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她xiōng衣,见她俏颅一偏,郭肇以为她要拒,却听她嘤咛:“这种地方,你还有心思……”他心花怒放,这些日子总算没白捱,猛在她玉唇上香一口,道:“只要是你,不管几时,我那东西都是有精有神!”
贤婥婥听他讲话总不含蓄,眼睫一垂,可看在他眼中,却如勾起欲火的媚眼无异,一时竟俯下身,半是哀求半是认真道:“我的心肝,你就当这世上只有我二人,不要再去想别的七七八八可好?”说著,也不等她答便将胯下的威武硕大朝两条玉腿中间尚湿润的花壶小嘴挤去。
贤婥婥咬唇偏头,娇糯道:“你每次总把人家弄得半日下不了床,走路也丑得很,那块儿疼得要命……”
他捧正她羞成豔霞的桃花俏脸,道:“我再也不叫你疼了!”说著便撩开她另一半还遮得紧紧的肚兜儿,卷到颈间,大手一捞,将那已绷得紧紧的珠蕾连带底盘的奶白隆丘一同含入嘴中啧啧吮吸起来,rǔ房微微沁凉,柔中带香,让自己浑身的燥热消减了些,终忍不住低声道:“我的乖乖……婥婥……我这命迟早一日要送到你这丫头片子手上……”
贤婥婥酮体透赤,下面躁麻酥痒,间或流出yín液,只觉贴著自己的鞭具硬了再硬,在门口擦过来拭过去的,水迹都快磨干净了,偏就是不像往常那样冲进来,竟起了几分空荡,绷起了羊脂玉趾,微微往上一抬,主动轻勾在郭肇的腰後,又在上面旋磨了两圈,移至臀肛处。
郭肇一震,霎时千万愁苦化为灰烬,捉起一只小金莲,扯掉罗袜,放到鼻下嗅了两口,只觉不可言说的香喷喷,又顺著腿迤逦延上,一直亲到了大腿根,顿一鼻一口的少女yín香媚气,活活将性欲激发至。
整套女yīn仿似甫发酵的馒首,本就肥美,此下肿胀愈发老高,鼓鼓肉丘上的稀疏绒毛已被欲液打得透湿,东摇西摆宛若被浇灌过的嫩苗儿,尚被两片肉芽遮得拢拢的中缝滚下咕咕小溪,一直淌至下头的肛股处,周围的yīn肉被那yín液泡得软腐无比。
郭肇逼近,将那白馥馥的美妙唇瓣稍一拨开,便见到一合一翕的嫣肉小洞,正在卖力呼出,吸进,与上头娇喘吁吁的檀口一样,甚是配合。看得他腹下愈是几欲飞喷而出,犹记她叮嘱自己再勿粗鲁,只欺了上去,贴住那一团充血的膣肉细细舔起来,也顾不上aì液将自己鬓角都淋得透湿。
贤婥婥觉得一根硬挺挺的舌在花房内不住搅动,发出咋咋酌饮之声,顿大惊,又浑身恁麻痒,下身仿似因此被他凿开了泉水源头,一股股的水柱喷涌出来,顿嘴中漫溢吟哦阵阵,泣道:“别……”说著便要将他尚在舔yīn的脑袋抓起来,纤踝却被他捏得死死,愈是挣扎,凡将他的头不自觉夹得愈紧,不消半刻,私处已烧热不堪。
未喘停,郭肇已气息厚重地贴到脸前,她见他嘴角亮晶晶,尚有自己那处流出的东西,还嗅得yín靡骚臊气味,惭愧万分,泪水盈盈地望住他。
郭肇心痛道:“我的心肝,你这身子不管哪一处都是我的宝贝,没什麽好羞的,以後成了闺中妇人,便晓得普天之下的夫妇都是如此!”贤婥婥听了勉强止哭,上红晕又浮面几分。他被她哭得心里难受,拢过去欲要绸缪勾津,她历来排斥与他相吻,此刻却不知怎的,也不忌讳他口中尚有自己情欲之液,瞳仁一睁,将脸蛋儿巴巴迎贴了上去。
郭肇见她这样的主动示好,已不是一个喜字能形容,凑过去堵了贤婥婥的唇,将舌送入她贝齿间,吞来吐去。她亦送了水淋淋的嫣红丁香过去由他包容缠绕,一时亲得哼唧连绵,热汗淋漓,又百思不得其解,原先最憎与他有这等接触,连他占了自己身子,都不愿与他口舌互交,如今不但妥协,反倒觉这滋味竟很是受用?
