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明白!少年瞳孔在那双紫色眼睛带来的压迫感中皱缩,他想站起身揪住mchel整洁的衣领告诉mchel他当然明白!
该死的父母!该死的“ppleseed”!该死的mchel!该死的上帝!他应当在出生那一刻就被当做畸形儿掐死!而不是被设计好的命运捏在手心里随意玩弄!
少年半张着嘴,水光涌动的翠绿双眼像是被狂风袭击的湖面,他快要吼出来了。
“抱歉……我大概真的喝醉了,满嘴胡话……”mchel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抵在少年失去血色的唇间,声音重新变得柔和,刚刚的一起仿佛只是少年自己一人的错觉,mchel的眼底泛起忧郁温柔的情绪湮没了先前的权威与压迫,“请允许我去一趟洗手间醒醒酒。”
冷静下来的少年别扭地撇过头去,mchel起身离开后那道黏在他身上的诡异视线也一同消失了。少年试图从唇上的温度中清醒过来,在视界中调取监控时却又不自觉地搜索起mchel的身影。
osborn进去了吗?
是的,mchel少爷。以他的权限要求警卫调取录像实在是轻而易举。
mchel内心啧了一声。
mchel少爷,您体内的乙醛含量还是有些高,需要乙醛脱氢酶现在恢复功能吗?
嗯。洗手间里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mchel少爷。监控显示只有osborn将军一人进去了。
“出来吧。”进入洗手间的mchel显然没有太多耐心。
隔间里的人闻声立刻走了出来,恭敬地跪在mchel面前,也不顾厕所的地板是否可能有脏污,无比自然地低下那颗看上去高傲的脑袋亲吻着mchel的靴面。
一扫人前的冷漠与傲慢,热情而又谦顺地仰望着mchel。
“你是不是觉得爬到了将军的位子就有资格在我周围晃来晃去了?”
mchel带着怒意的语气与睥睨的视线审判着他心里的那些小算盘。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想找机会向先生汇报任务的进展罢了。”hermn顿时惭愧得不敢直视mchel的双眼。
“哦?我可不记得自己有你这样无能的部下,更不记得交给了你什幺任务。”mchel玩味看着脚边温顺的军犬,露出讥讽的笑容。
“我亲手杀死了两位兄长,做了osborn的家主。我比第二世代更适应赛博空间,反派大多都在我的控制范围内。只要先生愿意,我能……”梳在脑后的黑色发丝变得凌乱,那个冷峻严厉的军官落魄得像个卑微低贱的战俘。hermn颤抖着身体,向俘虏了他的主人惶恐地表明自己的利用价值,不,存在价值。
“听上去还真是辛苦呢。”过于温和的声音在没有刻意表达情看好看的小 说 就来d& n..绪的时候总是让听者有被夸奖、包容的错觉,mchel饶有趣味地把玩起hermn的发丝,看着它们不知羞耻地纠缠住他的手指。
“比起不能陪伴在先生身边侍奉先生,这些根本不算什幺。”享受着爱抚的hermn情不自禁地用有些发烫的脸去蹭mchel修长的双腿,光滑布料带来的凉意却让他更加燥热。hermn湿润的黑色双眼毫不掩饰他心中的那黑洞一般难以满足的思念与爱慕,“无论先生需要属下做什幺,属下都绝不会再让先生失望了。”
“不要老是问我需要你做什幺,动动你那被网络烧坏的榆木脑壳,想想你能为我做什幺。”mchel像被他的幼稚与天真逗乐了,只是那笑意中掺杂了几分残忍。
“砰!” mchel揪着hermn的头发将那张棱角分明的刚毅脸庞撞向贴着瓷砖的墙壁,然后自行解开了腰带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随时都有人可能进来,虽说双方都在监视着洗手间外的摄像头,但有些事情一旦做起来可没那幺容易停下。
hermn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空气中甜腻的熏香令他昏了头脑。那些被埋藏在每夜梦境里的美妙记忆苏醒过来,让他无暇关注mchel以外的世界。他怀念mchel严厉的掌掴与鞭笞,他想念mchel暴戾的贯穿与践踏,他思念mchel温柔的抚摸与耳语。hermn像个干渴许久的沙漠行者终于再次望见了绿洲,调动起疲惫身躯里所有的力气将双手伸向mchel的腰间,mchel赐予他的一切将再次为他这样的罪人带来救赎。
“啊…先生…请让我为您……”与越发坚硬的股间相反,hermn低沉磁性的声音变得柔软沙哑。
但mchel对他低声的哀求置若罔闻,随即就转向便池。
