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真气的灌输下,那副行将就木的身体,像通了电般,急剧颤动了起来。更多小说 Ltxsfb.com
“喂?你对我舅舅做什么?”
便在这时,鱼肚眼外甥女的惊呼在我身后响起。
我不得不停下动作,松开鱼肚眼的右手,返身回答她道:“老朋友见面,总得握握手吧!”
“老朋友?”这段时间她外甥女想必也听说了我驱邪的事,恍然道:“奥,传说会驱邪的那个小家伙,原来就是你呀!”
我头。
外甥女不屑道:“是跟我舅舅学的本事吧?”
我又头。
她得意地笑了:“我一猜就是了!这方圆十里,就数我舅舅驱邪的本事高!”
听了这话,我又头,而恢复了一线生机的鱼肚眼却摇头而笑。
…………
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就像打吊针一样,我隔三岔五来给鱼肚眼灌输一些青龙长生气,鱼肚眼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好转,这让我感到很欣慰,对鱼肚眼的愧疚也渐渐消散。
但随着我体内真气的耗散,这段时间我自身的修为没有丝毫时展,连带着身体也有些虚弱,消瘦,苍白。我的身体是母亲首要关注的大事,比电视台上的重大新闻还重要,我身体的变化自然逃不过她的双眼,见此情状,母亲便拼命改善火食,隔三岔五杀鸡割肉,可惜的是,这时候就是给我吃人参怕也无济无事,为了鱼肚眼能多活些时日,我不顾自已的身体,还是照倒去给他灌输真气。
这天晚上,下雪了。
入冬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很快便给大地换了新装,下雪的时候我刚从鱼肚眼家回来,天气奇寒,我踏着地上的雪花进门后,便把自已裹在堂屋床上的被窝里。但依然觉得寒冷。我明白这是我身体亏虚的缘故,因为修道中人身体本就强健,像我这种突破筑基期的修士,隆冬天气也无需棉袄加身,可现在,裹了层被子依然觉得寒冷。
这样下去可不行!
就在我对自已身体引起重视的时候,就听见里屋父母小声对话的声音。
“当家的,娃子这段时间可不对头,身体咋越来越虚了……”
“还能有什么原因……”父亲的声音:“练功中断了呗……马要骑,力要习,这身上的力量,是要经常锻炼的……你瞧我都四十岁了,不还见天耍刀嘛!”
“……”
母亲不语。似在沉思。
过了片刻,母亲的声音才又响起:“我听说甲鱼补身子,你有没有法子捉一条……”
父亲道:“啥法子也别想,明天照例跟着我习武,趁机会我把咱关家刀法传给他!”
母亲不再接话,屋子里静寂下来,静夜里,能听到雪花飘落的沙沙声,似乎,还有一种声音,这声音像是一声呼唤,但听起来像是僧人诵经,诡异之极,从不知名处隐隐约约传来,细微之极,若有若无……
刚刚给鱼肚眼的身体输了青龙长生气,我体内真元大耗,实在没精神关注与自身无关的事情,就在这两种细微声音的交织下,我迷糊睡去。
次日。
雪停了,浓雾锁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