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小说 ltxsba.me臣最喜欢下雨天了皇上,你不觉得雨天特别有诗情画意的感觉吗”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喝茶听雨”我瞪了他一眼。
说到雨,又想起那年和晋思,也就是二哥一起去怀州支援水患,那水患,就是因为雨季太过于长了,才导致灾民成群,我们查看堤坝的时候,遭人暗算,冲到荒岛
“再下那么多雨,今年不定又是一个灾年,都第三年了,我登基都到第三年了,一直连着灾年,又加上后宫出了那么多丑事你说,我是不是,该再有一个孩子才好”我望着庄玄,有些心怯地道。
他斜了我一眼,道“历朝历代,先帝驾崩,新帝登基,那三年间大多是这样过来的,你不必太过担心。所幸到你这里,天灾的缘故居多,人祸也多是因天灾而起,百姓愚昧,迷信什么真龙不真龙的问题,怎么你好歹也是我庄玄教出来的,也害怕了
再要一个孩子你确定现在的你,还愿意碰女人么元怡是去了,你很伤心,可是不是再生一个孩子,就能代替他,抹煞他已经去了的事实。而且据某人现在的情形来看,该是你侬我侬、情难自禁时分,你确定你做得出煞风景的事么”
“什么你侬我侬、情难自禁你不要乱说话,堂堂丞相,如此儿戏恶劣”我气呼呼地道。
“哼,傻子永远都不懂得保护自己他一回头,你就能立马不计前嫌。怪不得那么多人倾情于你,一时间心花了,可以抛弃你,再回头,你还是捧着心在那等,永远也不用担心会失去你”
“咳咳我找你来,是要商谈国事的,怎么绕到这私情上去了谈国事,谈国事”
“啊”他打了哈欠,懒懒地道“春天啊,真美好何必要效仿那勤劳的蜜蜂儿呢那,学学蝴蝶,学学蝴蝶,跳跳舞,吃吃蜜人生得意须尽欢嘛”
说罢起身要走,我拉住他的袖子,急道“现在满朝文武都不拿我当回事,怎么你也”
他回过头来,拿指尖点着我的鼻子,说“莫急莫急我知道你新帝上任,可别急着要放那三把火,有时间看看天,听听雨,总会打雷的。”
说完抽走袖子,哼着曲子懒洋洋地走了。
我只好在御书房批阅那些表示藐视我的奏折,越批越气愤。
午膳过后,看着庄玄教元宏习了一些字,看着看着有些乏了。
靠在软塌上,和衣睡着了。
被混梦羞醒了,醒来一看,四处无人,身上覆着薄被,殿内轻烟袅袅,粉绿的帘幕在廊下的风中轻轻起舞,殿外,不知道谁的琴音,合着雨声,叮咚
掀帘一看,原来是二哥在教宫商习琴。
怎么看,怎么就像人间仙景。
男的俊,女的俏。
宫商正一脸羞涩地在二哥的侧边练着。
虽说宫商不是生手,对于琴艺,也算精通,可那曲子却不是一般人能够熟练弹奏的。
她时而偷瞄一眼二哥,假装不着痕迹地瞄着。
他们一起坐在亭子里,亭角四周都是春花盛放,亭中有香炉,燃烟袅袅,亭外是缠绵的雨,淅淅沥沥。
真好啊,是女人,就可以放肆大胆地贪恋着爱慕的人,不必顾忌任何人的目光,即使身份地位不配,可是那份爱慕之心,只会让世人怜悯或者叹息,绝对不会有鄙夷和唾弃。
在去年八月十五的选妃彩台上,同样是失败者,可是不会有人向宫商扔烂菜帮子和吐吐沫,同样是落选了,可是她却还是比我体面多了,甚至为了惩罚我差点玷污薄王的名声,有路人大胆地出手“教训”了痴妄的我,因为那人都知道,一个男人,在大随律法里是找不到惩罚条文的,明明同样都是妄想。
想到那夜的遭遇,我每想一次,就像死过一次一样。
我至今都未能抓到那夜的行凶者,流秋也是全无线索。
这件事一直梗在我的心里,时常夜里噩梦连连的,都是那夜的情形,好在自从二哥病好以来,噩梦稍微减少了一些,可它仍旧像冰冷的毒蛇一样缠着我,阴魂不散,沉沉地压在我的心上,时不时就能伸出毒芒来,刺得我一次又一次地绝望。
庄玄说我现在处在你侬我侬情难自禁中,可我现在却怪地巴不得哪个女人,最好是宫商,能和二哥结为连理,不要再来诱惑我了,我害怕,害怕让他知道我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遭遇的事情,害怕他看我的眼,不再是那种看着他的最宝贵的东西一样的眼,至于鄙弃,讨厌,我更是稍微想象一下,都是极痛苦的。
我正胡思乱想着,肩膀被人轻轻地搂住了,虽然只是轻轻的一个举动,我却像被开水烫到似的挣开了。
“子皇,怎么了吓着你了吗”二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教琴,走到我身后时,我竟完全没有发觉,他又靠过来,想要拍拍我的前胸后背压压惊。
“没事”我不着痕迹地闪开了,唤来宫商,为我斟上一壶茶,我坐在书案前,慢慢啜着。
我望了望他们两个,笑道“刚才我都看见了,一对璧人,郎才女貌啊”
宫商红了脸,小声道“皇上恕罪,奴婢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谎话”我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听上去一点酸意也无,笑着道“你就算没有非分之想,我却有,我倒很想有个宫商这样的嫂子”
我都不敢看二哥是什么色,只顾着和宫商调笑。
“皇上你就别拿奴婢寻开心了”
“欸,我是真心的,才那么说的。我二哥现在二十有三了,虽有过两次大婚,可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连半个子嗣也无,想我九弟虽去得早,却也是十四岁得子,留有两名子嗣呢,宫商”
“皇上您今天是怎么了说的话,怎么那么怪”
“很怪吗我可不觉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悠悠说道。
却见宫商的目光一直瞟向没有发话的二哥那边,过了一会儿,挪了下步子,急道“薄王殿下,你不是还有事要和皇上说么怎么现在就走”
“没什么好说的”二哥淡淡地抛下一句,走掉了。
宫商无奈地看了看我的色,大抵是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叹了口气道“皇上,奴婢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不是什么都好了么已经没有谁能够阻止你们了,不是么何故要说那样的话来呕人,倒底是呕你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