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错了吗?”陌生人问。
行方长不由得一呆,险些条件反射地认为他是在说姚经理的事,但他还是尽可能地冷静了下来,分析着现状。
——陌生人不可能知道在厕所里发生的那些事。
他想,心脏慌乱地鼓动着,几乎要跳出嗓子。
但或者,姚经理就是这个陌生人,又或者,当天的他站在隔间门外,听见了所发生的一切……
“我、我知道错了。”他嗫喏,“我不该……那样做……”
这说法含混不清,却也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回答了,他试图混淆道歉的具体对象,以此避免过于详细的道歉。
陌生人并没有立即回答,行方长浑身僵硬地等待着,沉默对于他的心脏来说着实不是件好事,更何况他还能听到陌生人粗重的呼吸声。
现在的他正坐在从书房拖来的椅子上,蒙着眼睛、双手被分别拷在两侧的扶手上——这些都是他按照陌生人的要求,自己完成的。
周六,加班回来后的他收到了陌生人的邮件,上头简单地指示了他在第二天下午要做的事,行方长才刚按照他说的做完没多久,陌生人便来了。
他问行方长,知道自己错了吗?
在得到回答后,他有一段时间没有说话,行方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幺,又或者陌生人仍在等待着一个更具体的答案,极度的慌乱中,他甚至想把所有的事都脱口而出。
陌生人忽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乖。”他说道,帮他整理了一下乱掉的头发。
行方长先前悬着的心终于得意落地。
陌生人摸着他的头,动作像是是在安抚他的情绪,他柔声说道:“知道了就好。”
他吸了氦气,确保了行方长听不出他的声音……他仍然在隐藏着自己的身份,行方长不知道这意味着什幺。
“不过。”陌生人的话锋忽地一转,“惩罚还是必要的。”
行方长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这……这一周的时间、不够吗?”
贞操带,不知何时会突然震动起来的跳蛋。
他原以为这已经算是惩罚了,却没想陌生人还是说道:“这是最后了。”
戴着塑胶手套的手,轻轻地爱抚着行方长的脸颊:“以后可不要再这样了。”
“嗯。”行方长乖乖地点头。
身下的椅子运动了起来。
他被推着,四周的空气从闭塞开始变得流动,嘈杂声忽然变得清晰起来。
“什——”他们来到了阳台上。
行方长的身体瞬间紧绷。
他的住处已经是在小区的最外侧,从阳台上就可以在树木的掩映中看到外头的街道,更不要说现在还是白天,邻居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阳台上……
外头的冷风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陌生人解开一侧的手铐,转而将他的两只手拷在一起。
“这是惩罚。”他再度说道,氦气有些失效了,他停下来补充,“得让你印象深刻才行。”
“但、但是——”行方长挣扎着抗议道,“这样会被——”
陌生人一把把他拽到地上,他的膝盖碰触到冰冷的瓷砖表面。
“会不会别发现。”陌生人说道,“取决于你。”
行方长僵硬着身体颤抖。
这一周对他来说太过漫长,甚至让他差一点儿忘记了陌生人是个什幺样的人。
对他来说,惩罚行方长是件“有必要”的事,而威胁一直是他的手段——现在也是如此。
“我……我知道了……”他充满苦涩地说,垂下头等待着陌生人的发落。
陌生人在阳台边的大理石台上坐下——这地方原本就是代替椅子供人休息用的,冬天时行方长也往往会在这里晒太阳——而后倾身,捏住了行方长的下巴。
后者只得顺着他的动作向前爬去,他甚至不敢想着起身,以免自己的行为再度触怒了陌生人。
在对方的引导下,行方长挪到了他的双腿间,股间雄心的气味一下子钻进鼻腔,他又是一阵恍惚,紧接着意识到了陌生人想要他做的事。
就像那天姚经理要他在厕所里做的事一样。
尽管已经有过经验,但这也不代表他会喜欢这个注意,空气微妙地再度陷入僵持,不远处街道上汽车的喇叭发出刺耳圣贤。
“我……我做……”行方长迟疑再三,才终于妥协,他低下头,摸索到了裤裆上的拉链。
金属拉链被含在嘴里的味道并不好,行方长的心情也是,用嘴伺候另一个男人这件事让他面红耳赤,但因此而停留在原地是最糟糕的决定,阳台太过开放,不确定因素实在太多,他不想冒险。
“哗啦——”拉链被拉开了,行方长转而去解裤头。
街道上喇叭的声音比想象中的还多,它们听起来格外近,行方长不确定这是不是紧张之下的心理作用,只知道自己的心跳甚至比汽车喇叭还要响。
裤头被艰难地解开了,钻入鼻腔的味道更浓了。
行方长隔着内裤套弄着底下的欲望,布料上很快湿润一片,底下的欲望也很快一柱擎天,他握了握拳,用嘴拉开内裤。
陌生人的欲望几乎是打在了他的脸颊上,他又停顿片刻,才下定决心、将它含进口中。
身前的陌生人发出愉悦的轻叹,他的身体因快乐而紧绷起,催促着行方长做出下一步的举动。
要取悦他——这个念头在行方长的脑海中忽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