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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某人很资深,他在这里,虽然只是一个班长,但是他很得人心,大家很相信他,我就把这个班长请来。我就问他,你看我这一套你可以试啊!
我说:现在我们一小时做几个,我怎么记不清楚了。中国人讲记不清楚,就是他最清楚才叫记不清楚。中国人真的记不清楚了,没有人敢说我记不清楚。诶,我们现在一小时到底做几个,我怎么连这个都记不得了,他就会跟你讲真话,中国人你跟他讲乱七八糟的话,他就会跟你讲真话,你跟他讲正经话他就跟你讲假话,你试试看。老实讲西方那套沟通,在中国社会要吃大亏的。
我说:我们现在一小时做几个?我怎么连这个都忘记了!他说:做十三个。
我说:已经做十三个,那不简单啊!那你看看能不能稍微再多做几个?他只有一个答案,他说可以是可以,不能多太多。一定这个答案,他能讲第三个答案吗?
我说:当然不能做太多,做太多谁做!你看看到底做几个比较好?他说:做十四个。你就皱皱眉头,他马上说十五个。
我说:能够做到十五个吗?他说:最多做十五个。
我说:做十五个有把握吗?他说:应该没有问题!
我说:你要不要问问其他人,到底做十五个能不能做得到?他说:不用问,我担保一定做得到。
我说:我告诉你,我去跟老总讲,我们一个小时只能做十五个,超过十五个他自己做。
你不得了啊!你完全是替底下人争取权益呀!然后,大家就做十五个了,不费吹灰之力。”李军把两个不同的角色对话学得惟肖惟妙。
听到这里雪儿的母亲一拍桌子,把另外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好,说的太好了!”喊出来才发现大小两个人都张大嘴看着她,雪儿妈妈白皙的脸颊飞上一片红霞,在灯光的辉映下说不出的妩媚娇艳。大的那个根本忘了他自己姓什么了,嘴角隐隐有液体流出。她对男人这种反应见多了,本来处理起来应该得心应手,但他是自己女儿的朋友,让一个“晚辈”这样盯着看,这使得她很不自然。
雪儿妈妈娇叱一声:“雪儿看什么看!”大的不好说只有拿小的来开刀了。
“呵呵,”雪儿才不怕呢,“妈妈,你刚才那样子好美哦!哥哥你说是不是。”她扭过头去,哥哥怎么低着头好象在地上找什么东西似的,她又说了一句:“哥哥,你是不是饿了,口水都流出来了。”本来李军和雪儿妈妈都有不好意思了,此话一出气氛更是尴尬。
过了好一会,李军才干笑两声,他干脆把这个案例最后的评也背了出来:“这个‘化’多厉害啊!直来直往的人是最吃亏的,直不是坏事,但是直会伤害别人,最后伤害自己。凡是伤害别人的,最后都是伤害自己。
那个班长,因为你尊重他嘛!他就替你镇压。你看他的角色跟你不一样,你一说出来连班长都反抗你,可是他说不一样。
他说:我们后天开始,大家准备好,一个小时要做十五个。当然也有人说:怎么做十五个呢?做十三个够累了,还要十五个。
班长会骂他: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哪!我做给你看看,我天天都做十五个,你还想什么?他就说:对,对对,我要跟你多学习!
你看,他还要跟他多学习,那完全不一样的结局!
中国人很高明,是什么样的话找到什么样的人去讲。所以我们要给最合理的人去讲,不合理的人统统躲在里面,合理的人出去,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