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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 ...
那个晚上我睡到半夜再无睡意,黑暗中隐隐约约看到高兴安静的的睡脸,身体里还留着他的□,因为太累了,我们两个谁也没去清理,我从床上爬起来,跑到卫生间里,随手拿了不知道是谁的刀片,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下,不是太深,也不是太浅,平静地做完这件事,我就坐在马桶上,轻轻哼起了歌,哼的竟然是那首生日快乐歌。龙腾小说 Ltxsfb.com
我自己心里真没觉得那个时候是在找死,我认为自己就是想体验一下那种无限接近死亡的感觉,可惜我只感觉了一半,高兴就走进了卫生间,看见我脸色也没变一下,直接拿了医药箱给我包扎起来。
我看他很熟练地拿绷带把我的手腕绑好,就笑:“你这里怎么什么都有。”
他说:“以防我们中的谁想不开自杀之后又后悔。”
绑完以后,他就牵着我的手进了卧室,把我抱在怀里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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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谭恬一直在问我为什么。
他说:“林梦非,为什么?你把我伤成这样我都没去死,你有什么不称心,你有什么理由去死?”
于是在梦里我一直在跟他解释,不是的,谭恬,可以为爱去死的根本不是你和我这种人,那是世界上他妈最伟大的情圣干的事,把我摧毁的,一定是其它的东西,别的我不知道的东西。
我辞掉了夜店那份工作,想找一份作息正常的活干,可是那时候正好是夏天,不管我去哪儿,别人看到我手上触目的伤疤都不敢要我。我这就叫作茧自缚。
找不到工作,我就放任自流,整个夏天都呆在空调房里看碟片,喝啤酒,抽烟,发呆,我在那个夏天里把高兴他们那群人买回来的唱片全部都听完了,而且还能把歌词都背出来,不管是英文还是日文。
后来某一天,我接到了虞路的电话,我们一直有联系,但是不是很热络,再往近的说一,我基本上不大接别人的电话。
他问起我的近况,我在电话里很平淡地说我退学了,我发现那家伙成熟了许多,因为他竟然没有问我原因,挂电话前,他问我:“阿非,我在这边跟几个同学开了间工作室,你要不要一起过来?”
我说我考虑一下。
可能我自己也有过想去外地的想法,听了他的话竟然有心动,以前脑子里有这个想法时都是一闪而过,因为各种各样的顾虑,我又是在小事上特别摇摆不定的人,就这么搁浅了。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但我偶尔会有一种想法,觉得自己被这座城市困住了,然后我又想到一种可能性,如果我去了外地,会不会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会比现在更差呢,还是更好?
我马上否决了前一种可能,不会有情况比现在这一种更差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妈妈说了一下,妈妈没有否定我,还说我出去历练一下说不定更好。最后她在电话里说:“非非,你爸爸可能对你说了什么很重的话,但是你应该替我们想想,体谅一下做家长的心,没有大人是不爱自己的小孩的。”
她说:“你不知道,其实之前我一直都在想留着这个孩子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这一下好了,没了就没了,也省的我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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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见谭恬时,我手上的疤已经淡了不少,我以为他不会发现,起身接别人递给我的饮料,坐在对面的谭恬无意之中瞟了一眼我的手腕,然后整个人都懵了,李鄢在旁边推了推他:“干嘛呢,死盯着林梦非?”
说着也莫名其妙地回头看我。
谭恬很不可思议地看了我一眼:“你手上那个,是不小心的吧。”
我怎么觉得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废话,当然是不小心弄的,我还能自残?”
李鄢在谭恬说话时,已经看到了我手上的疤,有些不知所措,这会听我这么说,放下心来:“你吓死我了,这伤的也太巧了吧,你不说我真以为你玩什么自杀。”
他一说到“自杀”这个字眼,旁边的谭恬脸就刷的白了,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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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他说:“林梦非,你站起来。”
可能李鄢以为谭恬要打我还是怎么,反应也很快,马上就跟着站起来:“话说得好好的,你黑着一张脸干什么。”
我低头喝可乐,想着这算什么事,就算我自残,谭恬你也不用比我还凶吧。
谭恬在我头又说了遍:“你今天别跟我装傻,你要不肯站起来跟我走,那待会我做什么你都别怨我。”
我抬头看他一眼,知道他不是说笑的,就站了起来,谭恬已经抬腿往外走了,李鄢一下也犹豫了,不知道是该跟过去还是怎么,最后我拉住他的手,对他笑笑:“我去劝劝他。”
刚走到门口,谭恬已经把车发动了开到我面前,我坐进去门还没关好,谭恬就猛踩油门,车呼啸着冲了出去。
我说:“你想把车开到哪里去?”
