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闭了闭眼,这一次,主动地往轩辕连城胸前靠去。
她没有想要拒绝也没有想要离开,只是觉得很累,累得连话都不想多说。
感觉到那双大掌依然在自己身上游走着,甚至慢慢滑向她最娇羞的花ue,她十指又紧了紧,揪紧他的胳膊,用力抬头迎上他的目光,惊呼道:“连城,不!真的不行了!你再这样,我会死在你身下的。”
“只是给你清洗身子而已,慌什麽?”闻言,他薄唇一勾,眼里总算又蒙上几许浅浅而愉悦的笑意。
修长的指在她花唇的边缘划过,正如他所说那般,小心地为她清洗起身子来。
浅浅松了一口气,可这口气松下去之後,却又有几分紧张。
刚才他也没说会要她,但与她聊天时,说着说着又发起了疯,现在,谁知道是不是也会一样?
还想说什麽,却忽然感觉到身下一紧,那根修长的指已经闯了进去。
她用力揪紧他的胳膊,这下再也忍不住,薄怒了起来:“嗯……我真的很累了!你真非要弄死我吗?”
轩辕连城薄唇轻扬,扯开一抹愉悦的笑意:“弄死你?我怎麽舍得。”
若是弄死了她,以後漫长的岁月里谁来给他暖床,谁来供他发泄动不动就会狂飙的兽欲?
似乎与她在一起之後,兽性这一面总是轻而易举会暴露出来,是他过去掩饰得太好,还是她的诱惑力真有这麽大,竟把他最原始的一面也逼得无所遁形?
这女人,究竟是他在欺负她,还是她不断在蛊惑他?过去二十多年的岁月里,几时曾这般过?
长指在温热的花ue中动作了几下便慢慢退了出去,连同刚才他射在里头的浊白jngye也被他带了出来,他低头把薄唇凑近她耳际,低声呢喃:“现在是不是感觉乾净多了?”
浅浅用力咬着下唇,不说话,谁知道会不会忽然说错什麽又惹起他的兽性?
这些男人,一个比一个bn,一个比一个疯狂,在他们身边,总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幸好轩辕连城没打算继续折腾她,为她把身子清洗乾净之後,便抱着她回到岸上。
身体离开泉水的浸泡之後,她不自觉用双手捂在胸前,想要遮挡几分裸露出来的风光。
可如今全身chluo着,如何挡也挡不住,她无奈叹息,最终放弃了遮掩,随手牵上他的颈脖,把脸埋在他滚烫的胸前,轻声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的秘密了吗?”
看来,依然心心念念不忘赫连子衿的事,他心头一动,几分无奈,也是几分酸楚。
为了掩饰心中那点酸意,他故意低垂眼眸,目光从她身上扫过:“原来你喜欢光着身子和我聊天。”
却不想只是随意一扫,身下顿时又绷紧了起来,他忙收回了目光,抬眼看着天际,哑声道:“先穿上衣裳,否则我不保证接下来会做什麽。”
“我知道了。”不等他把话说完,浅浅轻轻推了他一把,从他身上滑落了下来,慌忙迈步向洒落一地的衣裳走去。
却不想这一步迈出去之後,两条被折腾得惨兮兮的yuu一软,整个人毫无预警地往地上摔了下去。
幸好身後的轩辕连城眼疾手快伸手把她扶起来,才免去她倒下的痛楚,垂眼看着手足无措的女人,他笑得开怀:“看来我真是太猛了,把我娘子折腾成这样。”
浅浅翻了翻白眼,推开他两条扶住自己的长臂,艰难地走到一旁,捡起衣裳,一件一件往身上套去。
他是很猛,但是如此折腾她有什麽好自豪的?他这麽猛,去折腾别的女人好了。
只是,一想到他那健壮的身躯把其他的女子压在身下疯狂索爱,心里就泛过几许莫名的酸楚。
喜不喜欢他连她自己的不知道,可她知道她有点舍不得,她不希望他和其他女人也做出这样的事情。
系上腰间的衣带,垂眼看着自己被夕阳拉出来的那道影子,她微启薄唇,幽幽叹息了一声。
从晌午过後一直做到如今,夕阳西下,临近黄昏,这连城皇子,果真够猛的。应该说她的男人都太猛了,简直不是凡人。
身後传来几声沉稳的脚步声,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轩辕连城已经伸出长臂把她拉入怀中。长指伸出在她鼻子上划过,他低喃道:“回去吧。”
浅浅本来还想问他话,可当目光不经意扫过那片清泉时,所有的话语又忍不住咽回肚子里。
这个地方太危险,在这里谈话,一点人身安全都没有,还是先回去再说。
才走了两步,便又觉得两条腿累得几乎完全抬不动,她抬眼看着他,嘟哝起红唇娇声道:“我累了,你抱我回去好不好?”
