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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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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当众撒泼

来的人不正是米粮店的赵老板还是谁?别说,这赵老板年纪大了,走的还挺快,他三两步就走到了香姐他们面前,一双眼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姐妹两个,香姐看也不看他,拉着二姐道,“我们快走吧。”

赵老板却挡在了两个人之前,他目光猥琐的打量了一下香姐,道,“呦,香姐可比原来瘦多了,怎么?嫁给那个怪物以后过得不好吗?”

二姐一听顿时就气急了,从香姐身后探过头骂道,“你才是怪物,又老又丑,不要脸!”

“二姐……”香姐忙堵住二姐的嘴,饶是这样还把赵老爷气了个仰倒,他家的米粮店在镇子上颇有声望,人家骂他都是在背后,哪有二姐这样直说的?不过等看到二姐的样貌他的怒气又被压了回去,只腆着一张老脸道,“香姐,你妹子长得也不错嘛?许了人家没?”

香姐听他这样一说恶心的要命,只道,“我妹子长什么样关你什么事?”说完就拉着二姐往一边跑去。

“哎~别走啊。”赵老板一把拉住香姐,香姐看着那树皮一样的手恶心的要命,忙甩开他。两个人正在拉扯,身边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只听得不远处有人喊道,“赵志良,你个老不羞的东西,就在店门口拉拉扯扯的,还做不做生意了?”

只见那赵老板身子一僵,香姐忙退了一步,拉着二姐避开。人群中走出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她用刀子一般的眼睛划过香姐和二姐,又叉腰看着赵老板,道,“老爷不是说出来散散心,散够了还不回店里去?”

那赵老板满脑子打着香姐二姐的主意,看她们在自己面前红着脸羞答答的样子心里就像猫挠的一样,香姐成了亲以后越发的水灵了,那二姐竟也渐渐的张开了些,他心里还琢磨着若是娶不成香姐,纳了二姐做妾也一样。谁知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家里那只母大虫当众下了面子。他平日行为不当,家里都指着这母大虫挣钱,他也就多有忍让,可今日在两个俏生生的女人站在面前,被她这样一说他岂不是半面子也没了?

当即心头一热,转身“啪”的一声给了赵太太一把掌,强撑着脸色道,“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赵太太哪里受过这个,当即火就上来了,她上去两把抓在赵老板脸上,赵老板脸颊一疼,伸手一抹都是血,也激起了三分性子,拉着赵太太就打起来。

赵老爷一家开米粮店常有缺斤短两,赵太太平时为人也颇为尖酸,是以路边的人都乐得看他们这样打,肚子里暗暗叫着好,只盼他们打得更热闹些。

这一来二去,路中间就被围了个水泻不通。

香姐拉着二姐想要出去,二姐却想接着看下去,两人正在商量的当儿,人群外有一个清脆的声音道,“来福,去看看怎么了?”原来人群太多,挡住了后面那辆马车,马车里一个丫鬟探出了头,不是香姐在皮货店看到的莺歌还有谁?莺歌看前面人多,就打发身边的小厮去看。

那小厮倒是聪明,直接站在车辕上往里看了两眼,说道,“莺姑娘,有人打架。”

“哦?那岂不是过不去了?”莺歌叹了口气。

“莺歌,人很多吗?”里面传来了柔柔弱弱的声音,乍一听真如弱柳拂面,惹得人心里暗暗的想里面到底是怎样一个美人。

“是啊小姐,我看一时半会儿是过不去了。”莺歌正说着,那人群中间的赵太太被打的翻到在地,真拍着大腿又哭又嚎,那位小姐说道,“莺歌,外面的人怎么哭了?”

莺歌出了马车,在人群边听了一会儿,道,“好像是有人打老婆。”

那小姐一听就皱起了眉头,道,“怎么青天白日还有人这样打老婆?来福,你去看看,不行就扭了送官去。”来福一听就称了是,带着车夫挤进去,看那赵太太哭的正欢,赵老爷被抓了个满脸花,见赵太太哭起来没完没了,气的气血上涌,只拿脚踹她,“丢人现眼的,还不给我家去!”

他这样一踢,赵太太便顺势躺在了地上,手脚并用的扭动起来,肥胖的身子如同大虫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死要活。来福和那车夫一看就冲上前去拉住了赵老板,道,“青天化日的,还想打死人不成!你这刁民还不收手!”

