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都是常态嘛,墙推众人倒,一点都不假。”
物极必反,大不了就让别人去骂,骂够了,风评再调转也不是难事。
但她的目标……
最主要的还是许泽正。
她翻身骑在许泽正身上,倾身去吻,细长的睫毛扫过他的面颊,却在他眉角发现了一道细细的刮痕。
[是不是女主留下的?]
[不知道。]系统干巴巴的回应,[我只是一个能解答你疑惑的系统,没有透视眼,也没有金手指,更不能帮你强行控制任何人的情绪。]
[那,如果在我勾引他的途中,被女主打劫了也是可能的?]
[……理论上讲,有可能。毕竟是这个世界的天命所归,无论你如何改变……结果是不会变化很多的。]
她的卷发别在耳后垂落,眼帘低垂遮去凉意:[我明白啦。]
许泽正察觉到她情绪的转变:“娇娇?”
“我现在无家可归了……”她趴在男人怀中,在耳边低喃,“许先生,你会收留我吗?”
不待他回答,她又欢快道:“不然我只能先靠着旁门左道维生了,反正你看,我这么漂亮,借着苑家前任大小姐,或者……你许先生绯闻小情人的名头,也是可以的吧?”
回应她的是许泽正雷厉风行的一顿实干,转移了无数个阵地后,满地狼藉,她甚至被压在窗前,只着一条薄薄的睡裙被贴在冷冰冰的玻璃上,饱满的胸乳挤得变形,腰腹不断被身后的冲撞拍打。
耻骨被撞得发痛,而紧密厮磨某处隔着薄薄的内裤,濡湿又淫靡。
许泽正像是发了怒,狂暴的在她并拢的双腿间狠狠抽插,并未挺入,却如隔靴搔痒的刺激,令人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
许泽正掰过她的下颌,重重咬住唇,粗沉的喘息性感的溢出:“你如不了愿了,我要……把你这个绯闻小情人扶正。”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他紧绷的肌肉到了极限,顶在她腿心的肉刃几乎要将内裤顶破,湿润圆滑的前端在她的花穴口倾泻得淋漓尽致。
粘稠的浓白顺着她腿根往下滑,情欲交缠后惯有的麝味萦绕,犹如焚情的春药,将暧昧烘托到了极致。
“再说这种话,我真的会把你捆起来,干得什么都想不了。”
要不是想着她经期没过,他当真会狠狠的插进去把她弄得浑身发麻,只能在自己身下高潮,大脑一片空白,只受欲望驱使娇吟哭喊着索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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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爱过后,许泽正揽着她,忽道:“娇娇,想不想出去玩?”
“去哪?”
他微微一顿,说:“艾勒、白马,或者……巴哈马?”
苑娇娇怪的回望过去:“许先生,你怎么啦?这几个地方可都不怎么出名,我去那里做什么?”
“让你出去散心。”
“我不需要散心。”她回眸捧着他的脸,唇角翘起,“倒是你……是不是有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才把我支出去?”
许泽正慢条斯理的抚着她的背脊,替她把睡衣穿好。
脱去繁复装饰的她,就是烂漫的小姑娘。
“最近对你的流言多,等我处理。”
两人温存片刻,许泽正不得不离开。苑娇娇叼着他留下的黑卡,笑眯眯的看着镜中的少女:[他这是心有愧疚?还是跟我睡了这么多次的嫖资?]
系统已经完全不想理她了,这么无下限无羞耻的话也能说出口。
可它还是忍不住:[剧情节点就快要到了,你没那么长时间了。苑娇娇应该死在八月十三号,只剩了半个月。]
原本的千金大小姐苑娇娇,在娇宠优渥的环境下,也是经历了严苛的各类教育的。
如果没有原剧情中复仇引出的一切,她应该在顺利升入音乐学院,继续深造自己的小提琴。
可她死了,自然也就什么都没了。
当房门被颇有韵律的敲了敲三下时,苑娇娇步子轻快的打开门:“好难得,你还愿意赴约。”
如果酒店的工作人员在,一定会惊讶他的去而复返。
许泽易摘下棒球帽,甩了甩头,笑意戏谑:“因为我想睡你啊。”
婚礼当天,他那么随意的一瞟,就看见了捻着颗马卡龙的苑娇娇。
她手指纤细,圆润的指尖捏着一颗粉色的马卡龙,咬在唇间的那一瞬间,他仿佛听见了自己心中鸣想的碎裂声。
闪过的唯一的想法就是——如果能把她拐上床,让她小声哭着求饶,看着被手指粗暴掐红的,泛着桃粉的皮肤……
一定会很爽很爽。
“可是我不想跟你睡啊。”苑娇娇果然拒绝,“我必须要让许泽正搞清楚,对他来讲,我身心都是从一而终的!”
只有这样,最后才会叫他体会到什么叫难受。
她之所以偷偷联系上许泽易,也不过是笃定了,在许泽正见过自己后,绝对会加以控制的。可,不见许泽正,又不行。
如果不见,她又如何埋下怀疑,日后挖掘?
“带我出去。”她双手交叠,拜托道,“不然……”
许泽易只觉自己好笑,冒着这么大风险顶风作案,结果什么便宜都占不到,好气又好笑:“不然什么?”
“不然我就说,你把我迷奸了。”
怎么会有这么无赖又幼稚的小姑娘?许泽易扯唇一笑,狭长的双眸眯起,将她摁在墙上,牢牢禁锢,视线一寸寸逼近:“迷奸?他就算捉奸也要讲究证据的吧。”
相似而气质迥异的面容,他却像是有毒的罂粟,每每的笑意凉薄又轻佻。
“这里……”
他点了点苑娇娇娇小的鼻尖。
“这里……”
胸乳。
“还有……这里。”
他的手指隔着睡裙,从她小腹拂过,终是勾住她下颌,另一只撑着她脸侧的墙上,附身低眉,将她困住。
“连我的精液都没有,拿什么当证据?”
“总不能说……你技术太好,还是我太能干,一直都没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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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泽易抵在她脸侧的手臂肌理分明,是漂亮的蜜色。
苑娇娇仰眸盯着他看了半晌,一笑:“你睡了许泽正的初恋那么久,还没睡够,非要盯着我这冒牌货?”
许泽易咬着她耳垂,轻笑出声:“我要说没睡,你信不信?”
“不信。”她有些不耐烦,“快点啦,要么带我出去,要么赶紧走。”
许泽易松开手,笑了:“苑娇娇,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我只是给了你个暗示,是你自己要抱着那么一丝丝的希望来的。”
她收敛了笑意,勾着他深深浅浅的吻着,吐字冰凉。
“就像我勾勾手,他还是会来,你不答应,我还可以找其他人,多得是,只要我愿意。”
指尖掠过他躁动不安的腿间,她狠狠捏住那块凸起的鼓胀,笑得恶劣。
“许泽易,愿赌服输,你自愿的跳进来的,怪不了谁。”
他口中“嘶”的一声,夹住双腿吃痛的扼住她手腕:“苑娇娇!”
掐得那么狠,怕是要断子绝孙了。
“你赢了。”
有许泽易伪装,自然离开很容易。酒店的管理先是见她一个人,立刻迎了上来。再一看许泽易也在,便随意攀谈了几句作罢。
“你是又打算把什么黑锅往我身上扣?”
她凉凉的瞄了一眼许泽易:“能有什么黑锅,实话实说罢了。我凭着女人的第六感,怀疑他旧情未了,就这样。”
许泽正还好,只是心又狠又冷。这许泽易实在是没心。
跟她快混蛋成一个德行了。
而且风骚得不行,难不成是赛车场的刺激还不够发泄旺盛的精力?她狐疑的将目光落在驾驶位上男人的双腿间,记起先前的触感……
可能,大概,的确,他需要发泄了。
许泽易捕住她的视线:“苑小姐,你很饿?”