反正已经这样了,还有什麽好顾忌的?
轩辕连城浅浅笑了一声,忽然弯身把她抱起,迈着轻松的步伐往山顶洞ue的方向走去。
把她送回去之後,他又到附近打来几个猎物,在洞中升起了火,把猎物烤熟後送到她跟前。
这一顿浅浅还真吃了不少,实在是因为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再不吃饱些,她担心今夜自己会应付不来他超乎常人的能耐,半途昏厥过去。
不过,已经要了两次,也要了一个多时辰,做了那麽久,总该满足了吧?今夜,是不是可以放过她?
吃饱喝足後,她抬眼看着坐在石桌旁品茗的男人,轻声道:“我们什麽时候回去?”
“我有说过要回去吗?”
这句简单的话语,又吓得浅浅不自觉往石床边退去了些。不回去?他是打算今夜要与她在这个山洞里度过吗?
孤男寡女的,他的ngyu又总是这麽强烈,谁知道会不会又对她做不轨的事?
刚才还觉得有几分安全,想着他满足了之後把她送回公主殿,等她回自己的浅云阁之後,今夜就能安然度过。
可是,若是两人在这里共度良宵,那半夜里万一他……
十指不自觉揪紧,她又往床内缩了缩,依然抬眼看着他,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麽。求他带她回去,这个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根本不会答应她。
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轮不到她多说什麽。
轩辕连城把手中的杯子搁下,侧头看着她,浅笑道:“怎麽?已经做了那麽多次,还怕再来吗?哪怕再羞涩也该习惯了吧?”
其实,浅浅也不是不习惯,却只是真的太累了。那一处还隐隐胀痛着,被折腾那麽久,若是再来,难保她不会因为受不住而昏厥过去。
他也不想想,她的体质能与他连城皇子的强悍相比较吗?
见她这般,轩辕连城笑得无奈,他站了起来,往床边走了两步。
就这麽一个简单的举动,竟又吓得她直接缩到床的最内侧,直到抵上石壁才停了下来。
浅浅抬眼看着他,惊恐地摇头道:“我真的很累了,我那里也不舒服,你放过我好不好?”
可他依然不理不睬,走到床边,褪去鞋袜上了床,在她面前坐下,伸手便要去够她的身子。
浅浅真吓得心尖一阵颤抖,连身子都忍不住轻颤了起来:“我求你了,连城皇子,别再折腾我了!”
他是把她当成没有知觉也不会疲累的机器,能为所欲为吗?就算她是女奴,是不是也该有休息的时候?
“我以为你已经休息得足够了。”她越是害怕越是惊慌,他便越喜欢捉弄她,看着她像受惊的白兔般,在自己的狼爪下垂死挣扎,竟让他有几分征服的乐趣。
他薄唇轻扬,笑得邪魅:“要不现在再来一次?”
浅浅吓得几乎昏死过去,她屈起两腿,用力抱着自己的身子,欲哭无泪道:“晚点好不好?先让我休息一会好不好?我……我真的很累,求你了。”
累成这样只想倒下去好好歇歇,可是身边有一头野狼,如此呆着,她那里歇得下去?
轩辕连城浅浅一笑,大掌落在她头顶上,轻轻揉了揉她如墨般的青丝,眼是温柔的,话语却邪恶得教人畏惧:“可我不累。”
她又吓得轻颤了起来,想要躲开却不敢,只能再次哀求道:“再让我歇一会,真的,再让我歇息歇息便好。”
“要歇多久?”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长指缓缓从她脸上滑过。
只是一个简单的举动,受惊的女人心脏忍不住一顿收缩,她薄唇微动,目光闪烁,不安道:“歇……歇一个时辰,再让我歇一个时辰……”
与他讨价还价,竟然只为了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缓过劲来,这种事说出去不知道有没有人相信。
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了他爽朗的笑声,她吓了一跳,抬眼望去,只见他薄唇轻扬,唇角和眉梢全是愉悦的笑意,大掌在她脸上用力摸了一把,才把她放开。
他就这样在她身旁躺下,抬眼看着山洞的顶端,向她伸出大掌,笑得愉悦:“想要歇便过来,一个时辰很快会过去,你最好抓紧时间。”
浅浅有几分怔愣,想了想才总算爬了过去,在他身旁躺下,躺在他的臂弯里。
几分担忧,几分不安,也有几分甜蜜,两个人这样相处,真让人无可奈何。
沉默了片刻,她又忽然揪紧他的衣襟,念念不忘地问道:“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们的秘密。”
都已经做过两遍,做成那样了,难道还嫌她伺候得不够好吗?
