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早晨过来的时候,看皇叔还好端端的,怎么这半日的功夫,便出了这种事。”
“是啊,微臣也在奇怪,这荨麻疹按说不可能突然发病,可是敬王确实如此,突然就发病了,而且感染的部位还是脸上,今后即便是医好了病,这脸上也要变成麻子脸。”
李澜生愕然的看着伯聿:“皇叔他没事吧?”
“这荨麻疹并不危及性命,倒也没多大的事,只是这发病部位奇痒难耐,算是这世上最难受的病症了,微臣已经给王爷施了药,暂时缓解了王爷的病症,只是这敬王府,是万万进不得的。”
李澜生心中恼怒,自己现在是在这里落脚,这白痴还以为自己是来窜门的吗。
不过韩仁站在李澜生的背后,轻轻拉了拉李澜生,安抚住李澜生的怒火。
直到伯聿告退后,韩仁这才开口道:“殿下,敬王的病症恐怕又是那小子搞的鬼。”
“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真的要将我逼的走投无路猜甘心吗?”李澜生愤怒的咆哮道。
“那小子诡计多端,可是他忘记了,这里是京城!”韩仁略有一些得意的说道:“我便不信,他能将整个京城的达官显贵都患上病。”
李澜生和韩仁来到第二个落脚,户部尚书郑昌元的府邸门口,郑昌元倒是亲自出来迎接他。
“殿下,您怎么来了,也不通知微臣,如今微臣毫无准备,实在是太失礼了。”郑昌元一边说,还一边难忍的挠了挠脖子。
李澜生和韩仁不自觉的退后两步,看着郑昌元的脖子,已经是一片通红,上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咯噔,看的人一阵头皮发麻。
“郑大人可是身体有恙?”
“没没……微臣也不知道怎么的,刚才还好好的,就是突然感觉脖子骚痒。”
说着,郑昌元又是挠了几下,脸上露出几分尴尬。
“刚才?”李澜生和韩仁对视一眼,露出几分疑惑。
“是啊,临出门迎接殿下的时候,突然开始发痒的,可能是之前不小心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倒是怠慢了殿下,快里面请。”
“不了不了……本王也只是途经此地,并无要事,改日再叙,韩仁,我们走。”
李澜生逃一般的离去,只留下一脸茫然的郑昌元。
李澜生和韩仁又接连转了十几个派系官员的府邸,结果无一例外,每个人都在他们来了之后犯病,简直就像是掐了钟一样的准时。
“户部侍郎郑昌元,监察使绉览,参事卫合……”
李澜生和韩仁并不知道,在他们的身后跟着一个人,每当他们来到一个官员的府外,那人就会拿着纸笔将官员的官职和姓名记录在案。
李澜生和韩仁根本就想不到,他们本意是寻找一个落脚,却被白晨将他的党羽全部的揪出来。
李澜生的这些党羽,其中一部分都藏的很深,一般的时候,是很难抓到他们的把柄的。
可是这次李澜生病急乱投医,却在无意中帮着白晨将他的那些党羽,一个接着一个的揪出来。
白晨如今鸠占鹊巢,倒是难得的清闲了一把。
傍晚时分,一个手下便回来了,这人正是一路尾随李澜生,记录李澜生投奔官员的人。
“少主,这就是李澜生今天投奔的二十一人的名单,其中在朝官员十五人,富商四人,还有两人有江湖背景。”那人将名单放到白晨的手中:“至于他们与李澜生的确切关系,小人还在深入调查中,其中已经确定十个人与李澜生有确实的关系。”
“你那边继续查,不过这二十一个人,还有这些人全家所有十八岁以上的人丁,全部给我放倒,半个月之内,我要他们全都下不了地。”
“小人知道怎么做了。”
“对了,李澜生现在在哪里?”
“他与韩仁找了一家客栈落脚。”
白晨皱了皱眉头:“他现在还有银子住客栈?”
“那家掌柜看李澜生和韩仁的穿着,只当是哪家公子忘记带银子,所以给他们开了两间上房。”
“这怎么行,带一万两补偿那客栈的老板,把店给我烧了。”
“是。”
“对了,他们吃了没?”
“没,我已经让在那盯梢的人看准了,他们二人的所有吃喝,全都动了手脚,保准让他们吃什么都难以下咽。”
“你过去的时候,顺便给他们喂泻药,通通肠胃。”
白晨顿了顿,又倒:“记得把他们现在这身衣服烧了,给他们准备两套乞丐装。”</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