这个时候我真的挺怕他发疯的,在所有的死法里,车祸算是我比较不能接受的,一想到到时候,我被挤压在撞得不成形的车厢里,面目全非,我就一身**皮疙瘩。
谭恬虽然开起车来像在开飞机,语气还是挺正常的:“带你离开这里。”
我想了下,带我离开这里?有不确定地说:“离开哪儿?人世间啊?”
他说:“你想也别想。”
我才放下一颗心来,原来,自杀跟被人谋杀的感觉还是不太一样的。
我说:“离开这里去哪?”
他说:“不知道。”
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把我带出来?”
他说:“我不管。”
我说:“你能不能放我下来。”
他说:“除非我死。”
我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白费劲,就问:“我能不能开窗户?”
他就这么一句话都不说开了几个钟头,周围的景色变得越来越单调,后来我睡着了。
等我睁开眼睛时,看到谭恬小心翼翼地扶着我的手臂,正在看我的伤疤,我把手抽回去,看了看外面,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雨砸在汽车外壳上的声音很惊心,谭恬没有开雨刮器,但是开了远光灯,周围黑压压一片,看不真切。
谭恬看着我,也许是因为开了好几个钟头的车,他看上去很累。
他说:“林梦非,我真的弄不明白你。”
他老是说弄不明白我。
“你从来不肯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有时候我觉得你被人看到的那一面跟你心里的那一面完全是两个人。”
他说:“高一那会刚和你在一起时,我记得我老是在问你问题,因为我觉得你一直在一个我够不着的地方,这让我感觉很差,我不明白你的想法时,就会变得很沮丧,因为我觉得自己压根不了解你,我跑来和你说分手,我想这样我就能明白,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我,有没有一在乎我,可你竟然连多问一句都没有就答应了,你知道我那个时候有多后悔吗?”
“有时候,我觉得你看我的眼神是有一喜欢我的,可我对你发脾气,你一反应都没有,不管我怎么对你,你都毫不在乎,你的这种态度简直要让我发疯。那年年末我来找你,那一天你没有拒绝我,我对你做什么你都很顺从,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可第二天你一声不吭就跑了,你知道那个时候我忍得多辛苦才没有冲到你面前把你打一顿?”
我笑:“谭恬,你果然有暴力倾向。”
他说:“我只面对你的时候有暴力倾向,有时候我真的想杀了你再偿命给你算了。”
“再见到你时,就是李鄢在卫生间吐的那一次,那个时候我还没跟他在一起,他说他喜欢我,可我呢,我的心里只想着你,我又不敢跟你联系,我怕听到你说你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如果你这么说,我觉得我肯定会疯掉。那天我见着你,只有一眼,我就觉得你变了,你的身上好像有一种东西,把所有的人都挡在你的世界外面,我看到那个男孩时,我马上明白了,是他,是他改变了你,他的身上有那种影响别人的力量,或者说,你们本来就是一种人,他把你身体里的那种潜质激发了出来。”
“你猜李鄢对我说什么,他说你们两个是一对,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就想,这个男孩肯定能明白你心里想的东西,这么一想,我竟然就嫉妒得要死。”
我真的没想到,谭恬把我带到这里,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的话,他为什么要说这些?我不明白。
“林梦非,我他妈想通了,彻底想通了。以前我一直想弄清楚你的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可现在我不想了,我也不管你整天自己跟自己在叫什么劲,你的灵魂我***不要了行不行!混蛋……我要你好好活着,活在我看得见的地方,我不许你哪一天一声不吭就变成空气跑到我再也找不到的地方,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听完,还想笑着说:“哥们,你太有才了,你他妈写偶像剧绝对是一哥。”头一转,眼泪就没有预兆地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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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
我以为我这辈子也不会在谭恬面前哭,毕竟他曾经抛弃过我,毕竟他吼过我,羞辱过我,可我还是不可抑制地哭出声来。
谭恬伸手把我搂了过去,我觉得他一直在发抖,但我的感觉已经很模糊了,也有可能是我自己在发抖,他在我背后的手一下一下地安抚着我,渐渐地,我平静了下来。
我擦了擦眼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深呼吸了一下坐回自己的座位。
谭恬看着我的眼睛说:“林梦非,等我毕业了,我们一起到一个新的城市生活,好不好?”