轩辕连城轻吐了一口气,看着洞顶,无奈道:“你心心念念想的都是赫连子衿,这叫我如何心甘情愿地告诉你?”
浅浅眉心顿时皱起,面对他这样的话,不知怎样去反驳。
正琢磨着不知该说什麽之际,又听到他的声音缓缓响起:“你知道赫连子衿是前周朝二皇子,是不是?”
她的小手顿时握紧,目光闪烁,想要抬头看他,却不敢。这话她不敢回答,不知道他是不是只是在试探她。
“若你对我有对赫连子衿一半的信任,我俩的对话也不至於会这麽艰难。”长臂在她脖子上紧了紧,大掌轻轻拍着她肩头,他淡言道:“他的身份,多年之前我就已经知道。”
浅浅依然不敢说话,静心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轩辕连城却忽然翻了个身,侧身面对着她,另一只大掌落在她领口处轻轻拉开衣角。
见他这般,浅浅顿时慌了起来,刚才不是已经说好了要给她一个时辰歇息吗?他说过的话怎麽能不算数?
瞥见她眼底的慌乱,轩辕连城浅浅笑了笑,温言道:“既然要听故事,总得给我点福利吧,要不然我有什麽动力说下去?”
说罢,忽然大掌一扯,把她的衣襟拉到肩头处,他低头吻了下去,在她圆软的香肩上又啃又咬的,瞬间留下不少红红的印记。
浅浅揪紧他的衣角,紧张地连呼吸都困难,幸而他只是在她肩头施虐了一会,便又躺了回去放开她。
粗粝的大掌在肩上游走,指尖划过那些被自己咬出来的印记,他的目光变得有几分迷离,仿佛在回忆着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在我未成年的时候已经知道赫连子衿这个人的存在,当年赫连子衿的母妃还未进宫之前,与我母妃是至交好友,两人从小就认识,几乎无话不谈。”
“在她们十六岁那年,各自寻到了自己心爱的男子,她们甚至常常在一起说着她们爱人的事,当时总觉得对方所说的人与自己心中的他极其相似,却也没有多想,只道她们感情好,以至所遇到的男人也是类似的性情。”
“没过多久,赫连子衿的母妃便告诉我母妃说她怀上孩儿,正不知道该怎麽办。我母妃也十分替她担忧,说着要找那个男的与他说清楚,可我母妃还没来得及见到赫连子衿他爹,那男人已经把赫连子衿的母妃接走了。谁也没想到,他居然就是前周朝的国君,也是当今夏朝皇帝同父异母的兄长。”
“那你母妃……”浅浅心头紧了紧,不知道为什麽听他说了这些之後,心里居然有一个特的想法,那想法让她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不仅紧张,还不安。
她不自觉用力揪着他的衣襟,抬眼看着他闪烁的目光,不安道:“你母妃和当年的恋人……他们有没有……”
“有过。”轩辕连城的大掌从她腰间穿过,把她轻轻往自己怀里带去:“只是我母妃没有赫连子衿的母妃那麽幸运,怀上龙种被带回宫中。”
“你说……什麽?”她吓得呼吸一窒,心里的不安更浓了,事情,真被她猜对了吗?
轩辕连城忽然低头看着她,眼里的落寞一闪而逝後,便染上了满满的喜悦和怜惜:“没错,你很聪明,她们遇到的男人本就是同一个,也就是赫连子衿的父皇。”
“那你……”虽然这个结果没有出乎自己意料,她却还是觉得异常紧张。
他的长指落在她唇边轻轻划过,示意她闭嘴,他又道:“赫连子衿的母妃进宫之後被封为妃子,没多久便生下了他们第一个孩儿,也就是失踪已久的前朝太子,算起来,他如今该是快要到二十六岁的光景。”
“後来呢?”她又抬眼看着他,知道这个故事并没有这麽快结束。
“後来,我母妃在闺房里日日等待,等待着那男人回来寻她,可他却如同消失在这个世上那般,再无半点音讯。随着我母妃年纪越长越大,家里人也在逼着为她寻一门亲事,可母妃早就已经是那男人的女人,她无法面对其他男子,也不愿意就此嫁去,本想离家出走,却不想,那男人竟又回来了。”
“那是什麽时候的事?”她没发现自己一直握着他的衣襟,紧张到连手心也溢出了细汗。
轩辕连城的掌依然在她脸上摩挲着,浅笑道:“就在赫连子衿的母妃被接近宫中两年之後,那男人回来了,不知是有意寻我母妃,还是只是恰巧经过而想起有她的存在,回来之後,又与她度过了数日美好的日子。”
“可他最终还是走了是不是?”她忽然心里便揪痛了起来,一个失贞的姑娘在这个年代绝对是不被待见的,她没有尊贵的身份,不像她那样是个公主。
公主可以被放任,可以hungyn无耻,可民间的女子却不一样,若是被人知道她未婚之前便与男子苟合,只怕也不会有任何好下场。可她最怕的是那样的苟合会生出严重的後遗症……
心里一直紧张着,就连额间也渗出了细汗。
倒是轩辕连城一直浅笑着,执起衣袖为她拭去额头的汗迹,大掌再次滑落在她双肩,轻轻摩挲:
“你比我想像中的还要聪明,你该知道那数日的光景令我母妃留下了当时不被待见的孩儿,也就是大家时常所说的野种。”
“不是,你不是!”心里一紧,她用力抱着他,抬头迎上他含笑的眼。他虽然笑着,但眼底那份落寞却是浓得化不开。
她用力抱着,在他下巴亲了亲,心里酸酸的,急道:“你不是,你是周朝的皇子,你不是野种,不要这样说自己。”
他今年二十四岁,按时辰来说,当年她母妃肚子里怀着的孩儿绝对就是他,她只是没想到他和赫连子衿居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可是,那个男人太可恶了!他既然要了他母妃,为何不把她带回宫里去?他怎麽能如此?