一亲一想,她身子愈发火烫饥渴,如一滩碾碎了的软肉瘫在他下身,惟两只蔓臂还有几分力气抱著他的颈子,脑袋一片空白,再也想不得别的,梦呓般细碎呻吟道:“舅公你快……”
郭肇忙俯身聆听,她长睫一闪,裹在眶内的残泪滚出,虚脱道:“你快……进来啊……”这声音成了世间最动听的丝竹乐,他一把搂起她腰身,激动道:“小丫头,你可准备好了?那儿若是还疼,就叫一声。”说著站起身子,将她两条足踝分开,竖立捉在手中,她肋骨以下悬空而起,惊呼一声,只能将手肘撑於柴禾堆上,只见他扬著腰上挂了许久的挺立物事,急不可耐地硬梆梆捅进自己水汪汪的情穴内。
俩人除却下体交结,上身分离一上一下,分隔两地,贤婥婥随他动作颠摆狂动,任他抽插,不多时便隐隐浪呼出声,又生怕惊动外人,捂了小嘴,哼唧不绝。
只因她已动了情心,肉道从里到外皆是湿淋淋,那肿胀猩红的guī头嗖一下顺顺当当地进了去,毫不费力,但因那yáng具已发大增粗到极致,又是直接由上往下直直捅去,她又终究有些承受不住,颦眉鼓唇,哀哀叫唤起来,但见他欲停,又伸展小脚趾头在他肩上胡乱扭动,哭著催促道:“舅公……动……快动……婥婥要你动……”
郭肇随她指示肏弄,半重半缓,悬空於她岔开的两腿之间,时而一起一坐,直直捅入甬道末端,进蕊口,时而转圈搅动,guī头亲吻至水嫩yín穴里头的每一寸肉壤,亦哑声应道:“小宝贝儿,这样可舒服?……这样呢?……舅公肏到最里头去可好……婥婥……舅公入了你的小房子了……小宝贝真又紧又软……还吸住舅公不放……”
她容纳他一次次撞进宫颈之内,颠摆不止,一手抓住地上!秆堆,一手含了一根玉指於唇齿间,一时喉中磕磕地媚喘,小嘴略开,琼浆津液沿了唇角滴滑而出,睁了一双桃杏美眸於下位仰颈望他,瞧见到那粗紫健壮的jīng身卡於自己两腿间的yīn处啪啪狂乱出进,硬挺密黑的耻毛噗噗拍在她被两片撑开的穴唇同yīn阜,十分羞赧,便拨了一束发挡了脸蛋。
作家的话:
啊,那JQ室的帖子,风凌了~
集体的念力可真强大,我都有发烧的症状了(我可是一年都不会得感冒的那种身体素质啊……TUT)
我没说NP啊,我对NP也意yín无能啊,
…额,喜欢一个人不是有独占性麽?(当我思想老土……)
能一边说「我爱你」一边跟别人一起大方分享婥婥让我会怀疑楠竹的真心(被拥护NP的拍死),
只是想让婥婥被别人吃一下(不是QJ)来虐一下舅公……这叫NP咩?