“不。”她郑重道,“我只是在想,沈皎皎难道不能满足你吗?”
许泽易嗤笑一声,不答。
她坚持要在一处公园下车:“我要去找哥哥。”
一无所有,被母亲愤怒之下赶出家门的,妹妹,走投无路,想亲近,又不敢亲近的,徘徊在外。
苑连琮肯定心急如焚。
尤其是……她还被苑连琮给拉黑了,来电、消息全部进了垃圾箱。
她在公园中找了一处僻静的长椅坐下,抱着双膝:[今天会不会下雨?]
[啊喂我又不是天气预报!]系统还是查了一下,[今天三十七度高温,没有雨。]
[好遗憾呐……]她无聊的歪着头,[没有雨,怎么能凸显出我的可怜又无助?]
[争吵下雨、坠江、车祸、失忆……这些都是主角才有,并且绝不会重伤死亡的专属剧情。]
她和系统持续尬聊,顺便玩了会手机,不出意外的刷到了最新的消息:[许流星又回来了,现在在苑家养伤。]
真正的名门千金归位,这剧情简直是在光速飞奔。
[许泽正,这就是你不想让我知道的吗?]
她埋着头,掰着手指不说话,脑海中却想起了把她诛杀的那个俏和尚。
一样的用好皮囊蛊惑人心,到头来动手毫不含糊:“身为妖,即是原罪。”
罪什么罪,她连只蚂蚁都没杀过,最多就是摘些花骨朵儿、露珠子保养自己漂亮的脸蛋。
收拾不了那死和尚,总能收拾眼前的男人吧?
她认真的思考着,直到苑连琮急促的步伐迫近。她才颤抖着,抬眼看着眼前,因为疾跑而凌乱的男人。
“哥哥……”
她眸底闪过惊讶和难堪,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哥哥……我该怎么办?妈妈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
苑连琮在听到传闻的第一时间就震住了,唯一的念头就是——娇娇肯定很伤心!
她一向是那么娇,那么傲,被母亲赶出家门,一定、一定茫然到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马上去找苑小姐!”
助理迟疑了:“是……许小姐吗?”
他破天荒的拧了眉:“是娇娇。”
“为什么不接电话?!”在派出去寻找的人无果之后,他干脆亲自开着车满城去寻,时间流逝,他心中的焦虑几乎到达了顶峰。
直到他想起来,小时候每次受了委屈或者不开心,她都会一个人跑到苑家附近公园的角落里生闷气。
见苑连琮质问,她眼泪流得更凶:“哥,哥哥……我害怕,害怕……”
“你怕什么!”
“我怕,怕你不要我了……”
她呜咽一声,抱住苑连琮大哭。
娇音的哭泣催得他先前的怒火和焦急全无,只剩下浓浓涌上的痛楚:“娇娇,别怕。哥哥带你回家。”
“可是……”她擦了擦泪,“流星姐姐也回来了,正在家里养伤。”
“没关系,跟我回去。”苑连琮声线温润而坚定,“只要有我在,你绝对不会受欺负。”
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她心中欢喜,面上凄凄楚楚的靠在苑连琮怀里说了个“好”字。
苑母看见她立刻冷了脸:“谁让你回来的!”
“是我。”苑连琮彻底不给苑母回寰的余地,“娇娇永远是我妹妹,当初的错,也怪不到她身上。没了出轨的男人和小三,也不会发展到今天的地步。”
苑母脸色发白。自家老公出轨养小三小四小五的事情她当年就清楚,一是端着架子不愿管,二是夫妻感情也淡。
讨厌苑娇娇,更多的对自己错将小三的女儿视如珠宝,真相暴露后的憎恶罢了。
现在苑氏早就交到了苑连琮手里,苑父满世界潇洒风流,这么态度坚决,她也不好反驳。
“住就住吧,反正……别天天让我看见心烦!”
晚餐苑母借口不舒服没下来,原本和苑连琮笑着说话的苑娇娇,垮下脸来:“哥哥……要不,我上楼问问妈妈?说不定她气消了呢。”
苑连琮不愿,但架不住她死缠烂打:“要是听着不说服,就自己下来。”
“放心吧哥哥。”
她端着托盘往上,路过原属于自己的那件房门前,停下脚步,好的看着佣人:“门锁上了?家里好像不喜欢关门,妈妈说,要经常换气。”
“这……这是……”佣人艰难道,“许小姐现在住在里面,需要静养,所以夫人不让别人打扰。”
“哦,也就是说,流星姐姐还不知道,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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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佣人肯定的答复后,她弯了弯唇,叩响苑母的房门。
“你来干什么?!”
苑母怒气未消:“我不是说过,不想看见你的?”
“妈妈胃不好,一定要按时吃饭。”苑娇娇好脾气的一笑,放下托盘就打算离开。
“你……”
望着关上的房门,苑母恍惚间记起了从前的日子,也是一样,她无论对外人多娇纵任性,可对自己这个母亲,却真如世人口中的“贴心小棉袄”一般。
到底还是……没那么很狠心。
苑娇娇唇角带笑,心情极好。
苑连琮在书房处理文件,不时瞟她一眼:“很开心?”
“哥哥,别忙了。要不听我给你拉一支曲子吧。”她将冷落好久的小提琴翻出来,“哥哥听吗?我都手生了。”
苑连琮双手交叠,含笑道:“我什么时候没听过?就连你最开始学的时候,那么刺耳的声音我都听下去了。”
他话音未落,甘纯的琴音就缓缓响了起来。
苑娇娇皙白的手指捏着琴弓,揉弦拨弄,时而婉转清澈,弓势顿跳自如。只余一室回寰清音。
“哥哥,喜欢吗?”
她一放下琴,却见苑连琮似乎出了。
“娇娇是有心事?”苑连琮上前抵住她的额头,轻声询问,“你都是喜欢弹音色华丽的多。”
“不愧是哥哥,我就是不开心。”她抬眸,鼻尖靠着鼻尖,唇瓣间的吐息都缠绵在一起,“她是许泽正送过来的吧?那哥哥知道,许泽正到底在打算什么吗?”
苑连琮眸光暗下去:“你喜欢许泽正?”想起先前她掷地有声的话语,苑连琮只觉窒息:“你没开玩笑,你是真的……喜欢他?!”
她避而不答:“哥哥快告诉我。”
“娇娇……”苑连琮无奈道,“他和许流星早就认识了,这次,也是他亲自送过来的。”
他不安的望着苑娇娇:“你别难过。”
她怎么会难过?苑娇娇失落道的咬着唇,抓起小提琴就往房里跑,任凭苑连琮敲破了门都不开:“哥哥,让我安静会,可以吗?”
这以前是客房的地方,现在变成了她临时的房间。
早上用餐,她来得很早,许流星被佣人推下来的时候,一声惊呼:“你怎么也在?!”
“妈。”许流星望向苑母,却见对方只绷着唇不说话。
她再度看着苑连琮,岂料他亦是只用餐不语。
许流星心智已成定局,只得强笑:“娇娇能回来也是好事。”
她捏着餐具的手指捏得泛白。
再瞧见对面的苑娇娇,依旧烂漫,歆享着苑连琮的照顾,兄妹亲昵的举动,远胜对她的疏离。
她心头发堵:“我要去医院复查。”
苑母这才开口:“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许流星笑答,“我男朋友会来接我的。”
“我陪姐姐去吧。”苑娇娇忽地转脸朝她一笑,“正好,我也想见见,姐夫是谁。”
苑母愕然:“男朋友?你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
“妈,你不了解也正常,那是我在国外交往的,我们当初说好了低调。”
苑娇娇推着她出门,却听许流星淡淡嘲道:“你倒是笑得开心。”
她蹲下身,和许流星视线齐平,口吻天真:“如果姐姐的男朋友,和我睡的男人是同一个的话,难道不应该是我开心吗?”
