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她原以为小阿彻会赶着回生母那里,没想到
刘彻很用力地点头“唯,阿母,拜谒大母。01bz.cc”
多有孝心的好孩子啊薄皇后更喜爱刘彻了,揽紧小家伙由衷称赞“阿彻,孝道也。”
薄皇后领着胶东王刚踏入长信宫的地界,耳朵里立刻就钻进了迷人的琴声。
拐进东殿,只见馆陶翁主陈娇正坐在琴案前,双手拨弦弄曲,雅兴正浓。小女孩对面,皇太后和长公主母女同心,柔慈喜悦如闻天籁。
一旁,章武侯孙女窦绾屏息凝地聆听。窦贵女脚边,胖胖兔两只前爪不停地刨席子,似乎想搞清楚能不能在长信宫打个洞
其余殿内外,触目所及不用动的都低头作迷糊状,在走动的一律眼光迷离步态飘渺琴声,迷人以及。
一曲终了,喝彩叫好声四起,听上去充满了热情和真诚。
窦太后楼过孙女,祖孙快乐地抱在一起。窦绾拍着巴掌靠上去,对阿娇表妹琴艺的进步赞不绝口,诚挚华丽的辞藻博得太后皇姐柔和赞许的笑容。胖胖兔也停止了破坏活动,表现出其乖巧的一面。总之,皆大欢喜。
馆陶长公主于不经意间回眸,发现了来人“皇后咦,阿彘”
“彻,彻,刘彻”小藩王跳着高纠正姑姑。
长公主莞尔,置之不理,只问弟妹“皇后此时因何而来”天色不早了,这时候来长信宫相当不合时宜。
薄皇后给窦太后行礼请完安,才回答大姑子“阿姊,胶东王一意今日拜见皇太后。”
“今日今啊以彻王胶东。”长公主只略一思忖就明白了,不由在心里赞一赞这位新出炉的小胶东王按惯例,新立的藩王于加封后次日拜谒皇太后。刘彻当天就至,真是勤快聪明至极。
“善。”长公主抚掌,搀窦太后做正“母后,胶东王彻册封当日拜谒,实乃孝心可嘉。”
窦太后徐徐点头,泰然接受了刘彻的大礼参拜“彻,可知为君之道”
刘彻跪得端端正正“孙彻敬请皇太后教诲。”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窦太后顿了顿“胶东王可听闻此言”
刘彻“言出老子”
皇太后颔首“王胶东之地,为一方之主,须上报君恩,下安黎庶。切记不可放纵性情,肆意轻妄,以致百姓纷扰,境内不安。”
胶东王刘彻俯首扣了个头,朗朗回答“孙谨记。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知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
窦太后边听边点头,相当满意“大善吾孙平身。”
此时,长公主自内寝出来,指示梁女将两只描金漆匣放到刘彻面前“此物,贺皇子彻王胶东。”
出人意外,刘彻并没有接,反而再度拜伏在地上请求“大母,姑母。”
在场的众人都一怔,长公主很疑惑地问“胶东王莫非嫌少”
“非也。”小刘彻仰着头,直视姑姑和嫡母的眼睛“彻之所求,非金璧财帛之物。”
“哦”窦太后怪了,那么小的孩子能出什么怪招“如此,胶东王所欲何如”
胶东王环顾在场众人,从皇后、窦绾、陈娇一一望过去,一直到窦太后停下,诚挚认真地请求“彻所求无他,唯愿能多多伺奉大母之前,以尽孝道。”
“哦”大家一时恍然。
长公主看看地上情再自然不过的小侄子,有点不敢置信。转脸,拿眼色问薄皇后他说的这些,不会是你教的吧
薄后连连摇头,坚决地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呵,门籍这是想要能自由出入长乐宫啊馆陶长公主不禁对这个小侄儿刮目相看,挑挑眉一脸古怪地向自己的母亲“以母后之意”
窦太后没有笑,一片平和“胶东王其心可嘉,其志可勉。皇后教导有方。”
薄皇后垂首相谢。
胶东王刘彻,瞬时黯然。
正在尴尬的当口,一名内官急切切跑进来,慌乱不已“太后,长公主不好”
窦太后稳如泰山,长公主很不悦“何事惊慌至此”
宦官吞了两口唾沫,艰难地开口“匈奴遣使,求聘皇太子弟和亲”
1402 长安子弟
所谓出入,就是出人口,入人耳后产生的结果。
北方的匈奴并没有派遣新的使节,语出惊人的是那位原来就在长安商议和亲事宜的旧人。
或者,是四月那场皇太子册立大典的煊赫过于惊人;或者,是长安城数月生活让使臣对汉国的繁华富庶有了更深一步的认知。匈奴来使凭着草原人固有的机敏和贪恋,向汉庭正式提出宗室女不够,这次要帝女。你们的新太子不是有妹妹吗就她了
朝廷负责谈判和亲事宜的大臣不敢自作主张,立刻上报。消息,在匈奴人刻意的张扬中迅速传开,以一天三变的速度同时冲击朝野和汉宫。
甲听说了吗匈奴人要求内史公主和番呢
乙啊这怎么可能栗夫人就一个独生女儿,皇太子就内史一位同母亲妹子
丙听说了吗匈奴人不要王主了,他们这回要公主出塞
丁天怎么会这样每次都那么多嫁妆,翁主还嫌不足,这回又打上公主的主意了这离上次和亲才多久,两三年怎么又来了我说,上回的那个和亲公主凶多吉少了吧
丙多半是没命了。可怜,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呢
丁啧花骨朵般的年纪。匈奴人那么残暴,拿女人当牲口似的根本不当人,嫁过去能有什么好下场
丙对呦。那个匈奴人最了不起的冒顿单于,听说就是拿得宠的阏氏给骑兵们当靶子练箭法,最后万、箭、穿、身这还是得宠的阏氏呢,最后全成刺猬了。你说匈奴人的心,该有多毒多狠上有好下必效,匈奴人的女人真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