨一目十行地很快就看完了。这一大叠信的下面,却是一个硬皮本子和两本白磁带。
藏得这么隐蔽的东西,自然不是打算公之于众的东西了。实在太有诱惑性了,陈墨捧了那本子嘿嘿了二声,这下刘鹏程这厮的秘密尽握于我手,以后吵架我还不是手到擒来
眼看已经快下班了,她不忙先看日记,给他把柜子锁上,把钥匙放回原处。先是找了个随身听,把磁带放进去。果然是刘鹏程自弹自唱自已录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