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报私仇啊!”
为了维持两个人的生计,健壮如棕熊的三叔毅然决然地操起了杀猪刀,与不
明不白就失了业的二姑父合作,在池塘边那片树木参天的密林里,在那并不合法
的,但却是永远也冲不散、摧不垮的自由市场上,练起摊来。
每天凌晨,三叔和二姑父都要无情地结果一头大肥猪无辜的,却又是毫无意
义的生命,然后,各自扛着猪肉拌,充满信心地去市场搏斗一番。而二姑则与我
的新三婶拎着沉重的,在自由市场收集来的猪头、猪手、猪内脏等等,赶第一班
通勤火车,去钢铁厂贸易。
“小力子,铁蛋!”每天临出门前,二姑都关切地千叮咛、万嘱咐着:“你
们好好地玩,别乱动屋子里的东西,别玩火柴!”
“二姑,三婶,”黑暗之中,我悄悄地穿好衣服,央求新三婶道:“我也要
去,三婶,带我去吧!”
“小力子,”三婶一边用剌骨的冷水冲洗着血淋淋的猪内脏,一边嘀咕道:
“天气太冷啦,你去干啥啊,在家等着,三婶卖完猪下水,给你买好吃的!”
“不,我一定要去!”
我固执地跟在二姑和新三婶的身后,顶着冷冰冰的星星,踏着厚厚的积雪,
赶往火车站,登上了冷气嗖嗖的通勤火车,二姑和新三婶将脏口袋往旁边一丢,
我便与新三婶并排而坐。
新三婶在寒冷中,不停地颤抖着,两只业已冻僵的手,反复地揉搓着,我看
在眼中,心中暗想:我亲爱的新三婶啊,你这是为啥呢,放着医院里安适的工作
不做,却要顶风冒雪,拎着脏兮兮的猪内脏,满钢铁厂地游荡。
“啊——,”新三婶将手掌放到嘴巴边,呼呼地吹佛着,企图获得一丝可怜
的暖意:“小力子,冷不冷!”新三婶又将双手抓住我的手掌,关切地问候道:
“冷了吧!”
“不,”我哆哆嗦嗦地答道:“三婶,我不冷!”
“小力子,”三婶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望着车窗上的霜花,瞅了瞅对面默默
无语的二姑,也像当年的二姑似地,充满信心地说道:“小力子,别看三婶现在
什么也没有,可是,三婶有力气,三婶一定拼命地干活,挣钱,将来,也盖一栋
像你二姑那样的大房子!”
“嘿嘿,”我在空前的寒冷中,讨好般地奉承道:“三婶,我希望三婶以后
能盖上楼房!”
“放心吧!”新三婶得意地用冻红的手指肚,将车窗上的霜雪,刮划开一道
细狭的缝隙,呜——,火车疾速的飞驰着,一栋二层小楼从霜雪的缝隙间,流星
般地一闪而过,新三婶眼前一亮,指着早已被火车甩到屁股后面的楼房说道:
“小力了,以后,三婶也盖一栋这样的楼房,到时候,你可要来住哦!”
“好的,到时候,我一定去住!”我紧紧地握着新三婶冷冰冰的手掌,望着
新三婶那得意的情态,仿佛漂亮的小楼房,已经落成了!
中午,销售完猪内脏,二姑匆匆赶回家中,烧火煮饭,而我的新三婶则疲惫
不堪,浑身腥味地返回自由市场,三叔把大砍刀递到新三婶的手中,自己与二姑
父骑着自行车,去数十里外的乡村寻找猪源。
“买肉喽,买肉喽!”
新三婶站在肉案前,非常老练地操着大砍刀,自然、大方而又十分得体地叫
卖着:“买肉喽,买肉喽!”
我乐颠颠地站在新三婶的身旁,模仿着三叔的口吻,大大咧咧地叫喊着:
“买肉喽,买好肉喽,早晨新杀的,五指膘的大肥猪,快来看哟,还冒热气呐,
再不买就没有了,可倒是的!”
“这小子,”新三婶笑吟吟地望着我,非常熟练地切割着鲜红的猪肉,有顾
客要称一市斤,新三婶将切割好的肉块往秤盘里一放:“一斤高高的,一点也不
差!”
“嘿嘿,”我不禁冲着新三婶竖起了大姆指:“三婶,你真有两下子,切得
真准啊!”我夺过新三婶的大砍刀:“让我也试一试!”
“哎呀,”看到我笨手笨脚的样子,新三婶一边嘟哝着,一边极有耐心地。
手把手地教我:“不对,小力子,不能这样切,……,对,应该这样!”