我说:“谭恬,前天虞路打电话想叫我过去,我准备答应了。”
他愣了一下,看着我。
我说:“你放心,我不会再跟自己过不去了。”
谭恬神色一黯,了下头。
我说:“天晴了,我们回去了好吗?”
*
回去之后,我又打电话跟虞路确认了一下,他听到我答应过去也很高兴,说挂了电话就给我准备我的房间。我把事情跟高兴他们一说,他们虽然觉得我要走有些可惜,但都很潇洒地不多说什么,我有时候真羡慕他们,我觉得他们那群人把什么都想得很开,包括女人,包括家庭,包括分离。
高兴当然也没说什么,我打包行李的时候,开玩笑地说:“你为什么不开口留我呢,是你的话,我说不定会留下。”
他说:“那我是在害你。”
我刚笑了一下,他又说:“你不会留下,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走的。”
高兴他们给我搞了个饯行派对,到最后清醒的还是高兴跟我两个人。回到家里,高兴竟然叫我上他,我在床上看了他半天,想知道他哪根筋不对了。
他露出标志性的酒窝,对我说:“就算是个纪念。我给你的临别礼物。”
我说你脑子没坏吧。
他说:“我他妈还是第一次呢,你爱要不要。”
然后我就没客气地扑了上去,尽管我挺压抑自己,高兴还是流了血,到头来还是我端了盆水给他清理。
我说:“你还真是处男,还流血。”
他说我骗你干什么。
我说你以后就乖乖待上边吧,别没事图新鲜,要是换成别人痛死你。
他说其实在上在下他都没所谓,只要是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我笑:“哦?喜欢的人?”
他冷笑:“你自我感觉挺好的。喜欢的人,就是不讨厌的人。”
看到他那小样,于是我就……
……没忍住。
……又上了他一次。
*
走那天,我跟妈妈打了个电话,她身体还没恢复,说要来送送我,我很坚决地让她好好在家里休息,谭恬跟李鄢来送我时,见我就一个人,李鄢有吃惊:“你那个……朋友没来送你吗?”
我知道他问的其实是高兴。
来火车站之前,高兴说:“我过会要演出,就不去送你了。”
我对李鄢说:“我跟他每天从睁开眼睛就看着对方,他早就不耐烦了。”
李鄢微张着嘴接不下去话的样子特别有意思。
我说:“我开玩笑呢。”
他才释然,说你这人开玩笑怎么脸上表情这么正经的。
谭恬没说什么,就一直在那边看看我看看李鄢。
他们目送我上了车,我颇有一种夫妻双双送走小三的感觉,不知道谭恬是怎么想的,但我希望我们两个人都不要伤害到李鄢,这话说起来矫情,但我就是这么想的。
刚下火车,我就在人群里找到了虞路,他还是高中里的样子,没有变,哦,除了身高。
他冲我跑过来,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被他拍得朝前面走了两步。
他说:“阿非啊,你怎么这么瘦啊,吸毒啊?”
