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缠绵(h)
公主府,皓首阁。
铜壶玉漏已报二更,正是天寂人静,万籁无声。刘楚玉却独坐窗前,对着月亮,自斟自饮。
“吱呀──”的一声,门被推开了。
“云清怎麽说?”刘楚玉看着推门而入的怀敬,放下了手中的杯盏,有些紧张的询问道。
怀敬看着刘楚玉紧张的色,只觉得她有什麽事情并没告知自己:她自g中回来後,脸色便暗沈得吓人,不仅没有放褚渊回府,反而让自己带着人去清风居找云清。
更怪的是,公主本人不出现,褚渊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很是配合任由云清把脉....
“云清说,脉相上看并没什麽异常──”怀敬蹙眉看了一眼刘楚玉手中的酒杯,犹豫了一阵还是开口道,“公主不亲自去见见他?”
见他?她还有何脸面见他?刘楚玉心头一阵苦涩;暗叹连云清都不能诊断出什麽异样来,这蛊恐怕只能按照刘子业的说法来解...
冰冷的酒水下肚,并没有办法冲去刘楚玉心头的烦恼,她端起酒壶正欲再斟一杯,手却被怀敬握住。
“公主若有什麽事,可以说出来,怀敬愿为公主分忧──”
身子被怀敬环在怀里,手背上传来阵阵暖意,刘楚玉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些发凉...
贪恋一下他的身子也是好的,至少他给自己温暖...这麽想着,刘楚玉转身抱住了怀敬的腰肢,将身子贴上了他那令人安心的膛。
“还记得g里的那些日子麽?”蜷在怀敬怀抱里,刘楚玉却回忆起刘子业的眼,不自觉得便想到了曾今寄人篱下的日子,身子似乎愈发冰凉了,她不由地抱紧了怀敬的身子,似乎只有这个怀抱一直是温暖的,一直是收容自己的。
“已经不太记得了。”怀敬见到刘楚玉怔忪的色,心下顿时明了过来,他目光闪了闪,回搂住了刘楚玉的身子,轻叹道,“不愉快的事,公主就不要再想了。”
炙热的气息喷吐在刘楚玉的脖颈,让她耳g处不由泛起一层薄红,只觉得这安抚的动作渐渐地染上了一层情欲的味道。
“抱我──”终於,她攀上了怀敬的脖颈,难耐地在她耳边吐气。
没有回应,怀敬只是静静地抱着刘楚玉,“公主醉了麽?”
“我没醉,我只是心里难受....抱我,怀敬....”
这次,怀敬不再无动於衷,他轻轻地捧起了她的脸庞,将薄唇牢牢的烙印在她那丹红色的唇瓣上。
他向来是温柔的,正如现在,他只温柔地含住她的唇瓣,一下下轻舔着,唇舌在她的嫩唇上不停辗转舔吮,有意无意的撩拨着她启口,火热的舌尖在她香甜的唇齿间撩拨逗弄,恣意吮尝,固执而认真的等待着她的回应。
唇舌间的肆意的温柔让刘楚玉从发愣中回过来,自己只是急不可耐地想要汲取一点温暖,而眼前的人却这般怜惜与温柔给予,她终於张开了双唇,却无法回应怀敬的温柔,因为忍了多时的泪水终於溃不成军,如泉水般涟涟不绝的的流淌下来....
怨恨,以及委屈全都化成断了线的雨珠淋沥淋沥的洒落下来,温热的泪滴浇灌在缠绵的唇瓣间,咸咸,苦苦。
怀敬松开那被吻的红肿的唇瓣,深沈的双眸直直注视着刘楚玉,想要安慰却最终什麽也没说,只是吻上了她那挂着泪水的脸颊,一路辗转,用温热的舌头轻轻替她拭去泪痕。
烛火幽幽的燃着,明灭的烛光温柔地打在两人身上,周围的空气似乎渐渐变暧昧起来,即使隔着衣物,两人都能感觉到彼此开始发烫的身子。
“怀敬……我……难受....”这次,刘楚玉指的是身子,因为心头的难过已渐渐退去,反倒是身子开始越加地躁动起来,刘楚玉咬着唇,低低地发出了哀求。
“一会就好了。”
温醇的嗓音如同清冽的泉水暂时缓解了她的焦渴,她安心的闭上双眼,只感觉自己的衣服正被人慢慢剥落,然後,一双炙热大手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一旁空荡的床榻上。
已是暮春,房内早断了地龙,而天气仍有些轻寒,丝绸的冰凉让本就有些寒冷的她不由地蜷缩起身子。
“这个月断了药,公主的寒疾恐怕.....”低沈、温柔的声音含着一抹清凌凌的怅然,怀敬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公主当真不让子谋服侍麽?”
