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牛饮了一杯又一杯,没有再说话。
喝完茶,我又要了酒,小杯小杯地抿着,一直抿到了黄昏,抿到了宫灯如炽,才放下酒杯,摇摇晃晃地由宫人扶持着回寝殿。
沐浴,更衣,眼前晃动的宫人的脸,渐渐幻作从前在逸王府时服侍我的晋思。
做王爷时,身上聚焦的探索的目光,远远没有做帝王的时候多,那时候,我可以什么都不顾,名声什么的都顾不得了,现在却由不得我不顾,虽说大随的史官没有做到寸步不离记录帝王言行的地步,可是,有什么是可以瞒天过海的呢我们如何能逃过那枝铁笔
以前是我不懂二哥的眼,不觉得有什么,最近却猛然发现,他看我的眼,就是瞎子,也会觉得太露骨了,我不知道自己看他的眼是不是也是这样,总之,这太危险了,让我害怕。
二哥,原谅我又缩回了我的龟壳。
挥退宫人,等殿内清净后,我掀开纱帘,准备就着亮着的宫灯入睡,忽然距离龙床最近的宫灯灭了,我警觉起来,正要出声对外面的流秋示警,却感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靠近,就着从遮罩里的夜明珠透出的微光,我看清了,那是二哥。
我有些生气地道“你不要总是这样,把禁宫当成什么地方了总有一天,被你吓死”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自背后拥上来,一手握住我的肩头,另一只手自腋下伸到前面,覆盖在我的胸口部位,那地方的下面,在砰砰的跳动,我挣了挣,却纹丝不动,原来白天那时不是我动作敏捷才躲开了他,而是因为他不像此刻,像下定决心纠缠一样,固执而又强硬。
他覆盖在我胸前的手,先是轻柔地停在那里,接着五指越收越拢,揪起了那一块衣服,越揪越紧,好像再紧一点,就能伸到胸膛里,抓住我的心一样。
“子皇子皇,你的心,倒底是怎样的呢为什么我总是不懂下午的时候,我看见了,你从殿内看我们时,你的眼里,分明有嫉妒,为什么我们进去后,你却说却说那些话”
我拉开他的手,笑道“二哥,你没有过子嗣,也许你像我拥有过元怡一样,也会爱不释手呢”
“这么说,子皇还是觉得女人比较好”
我沉默了半晌,才蚊子似地嗯了一声。
“你撒谎”他的手指抚上我的唇,定定地看着我“你又喝酒了你一难过就喝酒,一喝酒就说一些让我更难过的话,做一些让我难过的事,明明不想放开我的,我知道的你总是一面推开我,一面又让我心痛,这样折磨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欲拒还迎还是欲迎换拒我们从此在一起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这样折磨彼此你还在害怕什么你若担心后世人诟骂,我能保证,我们的事,绝对不会让不该知道的人知道”
“你不明白的,你什么都不明白”我胡乱推着他,有些烦躁。
我不喜欢这样喋喋不休的纠结。
“我恨你这样,我最恨你这样了总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总希望别人按照你期望的做法来,你有没有想过,你招惹了我,又放弃了我,我有多难过,你没有想过,你回头时,我愿不愿意重新接受你更没有想过是不是能接受另一次的失去你怎么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二哥,我不是别人,我不能被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知道我现在是无理取闹故意找借口。
他说得对,说得全对。
我明明想要的,却拼命往外推。
“子皇的意思是,我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他面色有些冷地道。
“没有”我低着头。
“看着我的眼睛,子皇,看着我的眼睛说”他捏住我的肩膀,手下开始用力。
我抬起头来,慢慢对上他的眼睛,也有退缩过,想着不要说了,就算他日后知道了那些事,至少我能在那之前,贪恋些许他的温柔。
我最终说“没有因为你的子皇已经在去年八月十五的时候死掉了,他没有办法接受你的回头”
“死掉了”他的眼越来越冷,一双手,慢慢从我的肩膀上,移到我的脖子上,一下子用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一脸冷酷,残暴之气顿生。
我居然没有害怕。
曾几何时,我的生命也遇到过他这样的亲手威胁,那时候的我,怕得要死。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我卡壳了,还是因为被游戏拖住鸟
码几个字,去玩一下游戏,大家鄙视我一下吧,我玩的宫廷计
我以为玩男号将来可以做皇帝
结果不是的_
于是我觉得做皇后也不错og,只有女的才能参加选妃
游戏角色名叫文离──
第章
我知道我把他逼到了绝路上,激怒了他。
我知道他从来没有在意过什么,除了我。
在大随,有的人嗜武,有的人贪恋金钱美人,有的人对权力地位有着难以理解的执着,有的人痴迷于古玩字画可无论那些人如何痴迷,死后还不至于下十八层地狱。
那些人穷极一生的追求都得不到的东西,二哥他信手就能捻来,却全部全部,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得不到,不能要,比那些人穷极一生都追求不到的绝望还要来得深刻。
我们,已经错过了,能勉强在一起的最佳时刻。
他的手越手越紧,我微微一笑,闭上眼睛。
我想起多年前,在二哥面前自杀死去的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