“这说明,姐姐看人不准,又或者,我太有魅力了。”
许流星良好的教养几乎绷不住了:“苑娇娇,你真不愧是小三生的!”
苑娇娇不以为然的挑眉:“姐姐,你看,谁来了?”
许流星猛然回头,身后什么也没有,她深吸一口气,耐下性子,干脆不和她说话。
苑娇娇恶趣味的眨了眨眼,站起身和她一同等在门前。
一辆她从未见过却也知道价格昂贵的纯黑的车子停下,锃亮干净的皮鞋落地,男人修长的双腿靠近,伸出手,扶住了许流星的轮椅。
淡淡的清香,严谨的纽扣,许泽正和笑盈盈的她对视着,目光沉沉,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就是姐夫吗?”
苑娇娇笑得天真。
许泽正没应她,直推着许流星往前,佣人搀着许流星上了车。
对方隔着敞开的车门朝她露出怜悯而嘲讽的笑意,苑娇娇一顿,拽住许泽正袖口:“喂,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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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着许泽正去了后座。
许流星一怔,这才发现自己副驾驶:“我……”
“去医院。”许泽正微微凝眉。
车子发动,苑娇娇正好坐在副驾驶后面,她抵着前座的靠背,彻底挡住了许流星想要窥探的视线。
“姐夫。”
她轻轻咬唇,比了比口型,笑得眉眼弯弯。
许泽正只瞥了她一眼,便又淡淡的阖了眸。
她踢掉鞋子,赤着脚从下面探过去,勾住他的裤管,一点点摩挲着脚踝。
许泽正依旧是无动于衷。
苑娇娇并不气馁,只用足尖碾着他的小腿往上,渐渐能感觉到他逐渐绷紧的肌肉。西裤还是太窄,她撩到一半就再也够不动了。
许流星看不见她,目光多次扫向窗外的后视镜:“娇娇,后面很窄吗?我看你好像歪着坐的。”
她是歪着的,身子歪向窗边,足尖却踢过去磨蹭着许泽正不放。
“是啊,流星姐姐,这里好窄,我想舒展都舒展不开。”
忽地一下急刹,车身一震。
她趁机抬脚轻轻踢了踢他分开的腿心。
许泽正一声闷哼,蹙眉睁眼。
“阿正,怎么了?”许流星担忧回望。
“刚刚有人横穿马路了。”司机焦急道,“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继续开车吧,下次注意。”许流星宽慰了他,坐好身子,眉眼难掩忧虑。
许流星要单独进去拍胸片,被护士搀进去前,她转身看着许泽正:“阿正……你能不能帮我去拿药?之前医生开好的。”
许泽正“嗯”了一声。
他转身朝着电梯隔间走近,岂料才踏入,就被一只手狠狠一拽,门“吱呀”一晃悠,人就过去了。
苑娇娇揪着他的领带,抬腿顶住他腿心不放:“喂,许先生,跟我玩什么姐夫小姨子的游戏有意思吗?”
许泽正低眸,薄唇勾了勾:“哦?那我应该和你玩什么?”
他指腹摩挲着那片柔嫩的唇瓣:“苑娇娇……我没兴趣跟你玩什么骗心骗情的游戏了。”
“你能把我的航班查那么清楚,来一次偶遇,就查不到……我有女朋友?”
[完蛋了,娇娇你这是要翻车啊。]系统急得跳出来,[既然人家都发现了,你不如干脆承认吧,还能让他恨你呢,这样情绪也够。]
[喂,娇娇……?!喂喂喂!]
她直接关掉了联系,手上的力度慢慢软下来:“你……真的觉得我是在玩?”
许泽正漠然的目光不改:“也许,你可以解释一下,你和许泽易的关系。”
“我只是……”她张了张唇,却觉一切都是徒劳,垂手笑了笑,“我……不能说。”
许泽正觉得自己很可笑,他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已经哑了嗓音:“苑娇娇,我就不应该认识你。”
“如果你真的不想看见我,那我……先走好了。”
她维持着仅有的骄傲转过身,踩在楼梯上,对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其实啊……许先生,我一开始,真的只是气不过,想和沈皎皎比个高低。谁让大家都觉得她漂亮又大方,是个标准的名门模板呢。”
“我真的只是想玩玩而已,可是……”
“玩着玩着,就成了真。”
“大概我真的改不掉坏毛病吧。”她忍着不眨眼,可泪水还是掉了出来,“我真的很怕,很怕……一个人的感觉,只要没人陪着我,就会特别的,渴望陪伴。”
“许先生,我走啦,真的不打扰你了。”
她擦了擦泪,扶着栏杆往下。
只是一转身,唇角忍不住露出了恶劣的笑意。
“苑娇娇!”
她泪眼摩挲的一回头,踩着楼梯的脚踝一拧,就那么摔了下去。
真的好痛!
要是许泽正还不赶紧过来,她绝对会秋后算账的!
“苑娇娇。”许泽正果然担心,猛然冲过来将她抱起,唇线紧绷,“你是蠢吗?!”
“呜呜,我好痛啊……全身都痛,脚踝最痛。”
被抱进诊室后,医生看完说是软组织挫伤。
她干脆赖着许泽正撒娇:“我受伤这么严重,你都不会安慰我几句嘛?”
红肿的脚踝被她理直气壮的指着:“这里!”
“还有这里!”
她一连串指了好几个地方:“都需要揉揉!”
许泽正英气的眉毛皱了皱:“苑娇娇。”他绷着脸,像是在强忍怒气:“收起你的小把戏,下次再故意受伤,我绝对不会心软的。”
可你还是心软了呀。她拽着他领口,凑到脸颊亲了亲:“好啦,我坦白,是因为怀疑你居心不良,别有计划,所以我才拜托许泽易的。”
“为什么是他?”
“因为他能带我走,而且……也能提醒你,你的宝贝跑了呀。”
她把腿搭着,心情颇好的望过去:“许先生,你什么时候分手,把我扶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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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泽正没有给她答复。
苑娇娇一弯唇,搭着他站起身:“姐夫,劳烦您,把我搀过去?”
许流星恢复的很好,出来的时候满脸喜色。
原路返回途中,许流星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去趟tffny吧,顺便取下珠宝。”
漂亮的钻戒在许流星的指尖熠熠生辉,她抵唇一笑:“娇娇,你还不知道吧,我和阿正就要订婚了。”
订婚?!
苑娇娇竭力让自己保持微笑去看许泽正,却见他色如昔,已是默认。
好,真是太好了!
[娇娇……你别那么生气嘛。]系统怯生生道,[早,早就提醒过你……这个世界的男主很无情的,你……]
[我要是真的苑娇娇早就气死了。]她坐姿优雅,噙着怒气而笑:“那我先恭喜姐夫和姐姐了。”
苑娇娇一回去就躲进了房间不出来。
苑母愣了愣,把关切的话语落在了许流星身上,母女交谈过后,转而邀请许泽正留宿。
许泽正住进了客房。
楼上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许泽正捏了捏眉心,踱步到了露天阳台上,晚风习习,苑家别墅内外树木蓊蓊郁郁。
忽地,手机震了震。
“许泽易”三字闪烁。
他接通了:“怎么?”