我说:“臭小子,得不偿失吧,弄个瘾君子回来。”
他说:“滚你的。”一边提起了我的行李,说:“你这样子看得兄弟我心疼得一颤一颤的啊。”
我说:“疼死你我也不用负法律责任。”
他说:“放心,我绝对会把你养的白白胖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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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
虞路找了几个朋友给我接风,他坐我旁边特热情地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我高中里最好的朋友,外号叫做迷死人不偿命。”
我斜睨他:“你认错人了吧。”
座上有个短头发的女孩,话绝不多,但是那种一眼就能从人群里把她认出来的类型,我见虞路目光一直若有似无地朝她身上瞟过去,就知道这小子肯定对人家女生有心思。等那个女生起身上厕所,我说:“你该不是借给我接风,行约人家女孩出来之私啊。”
虞路脸都红了,说:“呸,你别瞎说。”
回到虞路在校外租的房子时已经很晚了,洗完澡我刚要睡觉,见他苦兮兮地蹲在我床边看着我,我没睬他,上床,拉灯,过了一会,他说:“阿非,咱们多久没见了,怎么你都没话对我说的,我可有一肚子话要跟你说呢。”叹了口气,我说:“你上来吧。”
虞路立刻从地上跳起来钻进了我的被子。
那张床还挺小的,虞路上来之后,我就只得贴着墙了,我其实不太习惯突然旁边躺了个男人,但是想想对方是虞路,也就忍了。
他说:“阿非,你怎么看出来我喜欢那女生呀?”
我笑,这都多少年没有人跟我讨论过这个问题了。
我说:“我又不是瞎子,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有什么办法。”
他马上就来劲了:“阿非,你说我怎么办呢,我怎么追她她都没反应,她也跟我说没喜欢的人,那就是不喜欢我了?我到底要不要继续呢……”
听着听着虽然对不住虞路的心情,但我没忍住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睛一看,他还躺在我旁边。
我一脚把他蹬了下去:“自己有床不好好睡,非要跟我挤一块。”
*
我有时候早上会跟他一起起床,然后陪他去上课,他那个工作室也就是几个大学生在一起头脑一热搞的创业项目,我过去没多久就关了,接近年关,我没急着找工作,反正一开始来这边的目的就是放松放松心情,那几个月里我把这里几个有名的景都逛了逛,其实但凡景都是大同小异,我看了也没什么感觉,虞路还是时不时地报告他跟那个女生的进展,在我看来,就是没进展。
北方很冷,尤其是这个时候,幸好这屋里接了地暖气,感觉反而比我在原来的城市舒服。天气一冷,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起高兴,我不跟他发短信打电话,他也不来跟我联系,倒好象这个世界没有这个人一样。
过年的时候,虞路的那些同学就回家了,偌大的房间只剩我跟虞路两个人,我问虞路你怎么不走,他就跟我倒苦水,原来这几年里,他自己身上也发生了不少事,先是他爸妈离婚,他妈又跑到国外,和一个老外结了婚,之后在那边定了居,他说:“其实我高考前,他们感情就破裂了,可就一直瞒着我,到我几门功课考完之后,还没放榜,他们就等不及跟我摊牌,说离婚证明早就开好了。你说,他们都做到那个地步了,我还能埋怨他们吗?”
“从大一起,我就没跟家里人一起过过年。”虞路说。
大年三十我们一起看了春节联欢晚会,放在以前,我根本不爱看那玩意,但我现在才知道,人在尤其寂寞的时候,必须把精神寄托在这种热热闹闹的东西里,零以后,我跟虞路两个人一起放了一麻袋的炮仗,弄得身上一股味道,虞路说:“阿非,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今年又得一个人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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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 45 章 ...
过完年后最大的喜事是虞路竟然把那个漂亮姑娘追到手了,情人节的早上,他非要拉着我三人约会,逼急了我说:“你他妈刚追到手就想被甩是吧?”他这才听了我的话出门。
结果刚吃完晚饭,他就回来了,看到我吃饱喝足的样子,跺脚道:“我以为你没东西吃呢,特地给你带了。”我说:“我自己不会买啊,哪有人约会像你这么早回来的。”结果他非要我把他带回来的东西全吃了,说放了就不新鲜。
我说你要看我吐的样子你就叫我吃吧。
有一次,虞路问我:“阿非,这两年你有了不少女人吧。”
我奇怪地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他说:“感觉上像,难道不是?”
我说:“没错,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瘦?”
“为什么?”
