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直戌时末。
秋凉坐着小板凳,以床为着力点,单手支托着下颌,脑袋垂下去地打着盹儿。明明是半睡着的状态,秋凉的屁股却像脱离了思想控制会独立行动了,一点点的往床上面挪,再一点点的钻入被窝里。
练武的人抗冻,但如果松弛状态下时间长了,同样会觉得冷,毕竟还是血肉之躯。这会儿躺进温暖的被窝里,秋凉享受的咕哝了一声,越睡越沉,完全忘记了她身上睡着的是她师父燕天礼的床榻,鸠占鹊巢了。
许是穿了外衣睡不舒服,睡梦中的秋凉自发自觉的褪了衣裳一件件被她踢到床里头,脱到仅剩肚兜和亵裤才没有束缚感的继续安然甜睡。
亥时初,燕天礼踏着寒风走上飞来峰山道。借着月色从下往上,隐隐可见山腰上一居房舍,无形中给了他一种安定感。这种感觉之前秋凉不在的时候燕天礼是没有的,于他而言,有秋凉的地方才能有家的安定感。
但她的那些胡言乱语……
燕天礼抬眸朝山腰处看了一眼,一双孤傲的眸子还是波澜不惊,脚步却在逐渐加快。
这个时间点,廿七早已回他的居所安寝了,整个山居格外寂静。
灶台铜锅里温着的水有些凉了,但对燕天礼来说足够。打理干净身体,燕天礼一身清爽的走向寝房。
住了多少年的房子,就算闭着眼睛燕天礼都可以毫无阻碍的走动,所以进来后他未点灯,直接走至床榻前脱去衣服掀被躺进去。
一躺进去,燕天礼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本该冰冰的被褥里很是温暖,且还多了一具香喷喷软绵绵的女体。那女体像专门等着他一样,在他一躺下的时候就像个女妖精似的缠了过来。
燕天礼平日从不和女人打交道,没有谁会经到大年下的跑到他床上来勾引他。
只除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