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再次唤出这个可恶的名字,当快到达最顶峰的时候。
这名字是梦魇,缠绕不去的梦魇。
是真心的呼唤着,连夜寻也讨厌这样的自己。
象呼唤最心爱的人一样呼唤着封旗。
茭欢的躯体,纠缠在夏尔正逐渐冷却的身旁。
你恨我吗夏尔。
你爱我吗夏尔。
看见我们如此,你恨封旗,还是恨我
又看见了以为一生中再也不会再看见的紫眸。
这不是梦。
封旗拿出最坚强的意志力,抓起夜寻的手腕。
这么美丽的人啊
当日曾躺在达也门湖边,轻易就虏获帝王的心。
埋在他身体的深处,就可以看见自己充满生气的世界,不再寂寞的世界。
锋利的小刀一闪。
白皙的手腕上出现一道血迹。
“啊呜。。” 血液顺着滴落在夏尔的唇上。夜寻哀叫着扭动身体。
再怎么心甘情愿,也无法抗拒这疼痛。
泪水和汗水浸透被封旗强烈的菗揷贯穿的艳丽花朵,呈现触目惊心的美。
“啊啊啊。不不”
吞噬了志的疼痛延续着,夜寻拼命地要收回被封旗紧紧锢在夏尔嘴唇上方的手。
珍贵的鲜红液体,滴入夏尔青紫的唇,一丝红线从嘴角蜿蜒而下,益发衬托苍白的俊美脸庞。
“夜寻。。夜寻。。” 封旗把夜寻按在床边,安抚疼得混身发抖的夜寻,纤细白皙的手腕,虽然经过了五年的锻炼依然比不过封旗的强壮,被迫滴落着自身的生命。
就象那一个晚上,回到那一个晚上了吗
夜寻忘记了夏尔,能过提醒他的只有疼痛,被分裂,被活生生取去所有生机的疼痛。
看不见世界,看不见封旗,看不见光。。
只有一个声音,迷迷糊糊在呼唤。
夜寻。。夜寻夜寻。。
是封旗吗
他不会有这么温柔的时候,不可能有这么心疼的时候。
谁在紧紧拥抱我,象要把我嵌进怀里
谁在热烈痛吻我,和我分享呼吸
有人在渴望我。。
这么强烈的渴望,要把我融化了。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疼
这样爱我的人,不应该会伤害我呀。
不应该呀。。
封旗的律动持续着,充满夜寻的身体,感受夜寻颤栗不已的疼痛。
看着夜寻在身下渐渐失去哭泣的能力。
慢慢变软。。
慢慢陷入昏迷
又伤害了他,我心爱的男孩。
封旗深情搂住怀里的人,目光却移到了床上。
全身一震,心潮如狂风般呼啸。
夏尔夏尔
原以为永远不会再睁开的眼睛微微掀动睫毛,狂喜掠去封旗的呼吸。
。。
感激天
感激紫眸之血
感激所有让世上充满希望的一切
封旗搂住夜寻,跪倒在床前,发抖的手,按上夏尔逐渐回复少许温度的修长手指。
晶莹如玉的手指,有着一点点的温度。
这是血液在流窜,是生命在欢腾
“夏尔。。请你醒来。让我告诉你,让我告诉你。。”
喃喃低语,封旗终于抵不住连续的煎熬和变动,心里一松,伏在床边。
帝朗司最强悍的君王,最英勇的将领,最美丽的男孩,
一起沉睡在帝朗司的帅帐中。
他们搂抱着,手指交替着
在梦中哭泣着、欢腾着
请你醒来,让我告诉你,
我有多么爱你。。
当你醒来的时候,黑暗已经过去,因为你已经喝下了夜寻的紫眸之血。
因为你已注定要和我们共存在一个世界。
所以你一定要醒。
一定。
破碎的信任
帝朗司的军团在节节败退。
不仅仅是因为淙亢国强大的兵力和堪与帝朗司名将相提并论的战略,还因为帝朗司最重要的两个指挥者根本无心战争。
自从夏尔将军迹般从死亡的边缘回来,赢得大军中所有士兵的欢呼,连续好几天,封旗陛下和夏尔将军都寸步不离地看护着一个昏迷的男孩。
绝美的男孩,虚幻得不应该存在于世上。
牵动帝朗司最伟大超卓的两个人物。
五天。
当淙亢国的大军已经逼进帝朗司大军驻扎的平原,那双似乎要终年紧闭的眼睑终于微微颤动着睁开。
“夜寻夜寻。” 封旗憔悴的脸有了表情,惊喜地在夜寻耳边呼唤。
夏尔拖着重伤后刚刚复原的身体,倚在床的另一边,握住夜寻冰冷白皙的手。
被分别握住的双手同时传来炽人的温度,导引手心的血液翻腾流动,将高温送入心脏。
是封旗和
夏尔
夏尔
夜寻忽然睁大了眼睛,封旗期盼又流溢着温柔的英俊面孔呈现在眼前。
“夜寻你终于醒了。” 低沉的声音魅惑如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