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过去”牧岩拧眉“部队你家开的啊,你说过去就过去”
古励笑“这事肯定得你出面才好使。01bz.cc”
考虑到事情的特殊性和可行性,牧岩恼火“等我回头收拾那帮臭小子”看见古励想起一件事,牧岩说“刑警队跟的那个案子收网了,我看了报告,你的人可真行啊,政治处和五三二团的人都抓了怎么挑的人,不够丢人的还有卓尧,更给我长脸,作战指挥水平都失水准了,居然射伤一条拉布拉多犬”
提及那晚的阴差阳错,古励也不知道该如何平息老大的怒火了,他摸摸鼻子,没敢搭腔。
随后又布置了下近期的工作,等古励离开,牧岩拿出手机打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话筒里传来贺泓勋低沉带笑的声音“怎么,牧大局长兴师问罪来了”
没错,此次模拟对抗的部队方是五三二团,也就是说其实是担任指挥官的厉行领着贺泓勋一手带出来的侦察连把特警队收拾了。
牧岩丢了面子,心里原本就不爽,现在贺泓勋还故意招他,气得某人想跳脚。稳了稳情绪,牧岩直奔主题“你和特种大队的夜亦不是有点交情吗,给我协调个人,帮我搞个集训。”
“让特种大队的人帮你搞集训你还别说,这想法有点创意。不过人选未必非得从夜亦那找吧”贺泓勋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那的人都是万里挑一,再适合不过了,就是怕没调令那老小子不扯我啊”
想到一个人,贺泓勋打断牧岩“我这里有个百万里挑一的人你要不要”
“你说你啊”
“怎么可能比我有本事。”
“哟,我的江湖朋友居然谦虚起来了我就不信你一个普通部队能卧什么龙。”
“你别不服气,没龙怎么收拾的你啊,就说你要不要吧。也就是你,换成别人我还不乐意亮出来呢。”
牧岩琢磨了下,也来了兴致“行,就用你的人,我倒要见识见识。”
“那就这么定了,不过你得等等,赫义城先你一步把人借走了。师里在准备演习,那可是这个季度的重头戏,怠慢不得。”
师参谋长要人,贺泓勋和牧岩再横也得排队,所以牧岩说“没问题,我先安排这边,确保你的人到位就能开展训练。”
挂了电话,贺泓勋继续观看比武,赛场中央的贺熹正与对手缠斗,他看见弱不禁风的女孩掌风凌厉地横砍、斜劈、直攻,步伐轻盈,动作灵活,快如脱兔,猛如蛟龙。可毕竟是决赛,对手也是来者不善,在被贺熹踢中一脚倒地后,那人居然一个旱地拔葱身子腾空而起,右脚直扫向贺熹太阳穴。
气氛骤然紧张,赛场瞬间响起抽气声,很多观众更是被惊得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在所有人摒息以待中,贺熹迅速做出了反应,闪躲腾挪间稳健出腿,力道狠猛地反踢在对方脖子上。接着,赛场一片静寂,之后,传来雷鸣般的掌声。
看到站在赛场中央的女孩脸上绽放出飞扬自信的微笑,贺泓勋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激赏。他必须承认,尽管性格冲动的贺熹身上有些江湖习气,可她的个人作战能力是不容置疑的。或许牧岩是对的,在特殊情况下,贺熹会适时展现出与年龄不符的处变不惊。思及此,贺泓勋开始重新审视贺熹调职的事。
这天,经过一轮轮较量,市公安比武落下帷幕,女子组的散打冠军与射击冠军被贺熹一人夺得。当晚,一群人为贺熹庆功,而承诺来看比武的厉行却始终没有出现。
不知是否应了那句“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的话,见到厉行本能般竖起浑身刺的贺熹平静得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她爽朗地笑,大口地喝酒。
庆功宴结束的时候,为了醒酒,贺熹决定步行回家。
夜风吹过,温柔地拂过女孩飞扬的长发和陀红的脸颊,那种舒服得有些不真实的感觉让贺熹醉意更浓,她任性地赶走了执意要送的萧熠,边走边含糊不清地唱道“你说爱我就跟我走,风雨也跟我走,海角也跟我走,决定就不回头”唱着唱着,不知怎么的想到有个人唱过的另一首歌。
“革命军人个个要老婆,你要我要哪来这么多”学着那人的语调,粗声粗气地唱了两句,贺熹控制不住地捂着肚子笑坐在了马路边上,忘形间眼前忽然出现一双男式军靴,怔忡间,一只手轻轻抚在她发顶,她呆呆地抬头,眯着眼睛憨态可掬地望着他。
半生熟09
“这是干嘛呢大半夜不睡觉跑街上又唱又吼的,不怕被警察带走”厉行在她面前蹲下,说话的时候,手掌自然地地由发顶下滑,温柔地摩挲着她细嫩的颈项。
他的手修长却有硬茧,那种粗糙的温暖令贺熹有片刻的失。微扬下颌,她像小猫一样眯着眼睛,弯起嘴角轻轻笑了“谁敢招我呀,不怕挨揍啊”
贺熹一向是美丽的,可厉行却太久没见到这样明艳温柔的她,一嗔一笑间媚态尽现。他不能控制地弯了眉眼,笑得魅力十足,掐掐她的脸颊不无宠爱地问“不行了”
“你才不行了呢”她无辜地耸了下肩,目光狡黠得像一只顽皮的小狐狸,舌头都打结了还嘴硬地否认“六十五度的二锅头一瓶都不在话下,这才哪到哪啊,我还没尽兴呢。”话音消弥,她娇憨地打了个哈欠,然后皱眉。
到底还是分开得太久了,厉行确实不清楚她的洒量,不过看样子今晚是没少喝。知道她酒劲上来了,他靠近她,动作轻柔地抚平她眉间的皱褶,之后在她太阳穴上轻轻揉捏,“以后不许喝酒了,对身体不好。”
扬起白皙的颈项,看向他的目光明显飘渺起来,贺熹抗议“你管我呀凭什么啊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总是习惯性曲解他的意思。厉行抬眼看她,嗓音低缓似呢喃“不是管是心疼。”
“心疼”黑亮的眼珠转了转,似是在斟酌他话的可信度有几分,贺熹歪头,娇笑地看着他“那你早干嘛去了”
责备的意味那么明显,聪明如厉行,自然嗅得到。对视须臾,凝视着灿若桃花的脸,他仿佛自语般声音低沉地说“我会加倍补偿回来。”
“你说什么”眼迷惘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醉意上涌的贺熹口齿不清地说“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此时,有些醉意的贺熹不自觉卸去坚强的伪装,柔和月光映衬下显得乖巧可爱,像个需要呵护的孩子。情不自禁地将她轻轻搂进臂弯里,厉行放柔了音调哄她“听话,以后少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