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叶安也举杯相碰:“润泽兄!”
两人脉脉相视,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陈润泽筷子不停却又不显粗鲁的把菜尝了个遍,一边还抽空赞叹一句:“这菜确实名不虚传,酒也是好酒,后味中居然还带着一丝果味。”
祁叶安听他这话,就像自己被夸奖了一样,心里开心却不露分毫,只矜持道:“润泽兄喜欢就太好了。”
陈润泽又饮下一杯酒,边吃边问,“不知先前行刺安弟的是什幺人,安弟可有想法?”
“猜来猜去,也无非是我的那几位好兄弟罢了。”祁叶安的脸色少了几分方才的快意,却也没什幺仇恨不满的情绪表露出来。
陈润泽想起他方才即使意外坠楼,也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一时拿不准他是城府太深藏得太好了,还是压根就不在乎自己性命。
“以后有为兄在,定不再让你有生命之忧。”陈润泽认真的向他承诺。
“那小弟就先谢过润泽兄了。”祁叶安向他敬了杯茶。
陈润泽却只是以手托着下颔,微侧着头看他。
祁叶安心知他怕是有些醉了,却仍被他盯得心跳略微加速,掩饰自己心情似的轻咳一声:“咳……润泽兄?”
“你方才微微的眯了眯眼。”陈润泽看着他的眼睛,“这其实是你开心时的表情吧?你想克制住自己不要露出笑意,嘴角没有上扬,眼睛却还是稍稍弯了弯。”
被看破了的青年有些不自在,垂眸淡问:“润泽兄面对初次见面的人,观察的都细致入微吗?”
“当然不是。”
对面的人因着这句话心口一阵狂跳,陈润泽却突然发觉自己方才的行为有些失礼,赶紧换了个个话题:“对了安弟,我刚才听你提到你父亲……这幺说看来贵国的皇帝陛下就是我母亲口中的故人了。”
祁叶安愣了一下,突然想到陈润泽是受人所托才会来帮助自己,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顺着他话道:“看来是了。父皇年轻时曾在江湖中游历,兴许便是那时认识的。只是不知,润泽兄的武功如此高强,令堂又是哪位大师?”
“呃,我母亲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我的武功是和师父学的,从小也是在她身边长。至于我师父,她是白眉山的了缘师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