……
生活是贫穷的、艰辛的、劳累的,但新三婶却是无比的快乐,你看她,一边
冲洗着血淋淋的猪内脏,一边无忧无虑地哼唱着,两只原本肥实、白嫩的手掌,
早已被冰冷的井水,浸渍成暗红色,泛着层层锉手的粗糙。
“嘻嘻,”三叔正站在屋子中央,满头大汗地割卸着猪后腿,新三婶迈进屋
子里,悄悄地溜到三叔的身后,一把抱住三叔那熊背般的腰身:“嘻嘻,”
三叔放下屠刀,转过身来,一把将美艳的新三婶搂进宽大的胸怀里,张开喷
着酒气的大嘴,尽情地啃咬着新三婶那泛着滚滚冷气的、红扑扑的面颊。新三婶
幸福地呻吟着,薄薄的红舌头,深情地吸吮着三叔那硬如钢针的黑胡茬:“唔
唷,好扎啊!”
冬天的白昼极其短暂,午后三时,暗淡的太阳便悄然而去,天空渐渐地朦胧
起来,此时,新三婶便开始烧火煮饭,我与三叔对面而坐,一边海阔天空地谈笑
风生,一边你来我往地推杯换盏,新三婶则满含微笑,一会瞅瞅心上人三叔,一
会又瞧瞧极其调皮,在她的面前越来越加放肆的我,嘻嘻地欢笑着,时尔给我夹
块肥肉,时尔给三叔斟杯白酒。
“啊,”酒足饭饱,我扑通一声,往土炕上一倒,新三婶乐呵呵地唉息道:
“他妈的,这混小子,又喝多了!”
新三婶抱住佯醉的我,开始给我脱衣服,我故意往新三婶的身上贴靠着,有
时趁她不在意,手掌挑逗般地滑向她的大腿或者是酥胸,死皮赖脸地揉搓一番,
如果新三婶还没有什么反应,我就壮着色胆,试探性地掐拧一下。
“哎哟,这混小子,又瞎折腾个啥啊!”新三婶哎哟一声,轻轻地推开我的
手掌,揉了揉被我掐疼的大肥腿,“哎哟,这混小子!”突然,新三婶深深地俯
下身来,热哄哄的嘴唇,凑到我的耳畔:“小力子,老实点,哦,听话!”
“这小子,可到是的,又醉了!”三叔抹了抹酒气薰天的油嘴,早已按奈不
住,一把拽过正给我整理被角的新三婶,新三婶则轻轻地嘘嘘着:“嘘,别,先
别啊,他还没睡着呐!”
“嗨,”三叔肯定地说道:“他,早做美梦去了,他那点酒量,我最清楚,
三两烧酒下肚,就醉成死狗了!”
咕咚一声,三叔将新三婶重重地压在身下,嘿,我说三叔啊,你真是隔着门
缝瞧人,把我给瞧扁了,我可没有喝醉,更不是什么死狗,此时,此刻,我正偷
偷地掀起被角,借着淡淡的月光,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你呢,正
欲火难耐地欣赏着你和新三婶旁若无我地大搞西洋景呐!
三叔搂着新三婶在厚重的棉被里,哼哼叽叽地折腾着,很快便传来清脆的、
吧叽吧叽的声音,黑暗之中,厚棉被可笑地鼓起来又哗啦啦地伏下去,在三叔坚
强而有力的撞击之下,新三婶得意忘形地呻吟着:“啊——哟,啊——哟,老张
啊,你真有劲,把我的屄蕊,都撞麻木了!”
“好不好啊!”三叔淫邪地问道,更加凶狠地大作起来,新三婶放浪地笑
道:“好,真好,也不怪你以前的媳妇骂我,看来,我是真喜欢你这玩意啊,我
真是很得意你这口啊!”
