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又开始不安份地动着,她用脚蹬了蹬床道“白衣”
白衣随手将一盘糕点递给她,雪镜风接过,半晌直接甩开一边道“不是这个”
又递给她一本书,雪镜风一接过,就直接扔了回去道“不要”
终于,白衣抬眸看了她一眼,轻笑一声问道“那你要什么”
“出去”雪镜风直接道。
白衣愣了愣,有些犹豫道“你动不了,你的伤”
“那你就背我出去,我要出去。”雪镜风坚持道。反正都被他看光了,再背一下也无所谓。
白衣似被雪镜风打败一样,微微叹息了一声,放下手中的书,便单膝跪在地上,而雪镜风则直接爬上他背,没有一点迟疑。
而白衣似又轻笑了一声,便轻柔地托起她,缓步走出了房间。
终于出来了,雪镜风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外面的风微凉,沁人心脾,雪镜风看着蓝天碧云,青山绿水,还有远处若隐若现的雪峰,她凤眸微闪,继而若无其事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出声道“走远一点。”
白衣颔首,顺着她,她说出哪里便走到哪里。他们漫步在溪水边,草地上,林间,最后走进一片薰衣草的山坡上。
点点碎碎的紫缓缓汇成紫色的河流,那种带有蓝色的紫色织成梦幻的霓裳。与之相连的,是温和的天气,葱郁的远山,静静的河流,偶尔飘来一两朵白云悬浮在瓦蓝上,宛如印象派的风景,塞尚画里自然的恒远韵律,整个山脉染上了紫色的云霞。
观赏了片刻,他们又沿路返回,雪镜风看白衣背了她一个下午,终于良心发现地问道“累不累啊”
白衣笑着摇头道“不累,你很轻。”
“”问完,答完,他们之间好像也没有什么话题了。
于是雪镜风便凤眸微转,开始闲聊起来。
“你今天多大”
“二十二岁。”
“娶妻,纳妾,养女人没有”
“没有。”
“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
“很多。”
“喜欢什么颜色”
“紫色还有白色。”
“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喜欢”
一问一答,雪镜风能想的问题都问了,而白衣也知无不答,渐渐地雪镜风的声音越来越小了,最后她问累了,便趴在白衣的背上沉沉地睡去了。
而白衣则依旧稳稳地托着她,面带满足的微笑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山间摇摆的薰衣草似在跟他们告别,夕阳暮落,他们两们的身影交织在一起,似融为了一体。这时御狐他们几人分散开来,寻了三天都没有一点线索,渐渐开始着急了,这一片雪峰附近都寻了个底,就是没有找到人,那个紫衣面具的男人究竟将雪镜风带到哪里去了
淳于兮兮与他们几人一样忧心忡忡,突然他猫眸一亮,喊道“飞克”
飞克什么飞克,而墨漓相则在淳于兮兮的叫声中,突然醒悟过来,当初雪镜风离开山洞后,淳于兮兮则唤醒了飞克,让它去跟着雪镜风,现在飞克没有回来,恐怕还一直待在雪镜风身边吧。
“你快叫飞克回来,让它带我们去找风”墨漓相急声道。
而淳于兮兮却突然又垮下来了脸道“联系不上,飞克估计被那个男人制住了。”
叶星瞳失落地坐在一块岩石上,抱紧面朝天空,幽幽道“陛下你在哪里呢星瞳一直在找你,都找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了,为什么还是找不到你”
御狐则靠在一棵大树下,望着天边快要吞没的霞光,一片落寞还有想念,但很快,他那优美如樱花般诱惑的双唇轻轻勾勒起来,他笑得坚定道“风无论如何,狐一定会找到你的”
这厢雪镜风莫名感到一种压抑的难受,她突然从睡梦中被惊醒,她摸上跳得有些剧烈的心跳,感觉血脉之中的凉意,就这么睁着眼睛望着上空,久久没有回。
这时睡在不远处的白衣也同一时间醒来,他披上外衣从软榻上起身,没有点灯,直接走近雪镜风弯腰,抚摸在她的额间,探到她一头的汗,墨瞳微敛,柔声道“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雪镜风没有反应,她狭长的凤眸在黑暗中透着幽光,淡淡陈述道“明天我要出谷”
白衣微怔,他唇边透出的温柔在深色之中显得有些不真实。他道“你伤尚末好,不宜出谷。”
“那你派人去通知他们,我现在的情况。”雪镜风道。他们是谁,即使她不说,她也相信白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