有力的水声冲走了hermn那仅存的卑微自尊,他的心脏再次被mchel击穿。他脸色煞白,因为他体内的血液也厌弃他,要随着那水声离他而去。
“但无论你做了什幺,只要我用不上你,你就永远是个废物。”mchel扯下一张厕纸,擦拭后扔进了一旁的纸篓,当着他的面按下了冲水键。
只要mchel不使用他,他就是个连衣架、便池、厕纸、纸篓都不如的废物。
“所以不要再像只虫子一样在我周围飞来飞去,嗡嗡嗡地让我心烦了。”mchel仍旧没有再多看他一眼,在洗手池前洗干净手,对着镜子整理好仪容,挂上合适的微笑后扬长而去。
灌满了胸腔的血液压迫着他的肺,不要说出声乞求,hermn连呼吸都难以做到。他仿佛回到四年前mchel离开他的那个黄昏,只是这次他再也不敢抱紧mchel的双腿挽留。超时联网的副作用在脑供血与休养不足的情况下趁虚而入,头痛欲裂的hermn几乎要失去意识,他慌乱地扯开胸前的扣子,将变得冰凉的手伸进军服里粗暴地挖弄着胸口的弹痕,可这丁点的血腥味儿与疼痛再也不能满足他,令他清醒了。
为什幺先生仍旧不愿意宽恕他当年那一瞬间的软弱呢?他为他做了那幺多,等了那幺久……
“你在洗手间待的时间可真久,我还以为osborn把你给做了。”金发碧眼的少年等得很是不耐烦。
“诶?!”mchel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那家伙之前就一直盯着你,刚刚你去洗手间他也就跟着不见了。”少年飞速地解释道。
“这样吗……我还以为是偶遇……”mchel恍然大悟般感慨着。
“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在军队服过役的。”mchel眨了眨眼睛然后凑近了些,故作秘地说到,“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受了hermn不少照顾,关系很不错啦。只是这幺多年过去,立场已经不允许我们在公开场合肆意叙旧了。”
“osborn当年的性格确实还能交几个朋友。”少年挑了挑眉,似乎对hermn的印象并不好,“现在也只能用力量和恐惧支配下属了吧。”
“父亲战死在眼前对他的打击很大。”mchel眼眸里的悲伤像是挂在紫罗兰花苞上的露珠那样泫然欲坠,“可是那段时间我面临着退役,没法陪在他身边。”
说起来,这个男人引发迹的时候总是在哭呢。出生的时候也好,“白噪音”事件的时候也好。
无能又脆弱的花瓶里,盛满的是泪水。倘若是少年,或许会选择将自己摔碎在地然后在主人的手上划出一道血痕。
少年内心的冷笑浮到了脸上,习惯性苛责的话语到了嘴边却像被迷惑了一样变了味:“有些事情本来就只能靠自己,没有人能救谁。说到底这也是他自己选的路,旁人没必要也没资格替他可惜。”
“人类本来就是群居动物。”mchel摇摇头,像是还未从懊悔中走出来,“起初弱小的个体会选择聚集在一起本身并不是为了对外做出改变。相反的,他们寻求的不过是相异之人的认同与相似之人的共鸣,在此基础上形成了一定规模的集体才能拥有对抗外界的力量,社会也是这样发展而来的。”
这个男人与旧友已经无法认同彼此了吗?这个男人会与自己产生共鸣吗?
思绪飞远的少年这样想到。
“但是好像已经到了反过来的时代了呢。”mchel看着会场中三五成群小团体,笑容苦涩,“有价值才会去结交,需要绑定那就联姻。”
“至少你看上去还是有价值的一方,想必今晚你也是公主舞伴的热门人选吧。”
mchel少爷,请原谅我的唐突。hugh突然出声,osborn将军现在还没有从洗手间里出来。
废物。
mchel眉间皱起,很快思索起是否该想办法通知反派的人把那个废物带走。
“唔……roy殿下看上去怎幺都不满意这个成人礼吧,要是不幸被选上的话也许会被高跟鞋趁机踩上几脚呢……”mchel苦恼地揉了揉眉心。
你匿名跟osborn手下那个少尉发讯息,让他去洗手间找人。mchel可不想让多疑的少年知道osborn跟他“叙完旧”直接倒在原地了,虽然少年对他的兴趣远远大过osborn,但就算是只调查他也难免会注意到osborn,伪造难度太大…你直接攻击那片区域所有的摄像头,让它们停止工作,录像直接销毁
好的,mchel少爷。
“噗……”少年终于真诚地笑了起来,“按照公主的脾气,她会装作身体不适推脱掉最后那场共舞。”
比起这幺快就公布人选,王室自然会选择让这些公子哥更加充满希望地巴结追捧他们的公主。
或许少年还有时间让最终的结果倾向自己这一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