“他确实把我母妃带回去了,你别多想。”眼见她为自己着急忧心,轩辕连城依然搂着她,淡言道:
“那次之後,我母妃被他带回宫中,只是可以预见,皇帝的後宫佳丽三千,能得宠的没有几个。当时最受宠的是赫连子衿的母妃,那时她已经被封为皇贵妃,皇帝也和群臣商议着要把她封为皇后。”
“我母妃进宫之後,她俩才重聚在一起,也才知道当年大家喜欢上的男子竟是同一人。我母妃在後宫里没有任何地位,若不是赫连子衿的母妃一直照料着,只怕母妃在宫中的日子也是难过。不想好景不长,在我母妃进宫不到十日的时候,东周国王爷来往,在宴席里相中我母妃。”
浅浅心里这下是真的很疼,哪怕他不说,她也猜到了接下去发生了什麽事。
他现在是东周的三皇子,只能说当年还是王爷的东周皇相中了她母妃之後,必然向周朝皇帝开口说了想要这位妃子。
而东周皇帝为了某些利益便把轩辕连城的母妃赐给了他,让他带回到东周去。
一个女人在最初以为遇上了自己的良人,对他身心交付了之後,却又被丢下来,一等便是两年。
两年之後终於等到他的回首,以为从此以後可以过上幸福的日子,却不想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她眼角湿湿的,为他母妃难过,也为他心疼。
他看起来如此坚强,如此强悍,甚至狂敖不顺,她完全无法想像他竟有着这麽悲惨的身世。
“那你父皇,我是说东周国君,他……”她咬了咬唇,犹豫了片刻才又抬起脸,继续问道:“他没有怀疑你母妃吗?”
轩辕连城摇了摇头,那些都是过往云烟,早已无法在他心底激起太多的浪花。
见她一直为自己紧张着,他心里暖暖的,说起这件事就如同在述说别人的故事那般平静:
“他要我母妃的时候,我母妃大概才怀上几日,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那次宴会上王爷喝得酩酊大醉,非要周王的那位妃子,周王为了不影响两国的情谊,便把我母妃赐给他。”
“那夜王爷把母妃带回房内本想强行要了她,可却因为喝得太醉,事未进行便已昏睡了过去,母妃也总算捡回了一条性命,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而王爷以为那夜要了母妃,便把母妃带回到东周,之後因为忙着**的事,王爷也没多顾忌母妃,可母妃却发现自己怀上了孩儿。”
那孩儿绝不是王爷的,因为王爷由始至终也没有要过她,他母妃当初也深知这个理,只是王爷并不知晓。
“为了肚子里的骨肉,我母妃艰难地活了下来,在王爷府里日夜苦苦熬着。王爷最终还是取得了政权,当了东周王,而母妃也成了他的妃子,为了不让自己的孩儿将来过得凄凉,母妃打起精,主动对父皇示好。父皇本来也是喜欢她的,只是见她总是哭哭啼啼的,对她生出了几许厌恶,如今见她这般主动讨好,想她也是自己想通了,便又与她好了起来。”
“没过多久,母妃被御医诊出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算起来与王爷在周朝里喝醉那一夜的日子无差,所以父皇便认定母妃肚子里的孩儿是他的。”
他垂眼看着浅浅,说完这一切,仿佛心情也顿时轻松起来那般:“这便是我过去的故事,而你现在该知道我和赫连子衿究竟是什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