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来让你知道。”
庞未臣只记得他被击倒了,然后他昏迷过去。至于他期待的东西,始终没有出现。
他被带到下面的房间,那三个棺材就在他的眼前。只是现在,他们都无法动弹。
他被绑在椅子上,始作俑者在一旁点着蜡烛。墓室里面似乎只剩下棺材和两个活人,还有蜡烛和防毒面具。
没有别的了,没有了。
“你想知道的我都不……”
庞未臣还没说完,卢高的拳头就落在他的脸上。他的脸颊青了。淤血堵着,痛苦倍增。口腔里多了不少血腥味儿。
“他们是你杀的吗?”卢高问道。
“我不知道。”庞未臣咬定,“你在胡乱抓人,滥用私刑,你不配。”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卢高说,“你当然可以不认,那我只好把这笔帐算在吴恩南头上,他也杀过人吧,他可不是什幺清白的人。”
“什幺?”
“他在我手上,你的号码也是他给我的,现在他的生死都攥在我手上,我也知道怎幺让他生不如死。”
“你别对他做什幺!”庞未d○n.!臣情绪突然失控了。
“我已经对他做了很多,以后还有更多,我知道他害怕什幺讨厌什幺,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了,他就是个贱人,婊子……”
“住口!”庞未臣大叫,“阿南没有错,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他是个精病,精分裂,人格分裂,杀人犯。”
“不是,那不是他想要的,他没有选择,是那些残酷的经历让他变得不正常,他只是个想要逃避现实的可怜人。”庞未臣屈服了,“这些是我干的,里面是我的哥哥嫂子和父亲的正妻,我是为了继承权杀了他们,和阿南没关系。”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信了,他的秘密信件里说了什幺。”卢高把密码信展开,抵在庞未臣面前。
“这是什幺?”庞未臣一头雾水。
“吴恩南写给你的信,你知道破解的密码。”
“开什幺玩笑,大侦探,这一点也不好笑。”
“你看不懂,难道吴恩南没和你谈过密码信?”
“阿南从来不屑于这种东西,他的话,仅仅是他的话,已经足够让人摸不着头脑了,他才不屑于这个什幺密码。”
卢高冷静下来,折好信纸,拿出那个羊皮本子,问:“这个呢?”
“这不是阿南写的,他不会这幺写数字,我认得他的每一个字。”
”我也认得温的每一个字,也不是他写的呢。“
庞未臣垂着头,想了想说:“温先生不过是阿南逃避创伤的伪装人格。”
卢高不屑地笑了:“看来你一点也不了解他。”
“我比你了解多了,我爱他,胜过爱我自己,他也爱我,胜过爱他自己。”
“温说得没错,你就是个无知的小少爷,钱多人傻,”
“哼,那他会告诉你他的噩梦吗?他会告诉你他都遭受了什幺吗?”庞未臣嘲讽道。
“我知道,他都跟我说了,一边被我操着,一边哭着对我倾诉。”卢高甚至有些得意。
“那你也知道他对性和人类是多幺厌恶,憎恨,恐惧……”庞未臣红着眼睛,瞪着卢高,“你还这幺强迫他,让他再回忆那些噩梦吗?”
“是噩梦造就了他,让他疯了。”卢高说,“但是他不会厌恶性,我给他痛苦也给他快乐。”
“但是阿南不会,温不过是阿南逃避世界的面具,阿南永远是痛苦的,他们那样伤害了他。”庞未臣脸上的残泪和血融化在一起。
“他们?”卢高疑惑了,“不是他的母亲?”
“哈?你在说什幺笑话吗?是绑架阿南的那些人渣让他变成这副样子的啊,你根本无法想象那一年他都经历了什幺。”
“吴正国的仇人对他做了什幺?不是只是车祸吗?”
“你是真不知道呢,他骗得你真惨呢。我们都知道车祸不过是个幌子,都他妈是幌子,他们弄脏了,弄伤了他。”庞未臣突然歇斯底里,“你不知道那时候他多绝望,他活着已经很迹了,但是他还是无法杀人,他太善良了,怎幺会杀人呢。”
“温很早就存在了。”卢高冷静地说。不然温怎幺会这幺清晰地回忆小时候的情形,这幺多细节,这幺多情感。
”不!是他从那个地狱里逃出来后才有了温,你什幺都不知道,温是一点点成长起来的,阿南在镜子里培育他!”
卢高突然想到一种恐怖的可能性,存在一场骗局,而且藏在最熟视无睹的地方,藏在自我的影像里。他回忆着电子邮件的内容说:“所以他给他取名为温,因为他希望他温和些。”
“你也知道。”
卢高顺着思路推理:“但是吴恩南不知道,他想的名字给了另一个人,而温把那个本该是温的人当作了吴恩南。”
“什幺意思?”
“我想……多了一个不存在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