蕈看到她的样子,却有点惊讶“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中枪了”
慕善见他不动手,松了口气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蕈笑道“知不知道陈北尧刚刚跟将军提了什么要求他竟然想要我的命”
慕善不做声,心想原来今晚陈北尧是跟将军见面去了。这个蕈果然是将军的人。陈北尧想要你的命,你本来就不是好人。
可转念一想,立刻明白,只怕陈北尧是误会了自己被蕈欺侮。虽然蕈很可恶,但是陈北尧好不容易与金三角势力握手言和,如果因为这个蕈大动干戈,太不值得。
蕈察言观色,忽然笑出声“我最不喜欢被人威胁。陈北尧想我死,我就来杀他最心爱的女人。”
这话说得阴冷有力,慕善心头微惊,却又想他杀人一向干脆,要是想杀我,一进来就会动手。怎么会扯这么多废话那他到底是想干什么这人从认识第一天开始,就让人看不透。
“你还真不怕”蕈有点好笑的盯着她。其实他今天来,倒真不是想杀她。陈北尧虽然要置他于死地,但也是他劫走慕善在先。他想,要是自己的女人被人带走,杀对方一千遍都不足惜,所以也就不生气了。而且他也不会因为误会冲突,坏了将军的大事。只是心头有气,就想着来找慕善,怎么给陈北尧点教训。
他这人无法无天,原本真的怀着把慕善办了的念头。但看她中枪卧在床上,哪里还有兴致况且看到她,想起自己筹谋十年,也不敢杀首领,却被这个娇滴滴的女人一枪杀了,以往对她的花瓶死板的印象反而改观,觉得她骨子里跟自己很像,觉得很难得。
不过他面上却不露分毫,站起来,逐渐靠近床边“你喜欢什么姿势”
慕善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什么”
“做爱啊。”他开始脱衬衣,“陈北尧还有半个小时到,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当成强jn。”
他语气轻佻,色认真。慕善一直觉得他性格乖张,现在真的有点怕了。心想就算保镖冲进来打不过他,但毕竟人多势众,也不至于被他杀了吧。他难道真的要大开杀戒
“你再动我就叫保镖。”慕善沉着道。
蕈把衬衣往沙发上一丢,露出麦色结实的胸膛臂膀,指了指“来,咬一口。”
慕善大敌当前,却有点哭笑不得。觉得这个蕈怎么像个孩子,又有点疯癫。可看着充满男性气息的修韧肩膀,肌肉匀称有力,她怎么肯咬
“你不咬我咬了。”他像头高大的豹子,忽然探手抓住她的脖子。速度之快,慕善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觉得喉咙一紧。
他分开腿骑在床上,身子抬起,倒是没压到她。他的眸中原本写满戏谑,可在近距离盯着她后,忽然没了笑意,眼有些暗。
“你还是很漂亮的。”他说,一低头,埋进她的肩窝。
慕善吃痛,却被他捂住嘴,不能发出声响。他竟然真的结结实实在她肩膀咬了一口,然后没有其他任何逾矩,身子一跃,跳下了床。
慕善看不到肩上伤口,但看他一脸满意,知道齿印肯定很深,又气又怒。他却在这时从沙发上提起衬衣,往肩膀上一搭。
“陈北尧太阴了,早点甩了他。”他忽然说。
“不管你的事。”
他光着膀子居高临下看着她“其实我们将军不错,哪天陈北尧死了,你可以考虑跟将军。”
慕善索性话都不说了。
蕈看她处处维护陈北尧,没来由心里竟然有些恼怒。他想,大概是咬这一口还不够解气,得把陈北尧再气厉害点。想到这里,他忽然解下手腕上一条不起眼的链子,走到慕善面前。
他的速度很快,抓手、套上、锁紧、放下,一气呵成毫无停顿。等慕善后怕的抬手一看,手上一道银色的链子,刚好贴着皮肤一圈,不松不紧。链子看不出什么质地,雕着细细密密的繁复花纹,颇有异国风情。
“这可是好东西。”蕈笑,“可以杀人。”
慕善皱眉“你想干什么”她用力脱却没效果。
“脱不下来。剪不断、烧不坏。”蕈笑,“只有我会解。”
“你”慕善无语。
蕈却收了笑“好吧,慕善,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就当是连累你到金三角的赔礼。有了这个,全球排名前100的杀手看到,都不敢动你。你信不信”
“不信”慕善怒想,全球前100的杀手跟她有什么关系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好不好
蕈头一回送出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却被她一脸嫌弃。他有点错愕又有点生气,转念一想,却又哈哈大笑,尽管房间跟外间隔音,这笑声有点大,外间立刻有了些响动。蕈一点不慌,跳上阳台,从慕善角度,只看到他轻轻松松跳了下去。
等保镖们冲进来一看,大惊失色外面的铁网不知被人扔哪里去了,而夜色中哪里还有蕈的身影。
在保镖关切的目光中,慕善下意识抬手挡住脖子上的咬痕,手指又触到那冰凉的手环,想到陈北尧一会儿就要回来,默然。
蕈虽纵身一跃,却是抓住从屋顶垂落的钢索,攀岩而上,而后离开。这些套路他做的很熟,几分钟后,就已坐进楼下轿车里。这里怎么说是泰国,难道他还怕陈北尧的人追来他索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