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成天看一眼余勒。
楼宇大楼灯光昏暗,看不清余勒的情。
丁成天困意深重,不由又打个哈欠,不以为意道:“你放心,丁家早已过了原始积累期。现在,已经洗白白了。”
余勒见状,不想说更多。
他只是暗自摇摇头。
洗白?
只怕是一厢情愿!
毕竟被伤害过的,不是每个都是佛系的。至少师傅张滨,就不是。
俩人进电梯上楼。
钥匙开门。习惯保姆阿姨将房间收拾得一尘不染的丁成天,对余勒干净整洁的房子并没有过多感慨。
余勒翻了翻储备箱:“不好意思,没有多余的牙刷了。”
“没事。我用手指涂牙膏刷刷就行。”
余勒:“……”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在幼年时,曾经跟着老爹老妈举家逃亡,在昆明与缅甸交接的布哈山深处住了一个月。不要说牙刷,连牙膏都没有。妈妈就用手指缠上布,帮我清洁牙齿,最后拿盐水漱口。
你看,我现在牙齿也挺好!”
说着,丁成天对余勒呲牙。
余勒:“……”
甩给丁成天一块新毛巾,随手一指:“那间也是卫生间。你用那间。晚上你睡沙发。”
“主卧之外,不是还有间卧房吗?”
“没床。”
“啧。没想到,你这么穷!”丁成天明显吃惊了。
余勒:“……”
三言两语交代完,余勒将一条新床单和一条洗过的毛巾被放在沙发上。自己去洗漱去了。
等他洗好出来,见丁成天所在的卫生间房门紧闭,卫生间发出“哗哗”的水流声,显然还在冲洗。
他到客厅转了一圈,回卧室又拿出一只枕头,丢在沙发上。
主卧室的门随手关上,没一分钟又打开。余勒又拿出了自己没有拆用过的内裤及尚未剪标的圆领白t恤,快速进客厅,一并丢在沙发上。
余勒再次回到主卧室门口,听见客用卫生间的水流声已经停止。他便赶紧进了卧室,并随手反锁了门。
大概是怕丁成天发嗲,说什么沙发难睡,反正是一家人,挤挤也不错之类的话。
看看时间已经快12点,余勒责令自己勿要多想,赶紧睡去。
第二天一早,余勒6点30起床。
客厅里,丁成天睡得四仰八叉。
7点,余勒洗漱完毕。丁成天依旧睡得四仰八叉。
7点30。余勒坐在对着沙发的六人餐桌前吃完了早餐。丁成天依旧睡得四仰八叉,期间抱着枕头翻了一个匪夷所思的身,磨了一小会会牙。
7点40分。余勒轻轻关门上班去了。
等电梯的间隙,余勒忽然想起来:不对呀!这厮分明说过,他家曾在自己房子的楼上,买过一套房!还说,连装修,都是请的同一家内装公司!
这……
要不是电梯到了,余勒都有冲进去喊醒他质问他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