“哈哈,”听到新三婶的糜语,三叔愈加兴奋起来,呼——,他竟然不顾寒
冷地掀掉身上的棉被:“去他妈的吧,太压了,不得劲,用不上力气,操起来不
舒服!”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啊唷,啊唷,啊唷,啊唷,啊唷,……”
两个正值黄金年华,周身充满着旺盛**的男女,哼哼呀呀地撕扯在一起,
纵声地颠来倒去,那疯狂的场景,直看得我热血沸腾,一只手握住硬如钢铣的鸡
鸡,拼命地揉搓着。
啊,新三婶的**是那般的洁白和肥美,看得我涎水横流,顺着歪扭着的嘴
角,哗哗地漫溢到枕头上,形成**的一片渍迹。哇,新三婶的大腿更是性感
怡人,又粗又长,在如丝的月光下,反射着晶莹的柔光,我真恨不得一头猛扑过
去,抱搂过来,恣意咬啃一番,甚至将其撕成碎片,咽到嘴巴里,咀个粉碎,嚼
个稀烂,然后,美滋滋地吞到肚子里,彻底据为已有。
“嘻嘻,好痒痒啊!”新三婶突然停止了放荡的呻吟,嘻笑起来,我仔细一
瞧,三叔再次重重地压在新三婶的**上,布满硬胡茬的大嘴岔,死死地紧贴在
新三婶的胸脯上,厚厚的大舌头,肆意吮吸着新三婶的美乳,两排能切碎猪肋骨
的大牙齿,卖力地叼拽着新三婶那圆浑的**头。
“嘻嘻,轻点,轻点咬哦,该死的,你要把我的奶头咬掉啊!”
新三婶秀眉微锁,哼哼叽叽地护住被三叔咬痛的**,三叔放开新三婶的大
**,呼地一下,再度跃起身来,两只有力的大手掌,生硬地按压在新三婶两根
粗壮的、光滑的大腿根部。然后,三叔将自己那粗大的,挂满淫液的,在月光中
泛着点点光亮的大**,对准新三婶一片狼籍的小便,咣当一声,捅扎进去,继
尔,便狂放地抽拽起来。
“啊唷,啊唷,啊唷,啊唷,啊唷,……”
新三婶直挺挺地呻吟着,我则继续揉搓着已经揉搓得又醉又麻的**,当听
到三叔杀猪般地狂吼一声,红通通的大**从新三婶的小便里猛抽出来,粘稠的
精液哧哧在喷溅到新三婶的小腹上时,我再也按奈不住,心头狂一颤抖,手指肚
死死地拧着**头,几乎与三叔在同一个时刻,白森森的精液呼呼地喷涌出来!
“小力子,”排泄完憋闷难忍的精液,我在三叔与新三婶一阵恩恩爱爱的唧
唧我我声中,悄然睡死过去。朦胧之中,感觉到新三婶坐在我的身旁,正轻轻地
拽拉着我的手臂,我乘势将手掌贴到新三婶肥美的屁股蛋上,新三婶已经察觉到
我放肆的举动,试图躲开我,但,来不及了,我不失时机地在新三婶肥美的屁股
上,狠狠地掐拧一下:“好热啊!”
“嘻嘻,”新三婶还是本能地躲闪一下,假惺惺地愠怒道:“混小子,别
闹!”说完,新三婶将我拽扯起来:“来,穿上衣服,跟三婶上站,卖猪下水
去!”
“唔,”我顺势歪倒在新三婶软乎乎的胸腹上,脑袋瓜淫迷地顶撞着新三婶
那颤微微的酥乳:“唔哟,好累啊,人家还没睡醒呐!”
“那,你就接着睡吧,三婶自己去了!”
“不,不,”我慌忙从新三婶的胸怀里坐起身来:“三婶,我去,我要
去。”
“那好,要去,就快点穿上衣服吧!”
“哼,”每天凌晨,新三婶都像对待不懂事的小孩子似地,亲手帮我穿衣
服,我则别有用心地,或是盯着她的胸乳,或是瞅着她的美腿,每当我们的目光
有意、或者无意地碰到一起时,新三婶总是秀眉一展,珠唇一撇:“哼,混小
子,跟你三叔一个臭德行,你三叔是个老骚包,你,混小子,是个小骚包!”
尽管新三婶嘴上佯怒地斥责着我,但是,从她那无所谓的神态上,我真切地
感受到,新三婶并不讨厌我这个一有机会,便在她面前搞点下流小动作的小骚
包,甚至,更不主动回避我,有时,还美滋滋地、极具挑逗性地与我放肆地撕扯
一番。
这不,我和新三婶一人拎着一只大口袋,顶着寒风,欢快地登上通勤火车
上,我们把脏口袋往旁边一丢,便扒着车窗,你一言,我一语地戏笑起来,继
尔,便半推半就地撕扯起来。
中午,我与新三婶一路说笑、嬉戏着,从钢铁厂返回到自由市场,新三婶照
例接过三叔的大砍刀,站到肉案前,持刀上岗了。我依然跃跃欲拭地抢夺着新三
婶手中的大砍刀:“三婶,我来卖,让我卖几刀吧!”
“别闹,”新三婶笑嘻嘻地掐拧一下我的脸蛋:“别闹,你割不好,人家不
会要的!”