“之前我们的赌约,你还记得吧?”许泽易嗓音中带着轻快的笑意,“我跟你打赌,苑娇娇被迫离开之后,绝对会先找上你,再找我。”
许泽正指骨收紧,冷冷道:“记得。”他当然记得,而且记得清清楚楚。
他本对苑娇娇的选择颇为笃定,认定了她会依靠的人只有自己。
谁知道,她真有那么无情,转头又找上了许泽易。
他莫须有的自信在许泽易摇晃着手机的时候败下阵来:“你要什么?”
“你什么也不要。”许泽易看着自己可怜的弟弟,忍不住畅快的笑出声,“我只是,想和你玩个游戏,赢了,我就要去追她了。因为,我想睡她。”
“有你挡在中间,真的很麻烦。”许泽易桃花眼眯成狭长的弧度,星光熠熠,“要不,我把沈皎皎还给你?”
“原来……你是真的不喜欢沈皎皎。”许泽正眼底的星光一寸寸凉了下去,“很巧,我也是。”
在他很早就开始怀疑,许泽易在有意无意的和自己争抢。
当他决心付诸行动去检验时,恰巧盯上了一个极好的目标——沈皎皎。
不知何时,经常因为学生会工作原因和沈皎皎经常接触的他,被传言说是暗恋学姐。而许泽易,也和沈皎皎越走越近。学校便有了熊熊的绯闻。
他尝试着对沈皎皎假意坦白,不出意外得到了沈皎皎回绝:“可是……我更喜欢泽易。”
看见他深邃的目光,沈皎皎绯红了脸:“不过……不过,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如果他知道我喜欢你,你再去表白的话,一定会成功的。”
沈皎皎一怔:“阿正,你这是……我听不太懂。”
许泽易历来都喜欢和他争抢,他已经习惯了:“所以,你这次也是故意的?”
“不是。”许泽易懒洋洋的笑了,“我认真的呢,沈皎皎喜新厌旧,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总给你偷偷发短信,没关系啊,反正我又无所谓。干脆离了婚,让她和你再续前缘,怎么样?”
“还有你现在的女朋友许流星。唔——”
许泽正拖长了尾音:“前有初恋,后有新欢。你不如把小公主放手,如何?”
“反正,别怪我没提醒你,落到最后连尊严都没有,人家还是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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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被扔过来。
许泽正闪身躲开,一抬头,发现苑娇娇竟然就那么大刺刺的坐在隔壁的阳台上,翘着腿笑眯眯的。
“许先生,你在想什么?那么认真。”
苑娇娇穿着白色的睡裙,裙摆将将遮住下身,修长如玉的双腿在半空晃荡着,丝毫没有身处二楼的不安,如履平地。
“许先生,别不理我嘛。等等——”
眼见着许泽正往房间里,苑娇娇气得站起身,踩着阳台边上喊他:“你——你给我站住!”
“苑娇娇,你到底想干什么?”许泽正紧抿着唇。
“你过来点。”阳台并不平滑,带着些硌脚的小石子,她脚踝还疼,站得摇摇晃晃,“快点,再靠近点。”
两间卧室的阳台相隔不过半米。
许泽正才走近,就听她一声轻笑,纵身一跳,如一只白色的蝴蝶扑入了自己怀中。
冲击力迫得他紧紧搂着怀中的少女往后退了一步,许泽正低低怒道:“你不要命了?!”
天知道他那一瞬间心脏都差点停跳了!
“烦死啦。”苑娇娇勾着他脖子一抬腿,便如树袋熊般挂了上去,冰凉的唇瓣赌了上去。
说什么说,解释什么解释,吵什么吵。
没有什么是做一发解决不了的。
她疯狂的卷着小舌,在他口中贪婪的吞吐舔吮,啧吸得津液交融,唇隙换气间牵起黏腻的银丝。
她微微仰首,吻住许泽正的下颌,顺着他冷峻的弧线一口口舔咬下去,舌尖卷着那硬邦邦的喉骨打转,湿漉漉的吻被她嘬得声色淫靡。
生怕自己掉下去,她双腿紧紧盘住许泽正的腰身,翻卷起来的裙摆被卡在小腹,臀肉就抵在他坚硬的腰带上方。
“许泽正,你是木头吗?就不能回应回应我?”
她吻得累了,却始终得不到回应。气得从他身下跳下来,将他推倒阳台上那扇滑动的门窗上。
许泽正比她高许多,此时只低垂着眉眼,五官浸润在夜色的朦胧中,看不分明。
她蛮狠的吻着那双薄薄的唇,重重一咬,口中弥漫上一股血腥。
“你能不能回应我一下?!”
眼前的少女眼睛亮闪闪的带着怒气,无论怎样都是他喜欢的模样。可他依旧麻木:“苑娇娇,你想我回应什么?你没给我心,凭什么要我给你?”
“你要心,我真的没有呀。”
她哪里有心呢,她的心早就没了,不只是心,连肉体也灰飞烟灭了。
苑娇娇为难的咬着唇:“你……能不能换个别的条件?”
果然还是奢望,怎么能指望她懂。许泽正闭上眼,唇边漫上一缕凉薄的笑意:“那我也回应不了你。”
但下一秒,他的腰带已经被解开甩了出去,掉进夜色不见。
苑娇娇气恼的揪着他,一路连推带攘的,摔到了床上。
他被迫仰面。
苑娇娇骑在他腰间,撑着双臂倾身看他:“我才不信呢,多少次了,许泽正,你这个人口是心非。这里——”
她软软的摆动腰肢,隔着布料蹭上他鼓胀的坚挺:“比你本人诚实多了。”
“人都是有欲望的,色欲、贪欲、痴欲、爱欲。”
敏感的花穴哪怕是被这么瘙痒似的碰触,也湿漉漉的涌出了花液。
她娇吟一声,摁住他胸膛。
“有欲望,就取遵守本心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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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灵巧的卷着许泽正的唇舌,描摹似的一遍遍勾勒过他冰凉的唇,时轻时重的啮吮,绵绵的津液像是浸着寒气,冰得她火热的舌尖直发颤。
“许先生,你怎么比我还冷?”
她喃喃念叨着,手指一颗颗拆开纽扣,和他随意垂落在床榻的手掌,十指相扣。
“真的好冷……”
她斜眸一瞟,瞧见了挂在衣帽架上尚未换洗的衬衫:“这么早,你洗澡干什么?”
许泽正的身材无一不佳,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而他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床上,俊美的脸孔上无波无澜,漠然的看着她的举动。
“是为了欢迎我吗?”
她“咯咯”一笑,在他跨间磨蹭着,将潮湿的底裤慢慢蹭落。
被她捧在手心的肉刃温度逐渐攀升,隐隐跳动的青筋轻轻予以她回馈,泛着水意的粘稠不断涌出,濡得她掌心湿滑一片。
余光中,他的喉骨已经微微收紧,色愈发冷冽。
许泽正只觉全身的自控都在消散,明明想好的,绝不要被她引诱。可当她就那么软绵绵的贴上来,就仿佛自带诱香般,催动了他周身的情潮,有如倒海。
忍吧,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苑娇娇在他隐忍的视线中,抿唇一笑,将手中的肉刃含入唇间。
并不直接性的吞吐,她只浅浅的在周围绕着圈,舌尖点一点,若即若离的撩骚着。
许泽正的欲望在眼前越胀越大,她难为情的的含了含,又吐出来,可怜巴巴道:“我吃不下去,怎么办?”
