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镇元子登坛高坐,开讲大道。真个是:
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妙演三乘教,精微万法全。
慢摇麈尾喷珠玉,响振雷霆动九天。
说一会道,讲一会禅,三家配合本如然。
开明一字皈诚理,指引无生了性玄。
刘晨在下面听讲,身体里道气翻腾,仙气狂涌,滋养五脏六腑。突然,身体里的道气仙气好像达到饱和,一下子炸开来,融入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脱胎换骨!
镇元子明察秋毫,自然发现了刘晨的异动,仔细一瞧,大吃一惊。诶?这才第一次听我讲道,居然就能脱胎换骨,真是个天纵奇才!这次徒弟可真是收对了!
刘晨真的是天纵奇才吗?也许是也许不是,但是这次脱胎换骨和天资毫无关系,还是因为以前葫芦娃的能力,这次镇元子的讲道,把以前刘晨获得的能力融会贯通,融入心田,所以才有脱胎换骨之效。
镇元子从早上开始讲道,一直讲到晚上!
“显密圆通真妙诀,惜修生命无他说。都来总是精气神,谨固牢藏休漏泄。口诀记来多有益,屏除邪欲得清凉。攒簇五行颠倒用,功成化作灵和仙。”
镇元子讲完最后一句话,长吁一口气!“很好!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七晨!你先留下!”
“是!弟子告退!”刘晨的那四十八个师兄作揖告退,只留下刘晨一个!
“师傅!不知留下徒儿一人所为何事?”刘晨弯腰作揖问道。
“哈哈!无什么大事,看看你悟性如何!”说完,镇元子咄的一声,跳下高台,手持戒尺,走上前,在刘晨头上打了三下,倒背着手,走入里面,关上大门!
“我靠!怎么和菩提镇元子一样,难道这些大能就会这么一个方式考验徒弟的悟性?”
刘晨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离三更也不远了,就在这儿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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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清露冷,八极迥无尘。深树幽禽宿,源头水溜汾。
飞萤光散影,过雁字排云。正值三更候,应是访道时。
刘晨从小路到了后门外,只见那门儿半开半掩。
刘晨喜道:“果然是和孙刘晨一样,师父是要传授给我好东西!”接着,刘晨曳步近前,侧身进得门里,只走到镇元大仙寝榻之下。见镇元子蜷着身子,朝里睡着了。
刘晨伸手欲行又止,突然灵机一动,立即跪在榻前。
过了半响,镇元大仙口中自吟道:“难!难!难!道最玄,不遇至人传妙诀,空言口困舌头干!”
刘晨应声叫道:“师父,弟子在此跪候多时。”
镇元子哈哈一笑,起身披衣,盘坐喝道:“徒儿!你不去睡,却来我这后边作甚?”
刘晨答道:“师父坛前打了弟子三下,说是要考验弟子悟性,我猜师父是教弟子三更时候,从后门里来此,传我大道,故此大胆拜师傅榻下!”
“好!好!好!果然悟性不凡!吾观汝以前也有些道行,来我这儿是想学些什么东西?”
“师父!我也有些能耐,不过都是些小能耐,弟子想学大能耐!只要师父教,弟子什么都能学!”
镇元子道:“‘道’字门中有三百六十门,门门皆有正果。你可有想学的?”
刘晨道:“凭尊师之意,弟子倾心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