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凉缓缓走出一步,站的离燕天礼愈发近了,朝他展颜一笑,这一笑,仿似云开阳来,如阳光冲出云层一般灿烂,却在深处藏了一丝不可轻察的狡黠,“凉儿都发了誓说没看见,师傅还有训斥,难道师傅是想凉儿说看见了吗?嗯?师傅?”
燕天礼一怔,没有料到她竟会说这样的话。
一时间鸦雀无声,寂静得仿佛阳光都凝滞了。
不过一瞬,燕天礼被反应过来了,锋锐的眸突然一眯,如利刃般射向笑的欢畅的秋凉,根本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逐字逐句道:“顽劣至厮,禁足十日。”
这个样子,分明是恼羞成怒了。
这时,廿七来到后院禀掌门派人来传话,叫燕天礼前去商议要事。
燕天礼看了秋凉一眼,“还不回去自我反省。”
冷冷说完,将黑色长剑提起,大步朝飞来峰下走过。
青城派每年都会让一些弟子下山历练,因派中和其他山门素来交好,在江湖中很有一些脸面。
现在快夜了掌门还来叫师傅去商议事情,莫非有什么大事发生?联想到那些黑衣人的对话,秋凉心内不免焦惶起来。
作为燕天礼的弟子,秋凉在门派内的身份颇高,一般年纪比她还大的弟子还要管她叫师叔。
趁着时间尚早,秋凉也在燕天礼之后下了飞来峰,找了尤小胖、花半开等师侄探问了一下缘由。多方打听之下,秋凉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始末。
却原来是一下山历练的女弟子崆峒派的男弟子一见倾心,二见倾身,你侬我侬,干柴烈火,然后珠胎暗结,这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少年男女没忍住,在婚前先把洞房入了,顶多遭人非议一段时间,事后欢欢喜喜成了亲,也是好事儿一桩。
但坏就坏在崆峒派的男弟子转头就不认账了,说什么插进去都不见血的,是不是第一次谁知道呢,肚子里的那颗种更不知道是谁播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