唔好吧,这个应该叫坑爹遭骂、两边吃力不讨好的1V1吧……
n年前看过一书,是说女主被男主的仇人QJ了,一两岁的儿子(男主的)生病,仇人故意不救,延误病情死了,女主的手指头又被那仇人剁了~
嗯……本来就是打算朝这种调调进行……(吓跑N个BLX……)
嗯,我果然是无虐不欢的变态。
但……留言的大大把我这思路活活扼杀在摇篮里了~(擦,乃们狠)
那就先不考虑吧……
希望到时手不会抖……TUT
PS,这章够长,下章继续~(话外音:票……………………………………………)
☆、四十三、赌坊肉身作酬注(四)
郭肇由上正瞧得她娇媚作态,心痒身烫,愈发猛壮,胯下早已油光水亮的性器每出来一次,便带出一抹儿黏糊糊的水液与她下身入口处勾拉相扯。
他一手握踝,一手箍腰,虽将她尽量固制,但一晃一耸的,总免不了移位,又怕这激狂体位伤了她,一边肏一边不忘问她疼不疼,见她不说疼,也不说不疼,只闷哼哼,脸色酡红醉人,两只肉绵绵的冰清rǔ房一晃一晃,到枕松早就不知道掉到了哪里,一头的发丝紊乱飞起,登时难禁美色,再也顾不得别的,两膝一弯,几是抵坐於她的穴洞内上下骑坐,舒爽万状,忘怀喘道:“婥婥,我的心肝肉儿,再同那书生来往舅公就把你肏得下不了床!”
贤婥婥已被干得七荤八素,身在陌生环境,耳闻yín语,哪有往日的情智,只半张氤氲双眸,嘤声叫吟,娇应道:“二郎,快一肏……婥婥里头好痒……痒死了……进去用二郎的大棒子搔搔……”
郭肇身陷情海欲林,一听她叫唤更是火气蓬发,顺势扑於她身,将腿儿抗於肩颈,拽起两团rǔ房便如兽般啃咬起来,一时吃得她雪白近乎透明的颈脖xiōng脯尽是红紫青痕,胯下却未停半刻,臀腰如钉桩一样朝嫩穴内连连杵击,毫无保留地予她宫内射出精水浓液,重喘道:“乖乖,你爹娘生了你下来,就是要等著给舅爷爷肏的!”
贤婥婥听了捂脸身烧,已被胀得恨不能要突起来的嫩穴与小肚愈发一缩一弛,挤得那阳物更是兴奋,冲击绞动出淋淋花汁,睾袋噗噗跃动不止,凶猛撞打肛臀,散出一室的骚yín之气,片刻见身下人面泛吃痛,眼眶稍红,方才放缓了劲道。
鏖战持续多时,贤婥婥已又是半厥过去数遭,稠稠黏黏的元精与yīn液将垫在俩人身下的柴禾干草浸得湿了干,干了又湿。郭肇初次得玉人这般垂爱,根本无阑珊收场之意,无奈还有正事要做,见时辰已差不多,只得压住心火与胯下兄弟,射出最後一道存粮满满地添足了她小腹,才将好容易垂下头的家夥从已有些合不拢的yīn穴中拔了出来,将她浑身上下爱抚一番,又对上她樱唇吮住亲了一会儿。
她对面贴面的亲咀总有些害羞,现下也有躲闪。郭肇勾了她下颌道:“小丫头,舅公蓄了这些日的货都给了你,你还不给我吃吃这小蜜唇?”
贤婥婥甫经云雨,身子尚乏,却正是情意之门大开,此时此地对他炽恋正热,勾搂住他颈脖,摸了摸自己被吻得肿胀的唇儿,又将手移下私处,童言奶气道:“舅公真是个恶霸,婥婥都快被你吃光了,你还怪婥婥不给你吃。”
郭肇见她神色娇憨,举止又尽是妩媚,忍不住道:“光了就光了,反正总是吃进舅公肚里,不愿意?”眼下容不得她再违逆真心,只缩入他怀内,虫儿一般低道:“愿意……愿意给舅公吃。”
郭肇听得耳热心喜,一把搂紧深嗅一番,手移到她圆鼓鼓的翘臀上,滑入缝间插抚起来,低低笑言:“这儿还没吃到,待日後舅爷爷给你把後面的花苞儿也开了,你就真是舅爷爷一个人的小rǔ猫儿了。”她念起当日在人间楼他对自己因为荆尚志而动粗,簪插後庭漏尿之事,咬了唇,稀软如花泥:“那里的洞洞可不能进去。”停了一停,羞道:“舅公不能吃那儿。”
郭肇故问:“那要吃哪儿?”他以为这小妮子会害臊闪躲,孰料贤婥婥咬了唇,捧住他头,低了脑袋,瞧了一眼敞开的衣襟,道:“婥婥这些日子……胀得慌,前几日在家中被舅公吃住才舒服一些……”
郭肇会意过来,一头钻入xiōng衣内,顿闻到一股rǔ香,伸舌在那色泽略微扩散的rǔ晕上挑弄,又含了奶头发劲啄吸起来,少顷见她哼哼出声,色如春花,又换了另一边,直至两颗肥嫩玉兔一视同仁了,方住嘴问道:“乖乖,是不是这样才舒服?”