赵老板正在气头上,见到这两个面生的人面皮没脸的说,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一把推开了来福,道,“你们是什么东西,竟然跑到我家门口撒野!”来福被他一推险些摔倒,上前就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正躺着嚎哭的赵太太一见这情形,顿时傻眼了。

赵老板哪里丢过这样的脸?也顾不得再收拾母大虫,挣扎着起了身,喊道,“哪里来的外乡人,青山镇有你们插手的份吗?众位街坊邻居们看看,这外来客当我们青山镇没有人啊!我跟你拼了!”说着就又撞了上去。

来福似乎是个练家子,只轻轻一躲,赵老板就摔了个狗啃泥,窝在地上就开始哼哼。那赵太太本来就没挨几下打,全凭着大嗓门哭嚎,一见赵老板被打也顾不得做样子,爬起来就冲到来福身边,伸手就是一顿挠。来福见这个老太太不分青红皂白就挠自己,自己明明就是帮她说话的,气的不成,倒是那个车夫比较聪明,护着来福就要出来。

看事情越闹越大,围着的人群越来越多,香姐怕那赵老板找她们麻烦,忙拉着二姐挤着人群往外走,可是人群里三层外三层,更有越来越多之势,正在慌乱中,一个人拉住了她的胳膊,说道,“这边走。”香姐一听那声音才放下心来,人群拥挤,那人带着她和二姐走了一会儿才算出来。

香姐出了人群才长出一口气,看着对面的人道,“钱大哥,你怎么来了?”那拉着她们俩出来的人正是钱栋梁。

37、山贼来袭

钱栋梁拍拍身上的褡裢,道,“前几日卖了一批山货,今日来镇上跟店里对账的。”因为说到自己擅长的事情,钱栋梁自信了许多,一张脸看上去神采奕奕,他跟香姐说,“我是骑着骡子过来的,呆会儿你跟二姐跟我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香姐本来胆子挺大,可是今日的事情让她心里直犯嘀咕,生怕路上再遇到什么坏人,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

钱栋梁见香姐答应很是开心,忙道,“时候也不早了,前面有个小饭馆,咱们一起去吃饭吧?”

香姐本想说要带二姐去吃馄饨和炊饼,可看着钱栋梁殷切的样子又不好意思推辞,只得道,“那好吧。”

香姐本来想请钱栋梁吃饭当做酬谢,到了饭馆才知道这里的饭菜贵的很,摸了摸腰上那一百文铜钱,忙拉着钱栋梁说不吃了,可钱栋梁却道,“算不得什么的,只是一顿饭,香姐你就不要推辞了。”

钱栋梁了半斤肉包子、一斤菜包子、半斤酱牛肉、一碟小葱拌豆腐、一碟老醋花生,又要给香姐和二姐要了两碗甜粥,算下来竟然花了三百多文,把香姐心疼坏了。可钱栋梁却浑不在意,香姐吃着那肉包子,觉得从没有吃过这样好吃的东西,酱牛肉也很是美味,甜粥放了好些干果,喝到嘴里又软又糯,香姐心想,原来外面饭馆的东西这样好吃。

虽然东西好吃,三个人却吃不完,钱栋梁便叫店小二用草纸将包子包好塞到了香姐挎的篮子里,香姐推拒不下还是收下了。

钱栋梁去算账的店里牵了骡子,带着香姐和二姐上了路。他找了个没人的道让香姐和二姐骑上骡子,那骡子很温驯,香姐却怎么也不敢爬上去,二姐倒是一都不怕,坐在上面手舞足蹈的,把香姐惊得忙叫她坐稳。有了二姐的示范,香姐终於敢爬上去,她按着钱栋梁说的搂着二姐,钱栋梁牵着骡子慢慢的走起来。

怕香姐她们掉下来,钱栋梁走得极慢,一路走一路跟香姐说着儿时的事情,二姐最喜欢动物,一路上扭来扭去,极不老实的趴在骡子身上摸着它的耳朵,钱栋梁笑道,从没见过有人第一次骑骡子骑得这样好,又在路上教她怎么指挥骡子,把二姐开心的不行。三个人说说笑笑的,一路上倒不觉得时间慢。

等快到香姐家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十分了,日头映的西半边山金灿灿的,照到人脸上别样的动人。钱栋梁看着香姐在骡子身上笑得开心,样子好看的不行,可又见前面就是香姐和大胡子的家,内心不禁一阵纠结,话也渐渐少了。