刘楚玉色一怔,随即想起了药引的事情,只淡淡地开口:“没事的,云清说再过十多天就能....啊...”
没有说完的话语最终转化为了呻吟,怀敬已经俯身到刘楚玉的身上,他有些chu粝的手掌在她柔软滑嫩的肌肤上四处游走着,双唇却对准她浑圆挺翘的双r含了下去,舔允着,啃咬着。
“你……”浪潮般阵阵的快意让刘楚玉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咬着双唇,有些恼怒地看向怀敬,刚才还如此温柔的某人,现在就开始这般欺负自己了。
怀敬看着刘楚玉羞恼的情,但笑不语,只翻身让她跪趴在床上,坚硬的手指顺着她的粉色臀缝一路缓缓向下划着,他手指的速度慢的磨人,每到一处都要停一下,似要她更清楚的感受到自己。
因为寒疾带来薄薄的凉意,刘楚玉的身子比平时更加敏感,只是小小的一个动作,便让她的身子轻颤起来,微翘的臀部也有些难耐的摇晃起来,点点水光从她的花瓣间流淌下里。
“公主不妨叫出来吧……”看刘楚玉忍地辛苦,怀敬勾起唇,感叹般的一笑,伸手轻柔分开两瓣雪白贝r,细细向里瞧着,笑道,“都湿了呢,公主想要我麽?”
感受到怀敬灼灼的目光,刘楚玉羞恼地摆了摆头,终是没有开口,如怀敬所愿。相反,她勾起唇角,决定反击。
伸手取下头上的发簪,松松挽着的头发便如瀑布般垂下,盖住窈窕身形,刘楚玉将头发拨到一边,欺身将怀敬压倒在下,媚眼如丝的看着她。
“不是该由怀敬伺候公主的麽?”身下男子低低的笑着,仰身似乎还想扳回局势。
“这次──,由我来。”刘楚玉按住怀敬肩膀,然後一口吻上了他的喉结。
巧舌辗转而下,刘楚玉从怀敬的喉结一路吻至他的膛上的茱萸,双手还不忘照顾到他那绷紧的肌r,以及流畅的腰身。
白葱似的手指在他的膛上跳跃,嬉戏着。怀敬的身子在刘楚玉的抚m下难抑地起伏着,呼吸声也越来越浊重。
“喊出来──”刘楚玉一面在怀敬耳边蛊惑着,一面将小手缓缓向下,向怀敬的胯间游移。
“啊──”
胯间的肿胀被微带着凉意的素手包裹上时,怀敬的喉间终於不可抑制地溢出一声低吼。
“真是动听呢──”
赞叹了一句後,娇小的手并没从那里撤离,隔着衣服,刘楚玉缓缓地揉捏着怀敬的分身;似乎很是满意那跳动的脉络,以及它在自己手中增长的尺寸。
“公...主...”
低沈的嗓音终於带上了丝丝沙哑,以及丝丝请求,刘楚玉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终於将手撤离了调戏之处,然後缓缓的移向怀敬的腰间。
“滋啦”一声,随着衣料的渐渐褪去,被束缚住的的昂扬逐渐露出。
“你知道吗,我弟弟给他下蛊了.....”
再无衣料的阻隔,刘楚玉伸出手,一面有意无意地拨弄着怀敬的硕大,一边悠悠然地说起了今日的事情。
怀敬只觉那处涨的难受,却还要忍受刘楚玉在他肿胀之处不停的点火....额头渐渐地渗出滴滴汗珠,他紧装着床褥,尽力忽视身体的的焦躁、难耐以及快感,咬牙保持着最後一丝清醒,听完刘楚玉的叙述,很是艰难开口道,“那,公主打算如何?”
“我不知道──”刘楚玉幽幽地叹了口气,眼飘忽,浑然忽视了怀敬的痛苦,似乎又沈浸在了自己的回忆之中。
心,似乎比胯下之物更为难受,怀敬看着刘楚玉蹙起的双眉,终於忍不住翻身将她扑在了下面.