贤婥婥娇躯发颤,拢了衣衫,暗忖被他含的时候,上头倒是不胀不痛了,仿似通了气儿一样,可下头却开始有些发痒了,故也不回答,只坐於他腿上扭了起来。
郭肇见她脸色潮红,浓眉一紧,道:“回去马上请个大夫瞧一瞧,可别有什麽毛病。”贤婥婥抿唇道:“许是信期快到了,我通常这样,为这事儿还请大夫,太羞人了。”
郭肇揽了她细软腰肢,低道:“那就更要看看了,调好身子,日後才好给我开枝散叶。”贤婥婥烧了颊,原先的讥哨早就忘干净,心头丝绵一般滑软不堪,脆声道:“谁给你开枝散叶,你不已有孩儿了麽。”他搂住她头在她螓首上一,道:“我的宝贝婥婥为我生的骨肉,我想要得不得了,却又真的是有些不敢要。”
贤婥婥听他这样说,推他一把,声有哭音:“好哇,终於讲出真心话了,原先讲的都是哄人的。”郭肇抓了她葱根嫩指,道:“若是生出个跟你一样的孩儿,到时你们娘儿若联手一起来气我,我还有活路?”
贤婥婥这才破涕为笑,转怒为喜。俩人你一句我一句说著些从未有过的欢爱之语的当口,郭肇已替自己与这娃儿穿戴好,神色亦沈著了下来,立身直腰,道:“你先睡一觉,天光一亮,宝庆便会带赎金来接你回去了。”
贤婥婥见他脸上欲色已殆,整装巍然而立,心头软蜜霎时不见,撑了身子起来道:“什麽意思?”
正问著,门口铁链一响,传来声音,郭肇疾步过去,贴在那木门上,敲了两下。只听外头护院道:“爷,都安排好了,两名值夜的都打发了。”
贤婥婥一惊,冲了过去问道:“你又要留我一个人在这?”
郭肇抚了她脸蛋,道:“乖乖,睡个觉就天亮了。我出去办要紧事,你明儿就能看到我。”
贤婥婥心头一酸,语气渐冷:“谁管明天能不能看到你!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鬼房子里,我才不要!你要走,就把我也带走!”郭肇面一紧,道:“孩子话,我是去办正经事,你就在这儿歇著!”说著,那门闩一响,门缝开了些许。
贤婥婥见他第二次撇了自己,大哭起来,却又不敢哭出声音,只怕引来赌坊打手,坏了他的什麽事,捂住口脸,背了身子,强生生道:“你走,你走,我再也不信你了!”
