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肩膀半露,居然惹起了咏临的疑心。
“没什么,大概是不知什么时候蹭了一下。”
咏棋慌慌张张,要把衣领拢起来。
“蹭的我不信”咏临脸色早就变了,看见咏棋要拢衣,更深信不疑自己看到的痕迹确实如自己想的那样,抓住咏棋的手腕,一手就去扯咏棋身上的衣服。
“咏临,你干什么放手”
“我不放我要看明白”
嗤白色绸衣几乎被咏临从中间拉开个口子。
布料从肩膀到大半胸膛中分开来,曝露出肌肤上处处红点咬痕吻痕。
咏临象给人抽了一个耳光似的,骤然僵硬片刻,又猛地握住了正往床角退的咏棋的肩膀,拼命摇晃着喝问,“这是谁干的是不是咏善哥哥干的是不是”
“咏临,你放手,你别问”
“我偏问偏要问”咏棋对着咏棋大吼,“你身子这些印子都是咏善哥哥弄的,是不是真的你说话啊哥哥,你快点说啊你快说”
他吼得屋顶都簌簌发抖了。
常得富早就察觉不对劲,守在门外不敢离开,听见里面吵起来,急得团团转。
咏临是咏善的孪生弟弟,虽然调皮捣蛋,常常挨骂,却是淑妃和咏善一力保护的小雏鹰,向来纵容宠溺的。咏临进门前,可是恶狠狠的警告过不许入内。
得罪了咏临,不但等于得罪淑妃,多半也让咏善不高兴,他常得富以后就不用混饭吃了。
但咏临现在吼的那个咏棋,同样也是咏善的命根。
常得富听见咏临在里面咆哮,说的话还和皇子们极禁忌的事有关,自己掺和进去,简直就是飞蛾扑火。
但是不掺和,咏棋有一点损伤,自己也要完蛋大吉。
偏偏咏善又出去了。
常得富急得象锅上的蚂蚁,想来想去,还是一咬牙推门进去,拉着咏临的手道,“殿下,您有话慢慢说,都是兄弟。”
手上不敢用力,一边劝,一边眼睛不经意就扫到了咏棋被扯开衣服的上身,斑斑点点情色痕迹,罪证似的明显。
糟了不该看的居然都看见了
常得富赶紧移开视线,看着脚尖,还要拉着咏临,“都是兄弟,万事好商量,殿下,您别惊着咏棋殿下,他的病才好些,太子殿下说了”
“滚开去你的假惺惺猫哭耗子”咏临力气大,何况怒火正旺,一甩手就把常得富挥到了房门边上,“别以为我是傻子你是太子殿总管,这事少不了有你一份我咏棋哥哥虽然被废了,怎么说也是皇子,你们就敢奉承着新太子合伙糟蹋他等着内惩院里出了什么事,我迟早全查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他本来还要赶过去踹常得富两脚狠的,想起咏棋还在,没再理会常得富,扭回头,爬上床把缩到里面的咏棋粗鲁地抓了出来,急切地道,“哥哥遭了这种事,为什么竟不和我说哥哥也太错疑了我。我和他虽然是孪生兄弟,也不会合着他来做这种没人伦的事。要是哥哥早点和我说,也不至于这些日子都”
咏棋无地自容,羞愧得几乎无法呼吸,一个劲躲着他。
咏临看见他那样子,顿时懊悔,改口安慰道,“不干哥哥的事,是我不好,没护好哥哥。我没脑子上次在内惩院看见他拿烙铁逼你,我就该起疑心,我是个混球”
一扬手,居然自己甩了自己一记清脆的耳光。
“是我害哥哥这些日子吃苦的,我混账,压根不知道哥哥被糟蹋成这样,身上尽是伤,还糊里糊涂和你们一块喝酒”
“别别说了”
“好,我不说。哥哥别怕,我这就带哥哥走,到了母亲那里,我天天看着哥哥,看谁敢碰哥哥一根头发。”
“我不去你走开”
咏临一愣,张口就问,“为什么不去难道象他们说的,哥哥是看中他当了太子,自己投怀送抱的”
咏棋几乎气晕过去,嘶哑着嗓子问,“你你说什么”
“是我不对,我说错了。”咏临立即软了,焦急地道,“我知道哥哥不是这样的人,哥哥是被他修理怕了。我知道咏善哥哥,要什么定要弄到手的,他一定在内惩院里折腾你了哥哥快跟我走,你要还是害怕,最多我禀告了母亲,让母亲来教训他。不我告诉父皇去让父皇给哥哥主持公道他这么无耻,我也看不起他哥哥,你跟我走”
“我哪也不去”
“不行,你一定要走”
咏棋拼命闪躲逃避,咏临执拗地要把咏棋从床上抓出来,又不敢把咏棋弄伤。
两兄弟闹成一团,常得富又连滚带爬地过来抱咏临的腰,被咏临踢了一脚重的,跌在地上几乎背过气去。
外面的人都听过咏临的警告,听见了动静也不敢擅入。
常得富是太子殿总管,这时候本应该高声唤人。
但现在纠缠的是咏临和咏棋,两个人都不可得罪,况且咏棋这活色生香,衣裳半掩的模样,众人齐闯进来,什么丑事都揭了。
太子吃醋还是小事一桩,但若把脸皮薄的咏棋逼得自寻短见,自己也就成了个陪葬的。
常得富欲哭无泪,不能叫人,自己再孤身上去,恐怕惟一的下场也就是被咏临活活打死,如今之计只有赶快搬救兵。
这事非太子不可解决,他横了心,使出吃奶的劲爬起来出门,要赶紧把咏善从体仁宫十万火急找回来。
刚巧,咏善的暖轿正到了太子殿门口。
今日去向炎帝请安,又被拦在门外,说炎帝病中需要休养,谁都不见。不但遇到闭门羹,这次连站着等都不允了,内侍出来替炎帝传话,“皇上口谕,太子别在外面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