刘楚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看着怀敬痛苦的色,她长开双腿攀上了他的腰上。
紫红的坚挺,轻轻地压在自己口之上,那热烫的坚挺在洞口磨着,上下滑动着,从蘑菇头传来的细腻的触感,让她禁不住轻颤,她难耐地扭动着腰肢,却仍没有换地他的进入,刘楚玉正疑惑,却猛然感到了上身传来的阵阵快意...
她感到怀敬正俯身压在自己身上,他灼热而带点chu糙的手在她身上点燃簇簇火焰,而他湿热而灵活的舌,更是让她酥麻不断;身体渐渐开始酥软无力,被他啃咬着的地方战栗连连....在一拨又一拨的挑弄之下,她只觉得身子空虚地异常难受。
“唔...啊...”娇喘之声不停地从她口中溢出,终於,她用那水润迷蒙的双眼看向他,低低开口乞求道:“怀敬.....给我.....”
那动情的声音似乎不是来至双唇,反而更像身体的叫嚣。怀敬看着刘楚玉动情的双眸和绯红的双颊,终於拖起她紧翘的臀部,一个挺身将自己送入她的体中.
“……啊……嗯啊……嗯嗯啊……”被异物瞬间撑大胀满的的快感使得刘楚玉忍不住搂住怀敬的脖子既疼痛又愉悦的低叫了一声,如玉的身子难忍的微微弓起,熟悉的酥麻感随着身体被填满的过程,如浪潮般一波波漫涌而来。
“公主……”怀敬只觉自己被层层湿热紧紧包裹,分身被咬的死死的,又痛又麻的销魂快感,逼得他快要发疯,然而顾忌着身下人的身子,他只得小心地,缓缓地抽送了起来。
chu硬的男g在细嫩柔绵的水里抽送,一下一下都象被无数张小口吸吮畅快无比令他欲罢不能,一次比一次撞得深,整g男chu长都深深埋进她水不留一丝空隙,那得以舒缓却越加膨胀的欲望,让两人渐渐不再满足於这样的速度...
“怀敬....”终於,刘楚玉摆动着腰肢,媚眼如丝地看着怀敬,酥骨的呻吟里带着难耐与乞求。
这一声让怀敬再无法顾忌,他加快了速度,并诱导着她在狂野的律动中扭动身体迎合自己,使肿胀的欲望在玉缝儿中更加深入激烈的进出起来...
“啊...啊...”忽然一处敏感被狠狠撞上,刘楚玉只觉眼前白光直闪,下体一阵密集收缩,理智倏地断裂,花y疯狂的喷溅而出...
巨硕被不断痉挛紧缩着r包裹着,潺潺的喷潮激烈地洒在自己火热的马眼上,怀敬最後狂野地抽c了两下,亦忍不住吐出丰沛白浆,在不断抽搐的花中洒下一波一波最灼热的j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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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总觉的自己写的r都不诱人,为什麽呢....我该好好反思一下...
、第22章 罚酒
日落西头,余晖暖融。长公主府的西上阁里,老管家却是一脸的惆怅。
已经是第三十二个了....看着厢房里面垂头丧气走出来的大夫,老管家心里头不禁有些着急:这褚大人到底是患了什麽病啊?一拨又一拨的大夫替他诊断过了,竟然没一个大夫能说个所以然的...
还是说,他g本就没病?!可是公主四处找大夫给他把脉又是怎麽回事....老管家心有疑惑地送走最後一位大夫後,进屋站到怀敬身旁请示道,“敬公子,这个,明天还继续吗?”