郭肇望她一眼,外头人又在低声催促,只得眉头一拧,先闪了出去。贤婥婥听那门链一响,又闭拢了,泪水反倒流不出了,只趴到在草堆上恨他什麽事都瞒著自己。只是他侵入这赌坊内也不知有没危险,又觉担忧,隔了会儿,抱了腿蜷在角落,打量起四周。
作家的话:
谢谢上善若水mhp、maocong、若水清、Lynn12、南极、Mrenoch的礼物。
☆、四十四、一笑能销万古愁
他一走,这柴房就仿佛增宽加深了几丈,鬼影憧憧,悄无人息,她心惊肉跳,只能紧阖眼,可还是怕得睡不著,又发誓再不理他。
好容易胡思乱想进了黑甜乡,耳膜一震,那死冤家已风卷残云大步推门奔回,笑道:“我跟你开玩笑呢,这不回来了吗?”她不看他,身子却不由自主靠向他怀内,正当此时,只见父亲贤推官竟出现在面前,把相拥的二人拉扯开去,指著开起骂声:“你们俩一老一小的,究竟还知不知道廉耻!”说著一口血喷了出来。
贤婥婥“啊”一声,猛睁了眼,额汗直沁,方知是梦魇。一看,天色还是黑黔黔一片。她记挂方才那梦,有难言之涩,又被周遭静得落针可闻的气氛弄得汗毛直竖,再无睡意。
熬到天亮,赌坊打手开了门锁,将贤婥婥带了出去。彼时贺宝庆正於院前等候,贤婥婥一见他,眼眶一红,踉跄冲过去,还未等贺宝庆伸手去迎,脸上已被一巴掌重重扇来,打得脑袋懵懵,眼冒金星。
再一见贤婥婥,已收了眼泪,腰却已是叉了起来,恨道:“你跟他都不是好人!”
贺宝庆目瞪口呆,还未及出声,背後已传来哈哈大笑。贤婥婥瞥过去,见郭肇正负手朝这边走过来,心中一动,既气且恨,更多委屈,竟冲到刚刚挨了自己耳刮子的贺宝庆前面,抱住他一只粗臂,摇晃道:“你带我回家!”
郭肇笑意凝在了脸上。贺宝庆受不得那剐皮拆骨的目光,捂住火辣辣的脸颊,苦笑道:“姑娘您还是跟爷一道儿罢。”贤婥婥非但不离手,反将贺宝庆拽得牢牢,恨不能整个人缩进他臂弯内,偷瞟过去一眼,又伸手去抚贺宝庆的脸,吐了吐舌,娇声娇气道:“什麽爷爷***,我就同贺大哥一起回去……婥婥刚不小心失手了,还疼不疼?”
贺宝庆面上一麻,如五雷轰,怀里人像个藤条柳枝扒在自己身上,甩又甩不开,只得挂著个拖油瓶,深吸一口气,一步一步朝外面走去。
经过郭肇身边,贤婥婥愈发挨靠到贺宝庆怀里,硬是像沾了花粉的蜂蜜,瞧都不瞧他一眼,将他甩到了後面。刚一踏出赌坊门槛儿,贤婥婥还未及脱开手,整个人已经从贺宝庆胳膊内拉扯了出来,被腾空一抱,丢到了马车上。
再等回了神,郭肇已扒开帘子,两步入内,逼了近来,将她下颌勾起来,厉声道:“你没长骨头?”贤婥婥鼻头一红,只想著已发过誓,再也不跟他讲话,香唇闭得紧紧。
郭肇咽了酸意,将她搂了在手中,放宽了口气,讨好道:“下次再也不把你一个人丢了可好?”贤婥婥犹死不出声,一排银牙几将朱唇下瓣咬破了皮,粉颊涨红得厉害,虽由他抱,却并不看他。
他将她细腰一压,凑拢过去欲要亲一口,她却把他双肩猛一推,狠狠盯住他,一双春水弥漫的美眸似要喷火。
郭肇不是什麽好脾气,若非真将她疼在手心,活活剐下几层性子,老早就翻了脸,此刻也是来了气儿,将她甩出臂,按住怒火道:“哪来这麽娇的性子!”
贤婥婥见他倒打一耙,满肚子委屈倾盆而出,却倔得不愿多说,只撩开了车帘,腰身一弯,也顾不得辕轮疾驰便要下车。
郭肇大惊,幸得手脚麻利,身子前倾,猿臂一捞,将她又抓回身上,再也压不住愠意了,两巴掌“啪”打在她圆臀上,全不吝惜力气,这种动不动一语不合就跳湖摔车自寻短见的习惯,还能不憋回来?这一下,打得贤婥婥股上麻麻一片,烧痛不已,挨都挨不得,顿喉咙一滚,哇一声哭出声来。
郭肇见她终於出了声,稍微放了心,待她就如同对著那被奶水噎住了的婴孩一般,不拍不行,拍重了又心疼,真他娘好生纠结,毛躁万分地将她纠在一块儿的秀发捋顺:“有什麽不舒坦就直说,干嘛捏紧一张嘴像个闷葫芦,你从前那股得理不饶人的劲头都到哪去了!”
