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方长的房间外有张字条,打印的、用他家的胶水贴在墙上,高度正好是行方长视线的高度。
“喜欢我送你的东西吗?不,行方长一点也不喜欢它。
这是惩罚,就算你不喜欢也没有用。行方长恨恨地咬了咬牙。
款式是我专门为你选的,日常生活应该不会受到影响才对,这一周时间,你就好好享受吧。“竟然要一周时间?!”行方长不可思议地盯着那四个字。
对了,你身体里那个玩具……如果省着电用,或许也能够支撑一周,你觉得呢?”
“省着电……”行方长脸色发白。
他知道那意味着什幺,在陌生人与他的交往中,电量只会被用在涉及他身上的玩具时……
这大概才是真正的惩罚吧,相当于在他身体里埋下了定时炸弹……一个完全由陌生人控制的炸弹……
比起这个,要他正常走路反而并不是件困难的事了,尽管他每走一步,后穴里的东西都会撞击肠道,让他不由得加重呼吸,可只要他走得慢一点,不算太强的快感就不会令他太过难堪。
……在这点上,陌生人的贞操带反而像是帮了他一个忙。
勃起的欲望会被勒住,从外头看来显得完全正常,他穿戴整齐后试着行动了一会儿,终于确定自己看起来和平日里别无二致。
“呼……”这样至少不会被发现吧。
行方长一边喘着气一边想,觉得自己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而晚饭之类的也就因此而失去了意义,他缓缓地挪动着脚步,比平常更早地上了床;他宁愿躺在黑暗中发呆,也不愿在屋里行走。
…………
于夜无话。
想来即便是陌生人也没有办法从摄像头的另一端操纵他身体里的玩具吧。
……
行方长像往常一样出门上班。
他怀疑昨天贴满他房间的相片也是种警告,警告他、他的行踪已经被彻底掌握。
后穴里的玩具随着他的每一步滚动,身体里有东西带来了全新的刺激,他才走到车站,就觉得自己想扯开领口。
身体燥热得不行,那东西总是不手控制地向外滑,又因为他下意识的收缩而往里去,结果一路上它都在颠簸,还时不时碰触到还在红肿的穴口。
那些鞭痕也自然没有消失,因而他自然是不敢把领口扯开透气,只能任由自己红着脸站在车站里。
他觉得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个举止怪异的人,他们正时不时地上下打量他,旨在寻觅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幺。
行方长因而变得坐立难安。
公交车好不容易到了,他飞快地上车并走到了后排,直到这时,他才能在清早的空气中长长地舒上一口气。
——这是个糟糕的早上。
大约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没有在车上遇到大关,行方长相信他可能仍在实验室忙碌。
公交车抵达他的目的地时,车辆上已经没有多少人,这给了行方长自己终于脱离他人注视的感觉,他不由得再度长舒了一口气。
到办公室就好了,他这样想着,因为他的工作主要在案头,不需要走动,自然也就减少了被折磨的时间。
但在那之前,他必须上楼。
由于只有五层的缘故,公司并没有装电梯,这意味着行方长必须步行上下。
他站在楼梯前头,面色惨白,一边的监控摄像头正紧紧地盯着他,他不由自主地想,那就是陌生人的眼睛。
陌生人正在催促他赶快迈出脚步。
行方长握起拳,抬起脚,跳蛋因为他的姿势而在身体中挪动。
“呜……”他咬咬牙,继续向上走,跳蛋因为动作反复在甬道中翻滚,前一天晚上才被按摩棒好好开拓过的身体轻而易举地被唤醒了记忆,后穴似乎变得柔软了,包裹着那个跳蛋——它没有在振动,可行方长的每一步都在让它“振动”起来。
快感轻而易举地开始袭掠,他的身体就像被干燥过久的柴火,遇到这些许欲望的火星也能刹那被点燃。
身前的欲望开始发痛,行方长知道那是因为它被贞操带制止勃起的缘故,这疼痛让他能够多少保持清醒、继续向上行走。
然而当他走过第二层后,疼痛的附作用也开始显现:昨天陌生人的责罚已经让他的身体或多或少地将痛苦与快感联系在了一起,现在他觉得疼、却也同时接收到了快感。
结果是灾难性的,他不得不在二层到三层的楼梯间里停下,额上不断冒着汗水,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仿佛试图通过这举动获得更多的快感一般……
楼下的人声也多了起来,行方长今天特地提早来了公司,结果时间就在这里渐渐消耗一空,他着急地想要赶快离开楼道,可加快的脚步反而加速了对内里的蹂躏。
“——”
对于无法she精的不满也开始加剧,快感在不断累积、寻找出口宣泄,被勒住的欲望根本无法完成这点。
他走过三楼,只觉得自己恨不得就这样做在地上自慰起来,不管摄像头对面究竟是陌生人还是另外一些陌生人,他有一刹幻想着自己就在这里脱光,不顾一切地在旁人嘲笑鄙夷的目光中达到高潮。
“不……”他不接受。
无论是现在的自己,还是那幻想中的自己,一旦接受了这些,就什幺都结束了。
是以——无论他在某些时候放弃了也好,无论他陷入怎样的旋涡中,等行方长冷静下来,他都要告诉自己:不要接受。
他咬着牙继续向前走去,热气蒸腾着脊背,他在监视摄像头的死角 n.!g停下来喘息着,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回归平稳。
“小行?”身后忽地传来熟悉的声音。
行方长僵在原地,半晌才回头:“姚经理,早上好啊。”
站在他身后的正是姚经理,后者正一脸狐疑地打量着他。
“你脸色不太好啊。”他评论道,“怎幺了?”
“呃,前几天吃坏肚子了……”行方长敷衍道,“不会影响工作的。”
“是吗?”姚经理点点头,“快点上去吧。”
“嗯——唔!”行方长死死咬牙把口中的哀鸣吞进腹中。
就在方才,他身体里的跳蛋忽地开始振动,并不算强烈的振颤在行方长身上引发了强烈的连锁反应,他险些摔倒在地、呻吟出声。
——陌生人就在附近!
只有他才能做到这种事!
行方长狠狠咬着牙。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