香姐则是因为快到家了心里开心得很,叫着钱栋梁道,“钱大哥,我要把种子放到家里去,一会儿再进村……”本是想让钱栋梁先走,却听他抢道,“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香姐也没再推辞,到了门口在钱栋梁的搀扶下从骡子身上下来,顿时觉得双腿之间一阵酸疼,走起路来腿都有疼,但是当着钱栋梁又不好意思说,只好咬着牙往院子里走。

篱笆门还是她走时的模样,香姐有些遗憾,大胡子还没回来,老母鸡和小狼狗倒是一阵风似的扑了上来,把香姐又给逗笑了,她刚把种子放进屋,就听到一阵尖叫,慌忙打开门,只见钱栋梁喊道,“二姐抓稳绳子,这骡子认识我家,知道怎么让它往前跑吗?”二姐哭着说“知道”,钱栋梁喊了一声“抓好”便狠狠一拍,那骡子一阵风似的跑了下去。

钱栋梁慌忙跑了进来,说道,“快进屋,山贼来了!”香姐一听吓得要命,上次山贼进村就把她截了去,害的她被钱家退亲,这次可不能被他们抓住了。她一边心焦二姐一边又害怕山贼过来,她听到了马蹄声,忙叫钱栋梁进了屋。

刚刚关上屋门,她又想跑出去,被钱栋梁一把抓住,小声道,“香姐你别出去!”

香姐急得要命,哭道,“老母鸡和小黑还在外面。”钱栋梁贴在门框上听了下,马匹的声音已经很近了,忙打开一个小缝,道,“别露脸,把它们叫进来。”

香姐忙擦亮眼泪喊道,“小黑,快来。”小黑耳朵好,听到一阵人吼马嘶本就很害怕,躲在了门口上,听见熟悉的声音立刻便钻了进来,只是老母鸡傻呆呆的,没看见的香姐的脸,只会慢悠悠的在院子里转悠。香姐想出去喊它,钱栋梁拉住她狠心道,“不行,你不能露面,他们要见到你再把你抢走怎么办?”这样一说香姐也吓住了,搂着瑟瑟发抖的小狼狗只掉泪。

外面的山贼看到院子里有母鸡哪里会放过的?他们踹开篱笆门大摇大摆的进了院,一阵扑腾,把老母鸡抓住了。老母鸡被香姐养的十分肥硕,那小鸡个子又小跑的又快,山贼懒得逮,只栓了老母鸡绑在马镫上。老母鸡吓得一个劲扑腾,香姐从屋里听着心疼的不行。

为首的山贼又道,“进屋去搜搜!”

身边一个人却上来,道,“二当家,这是那个大胡子猎户的家,搜了他的屋子,他要是找咱们山寨的麻烦怎么办?”

二当家一听上去就是一脚,把那手下踹倒在地,恨恨道,“咱们黑熊寨好几百号人,还怕他一个猎户不成。”那手下揉着大腿直说“是是是”,心中却暗道,“那你们怎的还只挑他不在的时候往杏林村来?”二当家自然没听见他的腹诽,大胡子三番几次拦着他们进村,寨子里对他头疼至极又没有办法,早就恨得牙根痒痒了,一挥手道,“给我进去,能砸的都砸,能抢的都抢!”

手下的四五人一拥而上,钱栋梁看情形不对,对香姐道,“你去躲起来,我应付一下。”香姐摇了摇头,说道,“没地方可躲。”钱栋梁一看可不是吗?家里就这么东西,往哪藏也藏不住啊!他把门插好,对香姐道,“你去把菜刀拿来。”

38、二当家不好了!

正在这时山贼已经开始踹门,可是大门插销很结实,他们一边叫骂一边踹,其中一人喊道,“二当家,里面有人,会不会是那大胡子!”

二当家呸了一声,道,“你孙子都被吓傻了吧!要是他能任你踹那么久,我看没准是他那娇滴滴的小娘子,快,给我继续踹,我倒要看看谁在里面!”