贤婥婥见他还在指责自己的不是,满肚子的委屈愈发如海潮袭涌,哭道:“你的事从来不跟我说半句,把人家丢在那种鬼地方,最後大摇大摆地走人,还说什麽疼我惜我,全部都是鬼话!”一个人在柴房里担惊受怕也罢了,最惧不知他去了哪里,是不是有危险,但又怎好意思说的出口。
郭肇料不到她会抛出这番话来,虽是厉叱,犹胜赞美,余气顷刻消殆,缩臂将她抱紧,撇去她残泪,道:“我真他妈是个混账!我若再这样对你,天打雷劈不得好……”话未讲完,却被她伸了小手一捂,软作一团於他臂内,细嘤道:“舅公只会赌咒,只会哄人,我每次都不想再信,可最後总是又信了,舅公真是讨厌。”
郭肇琢磨了会儿才会意过来,这竟是小妮子在表露心迹,天公不忘勤耕者,自己等来侯去总算是盼到了,只搂紧了怀内人片刻不放,想了半晌,叹了口气,才道:“婥婥,若我无十足把握,怎会叫你身陷险境。昨儿那事确是我来蓝田的目的,只是事情还未了结,於公实在不好说,但舅公承认如今对你有私心,你若非要,舅公也只能说。”
贤婥婥听了软乎,甜得心慌,道:“好了好了,我知道公务最大,我大度得很,才不会逼你,我也懒得听。”说著手臂勾紧,偎在他怀内扭来绊去撒起娇来。
郭肇见惯了她对自己耍蛮撒横,如今见她恁的善解人意,只想著当初头一天见她时就觉得她外表孩子性,内心却懂事,果真未错,一时勾了她粉霜霜的下巴,赞许道:“我的小娘子真是识大体,何时准备进京代为夫的执掌後院,管教孩儿?”贤婥婥本在暗中开心,一听又发急:“别提这个,什麽都好,就嫁你不行。”
郭肇想这小妮子心中如今有了自己,婚姻之事也并非无望,只顺了她道:“好好,不嫁。”
他不提了,她反倒想问,悄然试探:“你府上无人帮你打理吗?凭何要我去管?”
郭肇一眼瞧透她的心思,淡道:“还当真是无人管,就虚位以待你这主母了。”她见他故意绕过,叉了蛮腰直问:“我是问你蓄了多少姬妾,在外头又有多少相好!”
郭肇沈思,贤婥婥一见这反应,气鼓鼓跳下他身,却被他一把抱紧了拉回来,只听他道:“也没多少。”
贤婥婥一听愈发愠怒,只当他是十根手指数不过来,扬起粉拳捶起来:“真是老不知羞!”郭肇将她两只手一捉,赶小鸭子般拨近怀中:“哪来什麽姬妾相好的,你当我是唐世清啊!”
