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我连夜修书给杨文绍,交给秦汤,着流秋秘密护送秦汤出上京城,直抵景王旧部。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做完这一切,回宫休息了几日,顺便废后赐婚,弄得宫中人仰马翻,皇叔在下京刚刚平定一起叛乱,来不及收拾稳妥后局,就匆匆还朝,将我狠狠斥责了一番。可此事经过了齐雯自己同意,她甚至自己教我用无所出、不育、善妒来作为名目,看来她对她的那位心上人真的是爱极,不惜牺牲自己的名声都要和她在一起。
我也乐得成人之美,赐婚并且给她的心上人加官进爵,这些都归礼部尚书操劳了,他也没法拒绝。
她的外公当朝太尉也不好多做勉强,因为齐雯教我用的名目实在是太狠了,他们内心也很清楚我和齐雯的相处模式,所以不作过多抗议,这废后的事情就落实了。
只是在宫里宫外人的眼里,我成了大随第一脓包皇帝
让皇后给戴了绿帽,还成全了皇后,甚至还给那个给我绿帽戴的男人加封,他们都认为我有病,懦弱得不能再懦弱。
我只是想多一些支持我的人,少一些仇恨我的目光。而且,丝毫不避讳地讲,这样一来,至少,我打破了他们那凝聚成一团的力量。齐雯是个典型的女人,只想要儿女私情,她会感激我,和他的丈夫一起。虽然他们的力量现在还很微小。
八皇叔点着我的鼻尖额头训斥了整整三天,好像我如此脓包的行为,让他的面上也很无光一样。他坚持要求我重新立后,可我的后宫,除了宫婢,几乎已经无人了,那些个他们从前抬进我寝宫的女人我又从不曾动过。
“朕不需要立后”我在朝堂上第一次大声吼了出来,当面顶撞摄政王,并且宣布,我也不需要子嗣,将来立其他诸位皇兄皇弟们的世子。
百官在下面窃窃私语。
“皇上,依照惯例,从无立兄长之子的道理。皇上废后的事情,已经是任性妄为之举了,臣等决不能再任由皇上一错再错了,必须立后,好让我大随阴阳调和,乾坤清朗,也让此等福泽恩惠于大随子民,读过严寒的灾年。”八皇叔四平八稳地道。
虽然他仍旧控制着我,一些大事均由他点头同意才能施行,但是他已不敢像从前那样,对我声色俱厉,甚至动手打我了。
我也不再害怕他,我已经孤注一掷了,就算他灭了我再选别的傀儡,也无所谓了,因为我看得出,皇叔虽然对权力有很执着的欲望,但是对黎民百姓,他是丝毫不敢疏忽的,要不然也不会亲自出马剿匪。
这样我就是死,也能放心了。
所以我再也不怕顶撞他了。
我还是坚持不要立后。
皇叔站在龙椅左边第一位,用郑重的声音道“皇上,您大可以选择立诸位王爷世子,但是诸位王爷都已故,那些世子加起来有五六个,你立哪一个才是况且皇上似乎忘了,诸位王爷是怎么去世的是在家中被刺,皇上似乎还忘了,曾有实权的丞相大人,是怎么死的皇上更忘了,臣也曾遭人伏击,受过重创,几乎丧命,一切威胁皇上地位的人,都已遭到惨无人道的毁灭,如果皇上执意要让那几位世子也遭此厄运的话,臣不再多话。”
原来这就是皇叔不再对我疾言厉色的缘故么
有人在暗中为我排除威胁
可是那几位皇兄平日里都呆在府邸内,从无作怪,也说不上什么威胁啊莫非是皇叔曾多次扬言要换掉我让其他人作傀儡的缘故,诚然,要换掉我,我就必须得先驾崩了
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原来如此复杂
整个朝议,最终还是以八皇叔的意见作结,我还是得立后,由八皇叔代为监督选妃。
退朝时,我甚至听到有的大臣小声嗤道“刚开始还以为今日皇上是先帝俯身了,与先帝一模一样的,都一幅目空一切,仿佛能只手遮天的色,到了后面,却又被打回原型了一样,姜还是老的辣啊,摄政王”
哎,没功夫去理会他们的闲言碎语。
我一回书房,就见流秋和宫商都在。
他们都是一副面色凝重的模样,我坐在御案前查看皇叔已经批好的奏折,甚至还有一叠不甚重要的奏折,现在皇叔都分派给我亲自批阅,我都快批阅完了,他们还是站在那边不说话,只是目光看着我,状似怜悯。
“说吧,我又有什么厄运临身了”
他们俩互相看了一眼,又都沉默地看着我。
我笑道“你们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默契了莫非是好,我给你们赐婚”
一听我这话,他们俩都是一退三丈远,宫商苦笑道“皇上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流秋估计连什么是喜欢人都不知道。而奴婢,皇上明知道奴婢心里的痴心妄想。”
“那倒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说啊,不要在这充两只蚌壳”
宫商走过来,替我磨墨,她糊涂了,我的砚台根本就是摆设,我用的是朱笔她一边磨一边小声地问道“皇上还爱他么”
“他”我顿笔望向她。她思闪烁,樱桃小口开开合合,却吐不出几句话来。
“就是他啊,薄王”
“哦宫商,如果他喜欢的人是你,你本来没有喜欢上他,可是他招惹你,你开始喜欢上他了,抛开一切,喜欢上了,很喜欢很喜欢,他却在这个时候抛弃了你,还当众羞辱了你,娶了别的女人,你还会爱他么”
“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的”
“能有什么苦衷他不过是怀疑我和八皇叔勾搭上了,怀疑我勾搭过九弟他总是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从来就没有信过我,他不是真的喜欢过我,不然,他也做不出那些羞辱我的事,他只是为不爱找借口。你说,有什么苦衷能让他要羞辱我到那种程度”
“皇上你恨他”
“恨不,恨也是一种感情。我是大随帝王,作为皇帝,是不需要感情的。”
“皇上你变了”
“不是我变了,是以前的那个胥文瑞,在八月十五那天晚上,被人合伙杀死了”我的朱笔在奏折上重重撇了一笔。
宫商放下墨条,洗了手,走到我身后,轻柔地捶着我的肩膀,温柔地道“皇上,忘了那些吧奴婢每日看着皇上强自振作,心里都是心疼不已奴婢虽是弱质女流,保护不了皇上,但是只要皇上需要,奴婢瘦小的肩膀,可以借皇上一靠”
“笑话,我是男人,更是大随帝王,不用躲在女人的怀里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