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元风红了脸,一口恶气堵在胸口:“你、你这不知廉耻之徒!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袒、袒……”他本想说袒胸露乳,转念一想这词用得不对,又改口成了袒鸟露蛋。
那人看到应元风的反应,色黯然,似乎充满了困惑,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一阵,那人索性将裤子一脱到底,露出两条修长笔直的大长腿,又褪去脚上的鞋袜,赤着双足走向应元风。
应元风看好 看的小 说就来.回想起了儿时不听师父的话,跑去玩农户家的干辣椒串,不小心被辣到眼睛的阴影。只见那鸟在草丛中摇摇晃晃,又逼近了自己几分,不禁一阵胆颤,偏偏面上还要强撑:“无耻!下作!”
待那人走到床边,应元风已经挪到了墙角,如临大敌地瞪着他,额上流下一滴豆大的汗珠,脸颊浮起两片红云,他本就生的俊俏,如今又多了一丝欲拒还迎的意味。
那人爬上了应元风的床,屈膝跪坐在他对面,幽怨地望着他,眼中波光流转,好似含着一弯春水,皎皎星月正倒映其中。
应元风一时恍,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这眼吸进去了,莫非自己中了某种邪术?他双拳握紧,指甲陷进掌心肉中,痛感令他短暂恢复智,随即他陡然发力,一记扫堂腿袭向黑衣人,那人用手臂勉强一挡,后背咚的一声撞到了床柱上。
应元风略吃一惊,此人竟是一丝内力也无?!看来自己是高估此人了, 他一个旋身,脚底踩在被褥上用力一蹬,准备破窗逃走,忽的鼻前一阵甜香,他暗道不好,四肢再度变得绵软起来,又中毒了……
应元风俯卧在床铺上气愤不已,眼下的处境比方才还要糟糕,之前好歹还能动,如今却是浑身脱力,像一条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他听见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心道对方已经爬起身来,不知还会使出何种手段。
那人抹去嘴角的血沫,眼中闪过一抹痛色,他瘫坐在床上待到平复呼吸,扶起应元风靠坐在了床头。
应元风任由对方将自己摆弄成了一个破布娃娃的坐姿,他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没惹过这号人物。也不知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行为举止都透着古怪,一言不合就光腚,他都觉得自己要长针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