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然而一来二去时日久了,沈星云的行径便被他师父知道了。此事一看就知道绝非胥空的主意,这些书不是胥空自己会去找来的,只能是沈星云交到胥空手里的。
起初沈星云的师父只以为沈星云是瞧不过胥空这般浑浑噩噩,想要亲自调教,便也由得他去;谁知沈星云这般毫无保留,不仅把胥空从浑浑噩噩里拉了回来,还尤不知足。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尤其是破军这类位置,在位之人若是心内意志耿耿,便不是好控制的人选了——说到底破军是天穹堡主最忠心的狗,太过放任只会生变。
胥空对后来的事知晓不清,只是隐约知道有一阵他师父瞧着他的色十分复杂。等他日后真成了破军,他便想得通了——他能照着原来的路子坐上破军的位置,其中大概没少有沈星云的阻拦。
但这事胥空真估计少了。
事实上,若不是沈星云一意孤行,以一己之力担保,原先天穹堡的意思是直接灭口了这个破军的——毕竟破军应当是一个精巧的偶,而不是一个精巧过头成了的精。即便花了心血培养,也不能成为一个隐患。
沈星云一意孤行,天穹堡便不能忤逆了少堡主的意思。但他们始终提防着胥空,提防着他若有异动,便扼杀在襁褓里。
直到胥空成为破军那日,天穹堡精心设计的测试竟出了意外,而他为沈星云搭进一根肋骨。
“胥空。”沈星云的声音低低沉沉地响起来,“你便要这样游天际地同我潜进十绝角?”
杀手蓦地回,他的视线一下子聚焦起来。
“属下该死。”他垂下头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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