他紧紧闭着眼,可急促而压抑的喘息却回寰在房间中。
苑娇娇戏谑的揉了揉那涨红的,跳动不安的肉刃:“乖,别急。”
她跪坐在许泽正腿间,接下睡裙袖口的蕾丝细带,一圈圈的,绕住他的肉刃。
粗大的巨物被紧紧的缠绕着,勒得可怜兮兮的,可那最上头涌出的腺液却更加汹涌,湿哒哒的浸着那根细带。
他浑身的敏感点都聚集在了身下,欲火被撩得沸腾,催得下身愈胀愈大,在被勒扯的痛苦,和骨子里的快感侵蚀下,几乎达到了顶点。
他赫然睁眸,眼底已是泛着淡淡的血丝。
“走……走开。”
浓重的欲望摧垮了他的意志,嗓音里都带着沙哑。
许泽正慢慢抬起手,想要自己摸了摸。
“不可以噢。”苑娇娇掐住他的手腕,另一手微微扯紧细带,“许先生,自慰是不可以的。明明我就在你面前,你为什么要自我纾解呢?”
“难道,你是想表演情趣给我看?”
她口中说出话的并非淫言浪语,却令许泽正不受控制的幻想出一副极具情色意味的场景——
就如同,他在飞机上,被撩拨得理智全无。
只能在浴室里,一遍遍在脑海中幻想着她的音容相貌,摆出各种各样羞耻淫荡的姿势,一遍遍的,搓着自己的欲根将对她的淫念爆发宣泄。
“如果许先生真的很想表演的话,那我只能配合呢。”
苑娇娇忽地一笑,握住他的手,抚上那根直挺挺的肉刃,轻轻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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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覆着许泽正的手,起先只是半强迫式的引着他自己抚慰,可她的动作太过轻柔,许泽正快速的揉搓着,紧绷的唇间喘息像极了压在她身上时发出的。
浓烈的情欲气息蔓延,她看着眼前这副景象,花心湿透。
气质矜贵自持的男人,卸去伪装的衬衫西裤,就在她面前,无法压抑欲望的自慰。
凌乱的粗重的喘息,挺动的巨物,还有……他越来越粗暴的动作。
许泽正只想快速结束这一切,可心底的欲火却无法烧尽,娇俏的少女就骑在自己腰间,许泽正甚至看清她单薄的睡裙下,丰盈的胸乳。
一手可握,并不夸张,却足以让他在掌心把玩的爱不释手。
尤其是……
她那已经湿透的花心,就藏在光滑如蚌的花唇之下。
许泽正几乎是用尽了仅剩的理智,才想自己的肉刃从一点点靠近的花唇间离开。
苑娇娇本来等着他失态的冲进自己体内的模样,岂料许泽正硬生生的又忍了回去。
她花径湿润得不可思议,急切的想要被狠狠填满,可他偏偏就过门不入。
“许先生……”她往前挪一挪,花唇贴着他挺直的肉刃,上下蹭了蹭,“我都这么欢迎你了,你快点进来好不好?”
她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叩击声:“阿正,我能不能进来?”
是许流星。
突然起来的声响令许泽正色清明些许。
“不许出声!”
苑娇娇低嗔一声,狠狠一拽,将细带一抛,趁着许泽正吃痛瞬间,扶着他的肉刃,准确无误的坐了下去。
“嗯——”
畅快至极的饱胀感带着生涩摩擦的痛楚,令她忍不住低吟出声。
同样许泽正也好不到哪去,先是被勒得紧紧的肉刃重获自由,紧接着,又被紧致又潮湿的花径一层层蠕动着裹住。
没有任何前戏,就这么刺入了最深处。
丰沛的蜜汁被他闯入的肉刃挤得四溢,肉刃顶入花壶,不断的跳动着。
他不愿动,可肉刃却全屏本能的抽动。
苑娇娇咬着他的唇,轻轻抬起臀肉,吐出一截肉刃,一寸是冰凉的空气,一寸是滚烫的花穴,他如同置身冰火,欲念顿生。
“许先生,你要是敢回答她……”
她艰难的将硬挺的肉刃吞回花径,用力往下,如同骑马一般,就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许泽正紧蹙的眉心被她吻开,苑娇娇盯着他眸子,呢喃:“我就把你——榨得干、干、净、净,一滴——都不剩!”
每一次吞吐都更加深入,她愈夹愈紧,恨不得缠死不放,溺死在欢爱中。
“阿正?”门外的许流星得不到回应,只好自顾自的说,“那我先回去了。”
走廊上传来一阵轮椅滑动的“轱辘”声,渐渐远了。
许流星是走了,可许泽正的手机又响了。
他想接,却被苑娇娇捏在了手中:“许流星?还真是不依不饶呢。”
“来,许先生,我帮你接了,你听听——”
她摁了扩音,似笑非笑的递到许泽正耳边,许流星的声音清晰而出——
“阿正,我只是……有点不安。你还记得吧?我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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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早相识呢,让她说呀,我也好呢。”她恶意的夹紧,激得许泽正一声闷哼。
许流星还以为是默认,又说:“总之,我一直都记着,你是第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从小我就知道,我不是叔叔阿姨亲生的,他们对我好,可我总觉得不是真心的。”
“阿姨当年说,我有个表哥回来法国读书,可以陪我一起玩的时候,我是真的不期待的。”
“可你来着之后,我从没见过这么优秀的人,你满足了我所有的幻想。”
“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你能是我的男朋友有多好。”
“大概,我运气真的很好。我十八岁成人礼上许下的愿意,终于成真了。”
苑娇娇听得轻笑,粗鲁的夹着他起伏:“好浪漫,十八岁的成人礼表白?”
她将手指探入身下的结合处,捏着他鼓胀的两颗囊袋:“那,你们有没有在十八岁那晚,天雷勾地火,睡一觉?”
“这么浪漫,现在还不是跟我在床上做得要死要活的。”
她一撇唇,懒得再听,直接挂断电话。
“许先生,我非要操哭你。”
嚣张的宣布过后,她体内的肉刃狠狠一撞,刺得她差点泄出来。
许泽正狠狠的将她摔在她床上,两人依旧紧紧的结合着,极快的身位转换,她已被向后压住,身下是软绵绵的枕头,整个都斜靠在床头。
许泽正抿着唇,掐着她一只腿分开,什么也没说,直刺勿入,深挺得她一下陷入了枕间。
他凶猛的顶弄,腰胯狠狠的撞击,像是要把之前欠下的肉债都一口气的索回来。
“好深,好深……”她软绵绵的勾住他双肩,断续的呻吟,“许先生,你用力,用力撞坏我……”
许泽正在床笫间的喘息就像春药,他发了狠的抽插戳刺,捣得她一次次的起起伏伏,撞得思绪支离破碎。
床上的被褥棉被被糟蹋得仄歪,许泽正压着她,辗转着换了无数次方向。
她趴在枕上,胸乳被捏得发红,红嫩乳尖被他揉肿,又痛又痒。
“嗯……嗯……快点,快点……”
许泽正忽地停下,掰住她的臀肉,静静的开着被肉刃撑开的穴口。
鲜嫩的花唇从一条细缝被他占满挤开,淋漓的蜜汁混合着粘稠得白沫沾得淫靡。
不可否认,他爱极了这副娇嫩的身体,也迷极了她捉摸不定又娇又精怪的性子。
可的骄傲,却不允许自己去被一个只玩爱情游戏的骗子践踏尊严。
但这个小骗子,现在又试图剥掉他一层层的伪装,让他无路可退。
脑海中闪过一丝超出理智外的荒谬,他决定再给最后一次机会试试。如果……
许泽正死死往前一顶,肉刃抽搐着,将她花穴喷射得满满当当,他目光落在苑娇娇光洁的后背上,慢慢将她翻过身。
欢爱过后的她,只娇娇懒懒的任由男人摆弄。
满身都是被疼爱的痕迹。
许泽正没有拔出去,依旧保持着射精前一秒的姿势,低眸看着她平坦的小腹。
“做了那么多次,会不会怀孕?”