“恩。”怀敬点了点头,眉头却不由地蹙地更紧了。
“昨个是g里的太医,今日是建康城里的名医,明日,该是城外的大夫了吧。”褚渊坐在案前,将自己伸了一天的手收回袖里,自然自语地感慨了一句,那语气淡然得像是说‘天气真好’一般。
怀敬听到褚渊的话语,正愁不知如何解释,瞥眼却见何戢走了进门。
“驸马回来啦──”褚渊见到何戢,略有些意外,而後徐徐起身,向他微微颔首道。
“褚姑父──”何戢回以主人之礼,有些不习惯地开了口。
皇室公主众多,对於褚渊这个姑父,何戢也是在无意中知晓了刘楚玉的心思後才开始注意的,平时朝堂之上,两人接触机会并不多。
今日,何戢回府,正是因为无意间听到了一些关於褚渊被送到公主府来的议论....联想到此人已经两日未出现在朝堂上,何戢决定回来求证一下。
不过,见到褚渊竟是住在自己的西上阁内,何戢一开始还是有些意外的,後来才反应了过来。
“听说姑父来府上已有两日了,侄婿忙於公干,今日才来见过姑父,实在失礼。”
何戢时常夜不归府,这是朝中上下人尽皆知的事情。现在他回来了,反到让自己觉得意外,褚渊听着何戢礼数周全的寒暄,只道了一声‘客气了’。
“对了,侄婿在进门时,看到有大夫出去,姑父可是有什麽不适?”何戢看着褚渊红润的面色,实在不觉得那是有病的样子,故而有此一问。
“近日夜里失眠,所以找个大夫看看。”
褚渊真要撒起谎来,即便是天大的谎话,他也可以说地面不改色,从容非凡,这一点怀敬是深有体会的。不过这次,怀敬倒是有些意外:刘楚玉一心想要给褚渊解蛊,故而这两日不停的找大夫给褚渊把脉,只是,刘楚玉本人却是避而不见储渊,也没告诉褚渊找大夫给他看病的原因。
现在褚渊这般帮着刘楚玉隐瞒,难道他竟是知道的?!怀敬被自己的猜测惊了一下,疑惑地看向褚渊。
“这公主府里,我看只有驸马你这西上阁最安静,所以就在你这院里叨扰几日。”此刻,褚渊已经转了话题,向何戢解释起自己住在西上阁的原因。
褚渊虽这麽说,何戢却已想清楚了他住在这里的真正原因:府上但凡单独的院落住的男人,都是刘楚玉的男宠,褚渊为了避嫌,自然只有住在自己的西上阁最为合适。
既是这样,那便说明他与刘楚玉之间确实如自己所相信的──并没有私情,一切应该只是刘子业单方面的安排。换言之,其实是刘子业胁迫褚渊住到这公主府上来的。
看着褚渊一副安之若素,悠然自得的样子,何戢要不是知道内情,恐怕真要以为他是来府上做客的了,想到这,他不禁暗自感慨了一把褚渊的从容。
“姑父还没用晚饭吧,不如现在传膳好了。”回过来,何戢看了一眼正暗沈下来的天色,提议道。
“也好。”褚渊淡淡应了一句,然後看向一旁的怀敬,“现在驸马也回来了,你去让阿玉过来一起用膳吧。”
怀敬站在两人旁边本来就有些尴尬,褚渊既然让她去找刘楚玉,他遂即拱拱手便下去了。刘楚玉会不会来,怀敬可不敢保证,不过今日的事,他正好去汇报一声。
一贯对自己蹬鼻子上脸的怀敬,就这麽乖乖地退下了?!何戢看着褚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顿时有了一种褚渊才是这西上阁的主人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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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大夫发现异样?”
清风居里,刘楚玉手执医书,有些疲惫地开口询问道。
“公主别担心,管家明日派人去城外找,总会有大夫能解蛊的。”
怀敬开口安慰道,可连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殿下──”沈默在一旁的云清看着刘楚玉憔悴地色,终於忍不住开了口,“殿下既然说褚大人中的是蛊,我恐怕一般的大夫g本无法诊治出来,更别说医治了。”
云清的话犹如一泼冷水,顿时浇灭了刘楚玉心头那麽一点仅剩的希望。
其实,在云清给褚渊把脉後都察觉不出什麽异样时,刘楚玉心头也就对其他大夫不抱什麽希望了,不过,若不找到能解蛊的大夫,那就意味着自己要和褚渊......那种事,她甚至无法开口...
“巫蛊之术,始於南中,建康即便有大夫了解此术,也对此所知甚少;公主大可不必浪费时间。”
“你是说,没得治──”刘楚玉双眉紧蹙,目光颓然,抓着医书的手陡然握紧。
“我只是说公主不该浪费时间继续找大夫。”
云清看到刘楚玉紧张的色,心情有些复杂,他本以为她不会对任何人上心的,却没想到竟然有人能让她这麽在乎,心头低低地叹了一口气,面上却色自若地继续道:“既是蛊,便该找蛊师来解,若公主能找到一个南中来的蛊师,我想褚大人的蛊便有得解了。”
云清只知褚渊中了蛊,却不知晓褚渊中的是何种蛊,他只是觉得所有的蛊质都应该是差不多的。
刘楚玉听到云清这麽说,心头顿时升起了丝丝希望,可从建康到南中,即便是马不停蹄来回也需要三四个月....除非,能在建康城中找到一个从南中来的蛊师,若建康不行,至少能在近一点的地方找到....