钱栋梁已经守在门边握紧了菜刀,转头对香姐说道,“你去窗户边等着,一会儿我敞开门出去,你趁乱往山下跑,可别回头。”

香姐道,“不行,听说这群山贼心狠手辣,你若是出去被他们伤了可怎么好。”

钱栋梁手还在不停的发抖,却咬牙对香姐说,“没事,山贼每次只抢财物和女人,从没有杀过人,你赶紧过去,一会儿不要回头。”香姐吸了吸鼻子,了头。

刚走了两步钱栋梁喊了一声“香姐”,香姐回过头,他半晌没说话,最后只道,“往外跑,别回头。”随后就转过了身。香姐抱着小黑跑到了炕上,躲在窗户边。

“二当家,我看咱从窗户进吧。”一个喽罗忽然喊道。

二当家一听就给了他脑袋一巴掌,“有窗户你***不早说。”香姐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钱栋梁听他们这样一说再也顾不得,大叫一声打开了门向外冲去。

山贼一看有人从里面蹦出来连忙一哄而上,香姐推开窗户就跳了出去,没命的跑起来。

谁知因为骑了一个多时辰骡子腿实在是没力气,还没跑出院子腿就软了,险些摔倒在地上。守在门口的山贼看到她,喊道,“二当家,这有个小娘们儿!”说着就朝香姐扑了上去。

被土匪压住的钱栋梁见状死命的挣扎着,喊着“香姐,快跑!”那土匪抓住香姐,被小黑一口咬在手腕上,骂了一声娘,把小狗甩在地上。小黑发出了一声惨叫,香姐尖叫一声就朝着山贼扑了上去,她什么也顾不得了,拿出袖子里藏得那把剪刀就朝他一顿乱甩,一时倒把那山贼吓住了。

可是门口边的山贼已经跑了过来,香姐夹在两个山贼之间,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前面的那个山贼发现香姐是上次逃跑的那个,立刻狞笑起来,“刚好给大当家做个压寨夫人。”

说着就扑了上来,香姐尖叫一声闭上眼睛就拿着剪刀胡乱晃,心知自己这一次算是完了,没准又要被山贼抓去,谁知半天都没人抓到自己,然后就听见“!”的一声,睁开前面人的人竟然斜躺在地上,扑腾起了一片尘土,一边咳嗽一边捂着自己的肩膀“哎呦哎呦”的叫唤。

“香姐!”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香姐喊了声“相公”眼泪顿时止不住的流下来。

香姐身后的那个山贼看到这个灾星来了,站在原地抓人也不是不抓也不是,后来一拍大腿,喊道,“二当家不好了,大胡子来了!”四个人里面已经有两个进了屋,二当家脚踩着被打趴下的钱栋梁,一听大胡子来了身子一哆嗦,喊道,“二狗、栓剩别***翻了,快跑!”

正在这时只听!的一声,香姐后面的山贼也被石头砸倒了。二当家眼见着大胡子从远处跑过来,再也不敢耽搁,门口拴着山寨里的两匹马,他得赶到村里叫上其他兄弟一起撤,当即喊了一声,“你媳妇偷汉子,给我们堵住了,不信你问她。”说完便撒丫子就朝大门口跑去。

可大胡子哪里能答应,他见二当家朝香姐那边跑去还以为他要抓香姐,忙从石头墙一侧跳进来,二话不说抽出打猎的箭就射了过去。那二当家本来就有武艺傍身,可是次次被大胡子打也是打怕了,见他一动就地滚到一边,倒是险险的躲过了箭头。身边那锋利带血的箭一看就知道射死过不少猎物,他吓出了一头冷汗,大胡子这是要他的命啊!赶紧连滚带爬起来从墙头翻了出去。

大胡子哪顾得上追他,忙上前看香姐,听她说没事才放下了心。

这时候屋子里那两个土匪已经出来了,见到大胡子堵在门口,慌忙向西边墙跑过去,想要翻出去。

香姐拉着大胡子,说道,“老母鸡给他们抢走了。”就啪嗒啪嗒的掉泪,把大胡子给心疼的。手往背后箭袋里一伸大喊了一声,“别走。”

那两个刚跑了两步,转过头看见大胡子拉起了弓,一弓两箭正对着他们,哪还敢跑?上次他们趁大胡子不在来村子抢东西抢女人,谁知半路上好死不死的碰见他打猎回来,女人丢了不说,大当家的还被他射了一箭,腿现在还没好利索。

想到这里两个人腿都软了,跪在地上喊饶命。大胡子跑过去一手一个拎起来,栓好了扔在井边上,香姐拖着退抱起小黑又跑到钱栋梁身边,看到他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还有嘴角的血迹吓得要命,忙喊大胡子过来看看。

大胡子走过去把了把脉,说道,“没事,只是皮外伤。”

