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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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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回不去从前[VIP]

过了二十来分钟,车向前挪动了数米以后,再次进入静止状态。

许可开的是自动档,此时的情况,剩下的那只手仿佛是多余的,然而以前却不觉得。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以极小的幅度轻轻的敲击着,他想说什么,搜罗了些话题来,然后又一个接一个的否决掉。他向后靠了靠,略微抬首,从后视镜里只能看见她的眉眼。光线朦胧处,姜允诺正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窗外,雾蒙蒙一片,什么也没有。

他轻轻咳了一声,问道,“姜敏还好吗?”静谧的世界里,略显低沉的嗓音显得格外好听。

“还好,”姜允诺稍稍坐直了身子,“老样子,”她希望能多扯出一两句闲话来,使劲想了半天,才说,“她让我带样东西给你。”

“什么?”他侧头看她。

“戒指,”她低声笑着,努力使语气变得轻快,“还是传家宝哪,说是外婆传下来的......妈妈说,留给你未来的......妻子。”

妻子,用这个词应该比较正式一,她想。

前面的车队以龟速前进,许可没说话,转过头去开车。

姜允诺说,“我没随身带,改天看什么时候给你。”

许可看了看前方的路况,说,“不急。”

姜允诺小心的措辞,“她很惦记你,以前的事,她觉得很愧疚。”

“以前的事?”他笑,“哪件事?”

姜允诺看着他的侧脸,他笑起来很帅,但是她却没有好心情,“当初就那么离开你,这么多年了,她一直耿耿于怀。”她慢吞吞的说。

他微微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半响,他问,“那你呢?”

“......”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

姜允诺窝在座椅里,一动不动。终于,她抬手轻轻抹了一下玻璃窗,动作有些僵硬,随后无数的雪花扑面而至。

许可按开了CD。

有人唱着,......如果生命,没有遗憾,没有波澜,你会不会永远没有说再见的一天。可能年少的心太柔软,经不起风经不起浪,若今天的我能回到昨天,我会向自己妥协。我在等一分钟,或许下一分钟,能够感觉你也心痛,那一年我不会让离别成永远......

他不禁皱眉,直接换到下一首。

又有人轻唱,......我们说好决不放开相互牵的手,可现实说过有爱还不够,......人群中再次邂逅 ,你变得那么瘦,我还是沦陷在你的眼眸。我们说好一起老去看细水长流,却将会成为别人的某某......

他“啪”的一声关掉CD,调至交通台。终于,男女主持人聒噪的声音适时地充斥了整个空间,那些二五不着调的冷段子在此刻让人觉得无比可爱。

姜允诺悄悄地松了口气,不知不觉紧握的手掌中早已汗水淋漓。

一路便这么过来了,快到酒店的时候,她按捺不住,说了句,“少抽烟......”

他没吭声,扭头看看后面,在路边慢慢的把车泊好。

姜允诺拿起皮包,正要下车,想了想又问,“你等会儿去哪?”才刚说出口,便觉得此话非常的不妥,她认为自己毫无立场去关心这些问题,无论是泡夜店还是回女友家过夜,都与她没有丁关系。因此,还没等到答复,她便连忙解释,“天晚了,下这么大的雪,你还是早回去吧。”有些话吧,却是越解释越觉着不对劲。

许可又习惯性伸手去摸口袋里的烟和打火机,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顿住。“我等会儿回工厂,这几天事情多。”他说,“......我送你进去。”

姜允诺忙说,“不用,就这么几步路,你小心开车。”说话间,她已经下了车。人行道上已有薄薄的积雪,她走得很慢,细细高高的鞋跟,总是让人不放心的。

“喂......”

她站住,一时竟不能确定是否是他的声音。

“姜允诺。”

她急急地转身,脚下出乎意料的滑,她憋着一股劲,看天。心里嘀咕着,你要是现在让我摔下去,我和你没完!

