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抱着尚未取名的小狗回到主屋大门前,齐斐在下意识去摸索钥匙时,才发觉自己没有将钥匙带出来。
主屋大门在先前进门时便已设置成了不自动落锁状态,只需走入红外线感应区域,大门就会自动滑开。
齐斐在返回屋内后径直上了楼,前往位于二楼走廊末端的房间里取钥匙,他在回到房间后愣了愣,发现装饰柜上竟然只剩下钥匙,而项圈不知所踪。
……不,不是不知所踪。
进门时便径直将视线投向了柜台台面,仅用余光大致扫了屋内一圈,没有看见之前还在房间里的某位虫长官的身影,齐斐本以为言应是在他出房间后也离开了这里,但当他收回落在台面上的视线,正眼打量了房间一圈后,才发现言仍然留在这间屋子里,只不过对方正蹲在地毯上,高度不够进入到他刚刚的视线范围。
原本应是穿着得一丝不苟,严谨规正的军服,此刻最上方的领扣却被解开了一颗,黑色的皮革环形物在脖颈上若隐若现。
那个“不知所踪”的黑色项圈,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虫长官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齐斐诧异的看着言,他发觉对方的情里飞快划过了一丝窘迫,但很快又流露出了某种决心。
虫长官说:“汪。”
齐斐:“……”
听到了某种疑似同类又不太像同类的动静,蜷伏在齐斐胸前的毛团子探出小脑袋:“嗷?”
第三十章住在隔壁的虫长官二十九
齐斐时常觉得,他和言的思维之间可能隔着一道马里亚纳海沟,并且这沟壑并非长期稳定存在,它十分任性,像个出鬼没的幽灵,喜爱“惊吓式”登场,总在他毫无防备时突然冒出来晃悠一下,惊得他一个踉跄。
就比如此时此刻。
诚然历时多年练就的面不改色功底让这“踉跄”仅发生在心底,齐斐乍看上去还是一张无甚表情的淡然脸,但他原本放松抱着小毛团子的手臂在听到那声“汪”后瞬间僵硬,不小心泄露了一点内心的震惊。
怀里的小毛团惊觉它依靠着的臂弯突然不再舒适,它再次“嗷嗷”两声,以表示对环境变化的抗议。听到这奶声奶气的抗议声,齐斐才迅速卸了力道,让绷紧后极其坚实的手臂肌肉放松,重还小家伙一个稳当妥帖的臂弯环境。
一时有些相顾无话,齐斐默然看着兀自蹲在地上的言,暂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虫长官则安静看着从齐斐怀里探出小脑袋的小毛团,拒绝在齐斐有所反应之前再作反应。
哈士是中型犬,四个月大的小狗崽理应不该再是毛团子模样,但小哈的兄弟姐妹们都深受父母自由恋爱影响,长大后个个都是“撩犬”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