“不会的。”
她回答得干脆。
许泽正音色渐冷,唯一的奢望也被她无所谓的回绝打消:“哦?”
“我每次都会吃避孕药的。”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我才不要怀孕呢,好麻烦。有了孩子的话,岂不是要把我绑在……算了。”
系统一开始就警告过,如果有新生命在她体内诞生,不光是她走不了,腹内的生命也注定会被各种意外摧毁。
这点,她记得清清楚楚。
随着许泽正抽拔出的动作,粘稠的浓白滴滴答答的涌出,她压下舌尖的呻吟,茫然的看着。
没有爱抚,没有温存。
许泽正冷静的走近浴室,里面很快传来了淅沥的水声。
再走出来的时候,他已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袍,浑身都带着潮湿的寒气。
冷水顺着他发梢往下滴。
许泽正擦了擦,盯着她,笑意疏离的将一封漂亮的请柬甩在床上:“看看?”
苑娇娇拆开一看,愣住了:“八月十三号,你要和许流星……订婚?”
许泽正试图在她面上寻找倒任何伤心难过,亦或者一点点的,忧虑。可苑娇娇只是捏着请柬,说不清是恶趣味还是怎样的,手指微微颤了颤,眼中清澈透亮。
盯着他,像个好的孩子,单纯的想要个答案。
他最后一丝期冀也破灭,心底漫上的是无边的绝望:“是。”
许泽正看着她,慢慢道:“如果你愿意,可以来。”他几乎陷入了深重的牢狱中,一方面想试她,另一面,又逼迫自己控制理智,不要像狗一样摇着尾巴祈怜。
“十三号吗?”苑娇娇苦恼的想了想,“那天我应该去不了的。”
十三号,是她剧情的最后一天,必须得赶紧想个办法顺理成章的死掉。
“不过,你别担心啦。”她眨了眨眼,“我会送你个礼物的。”
“好遗憾呢,许先生,你结婚以后,我就没机会睡你啦。”
许泽正哑着嗓子:“只是订婚。”只要她泄露一点点,哪怕是一丝在意,他就会立刻推翻自己的决定。任凭所有人指责,都甘愿。
他只怕,自己心尖儿上的人,无动于衷。
“都一样。”反正快结束了。苑娇娇没往心底去,只是摁了摁自己胸口,忧虑的长叹一声。
到底什么时候,她才重铸一颗玲珑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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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泽正仿佛真的从她生命中消失了一般,苑娇娇只在家中看着许流星在医师的指导下做着复健。
大概是她乖巧没作妖的举动,引来了许流星的好。
许流星擦了擦汗,打发佣人退下,看着她仔细打量:“你竟然这么乖,真不可思议。”
“不乖也没办法。”苑娇娇笑盈盈的倒了杯茶给她,“流星姐姐,我给你道个歉吧,以后都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她说话的语气琢磨不定,许流星将信将疑:“但愿。不过……我和阿正一定会订婚的。”
“苑娇娇,那天晚上,是你挂了电话的吧。”许流星盯住她,“我不蠢,听得很清楚。”
苑娇娇坐在一旁旁剥着颗小金桔,丰沛的汁水涌出来,濡得手指黏腻腻的。
她咬了一口橘肉:“我知道呀。”
女主又不傻,能对着沉默的对方说那么久,不外乎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流星姐姐,你放心吧,我马上就要退场了。”
许流星一怔:“你都知道还……”
苑娇娇打断她未完的话,比了个手势,“姐姐,你听,有汽车的声音,肯定是给你送礼服来的。”
果不其然,佣人敲响了房门:“大小姐,您的礼服许先生已经送过来了。”
苑娇娇擦干净手,步子轻快的走过去:“姐姐不方便,我帮她穿吧。”
素白的礼服长裙,几乎与婚纱奢华的设计不相上下。许流星身材比她更加丰腴,撑出了胸前的波澜。
苑娇娇替她配上珠宝,笑盈盈的:“好看。”
礼盒中除了这条长裙外,还有一条鹅黄色纱裙。
许流星抿唇捡起躺在上面的卡片扫了一眼,望向她的色难言:“这条……是给你的。”
“给我的?”
她真没想到许泽正还能做得这么绝,难不成,还真想让她这个见不得光的小情人,跑去出席订婚礼现场?
苑娇娇撇了撇唇,草草穿上:“还行吧,勉勉强强。”
比不上许流星的手工花纹繁复,只是裙摆镶着精致的蕾丝,像是鹅黄的花儿,身子一旋,裙摆也扬扬翻卷。
明天就是订婚礼,许流星为了养足精,早早睡了。
苑娇娇抱着小提琴坐在窗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划拉着,琴声极轻,又破碎。
“娇娇。”苑连琮和她并肩而坐,“你真的很在意吗?”
“哦,是哥哥啊?”她没抬头,无所谓的应了一声,捏着琴弓摩挲,“在意的话……应该挺在意的吧。如果他不动心,我就彻底失败了呢。”
“许泽易这几天也找过你。”
“他找我,我也不一定要搭理他呀。”苑娇娇扭头笑着,冲他眨了眨眼,“不喜欢的人,无关紧要的人,我理他干什么?”
她虽笑着,眼底却水盈盈的。
苑连琮的心被搅成一片,他紧紧捏着拳,许久,才松开:“我帮你。”
“帮我?”她茫然道,“哥哥怎么帮我?”
“晚上我就把许流星带走,而你,代替许流星去出席订婚礼,为了压下流言和不必要的麻烦,许泽正一定会默认的!”
“娇娇,只要你想的,我一定会帮你!”
苑连琮将她死死拥入怀中,臂弯紧窟,几乎叫她喘不过气:“哥哥……哥哥!”
[妈耶娇娇,苑连琮这也太可怕了吧!明明许流星才是他亲妹妹呀!]
亲妹妹再好也生疏了这么多年。
这些情绪嘛,显然没必要对系统慢慢解释了。
她咬着唇,难以置信:“哥哥!我不愿意!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才不要那么可怜,跑去和一个马上就要结婚的男人纠缠!他要和谁结婚,随便他去好了!”
“娇娇……”
“哥哥,你答应过我的话,还作数吗?”她抬眸定定望过去,锁住苑连琮忧虑的视线,和他四目相对,嘴唇翕动,“哥哥说过,只会有我这一个妹妹,否则……”
“记得。”苑连琮艰难吐字。
他记得那天,在自己答应许诺后,娇娇忽地一笑:“我逗你玩的啦,哥哥,只不过,我要你以后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无论如何都要做到,你答不答应?”
他心中却并未因娇娇的玩笑改变观点,虽是玩笑,却也有道理。
一但事发,娇娇如何生存?
倒不如……他直接把资产全部转到娇娇名下干脆。
“答应。”苑连琮温柔的吻了吻她的额角,“哥哥什么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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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我要出去玩,明天就出发。”
“第二,不许派人跟踪我。”
“第三,不许跟任何人泄露我的行踪,包括许泽正,不管怎么样都不行。”
“否则,我一辈子都不见你了。”
这三个条件都很简单,苑连琮松了口气:“好,你想去哪?”
她歪头想了想:“艾勒吧,那说那里的港口很漂亮,我要去地中海玩!”
“不行行,时间不够。”她苦恼的思索后,拽着苑连琮撒娇,“我今天晚上就要走,马上,一秒钟都不能停!”