虽说这国丈爷唐世清妻妾成群乃举国出名,但郭肇大言不惭自己断无姬妾也确实言不符实,京城家内虽未立正室,却有个长年侍床暖被的通房,当年在南赣当兵道,寓居寂寞时,也曾收过一名加夫人,虽未接回家中,但毕竟人家还在那儿。
眼看好不容易获了这心头肉的芳心,他怎会傻到自投罗网?这丫头年纪不大,却有陈年醋坛的倾向,怕容不下其他莺燕,便打算先唬过去再暗下作安排。
☆、四十五、唐氏美人临蓝田
正是二人各怀心事,马车在人间楼门口停住。俩人甫上楼,一个纤秀身影迎了出来,贤婥婥一看,竟是怜娥。
原郭肇早就知会外甥女婿夫妇,说将婥婥接到自己城北的远房伯娘家玩,老太太晚年寂寞,又喜爱小女孩,偏要留一宿,为免贤推官不放心,特叫贺宝庆将怜娥漏夜接出来,说是去陪贤婥婥。贤推官虽暗中不快,也无可辩驳,惟那庞氏想了半天都没想出自家何时出了个远房伯娘,却又不敢在众人面前质问舅舅,只是心中种下疑根。
怜娥清楚准是这舅老爷又将自家姑娘带去了哪儿,却在老爷夫人面前说不得,只能压著气,来了人间楼候著,这番一见,总算放下心,只是看贤婥婥衣冠不整,颈胛处还有几寸齿印绯痕,忖这舅老爷对自家甥孙女不顾礼法,诱yín奸污,索取无度,如今还大胆狂妄地接了出去过夜,这些日子也不知将小姐如何连骨带皮吃拆下腹,只怕啃得渣都不剩,终发了激动,作死地盯住郭肇。
郭肇见怜娥恐是知道了自己与婥婥的私情,对她仇视并无恼怒,反倒乐得不再掩饰,直接朝贤婥婥道:“小宝贝儿,你让怜娥服侍你沐身,换套衣服,稍後跑堂的会送些吃的上楼,昨儿没睡饱就在舅爷爷的床上先歇歇。”
贤婥婥忙抓了他袖口问:“舅公,你去哪里?”
郭肇道:“我就在旁边厢房,稍後过来再陪你回家。”说著捏了一把她的粉颊,离了厢房,直看得怜娥目瞪口呆,瞎子也看得出自家姑娘对这舅老爷竟是生了依赖。
待注满水,贤婥婥进了内间,倚於木桶内,水汽蒸蒸,熏得肢体舒坦,因担惊受怕一夜,未曾睡个好觉,一时竟迷糊眠去。
正睡得畅快,只觉两条撑於桶沿的臂儿发起痒来,仿似爬了小虫子上来,还一地蔓延至琵琶骨,又移到xiōng脯的私密处。贤婥婥睡意缓醒,又觉得有人拨弄起浴桶内的水,还故意将水泼洒到自己身上,颈後有人在耳根处吹著热气,惹得自己皮肤麻麻。
贤婥婥以为是郭肇,只呢喃道:“舅公,别闹。”
那手臂偏继续打水,一时掀起涟漪,飞溅到贤婥婥脸上。贤婥婥神智一清,这才察觉,郭肇的手哪有这麽嫩,动作哪有这麽温存,转身一瞧,顿既羞且怒,面前竟是个佩翡翠玉冠,头系双龙吐珠抹额的俊美青年男子,也不知是何时进来的,更不知是何人,其人约莫双十年华,身著荼白绢袍,腰缠玉绶,修长玉立,长腿窄腰,生得一双桃花琢玉眼,宛若皎洁新月散射璀光,鼻根直挺,唇珠微耸,肤白色润,神态如朗月清风,不笑也自有一番风华。
贤婥婥从未见过这样绝色,较之同龄又相貌不凡的荆尚志还要精致数倍,自己身为女子都相形见绌,心中直暗暗震道:幸亏这人不是女子,不然也不知要勾了天下多少男人的心魂!一时受美色所扰,竟忘了叫喊。那青年见贤婥婥转了头来,也不避讳,反倒上下打量,笑道:“原是个毛都未生齐的丫头。”
贤婥婥这才慌张醒神,“哗“一声从桶中站起,欲去抓边上屏风上的衣衫。那青年男子一眼瞧到她腰身,目光一凝,忙掐住她娇躯,迫近细看起来。
贤婥婥以为他有不轨,一边大叫一边挣扎起来,水桶狭窄,不慎绊著脚朝外头摔去,那青年将她一把拦腰搀住,顺带长臂一挥,将衣裙扯过来盖在她身上,笑意顿敛,反有些惊异,声音亦有些抖,问道:“你身上……是胎记还是什麽?”
