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我虽然不老实,心还是在她身上。”球友笑笑。大概看我不懂的样子,又叹口气,“心在这家里,她怎么打,也会任她打,跑不掉;要是真变心了,别说打,她就算搂着亲,也留不住啊!”
突然想起王洛宾到台湾,接受电视访问,当主持人问到他写的《在那遥远的地方》时,所答的一段话——
“那时候年轻,认识个边疆少数民族的女孩子。她爸爸是百户长,女孩子长得漂亮,马骑得特好,长长的辫子,大大的眼睛,坐在马背上,美极了!我就逗她,有一次,她气了,一鞭子抽过来,打在我的肩膀上。”王洛宾笑出一脸皱纹,好像又回到了少年时。
“我一儿都没觉得疼,只觉得舒服到心坎上。所以,写了那首歌,写了‘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这世上,最搞不清的,是情。
许多外人看来怎么都不搭调,怎么都不相配,怎么都会相克的夫妻、亲子、恋人,打打闹闹,分分合合,总是把离婚、分居挂在嘴边,总是噙着泪,带着伤,却几十年下来,依旧是一家人。
外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你看到多少?你知道多少?你怎么知道他们床头的争吵与床尾的欢愉?爱不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我的球友说得真好——
“要是真变心了,别说打,就算搂着亲,也留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