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那一笑就弯成月牙儿似的眼睛有种说不出的温柔,那淡淡的眸光里带着的孺慕和爱意,无法否定。
燕天礼狠下心,手上加了内劲去拉开她缠绕在他脖颈间的香臂,想对她来一番疾言厉色,想了想还是放柔了声音,“凉儿,不可如此,我是你的师父。”
搁以往,她要敢这样师父一定会将她训斥一通,可现在师父的语气这么绵,秋凉的胆气无形中被助长了。她银牙一咬,直言道:“师父又怎样?男女互为阴阳,只要师父是男,凉儿是女,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燕天礼抬步往外走,“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没有商量余地的口吻让秋凉很不是滋味儿,心里一急就有些口不择言起来,“还是说师父这些年都不近女色,那东西已经废了?”
说着目光意有所指的看向燕天礼的下半身。
身为长辈,按理应该对晚辈宽容大度,何况她身心遭受大难,更应该多加包容。可听听她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他那东西已经废了?燕天礼额角暴起的青筋突突地跳,连名带姓的叫她,“秋凉,你简直不知所云。”
这下子,秋凉明白师父是真的生气了,胆儿再肥也不敢再激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拂袖而去。
下半夜,天空飘起了零星的雪花,到了翌日清晨枝头树梢积累了一层薄雪。
秋凉吸入一口清冽的空气,在肺里循环一圈吐出来,来到燕天礼寝门前屈指扣响。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人来开门。
秋凉一只手遮在唇瓣朝门内喊,“燕公可在?”
声音传入正在清扫积雪的廿七耳中,走过来道:“一早燕公就下山去和掌门商量整肃门派的事宜,不在屋中。姑娘先去用些早膳吧,天儿冷,空着肚子不好。”
“知道了廿伯,不过,在外头别叫我姑娘。记得,我是你的侄儿,叫廿玖,你该叫我阿玖。”
秋凉点头应了,又小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