贤婥婥气极,自然不回应,拢紧衣襟,朝屋外急急走去,欲要喊人。那青年穷追不舍,见她要跑,长臂一捞,抓住她,声音也大了几分:“我问你话哩,你身上的那个蝴蝶到底是什麽?”
贤婥婥岂是甘受欺负的人,连郭肇都敢动手,何堪眼前的俊雅青年,见他尚在轻薄,系了裙带便返身一下扑在他身上抓挠起来,嘴上喊道:“怜娥!怜娥!”
那青年未料这小妞这般刁蛮,生挨了一掌,顿护住xiōng口,又扑哧笑起来:“小丫头还挺厉害的啊,比男娃儿还野!”贤婥婥听了愈怒,与他扭作一团,厮打起来。
怜娥正去添水,返至门口听见小姐吵嚷,跑进来,大吃一惊,只见自家姑娘衣衫不整,浑身湿漉漉,将一名公子哥儿压在地上拼命捶打,那公子分明能制住她,却故意将她一双腕捉得半紧不松,逗她来打,却又让她打不到。
怜娥过去拉不开,只好退出门去,大喊起舅老爷来。郭肇闻声由偏厢过来,怜娥也顾不得对这舅老爷怨怒,急急道:“舅老爷……小姐跟人打起来了!”郭肇一听,几步冲进去,见状血往头上直涌,过去一手将打得正欢的贤婥婥拎将起来,那美男子亦翩然起身,低头潇洒拍拍袍子上的尘土。
贤婥婥见靠山来了,揽了他臂,指了那少年委屈告状:“舅公,这登徒子窥视我洗澡,还非礼我!”
那青年不惊不惧,只抱起双臂,眯住漂亮眼,仰起一颗头调笑:”哟,小娘子跟夫君告状啊?”说著伸出食指刮了刮脸颊,故意道:“羞羞羞!”
贤婥婥羞气,摇晃起郭肇手臂:“你看,你看!”
郭肇面色沈了一沈,走近那俊俏男子。贤婥婥得意万分,狐假虎威地朝那男子做了个鬼脸反击。
孰料郭肇并无发作之意,只停在他面前,摇头道:“唐小五,你怎麽死性不改啊,你没事儿吓她干甚?瞧瞧,这手都被你弄红了。”说著转身拉过贤婥婥,捧起一双酥手,又吹又摸,面上尽是疼溺。
唐小五瞧他那副德行,差没掉出眼珠,嗤一声,甩了甩袖,撩了袍,双腿一开,臂一撑,啪一下坐在後面的圈椅上,双目一敛,腰背一挺,仿似松下清风,潇洒丰美中又添了几分说不出的威仪,举止竟有几分王孙都不及的泱泱之风,语气却是戏谑:
“郭老二,你年纪越大越不讲道理,那分明是她打人打红的。这小妮子生得又沈,爪子又厉,我都被她捶出内伤了。以为你赖在蓝田县不走是为了什麽红颜绿鬓,原来是这麽只身上还有奶味儿的小野猫,该是花了不少气力调教吧?真难为你了。”
贤婥婥这才知晓俩人竟是相识,既恨这陌生男子轻薄,又气郭肇不维护自己,顿赌气转身欲走,却被身後俩人拦阻。
郭肇将她笋臂一扯,拉回怀里,那绝色青年亦是跳出椅子,上前道:“喂喂喂,你这丫头!别慌著走,你还没告诉我你那腰上的蝴蝶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底是打哪儿来的?”
贤婥婥听了愈发羞愤,杏眸瞪圆,仰颈朝郭肇道:“他这样占我便宜,你都不帮我!”
郭肇瞥了眼那眉目如画、鬓发若裁的美少年,将贤婥婥腰肢一揽,捉回身边,面上竟生了两分笑意:“占你便宜?她纵是有心,也没那本事。”
作家的话:
女主身上那个胎记……大家没忘记吧?不只是用来跟男主调情噢,跟她身世也有关
婥婥沦陷後跟舅公的互动会更甜辣~~~…果然两厢情愿的肉肉好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