苑连琮只当她是太伤心:“就算走,你也得带点东西吧。”
“什么都不用。”她把脑袋摇得像破浪鼓,“我只要它就好啦。”
她轻轻的吻着怀里的小提琴,高高举起,朝着苑连琮挑眉:“哥哥,快点带我出发!”
外面的订婚礼举办得声势浩大,宾客往来,互相间都谈论着最今天的两位主角。
许泽正站在休息室中,轻轻摩挲着手机。
他在等。
而外面的司仪已经来敲门了:“许先生,苑小姐已经来了。”
他心中一跳,平静道:“娇娇?”
“娇娇?”司仪茫然了一瞬,又赔笑,“是苑家真的大小姐,那位……许流星小姐呀。”
他差点记混了,许流星现在已经被认回了苑家,手续也正在走程序解除。
许泽正“嗯”了一声:“知道了。”
“阿正。”许流星现在已经不需要帮助就能走动了,她一袭白色礼服,优雅得体,“今天,我不算丢脸吧?”
见他色沉沉,许流星敛唇一笑:“本来,娇娇也会过来的。谁知道,她还是那么喜欢玩,昨天晚上啊,非要闹着去看海,直接飞去突尼斯那边了。”
“可惜,看不见我们订婚的场景了。”
“那还真是遗憾。”
他几乎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走完订婚流程的,整个人都像是没了灵魂,麻木的,机械性的,交换订婚戒指,致辞。
人烟散尽,许流星犹自沉浸在欢喜之中,可她自顾自的说了许久,却始终得到的都是沉默。
“阿正!”
她重重拽下手腕上的珠宝,气得泪水在眼中打转。
“你能不能搞清楚,现在和你订婚的人是我!以后结婚的人,也是我!”
许泽正深邃的黑眸一望过来,许流星又忍不住软了语气。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许氏在你手里,想壮大,也是需要融资和帮助的,阿姨和叔叔的财产都是留给我的,苑家,也有我的一部分,只要我,才是能和你在一起的人。”
“阿正,你在风投这一行,肯定分得清,什么高风险低回报,什么低风险高收益吧?”
“与其选择一个根本不在乎你,不爱你的女人,倒不如找一个一心一意对你,而且能在事业上,对你帮助最大的女人,对不对?”
就算心底的情感再不愿,但理智告诉他,许流星说得没错。
在他从小就见惯了商界的尔虞我诈,尤其是……当他听到自己的父母,在讨论他和许泽易的时候,就如同在讨论一双玩具——
“许家历来只能留一个有用,其他的都是废物。”
“我倒是看好阿易,阿正又不爱说话。”轻蔑嘲讽的女声,是他的母亲。
“话不能这么说,没听过吗?喜怒不形于色。阿正这么小就懂隐藏情绪,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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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他听得浑身发寒,牙齿都在发抖,可一回头,撞见了同样震在原地的许泽易。
他拽着许泽易想跑,但对方死死捏着门框不走。
“哥!”他低低喊了一声,听着耳畔靠近的脚步声,不得不离开了。
身后,是许泽易对父母爆发的质问:“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我们只是被生下来的玩具吗?”
“哦?”父亲意味深长的拉长尾音,“小孩子,别这么容易生气。你们现在的生活,都是凭着我们,有本事,就自己滚出去啊?”
十岁的他没本事,许泽易也没本事。
但从那以后,他在瞧见许泽易的时候,对方只会用讥诮的目光斜睨着他,仿佛在嘲笑她当初的怯懦。
漫长的蛰伏之后,为了摆脱控制,他终于成为了父母眼中得意的,优秀的存在。
借口情伤出国,遇到了家世煊赫的许流星。
当看见同样对父母不安的许流星表白时,她那一句:“虽然那是我名义上的父母,可我心底……却从来不觉得他们是我的父母,也不感受不到爱。阿正,只有你了。”
鬼使差的,混杂着许多种原因,彻底斩断了他最后的,微末的情感。
“好。”
他冷峻的色稍稍淡去,慢慢弯起唇角。
既然什么都不曾感受到,那他不如自己……亲手,去得到更多。
他一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心冷,岂料,遇到了一个比他更心冷的人。
“娇娇。”他唇角动了动,“得不到,那我不要了。”
心脏急剧的抽痛着,他闭上眼,却察觉到了手机的震动。
“许先生,早安啦~不对不对,你那边应该是中午或者晚上了对不对?”
他心尖上的少女开了视频,清晰的镜头对准了那张带着点娇,带着点嗔的脸庞。
地中海充沛的阳光洒在她脸上,皮肤白皙得几近反光。
她身后是一望无垠的蔚蓝,几只海鸥远远的飞过。镜头随着船只的摇晃轻轻摆动,似乎她的唇角也染了笑意。
许泽正手指挪到“挂断”处,却迟迟不能决定。
“你……玩得很开心吗?”
镜头里的许泽正穿着高定西装更显矜贵,可眼底泛红的血丝却带着狼狈。苑娇娇凑近镜头:“挺开心的呀。倒是你……是不是喝多啦?”
“阿正……”
许流星的怒气已经隐忍到了极限,只想立刻打断。
“苑娇娇。”他大概是真的喝多了酒,嗓音嘶哑极了,“你最好一辈子躲在国外,别回来。”
如果……敢再跑到他面前,他怕自己真的会控制不住,不择一切手段也要抢留。
“我送你首曲子当礼物吧,你还没听过我拉小提琴对不对?”
苑娇娇离远了镜头。
他这才看清,自己送出去的那条鹅黄色的裙子,竟然被她穿在了身上。
悠扬,带着点些许的婉约愁绪的琴声,哪怕是通过断续的电波传过来,也撩得他心绪紊乱。
她站在一支小船的甲板上,漂亮的小提琴靠在肩胛,手臂动作柔婉,每一帧都朦胧着光与影,像是电影的画面。
海风卷着她的裙摆,露出纤细的双腿。
她还是老样子,都喜欢踢掉鞋。
许泽正仿佛陷入了回忆中,无数的记忆纷至杳来,淹没了他。
“滴”的一声,画面终止了。
“许先生,到此为止吧。”
她像是在笑,而几秒后,又凑近听筒,含糊不清的,轻轻一笑。
“也许,我喜欢你呢?”
“噗通”
手机被她扔进了水里。
许泽正全身的血流都凝滞住了,他不敢去想,不愿去想,也不信,那最后一句——
“也许,我喜欢你呢?”
太荒谬,太轻佻,太无所谓了。
这就是她苑娇娇惯用的语气,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许泽正一遍遍说服着自己,可心脏却一阵阵猛烈的抽痛,像心尖上的血肉在被硬生生的割离。
“阿正……”许流星想扶他,却被见他起身朝外走去,“阿正,你去哪?”
去哪?他也不知道。
总之,绝不会去找她。
望着“咕噜噜”冒着泡沉下去的手机,苑娇娇眯了眯眼,躺在甲板上歆享日光。
系统忍不住提醒:[喂喂,娇娇,你注意时间呀,再不快点决定,到时候世界强制你离开,那就死得惨了。]
[谁跟你说的我没做决定的?]她懒懒的舒展手臂,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你有没有看过电视剧?里面的仙姐姐,就是躺在船上飘走的,好漂亮。]
难怪她坚持买了一条小船出海,还被人以为是人傻钱多的土豪。系统吐槽:[……那你是打算把自己饿死在这里吗?没有七天很难死掉的。]
她早就吃了满满当当一瓶安定了。
[好困啊,你别烦我了,让我睡一觉。]眼皮越来越沉重,她打了个呵欠,[我警告你,下次不许再把我传送到小时候了,活这么久很累的好不好。]
[给妈妈和哥哥都邮了封明信片,上面的风景还蛮漂亮的。]她的意识逐渐昏沉,[还有……]
[你没给许泽正留东西!]系统切齿,[拜托,他可是最主要的汲取对象啊,你都不给他留点怀念的?]