摇摇晃晃的,胳膊被人扶住。

许可已走到跟前,手上拿着她的手机,屏幕上一亮一亮的,“你把它落在后座了。”他说。

“谢谢。”她看了一眼屏幕,“陈梓琛”三个字不停的闪烁,她放开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想接起电话。却发现一只脚无法移动。

“怎么了?”他问。

“好像是鞋跟卡在地砖里了。”

他俯身下去,说,“抬脚。”

她伸手搭在他的肩上,他帮她脱掉鞋子,然后把鞋跟拔出来。

这么冷的天,她却穿着丝袜,依稀可以看见纤巧的脚趾上涂着粉色的油彩。

他一时失神,仿若回到那个年少的夏夜,年轻的女孩子,手里拎着凉鞋,无所顾忌的赤脚走在路灯下,那双脚白皙的近乎透明,轮廓精致,柔弱无骨。

他默默地为她穿上鞋,站直了身子,她的手仍然搭在他的肩上。

肩头承受着一抹小小的压力,竟让他十分的愉悦。

只可惜,时光飞逝,再也回不到以前。

路边停下一辆出租,有人从里面钻出来。

姜允诺看见陈梓琛的时候,他已经快要走到跟前,而她的手,就这么保留着一丝许可身上的体温,随后便轻轻地挪开。

两个男人互相打过招呼,陈梓琛问姜允诺,“我刚才打你电话,怎么没接?”

姜允诺想,是啊,我怎么就忘了接呢?

陈梓琛又和许可寒暄道,“去房间里坐坐。”

许可看了姜允诺一眼,“太晚了。”

陈梓琛又说,“有时间咱们把合同签了吧?”

许可答允,“这几天我在厂里,你可以过去找我。”

“有些细节问题,你看......我们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许可笑笑:“当然。”

而后,就此别过。

步入酒店之前,姜允诺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许可并没有上车。

他倚在车旁,略低着头,烟。他用手拢着打火机里冒出来的火苗,手心里仿佛藏着一个橙色的光球,在那个瞬间照亮他的侧脸,半掩的眸,还有微皱着的浓黑的眉。

他站在那里,英俊而陌生。

这样陌生而平静的氛围,像是隔了一层雾蒙蒙的玻璃,她憎恶着,却又不敢去击碎。终于,就在她即将绝望的片刻,他抬头瞥了她一眼。

那一眼,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短暂。然后,他侧过脸去,看向路旁灯光闪烁的车流。

进到房间里,陈梓琛看上去有些奇怪,才关上门就要吻她,在往常,他并非如此主动的人。

姜允诺想也没想的避了开去,有些时候,下达指令的并非大脑,而是心。她的心早已疲倦不堪。

“今天好累。”她说,便要去浴室。

陈梓琛拉住她,低声问道,“又不可以吗?”

“不舒服。”她发现自己连一个多余的字也不想说。

“回国一个多星期,你每天都不舒服。”他的指控是成立的,没有能够反驳的余地。

“水土不服吧。”她说。没办法的,她没有办法可以抗拒自己的反常。对于陈梓琛,她是有些内疚的,除此之外,她不敢也不能想太多。

洗完澡出来,陈梓琛坐在床边看电视。他随口问了句,“我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她想了想,“有三个月了吧。”

他仿佛在斟酌什么,又说,“你是不是觉得,太仓促了,关于结婚的事?”

“你觉得呢?”她的眼睛盯着电视屏幕。

陈梓琛笑了笑,“我就是这么问问。”他说,然后起身进了浴室。

姜允诺拿了本书,窝在沙发里读着,顺便做了面膜,还可以晾干头发,她不喜欢用电吹风,她不希望头发向干草一样失去光泽。她希望,当他见到她的时候,她看上去不会太糟糕。可笑吧,她想,这就是她,很真实的又无力掩饰的她。

过了一天,陈梓琛见雪停了,便说要和她一起去厂里签合同。

姜允诺看了看窗外的积雪,问,“不是可以用传真的吗?”她这么说的时候,多少是有些言不由衷,不是对别人,而是对另外一个自己。另外一个姜允诺,总是有着过多的欲念,虽然那个欲念极其简单,只是想借着旁人的辅助,多看他几眼而已。然而,她却觉着害怕。

人类的欲望,最初一一滴的流露出来,逐渐的,会覆水难收。

陈梓琛回答说,“我还是想去车间里转转,不是不放心,合伙人总是打听厂里的情况,我得给他详细说说。”并且,他认为价格还可以再低些。

她在心底于是就有了一期盼,她觉得,只有那么一而已。

室外的积雪越来越厚,据说是50年一遇的暴风雪即将来临。然而,由于年关将近,路上依然车水马龙。只是出租车司机们都不愿载客去稍远的地方,别无他法,两人只好改乘客运巴士。

