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见他沉默,笑容越发笃定,“我瞧你们抱得那个紧啊,她还未成年吧?啧啧,你可要好好谢谢我,是我让她活下来的,未来的几十年她还有你都要感谢我的不杀之恩。”
热血上涌,容尚谦眼前一片空白,他冲到王越面前,组长立即拦住他,那几个队员也从外面冲进来把他拉出去,而王越还看着他大笑。
容尚谦不是重案组的,组长不好批评他,只训了两句,叫他不要再牵扯到这个案子里了。
局长又下来训了他半天,容尚谦一声不吭,只有手里的矿泉水瓶被攥的变形。
这天下班,容尚谦站在自家单元楼下面,看四楼的灯光看了许久。
脑子里乱七八糟,一时想程贝贝这会在做什么,一时又想王越说的要感谢他的那句话,甚至还想到程贝贝几次受伤的样子,他似乎什么都做不到,也无法帮到她什么。
像程贝贝现在这样,整天呆在家里,和她之前被圈养囚禁有什么区别?
她才十五岁,普通像她这么大的孩子都在学校里读书,交朋友,空闲时间出去玩,生活得多姿多彩,可她什么都没有,只天天守在这个不到五十坪的小房子里,等着他每天回来。
可他又想到程贝贝求他不要离开她的话,可怜又无助。
他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容队长,你回来了?”程贝贝窝在他的沙发床里,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似乎又白了些,她穿上拖鞋走到他面前,面容冷淡,眼却很温软,“你吃饭了没有?”
容尚谦突然问,“贝贝,如果我送你去学校的话,你、你……”
程贝贝一下子被定住,眼珠子转了转,没什么情绪,轻声问,“你要把我送走吗?”
“不是,唉、算了。”容尚谦揉了把脸,有些疲惫的样子,“我们明天去看房子。”
晚饭程贝贝煮了红豆粥,还炒了蘑菇,以及从超市买的馒头。
气氛似乎又一下子冷下来,两个人安静地吃着饭,没人说话,只有筷子与碗碰撞的些微声音。
“容队长,不要把我送走。”
“我说过,不要离开我,你答应我了的。”
“我现在就很好,我什么都不要,不读书不识字也是可以的,我不学那些了,别送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