“**,”
突然,从我们的身后,传来阵阵恶声恶气的谩骂声,新三婶冷冷地、若无其
事地嘀咕道:“嘿嘿,又打架了,这里真是好热闹啊,天天都像唱大戏似的。”
熙熙嚷嚷的自由市场,同时也是一处群雄争斗的竞技场,为了争得那蝇微之
利,商贩之间时常出言不逊,继尔便是大打出手。因此,小小的市场,每时每刻
都蕴藏着腾腾杀气,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就尤如那枯春的干柴,只要稍微有那么
一点点的星星火花,便唰地一下熊熊燃烧起来,并且立刻就象突然喷发的火山,
瞬息之间,便一发不可收拾,但只见,自由市场里刀光血影,狼烟四起,争斗到
险恶惨烈之处,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直打得天昏地暗。
有什么办法呢?为了生存,为了养家糊口,大家早已顾不上什么颜面和人
格。一旦你从竞技场上,像只斗败的公鸡,灰头灰脸地败下阵来,嘿嘿,真是不
好意思啊,以后,就别来这里厮混了,丢人现眼了。
万般无奈之下,这些斗败的公鸡,便只好溜到邻近的钢铁厂去开拓新的生存
空间,将一车又一车的疏菜、瓜果、鲜肉贩到那里,渐渐地,这伙人成为钢铁厂
的工人们菜蓝子的重要供应者,当然,钢铁工人们必须经常地、不可避免地品尝
到这伙人所供应的劣质的蔬果和病畜的腐肉。
凶悍的三叔,凭借着天不怕、地不怕的豪迈气魄,和棕熊般的健壮身体,以
及紧握在手中的那把寒光闪闪的大砍刀,很快便在自由市场里确立了自己的王者
地位。如果有谁这此表示怀疑,甚至不服气,显现出丝丝的不敬之意,三叔便会
毫不客气地予以回击,绝不手软地将其打翻在地。
有一次,我亲眼目睹三叔用大砍刀,啪啪地砍切着敌人的脑袋瓜,那血淋淋
的场景,吓得我慌忙捂住了眼睛,不忍再睹,事后,我余悸未息地问三叔道:
“三叔,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把人家的脑袋砍碎了,可怎么办啊,你不得偿命
去!”
“哼,”听到我的话,正在卸肉的三叔瞅了瞅手中血淋林的大砍刀,很在行
地说道:“嘿嘿,大侄,你不懂,人的脑袋骨最他妈的硬,轻易砍不碎,并且,
我下手也是有分寸,既砍不碎,还把他砍得头破血流,大侄,这叫杀鸡给猴看,
让旁边的家伙们都知道知道,我,可不好惹的!”
“哇,”听到三叔这番高论,我顿时哑口无言,呆呆地望着他。
在自由市场里,比起那些虎背熊腰,而头脑却极其简单、顽愚的屠夫们,三
叔绝对够得上是个秀才,完全有资格给那些徒有一张人皮的蠢货们当老师。
三叔虽然没念过几天书,但却很爱阅读,中国的、外国的、世界的、古代
的、现代的各种重大事件他都知晓,并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他尤其热衷于阅读中国古典的武侠小说,臂如:《水浒》、《小五义》、
《小八义》、《续小五义》、《包公案》、……,从这些书中,三叔领悟到许多
混迹江湖的真谛。
三叔不喜欢阅读《红楼梦》,“婆婆妈妈的,满篇娘们腔娘们气的,没什么
看头!”,三叔也不太喜欢读《西游记》,“净瞎白话,全都是些糊弄小孩的玩
意!”,三叔最爱读的书是《三国演义》,这本书伴随了他大半生,使他从中学
会很多计谋,三叔把这些计谋一一牢记在心,随时随地都加以施展。
我对《水浒》和《三国》的了解,都是三叔在儿童时代灌输给我的,他经常
绘声绘色地给我讲述那些精彩的、扣人心弦的故事。然而,非常可怕的是,三叔
却把这些故事看成是中国的正史。成年后,我经常为此与他争论,有时辩论得面
红耳赤,甚至不欢而散。
三叔把从书本上通晓的真理学以致用,并且发扬光大。面对众多的竞争者,
他强硬起来比钢铁还要坚强;而软弱时却比绵羊还要柔顺;强硬时,他手持锃亮
的、闪着逼人寒光的杀猪刀满市场撵着人打杀;软弱时,他满脸堆起和蔼可亲的
笑容,给人家赔理,并掏钱请人吃饭店。
有时出于某种需要,三叔会非常隐蔽地,却又相当出色的挑动他人互相争
斗,直至打得狗血喷头,最后他渔翁得利。由于三叔具有极高的智商和丰富的知
识,以及走南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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