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不稳定的贺熹闻言没好气“歪理邪说”
回想厉行那句隐隐宣告所有权的话的,颜玳愈发来了兴趣,“你别转移话题,赶紧交代,到底怎么个情况”转着眼珠想了想,一八卦就来精的颜玳兴奋地一拍大腿,“他不会是你的竹马吧暧,你还别说,你们俊男美女的倒挺般配。”啧一声,颜玳又自言自语“可如果这样的话是不是表示萧熠出现情敌了凭我们的交情,我到底该站在哪一边呢”
贺熹瞪着她“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总拿我们俩说事他打光棍你能负责啊”
颜玳哧笑“他要都能打光棍,寺院就人满为患了。行了行了,你快别瞪我啦,知道你们俩没事,我嫉妒行了吧,相比我这老同学,他对你可是真不错,比对自己都好”
“这么说就有点没良心了。是谁大半夜的把发烧的你从七楼背下来送医院的是谁在你出差的时候风雨无阻地送你去机场的又是谁”
“打住打住,这嗑唠了几年了,不知道的以为我和他是一对呢。可你看见了,没火花。”颜玳挑眉,摊手。
贺熹耸肩,不置可否。
“嗳,转移话题是吧我有那么好打发吗还就不信了,我一个堂堂大记者还抠不出你金口里的玉言”回想昨晚厉行护着贺熹的情景,颜玳决定严刑逼供,作势挽了挽袖子,她眯着眼睛朝贺熹来了,“赶紧说你和厉行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越琢磨越觉得他护你的时候非常、特别地奋不顾身,凭我犀利的眼光来看,那绝对不是一般的感情,可我旁响侧击,他只说你们是朋友。”
朋友他说他们是朋友他们是吗贺熹回答不了,所以默了一下她说“就像他说的。”
贺熹的回答显然令颜玳不满,她皱眉道“他什么都没说。”
心中那根似已静止的弦被撩动,贺熹有种茫然感,她避重就轻地回应“我也没什么好说。”见颜玳有继续追问的势头,忽感疲累的她难得地妥协,以恳求的语气说“小玳,你让我静一静,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别现在逼我行吗”
从相识到现在,颜玳和贺熹嘻闹惯了,就连对彼此的关心,通常也是以牙尖嘴利地克薄对方的方式表达,像此刻这么严肃,是破天荒头一回。
心中的某种猜测被证实,又感应到贺熹那份莫名的伤感,身为好姐妹,颜玳知道这个话题不适宜再进行下去,至少今天不合适。过去搂了搂贺熹的肩膀,她以轻松的语气体贴地说“说什么逼不逼的,你不想说我不问就是了,咱换个有建设性的话题聊聊。”
换个话题当然很容易,可忍着不难过却很难。贺熹按住泪腺,背过身去。
因为是周末,这晚贺熹照例没有回自己的公寓,而是去了爸爸贺珩家。
贺珩亲自下厨准备了丰富的晚餐,吃着精致的四菜一汤,看着爸爸刻有皱眉却依然慈爱的脸,贺熹那颗不安定的心,有了落处。无论发生过什么,或是即将要发生什么,父亲身边,是她永远的家有了这样的认知,贺熹觉得自己那些所谓疼痛的心事似乎也不值一晒。
晚饭过后,贺熹陪贺珩看电视,父亲俩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明天爸爸有个会,不能去看你比武了,自己注意。”
“您不去啊那正好,免得我紧张,发挥不好。”
贺珩打趣道“紧张这种情绪,你很少有啊。”
贺熹撒娇“谁说的,您那么有威慑力的人,我怕啊。”
摸摸女儿的脸颊,贺珩别有深意地说“不怕,凡事有爸爸,护我闺女的能力爸爸还是有的。”
挽住贺珩的胳膊,贺熹憨笑着把头靠在他肩头,微微嗔道“您这样会把我惯坏的。”心中却在感恩着父亲的疼爱。
贺珩闻言轻责“不是早就把你惯坏了吗没事就打架,腿伤拖了多久才好没记性。”
贺熹作揖求饶“这回长记性啦,再也不闯祸了还不行吗,您别又给我上思想政治课了吧。”
“上了你也听不进去。”宠爱地敲敲爱女的脑门,贺珩语重心长地教导她“遇事别总那么冲动,尽量多给自己留点沉淀的时间,很多事情就简单化了,知道吗”
“是,遵命”贺熹俏皮的笑,露出一对甜甜的酒窝。
次日,当贺熹参加散打项目的比武时,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里充斥着浓重的火药味。
得知对抗结果,副局牧岩将手中的文件甩到办公桌上,开口时没好气“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特警阵亡率居然高达百分之七十”
现任特警队队长古励说“这次是野外作战,我们的人缺少经验。”
“你们不是警察不是处在公安一线的特警”牧岩目光锐利,不客气地打击道“缺少经验你好意思说我不好意思听。”
接上级命令,半个月前特警支队与野战部队联合搭建了一个训练营,双方进行模拟对抗,今天是导演部评定结果的日子。特警队平时的训练是格外严酷的,原本信心十足,结果作为进攻方的他们被打了个落花流水好在只是训练,如果是实战,那些“阵亡”了的队员就真盖国旗了。可想而知,牧岩有多郁闷。
“幸好通过这次对抗发现了警队的不足,还有时间改进加强。”随着年龄增长愈发稳重的古励想了想,建议道“我想申请军方的支持,派人去学习野外作战技巧,提升警员的综合作战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