“被女人榨干了呗。”
跟虞路住在一块有一好,那就是他不准我抽烟,但凡我刚上,他都会上来把我的烟抢走:“阿非,你以前也是踢过足球的,知不知道这东西有多伤体力。”
我讶异地问:“你还在踢?”
虞路说:“我没跟你说过吗,我在学校里组了个足球队呢,你要不要过来一起玩?”
跟着他去踢了一回,半场也没坚持下来,吓得虞路说:“我可坚决不让你碰女人跟烟这两样东西了。”
跑了好多个地方,终于在一家小广告公司找了份工作,平常想想策划,也帮老板做私人的事情,跑跑腿,才上了几个月的班,老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帮我介绍了好几回女朋友了,都是他亲戚或者朋友的女儿,我也不好直接表示没兴趣,只好敷衍着出去吃几次饭,拐着弯说自己家里条件不好,家里吃低保的,吓跑了好几个姑娘。
期间叫虞路帮我拍了几次照片,每次两张,一张寄给妈妈,一张寄给高兴。寄给妈妈的照片背后写着:一切都好,勿念,自己保重身体,寄给高兴的背后写着:看,没有你我活得多好,这个月又胖了。
虞路一直问我高兴是谁,我说是我女朋友。
进入十一月以后,就是谭恬的生日了,我一直想着要不要给他发个短信表示一下祝贺,实在决定不了就去找虞路:“虞路,要是你的前女友生日了,你会祝她生日快乐吗?”
他说:“那得看是什么理由分的手啊,是我甩她还是她甩我?”
我说:“就算是他甩我,可我好像也伤到他了。”
他说:“那她对你还有那个意思吗?”
我说:“他有男朋友了。”
“那你还喜欢她吗?”
我还喜欢谭恬吗?我还来不及回味这个问题,就听虞路说:“要是你还喜欢她呢,你就别给她发了,毕竟她已经有了新欢,要是你不喜欢她,那更没必要发了。”
“总之呢,既然分手了,那就断的干净,别给自己留退路。”
“怎么,你跟那什么高兴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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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 46 章 ...
听了虞路的话,谭恬生日那天我没有给他打电话或者发消息,我发现虞路无意间说的话还是挺对的,我没必要去打破谭恬平静的生活,就算是为了李鄢。
过年的时候我还是没回去,和虞路两个人买了台世嘉的机子,从大年夜玩到年初七,连厕所都懒得上,看着身边堆得小土丘一样的零食变成一座垃圾山,最后两个人快被垃圾淹死了,才痛苦地关了电源起身认命地大扫除起来。过完年以后就是高兴的生日,我给他打电话,还好他还没换手机号。
电话那头,他淡淡地说:“林梦非,你能不能别每年这个时候都来提醒我几岁了?”
我嗤笑:“你还真跟娘儿们似的。”
时间飞逝,一整年里,我把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扑到了工作和学习上,每天加班都九、十钟都是常有的事,与付出相比,工资还是少得可怜,但我几乎没有怨言,其实吧,你给自己找准了定位,这事情就很容易看开,你林梦非是什么人,要文凭没文凭,人家一句“你当初怎么被退学的”就能把你打回原形,人家能要你已经很给你天大面子了。
我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主动跟人联络的习惯,谭恬和李鄢偶尔会打电话过来问我的近况,谭恬每次在电话里欲言又止,但我却假装不知道,现在的我费劲心力只想简简单单地生活。
虞路从学校毕业了以后也陆陆续续找了几份工作,可就是安定不下来,老跟我说想回原来的城市,并且极力说服我和他一起回去,我想想自己的工作生活好不容易上了正轨,一时让我辞掉工作再回去也有心不甘情不愿,虞路看我不肯回去,也有些摇摆不定,就一直拖着。
这天加班加到十半,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家里,看到虞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周围摆了一圈空的啤酒瓶子,我皱着眉头推开那些瓶子,一屁股坐了下来:“怎么啦?”
“我跟她分手了。”
我极度疲劳的大脑愣了大概有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虞路在说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于是“哦”了一声。
“你不开心?”我想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可虞路竟然摇了摇脑袋。
“好像,也没什么难过。”
“那你抽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