这时候二当家已经从门口解开一匹马向村里奔去,香姐喊道,“坏了,二姐给他们追到村子里去,也不知被抓住没有。”大胡子一听忙扛起了哼哼的钱栋梁,又拉上香姐,道,“走,我们去村里。”

二当家情急之下骑着马就逃了,门口正好剩下一匹马,大胡子把钱栋梁往马背上一放,自己先上了马,又把香姐拉上去,让她抱着自己的腰。等她坐稳了就喊了一声“驾”,那匹枣红马一路向着村子的方向跑去。

香姐死死的抱着大胡子,马的脚程快,没一会儿就到了村子里,二当家听着后面的声音悔得肠子都清了,忙拿起一只号吹着,没一会儿就有五六个山贼拎鸡扛鸭的出来,还有一个人背麻袋似的扛着个女人。

香姐远远一看顿时急起来,生怕是二姐,要是被土匪抢了以后可怎么嫁人?大胡子喊了一声“站住”,就横马立在村口,堵住了山贼回寨子的路,然后手拉起弓箭对着二当家,大喊了一声,“东西给我放下。”

39、教训土匪

这一声怒吼震得土匪们都呆了,大胡子又喊了一声,“老少爷们快出来,堵住这群土匪,把东西要回来。”嗓音洪亮,估计从村头到村尾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土匪们一看这阵势都呆住了,二当家大喊一声,“都他妈愣着干嘛,快***跑啊。”喊完了他自己拉马就掉头往南前奔,村南是一片田地,跑过去就能躲开大胡子了,怎么回寨子回头再说。

“我看谁敢!”大胡子喊了一声,嗖的将箭射过去,那二当家头的发髻刷的一下被射开,他叫了一声掉下马,一抹自己脑袋没流血,吓得脸都有些发白了,大胡子拍马向前,又拉满了弓对村子中央的土匪喊道,“谁再跑就射他脑袋。”

这下土匪们算是麻爪了,一个个吓得两股战战。村民本来就都藏在自家屋子里,从门缝、窗缝里见到这样的场面,有些胆子大的已经扛着镐头拿着铁锹出来,虽然还是害怕,但是看到大胡子骑在马上拉着弓,又见土匪们都吓得缩成一团,心里总算有底了。

二当家知道情势已变,只能喊道,“胡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这东西我们放下,你也放我们一条生路。”大胡子坐在马上沈吟不语,香姐从他背后探出头来,道,“咱家老母鸡在他马上挂着。”二当家一看大胡子的眼神这才发现吊在他马镫上那只老母鸡,连忙给它解开,土匪们也纷纷放下鸡鸭女人,村子里一时鸡飞狗跳、又不断有人抱头痛哭。大胡子牵马到二当家一丈开外,香姐下马小心的把老母鸡抱了回来。

等她回来才说,“放了你们,你还还来打家劫舍?”

二当家干笑一声,“看您说的,您在的这几年我们不是一次都没抢成嘛,呸,是抢了一次还被您追回来了……大当家不是被您射了一箭吗,这会儿还在寨子里养伤呢。”

村子里的人一听都瞪圆了眼,原来这些年村子没给山贼抢过是因为大胡子,一时间看着他都是百感交集,之前村里人都说他吃人、让孩子离他远远的,他才一个人在山坡子上住了那么久,他们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这些人的想法大胡子当然是一儿都不知道,他只是对二当家说,“你们寨子不能再抢杏林村,否则下次就别怪我下杀手。”

二当家连连头,那些土匪也纷纷告饶,杏林村的人已经纷纷出门站在了村中间的大街旁,这凑近了一看才发现,原来土匪也都是长了一个鼻子两只眼,有些能说会道的媳妇已经凑在一起评价这些土匪长得如何如何,他们敢怒不敢言、有些人臊得脸都抬不起来了,把村民看的啧啧称奇。

“胡爷,我们可以走了吗?”二当家问道。

“他、他们抢了我家的钱……”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子指着一个土匪说道,大胡子向那个人看去,二当家见状忙上去给了他一脚,说,“还不还回去?”

