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元子道:“我教你个‘术’字门中之道,如何?”
刘晨道:“师父何为术门之道?”
镇元子道:“术字门中,乃是些请仙扶鸾,问卜揲蓍,能知趋吉避凶之理。”
刘晨道:“师父!可还有其他的?”
镇元子又道:“教你‘流’字门中之道,如何?”
刘晨又问:“流字门中,有何义理?”
镇元子道:“流字门中,乃是儒家、释家、道家、阴阳家、墨家、医家,或看经,或念佛,一朝成真降圣。”
刘晨道:“师父,这流字门厉害吗?”
镇元子道:“似那‘壁里安柱’。”
刘晨道:“师父,这‘壁里安柱’是何意识?”
镇元子道:“人家盖房,欲图坚固,将墙壁之间,立一顶柱,有日大厦将颓,他必朽矣。”
刘晨道:“据此说,这流字门需依靠他人,不知师父还有其他的吗?”
镇元子道:“教你‘静’字门中之道,如何?”
刘晨道:“静字门是靠自己?”
镇元子道:“此是休粮守谷,清静无为,参禅打坐,戒语持斋,或睡功,或立功,并入定坐关之类。虽靠自己,但也似‘窑头土坯’。”
刘晨笑道:“师父,这‘窑头土坯’何解?”
镇元子道:“就如那窑头上,造成砖瓦之坯,虽已成形,尚未经水火煅炼,一朝大雨滂沱,他必滥矣。”
刘晨道:“师父啊!可还有其他的吗?”
镇元子道:“教你‘动’字门中之道,如何?”
刘晨道:“动门之道,却又怎样?”
镇元子道:“此是有为有作,采阴补阳,攀弓踏弩,摩脐过气,用方炮制,烧茅打鼎,进红铅,炼秋石,并服丹药。”
刘晨道:“这里可得大神通吗?”
镇元子道:“此如‘水中捞月’。”
刘晨道:“师父,我知道何为水中捞月,月在长空,水中有影,虽然看见,只是无捞摸处,到底只成一场空。”
镇元子笑道:“哈哈!徒弟啊!你可知贪多不烂!切不可三心二意!不然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也学不会!你还是想想到底要学些什么!”
“师父!”刘晨抬头盯着镇元子,眼睛里露出热切的光芒,沉声道:“弟子想要能腾云驾雾,上天入地,登山降妖,下海擒龍,不惧神佛,自由自在!”
“哦?”镇元子皱了皱眉头,“自由自在!这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我且问你,你想不想长生不死?”
刘晨道:“师父!弟子也想长生不死,但弟子想的是自由自在逍遥快活的长生不死!”眼里热切的光芒丝毫不减,反而放出更加璀璨的光辉!
“哈哈哈哈!”镇元子仰天大笑,“自由自在?自由自在!自由自在可比那长生不死难得多啊!好!好!好!比我那四十八个不成器的徒弟好多了!哈哈哈哈!好!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真传弟子!哈哈哈哈!好!我就教给你我所能教之大神通,至于你能学些什么,你将来到底能不能自由自在,那还要看你自己了!哈哈哈哈!好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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