“南徐,常州,东扬...”刘楚玉心头盘算着要去附近也一起找找....
等等,扬州...刘楚玉顿时想到了自己的另一个弟弟──刘子尚,她这个弟弟想来喜欢研究稀古怪的东西,对巫蛊之类的也有研究,说不定他能发现什麽;而且以他的子,他要是好巫蛊术,府上定会养着蛊师....
“公主是想到什麽了?”见刘楚玉沈默着,怀敬不禁开口问道。
“恩,我要去一趟扬州,带他去找子尚。”
“可是府外──”怀敬当然知道刘楚玉的‘他’指的是褚渊,想到府外还有皇帝的侍卫,怀敬不禁开口提醒,却突然停住了,他双眸微闪,“难道公主的意思是...”
“没错──”刘楚玉勾了勾唇角:明日出府时,她只要让子谋装成褚渊的样子,往旁边一站,没有人会怀疑她带走了褚渊....
其实话说回来,建康到扬州只需四五日的路程,若快马加鞭派人去请人回来,用不了八九日就可以了,但一来刘子尚不能无故擅自离开扬州,二来刘楚玉不清楚褚渊中了这蛊後能这样持续正常下去多久,所以,她要带着褚渊一起出府...刘楚玉决定尽快告诉褚渊,以便明日一早启程。
想到这,刘楚玉忙吩咐怀敬道:“你去一趟西上阁告诉他──”
“恐怕公主得自己过去一趟。”怀敬咳了一声,而後道,“驸马也回来了,正等着公主一起用晚膳呢。”
何戢回来了...刘楚玉无奈地抚了一下额头,这麽头痛的时候,她可没有力气再跟何戢解释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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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春日将尽,但到底尚未入夏,夜幕仍旧来得较早;刘楚玉从清风居一路徘徊到西上阁时,府上各处已陆续点起了灯笼。
“你来啦──”
华灯之下,一男子倚门而立,笑看着刘楚玉,不是褚渊是谁?
“恩。”刘楚玉只点点头便没了下文。
她自上次从皇g回来过後,便不曾来见过褚渊,亦没有跟他解释过为什麽要留他在府上的事情,现在终於寻到解他体中之蛊的办法了,却仍怕落得一场空,是以她看着褚渊,欲言又止。
“进去吧,晚膳也该摆好了──”
好在褚渊也没多问什麽,只这麽道了一声後,便转头先行迈入院内。
大厅的桌案上,早已传好了饭菜,何戢坐在案前,色平静地等着二人落座。
若是寻常人家,自然是以夫为尊,但刘楚玉身为公主,身份自然比何戢要尊贵那麽一些,所以,她径直走到朝东的席位坐了下来。
“难得姑父来府上,我与驸马应该好好款待一番。”落座之後,刘楚玉才觉得只有酒r,似乎有些招待不周,於是看向何戢,低声道,“怎麽没准备丝竹,歌舞...”
府上只养了男宠,从来就没养过什麽歌姬、舞姬;哪来丝竹,歌舞?何戢深深地看了刘楚玉一眼,唇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褚渊亦是有些错愕,但仅是一瞬,他又恢复了一贯的淡然,笑着看向刘楚玉,“我又不是什麽外人,阿玉何必如此客气──”
“到底是招呼不周,让姑父见笑了──”
客气而生疏的语气,让褚渊心头隐隐生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他垂眸,挡住自己深沈的目光,缓缓地开口道,“阿玉若实在过意不去,不如自罚三杯好了。”
刘楚玉闻言一愣,却仍是斟满酒樽,对着褚渊举了起来....
“姑父见笑了,不过公主不擅饮酒,这酒还是侄婿来饮好了。”见刘楚玉就要饮酒,何戢忙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後道,“第一杯──”
“第二杯──”
“第三杯──”
连番三杯酒下肚,何戢的脸色禁不住泛起了一丝微红。
这酒还是有些醉人的....自己要真醉了,恐怕会对着褚渊胡言乱语....明白过来後的刘楚玉,遂即向何戢投去一记感激的目光。
“驸马果然是爽快之人──”褚渊赞叹地看着何戢,脸上还带着温和笑意,眸色却有些深沈。
这一顿饭,似乎没有人吃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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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话说姑父才出场,就看到有读者说喜欢姑父,姑父的魅力果然不容小觑啊~
明日停更一日,因为假期即将结束,有好些事要忙....