他们买了票,才刚上车,陈梓琛便接到一通电话。

不知是谁打来了,就见陈梓琛在那儿连连称“是”。过了一会儿,他合上手机,对姜允诺说,“朋友进了医院,我得去一趟,你先去你弟那边,我看完了朋友就过去,”随后把文件袋塞进她的手里,“这里面是拟好的合同,你先带过去给他看看。”

姜允诺尚自踌躇着,陈梓琛就已经心急火燎的下了车。

之后,车开了。

直到出了市区,她才发现,路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恶劣得多。

第62章 冰雪中的足迹[VIP]

下午两多的时候,许可才接到陈梓琛打来的电话。听他说明了事情原委,许可“啪”的一声合上手机。

一旁的刘鑫见老板神情阴郁,颇觉得奇怪。共事这么多年,随着年龄的增长,许可喜怒形于色的表现几乎就要绝迹。就连上次厂里被人掐断了电线,闹得接连停产数日,也没见他皱过眉头。此后,那帮地头蛇摇身一变,像狗一样跟在他身后摇尾示好。问题解决了,一切都重新步入正轨......刘鑫猜度着,厂里还压着一批货,没敢运出去,就是担心在这种大雪天里出状况,不会是客户那边催的急了吧?

“有姜允诺的电话吗?”许可突然问他。

“谁?”他不记得听说过这个人。

许可看了他一眼,又问,“我姐的电话号码,你有没有?”

刘鑫这才明白,“姜允诺”是陈海龟未来老婆的芳名。之前因为一路招待过他们,所以互相之间留过联系方式。

许可看了看刘鑫的手机,那串号码之前很不嫌麻烦的标注着“陈海龟未来老婆”几个字,许可从来不知道,姜允诺是这么没有存在感的人。还是,她刻意和他身边的人都保持着距离?

电话接通了,那端的女声还是清清淡淡的。他“喂”了一声以后,传递过来的是片刻的沉默。对这样的效果,他谈不上满意,也不觉得太过失望,于是,嗓音便柔和了许多,当然他自己并不觉得,旁人却是听得分明。

“现在在哪儿?”他的嗓音还是那么好听。

姜允诺的内心很不争气的,又意料之中的添了几丝慌乱。“堵车了,”她说。

“在哪儿?出了高速没?”

“还没,还有二十多公里的样子。”

“冷吗?”

“还好。”

“吃了东西没?”

“不饿。”

姜允诺看着窗外,雪下得不大,夹杂着雨丝飘落,天已经快要黑了。高速公路的路肩和超车道上布满了积雪,只留下中间一条行车道,公路收费站遥遥在望,白天还可见无法前进的车辆拥挤出口处,到现在直看得见黑压压的一片,在雾蒙蒙的空气里闪烁着微弱的灯光。再往后看,堵塞的车辆一个接一个,仿佛没有尽头。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在今天却花费了八个多钟头还没走完,从上午十一直延续到下午六。

期间,和陈梓琛通过电话,说是过来的高速入口已经被封了,也就是说,他现在没法来工厂。姜允诺看看手里的合同,心说,那我过去干嘛?旅游或者赏雪?

冷风从窗棱间拼命的挤进来,司机将暖气调到最小,巴士距离终还有很长一段路程。共同面临困难的时候,人与人之间淡漠的距离似乎变得短了,老人和孩子坐在车厢的前面,尽量靠近发动机,年轻的,身强体壮的都自觉换到后面的位置。幸好,有当地村民开始上高速公路卖方便面和热水,十多元一盒方便面或者一暖瓶热水。没人在此刻指责他们的投机,至少他们的举动使得陷入困境的人们可以免受饥饿和干渴。

姜允诺喝着自带的矿泉水,凉嗖嗖的。四周飘散着方便面的香辣味道,她原本还不觉得饿,此时却开始怀念手里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红油牛肉面的感觉。正想着要不要下车买一碗方便面上来,去听见后面的座位上发出一阵哄笑。那是几个学生模样的男孩,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路上说说笑笑,或者玩扑克,或者拿着相机拍下堵车的场景,完全不似车里的其他人那般着急或者埋怨。年轻便是这样。

过了一会儿,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扭头看过去,一个男孩指着自己的同伴对她说,“他想请你吃方便面。”被指的那个男孩腼腆而羞涩的看着她,另外两个男生只是一个劲儿地忍着笑。

姜允诺起初讶然,而后又觉着挺逗。她轻轻笑了笑,说,“谢谢,不用。”

男孩结结巴巴的回了一句,“不......不客气。”他的同伴们又是一阵哄笑,却也没再打扰她。

他们正处在一个很快活的年龄,简单而又恣意,可以在一念之间作出决定,年轻是冲动的最佳理由,可以避免过多的责备和嘲笑。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二十岁,似乎也曾阳光灿烂,笑容得意,行为嚣张。但是这一切却被晦涩的情感和刻骨铭心的经历匆忙掩去,深深埋葬,教人不忍回味。

而他,是否曾后悔有过那样的青春?