那个土匪老老实实的把怀里的铜板拿出来给了那个小孩,小孩拿了以后忙跑到自家大人身边,大胡子又说,“还有抢了钱的都还回去,你们就可以走了,被抢了钱的人先站出来说清楚。”

一时间又有几户人家站出来,二当家心里苦的跟喝了胆汁似的,他们寨子向来都是跟人家抢钱、还从没还过钱的,回头肯定要被大当家臭骂一顿。不过在大胡子面前还是保命要紧,等到钱都退了,二当家又苦着脸说,“还有三个兄弟不见了。”

大胡子道,“哦,在我家井边捆着呢,走的时候别忘带上他们。”二当家连忙跟大胡子一拱手,带着人就回头土脸的一路狂奔,奔到半山坡上放开了那三人,一步也不敢留的走了。

等到那些土匪都没影了,村里的人还都站在中间看着大胡子,好像等着他发话似的,大胡子哭笑不得,道,“大家散了吧。”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拱手感谢大胡子的救命之恩,之前最先传他吃人的张树贵当众跪下说对不起恩人,大胡子忙下马拉起他,说道,“都是一个村的,互相照应是应该的。”张树贵才羞愧的站起来。

孙王氏搂着二姐藏在了家中的菜窖了,错过了大胡子镇土匪的大戏,出来的时候村民已经散了,一打听香姐和大胡子带着钱栋梁去了钱家,忙带着二姐赶了过去。

到的时候钱栋梁他娘还坐在地上心肝肉的哭叫,钱老根抽着烟袋看大胡子给钱栋梁包扎,钱栋梁已经醒了,钱家大儿媳妇扶着他喝了两口水,他忙哑着嗓子问香姐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问的正在身边的大胡子手一抖,疼得他直叫,他娘一听哭的更欢了。

大胡子嘴角抽抽的包扎完,给开了一副药就要拉着香姐走,钱家的人又是塞钱又是道谢,屋子里乱得很。孙王氏迎上来跟钱栋梁他娘说,“我说老嫂子,你家栋梁又没什么,你这么干嚎什么用,还不如去熬一碗粥给孩子喝。”说罢也等她回话就拉着二姐一起走了,钱老根和他大儿子、儿媳把大胡子一行人送到门外,今日要不是大胡子他家被抢的钱最多,钱栋梁又被他给救下来,自然是千恩万谢的送到了街上。钱家人只道钱栋梁是从镇上回来的路上受伤的,大胡子香姐钱栋梁都没否认,毕竟有损香姐的名誉,他去了大胡子家的事就被瞒了下来。

值得高兴的是,钱家的骡子放下二姐后跑到了村南,没一会儿就溜达回钱家了,二姐终於不用担心怎么赔人家骡子了。

孙家本就没什么财务,孙王氏和二姐又很安全,大胡子就骑马带着香姐回家了。

香姐坐在马头上,怀里抱着已经缓过来不少的老母鸡,大胡子从后面抱着她,香姐道,“这马是山贼的,怎么办?”大胡子道,“啊呀,刚才忘记还给他们了,那就先用着,等他们要的时候再来还。”

40、我没搞破鞋

香姐一听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道,“当我不知道,你是故意不给他们的,他们也不敢要回去。”

大胡子哈哈一笑,道,“媳妇真是聪明,这群坏人不给他们教训,还当咱们是好欺负的。”

香姐听大胡子这么说,又想到他之前在村子中那样把大家的东西要回来,忍不住道,“相公,你刚刚真像个大英雄。”

大胡子道笑了,揉了揉她脑袋道,“我算什么英雄,不过那群土匪太弱了而已。”

香姐嗯了一声,往他怀里靠了靠,道,“那他们以后是不是就不来了?”

大胡子又说,“这也说不准,不过来一次打一次,他们就不敢来了。”香姐道,“可舞刀弄剑的太吓人了,还是不要来的好。”大胡子搂紧了香姐,说道,“放心,不会伤着的。”

老母鸡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活蹦乱跳,小黑却因为摔了一下有些蔫,看到大胡子和香姐嗷嗷的叫了半天。大胡子抱起它看了看只说摔到了,把它放进了外屋老母鸡原来住的那个竹筐,香姐熬了一锅兔肉粥,分了一大碗给它。

大胡子把放在林子里的猎物拿回来,看得香姐目瞪口呆,两只狐狸、一只野猪还有四只锦鸡,也不知他是怎么背回来的。大胡子道,“这次走的不远,打的东西也不多,路上我老是担心你在家害怕就回来了,还好赶上了,真是太危险了。”