最後谢谢亲们的礼物及留言,申请个入v到现在都没结果,好在看到你们的支持,我才有动力更文~
、第23章 少女
第二日一早,刘楚玉便安排储渊藏於马车之中,然後,让子谋换上褚渊的衣服,装成褚渊的样子送他们出府。这样,侍卫们连马车帘都不曾掀开便放行了。
出府是,时辰尚早,建康城中尚未喧嚣起来;油壁青厢骈车徐徐而行,车厢内便只能听到辘辘的车轮声,以及哒哒的马蹄声。
“这般轻易地就带我出府了,阿玉是怎麽做到的?”褚渊坐在刘楚玉的对面,眼眸半掩,有些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我找个了人扮作你的样子,侍卫们便没有怀疑。”
对着褚渊,刘楚玉自然是没有办法说谎的,不过她却没有将事实全部道来,若要让褚渊知道府上有个跟他长得几乎一样的子谋,只怕她自己就解释不清楚了。
“没想到府上竟有这般能人。”
褚渊没见过子谋,自然也不可能仅凭着今日出府之事便猜测到什麽,他只是淡淡开口地感叹了一句,就不再多问。
难得与储渊这般单独相处,刘楚玉亦不想说些什麽破坏气氛的话题,两人便这般沈默着,一路从公主府到了城门口。
出城很顺利,只要是没有人犯通缉的时候,守城的官兵是很容易放行的,刘楚玉坐在车厢,感到车停了那麽一会,又继续前行了。
“不觉间,已经快入夏了呢。”,直至高耸城门渐渐远离了视线,储渊才毫无顾忌地掀开了车帘,欣赏起外面的风光。
是啊,就快夏天了,刘楚玉从储渊掀开的帘子处望出去,只见满眼的绿树成荫,春花零落。
“这样看有什麽意思;”褚渊转头便对上刘楚玉望着车外发愣的目光,他放下了帘子道,“不如我们改骑马吧?”
他当然知道自己是会骑马的,因为,当初就是他教自己骑马的。刘楚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还好,为了出行方便,今日自己着的是劲装,骑马倒也没什麽不合适。
掀开车帘,召来在马车前开道的刹珞以及另一名随同的侍卫,刘楚玉让那两人换成乘马车,自己则和褚渊一人骑着一匹马,悠闲地上了路。
晨光和煦,照得草上的露珠熠熠生辉...虽是行在官道之上,但看着道路两旁的景致以及身旁的褚渊,刘楚玉仍是有一种正外出踏青的错觉。
“让开──”
身後传来的声响拉回了刘楚玉那飘远的思绪,她转头,只见道上扬尘如雾扬起,一装束异的少女驾马而来,挥鞭亟亟;她的身後还跟着几个同样策马疾驰的彪型大汉。
“阿玉小心──”褚渊侧头拉着刘楚玉所乘的马匹闪避到一旁,然後吩咐身後赶车的车夫道,“赶紧把道路让出来。”
车夫一看阵势,连忙朝道路旁挥赶马匹。
马车刚驾到一旁,就见那女子风一样地从车旁驰过,她路过的瞬间,马蹄哒哒,铛声阵阵,她身上那血红色的风氅被拉成一条长线,在风中翻飞不息。
“赶紧把那丫头给我捉住──”
紧追在少女身後的一名汉子,朝着他身後的人恼怒地咆哮了一声,亦是风一样地奔驰而过。
好生怪的打扮...刘楚玉看着女子远去的背影,禁不住在心头感叹了一句。
“啊──”
少女驾马越过刘楚玉等人没多久,她的马便不知被什麽绊倒了,猛地屈跪起前肢,带着她向前摔出去.....
“砰──”的一声伴着少女的惨叫,刘楚玉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再睁开时,只见刚才一直追在那少女後面的几个汉子已经翻身下马,将少女团团围住。
“***终於给我们逮着了──”一灰衣服汉子走到少女面前蹲下,一把扯起摔在地上的少女,手紧紧拽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开口道,“敢在我们哥几个头上动土,就该料到落到我们手头的下场!”
隔得有些远,刘楚玉听不到堵在路前面的那群人说了些什麽,但看着他们众人围着一个女子欺辱,仍是忍不住蹙了蹙眉头。
“公主,需要属下去把道路给清开吗?”刹珞下了马车,站到刘楚玉面前请示道。
“恩,让他们让到一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