不给,那首曲子,如果他听得仔细,大概会清楚,是首不那么欢快的降e大调吧。
爱之礼赞,是埃尔加送给心爱的妻子,在订婚礼上的亲自谱写的曲子。
她以同样的琴音,送给许泽正永生难忘的礼物。
[不留才对呢……]
什么都没有,才能叫人的思念侵入骨髓,痴爱成执,无可寄托。
番外·许泽正
“对不起,我不能和你结婚。”
他乌沉的眼眸下,压抑着浓重的迫切。
无比迫切的渴望着,能冲到她面前,告诉她,苑娇娇,只要你一句话,他许泽正,甘之如饴。
“还是因为她?!”许流星咬着唇,泪水滑落,“阿正,现在的场面,你让我怎么收场?”
“我会承担。”他慢慢道,“我会把名下的财产分割一半出来。”
“你疯了……”许流星一怔,泪眼摩挲,“我不要,不要!”
她伸手想去抓许泽正的衣袖,却被他闪开了:“我得走了。”
许泽正什么行李都没拿,就那么不管不顾的飞了过去。尽管困难,但只要有心,没有什么能不透风的消息。
他把录下的视频仔仔细细看了无数遍,终于确定,那是他曾经哄诱似的问过:“娇娇,想不想去艾勒、或者白马?”
其中的第一个地名。
满心的紧张胀在胸口,他紧紧攥着一枚钻戒,到了艾勒,他一定要包下整个港口,送她一场最绚烂的迎礼。
她那么爱玩,一定会等到夕阳落下才回来。
那时候,她肯定坐坐在船舷上,赤足撩水,看见他才会笑眯眯的站起来,一口一个“许先生”的喊。
“许先生,我就知道,你肯定还是舍不得我。”
她肯定会从船上跃下,扑进自己怀里,用晶亮的眼去逗弄。
也许,她还会得寸进尺,吊着他撒娇:“怎么不去找你的未婚妻?嗯?”
那他,一定会屈服于本心,对她臣服。
“我承认,这场游戏,你赢了。”
他设想了许许多多的场景,总觉得如何都不够,他心尖上的小公主,必须得到全世界最好的礼物,哪怕是求婚,也一定要是永生难忘。
他手指颤抖着,在去的路程上就开始急切的安排,像是青涩又稚嫩的少年,在去奔赴忐忑不安的初恋,不知结果。
只是他越走近,胸腔里的心,就跳得越快。
港口风平浪静,水波徐徐的散开。他噙着一缕笑,将一枚戒指取出,缓缓戴在了手上。
这才是他精心订制的对戒,如果没有后面的种种意外,大概,他早就送了出去。
还剩下一枚,他要亲自坦白。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去,酡红的夕阳染上天际,归来的船只有无数只,却始终等不到他想见的那个人。
他再也无法忍受,打算亲自出海去找。
租赁的外国人怪的嘟囔了一句,恰巧是法语,他听得懂,对方在疑惑今天怎么会遇到两个想要买船的人。
不用想也知道另外一个肯定是她。
尽管日暮西下,但时光正好,以后的人生,还那么漫长。
他累了那么久,压抑了那么久,从未有过此刻的安宁。也从未想过,自己能孤身追到地中海的某个港口,去追心上的少女。
要是说给数十年前的自己听,怕是都不信。
太荒唐。
他浸润在暖黄色夕阳下的面容显得沉寂又安然,船只的发动机嗡鸣,漾开层层水波,将他推近。
同样一只小小的船,飘在不远处,从一个黑点被放大。
许泽正也终于看清,自己追寻的少女,闭阖着双眸,懒懒的躺在甲板上,像是困极。
他不敢惊动,放缓了动作,拉近两只船的距离,终于,靠在了一起。
“娇娇……”
他轻声唤着,一路的慌张、一路的急促、一路的不安,全都在她安然睡去的姿态中,软成了一片。
她微微侧着脸,蓬松的卷发散落,遮去了大半张面容。
露出饱满的下颌,带着点娇气的尖弧。
“娇娇,你赢了。”许泽正坐在她身旁,如同找到了宣泄口,将心底的所有想法,彻底吐出,“我早就认识你了。”
有多早?
早在他还少年时,就牢牢记住了。
苑娇娇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拱月的小公主。
聚会上,她捻着点缀着蕾丝又蓬松的礼服裙,骄傲得转着圈,朝一旁文雅俊秀的少年发号施令。
“哥哥,快点拍,快点拍,你要记住,拍下来的每张照片,我都必须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她就像一颗熠熠的钻石,一笑一动,都带着璀璨的光芒,轻而易举就能夺走所有人的目光。
他抿着唇,站在远处看着。
而苑娇娇,却仿佛心有灵犀般,对着他的方向,眨眼一笑。
眼波盈盈又俏皮。
他胸口窒息了一秒,下一刻,手中的酒杯摔在了地上。
周围人愕然的望过来,他很快收敛了情绪:“抱歉,手滑了。”
苑娇娇,是他的毒,他不敢碰,不能碰。
强迫自己刻意去遗忘,直到在飞机航班上再次相遇,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全盘解散,被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少女牵着点燃情欲。
然而,还是她。
苑娇娇。
既然躲不过,干脆,就不要躲了。
他仰面看着彻底坠落的夕阳,海水也被层层涂上暗色。
不经意间碰到了冰凉的手指,他一怔,“怎么这么冷?”
他握着那双手,想要暖一暖,却发现不似从前的柔软。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渐渐涌上脑海,他迟疑着,伸出手,摸上她掩在发丝下的脸颊。
冰凉的。
“娇娇……”
他低低的哑着嗓子,又唤了一声。
可她依旧保持着侧身睡着的姿势。
“娇娇……”许泽正慢慢捧着她的脸颊,低着头,靠在她的额上。
尽管他的动作已经如此明显,可对方那双漂亮灵动的眼,依旧闭着。
“娇娇……娇娇……”
他的每一声,都仿佛用尽了全力,语气里,涌动着铺天盖地的绝望而哀求。
“娇娇!娇娇!你理理我,理理我!”
他跪坐在甲板上,怀里紧紧搂着她的身体,冰凉的,他想要温暖,搂得再紧也只是徒劳。
手指颤抖得捏住一枚钻戒,许泽正死死咬着牙,想要替她戴上。
但她的手指太僵了,微微弯曲的姿态,怎么也套不进去。
许泽正发了狠,却又舍不得用力伤了她,戒指被捏得一滑,掉在甲板上,滚落到了海里。
他盯着那枚戒指,想起订制时,设计师的提醒:“先生,你要收藏好,我们这里的对戒,一个人,一生只订制一次。”
他原以为自己什么都得不到,什么也没有,所以才会分外的在意取舍,衡量得到的多少,殊不知,感情如何能计较。
不外乎是总有一方先低头,不是示弱,只是用情更深。
他搂着怀中的少女,怔怔,好似又听见她第一次时,趴在自己怀里调笑:“以后我总会让你记一辈子的,生生世世,你都忘不掉。”
哪里需要生生世世,他已经没有生生世世了。
一辈子没有她,就已经是无边的折磨了。
“娇娇……”
许泽正搂着她,紧紧贴着她的额头,滚烫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温热了她的心口,可那也只是假象。
她唇角带着些白沫,像是偷吃了糖渍。
许泽正轻轻替她擦去,有些宠溺的笑了笑,可唇角似乎动不了了,他的声音,又像是难过。
“我们一起看日落……”
“一起听海风。”
“一起……等明天的日出。”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