香姐听他这样说心里一暖,只说,“多亏了钱大哥,不然我早就被抓走了。”说到这“哎呀”一声,忙去屋子里找那春霞家给的种子,那包种子的东西已经被那山贼搜翻在地,幸亏落在角落里,不然也难逃洒落一地的厄运,香姐把东西拿出来给大胡子看,“春霞给了我好些种子,说是咱们这里没有的呢。”大胡子接过种子看了看,只说知道芋头是在南边种的多,其他的也说不出个大概来,香姐琢磨着明日天气好种上一半,要是长不出来就过段时间再种一些。

家里除了那些银两也没有太值钱的东西,装银两的盒子被香姐放到了炕柜下面的一个暗格里,让大胡子做的时候他还笑她藏得那么深,谁知这次还真管用,要不然钱肯定要被搜刮出去。

不过屋子里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锅碗瓢盆都掀翻在地,碗打坏了好几个,气的香姐直说,“以后他们要枣红马也不给他们,谁叫他们摔了这么多碗。”大胡子自然同意,又说,当初应该让他们收拾好了东西再走。

香姐的腿这一天又是骑骡子又是骑马又是逃命,早就疼的不行,收拾起屋子里更是蹲都蹲不下,大胡子心疼的让她坐在炕上,只让她把那些翻出来的衣服叠好,自己倒是撸起袖子收拾起了屋子。

东西都摆放好以后,香姐也叠好了衣服,铺好了被子,大胡子上一盏油灯,拉过她说,“脱下裤子让我看看。”

“脱、脱裤子,我腿有疼呢……”香姐还以为他要做些别的,往后缩了缩,把大胡子无语的,只说,“我看你腿磨成什么样了,你相公我有好色到那个程度吗?”

香姐还真认真的想了想,看到大胡子那张脸把到嘴的话又咽下去了,只老老实实的退下了裤子,往下拉的时候疼的倒吸冷气。等到退下来一看,大腿根内侧已经磨得出了红血丝,她的肌肤又白,乍一看上去吓人的很。

大胡子忍不住皱紧了眉头,道,“怎么骑了一会儿马就磨成这样了?”

香姐忙道,“不是骑马,是骑骡子磨得。”

“骡子?”大胡子不知香姐骑骡子回来那茬,香姐解释道,“我跟二姐今日去镇上拿种子,碰见了那个米粮店的赵老板,赵老板拦着非不让我们走,给他媳妇看到了,他媳妇骂了他一顿又跟他在大街上打起来,钱大哥看到我们就把我们带出来……我、我们没搞破鞋,本来想把种子放在家就走,谁知山贼就来了。”

大胡子忙道,“傻丫头,我自知道你没有。”香姐这才松了口气,又听得他说,“你那个钱大哥倒是长得人模狗样。”香姐一听也道,“是啊,我娘那时还说他是我们村里最俊俏的后生呢。”说到这里她不禁一拍脑袋,道,“还给你带回来几个肉包子呢,好像没看见。”

大胡子哭笑不得的搂过她说道,“包子丢了就丢了吧,我看十有八九就是那帮山贼给吃了。”

香姐气愤道,“山贼也太可恶了,砸了咱家的碗,还把肉包子都吃了,枣红马不还了。”

大胡子道,“对,下次来不仅不还,还要把吃包子的人打一顿才好。”香姐连连称是。

大胡子给香姐擦上了伤药,又用干净的软布包起来,说过两天就好,这一天两个人都累的够呛,早早的吹了灯钻了被窝,大胡子搂着香姐问,“想不想我。”

香姐老老实实道,“打你进了林子里我就想着你呢,看着天气不好老怕你被雨淋在路上。”似是配合她这样说,外面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大胡子搂紧香姐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道,“明日就要下雨了。”

“真的吗?”香姐看了看外面,道,“你怎么知道?”

大胡子一笑,说,“我腿上有道旧伤,逢下雨下雪就会疼,估计这雨一会儿就下起来了。”

“很疼吗?”香姐记得在他膝盖边上有一道刀疤,忙将手伸进去摸,谁知还没摸到下面,就被大胡子喘着粗气给按住了。

“傻丫头,别乱摸了。”大胡子哑着嗓子说道。

香姐跟他这么久,自然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一时有些脸红。可大胡子喘出的热气吹到她的耳根,她也觉得下身空的难受,咬着牙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拉着大胡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好媳妇,你现在身子不舒服,再养养。”大胡子攥着她的小手揉了揉,气倒喘的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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