那一天,下着雨,他对她说,你走吧,我累了。

她曾悄然回首,看见他坐在雨中的长椅上,手撑着额头,一动不动,仿佛在等待苍老的来临。

终于,现在,他们似乎都老了。

兜里的手机震动着,打断她的悲秋伤春。

她拿起来电话,贴至耳边。

那一端,那个人问,“你在哪儿?”

她咽咽唾沫,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他又问,“你在哪儿?”说话之时,吐纳有些急促。

她听见电话里传来汽车的鸣笛,心里突然有了预感,不答反问,“你呢,在哪儿?”

他停顿了数秒,才说,“我刚过收费站?你们的车牌号是多少?”

她匆忙起身,下车,“你的车过不来,那边的高速已经封了”,她看着远处的收费站,在黑夜里灯光似乎明亮了些,她不由朝着那个方向快步走过去。气温很低,积雪凝结成冰。

好像知道她在做什么,他急忙说,“你在车里呆着,别乱跑,要不然我找不着你......快告诉我车牌号......你那儿看得见收费站吗?”

“看得见,”她回答,然后跑回原处,看车牌。

“还好,不算远。”他似乎松了一口气,“你别挂电话。”

她听着他的呼吸声,“你把车停在收费站了?”

“没,”他说,“我没开车。”

她愣了一回儿,又傻傻的问,“你怎么过来的?”

“从工厂出来的那条路积雪太深,车动不了。没有积雪的地方又堵车,还是用走的比较快。”

她心里一时堵的慌,握着电话不出声,睁大眼睛朝收费站那边看,却看不到她想见的。“你是在路肩上走吧?”她说。

“嗯......你别过来,就在车上呆着。”他赶紧说。

她不作声,一直往前走,路滑,肚子也饿了,怎么也走不快。她看着前方的收费站,好像离得近了,好像又没有。

突然听见他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你就站在那儿,别往前走了。”

她抬头,看见前方的夜幕里,有人向自己走过来,高高的个子,步伐迈得很大,越来越近。

许可走到她跟前,站住。他的头发湿了,羽绒服上也有水渍,他没有戴手套。因为先前的急步前行,他的胸膛起伏着,鼻尖也冻得微红。

她看着他,幕色之中却看不清他的神情,而后半天才冒出一句,“你不冷吗?”

“还好,”他说。

两人并肩而行,她在雪地里走走停停,他便放慢了速度,等她。

“早知道这样”,她说,“我还不如自己走去工厂。”

他不置可否,“二十多公里的路程,我走了快三个小时,如果是你,少说也要个四五个钟头。”

她心里难受,却偏偏回避,表现得不以为然,“我走路也没那么慢吧?”

他哼了一声,“腿短。”

姜允诺佯装生气地不再说话,实际上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只是埋头向前走着,直到两人上了车。陈梓琛走了以后,她旁边的座位便一直空着。

许可坐下来,从背包里拿出暖瓶,面包,还有一件大衣。两人都不说话,安静的吃着面包。车厢里着灯,很是明亮。那些在暗处里滋生出来的东西,经灯光这么一照,又被藏了回去。

吃完了东西,无事可做,接下来便是一直的沉默,气氛远远谈不上融洽。

许可靠在椅子上,似乎在闭目养神。羽绒服有潮湿,被挂在前面的椅背上。他的头发看起来湿漉漉的。一定很冷,她想,于是从包里拿出纸巾递过去,“哪,擦擦吧。”

他只是将眼睛睁开少许,看了看,又再次合上。

她暗自叹了口气,只好自己动手帮他擦试,勉强弄干了,又把带来的大衣盖在他的身上。然后,她就真的无事可做了,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冻得毫无知觉。她没有穿皮靴,雪掉进鞋子里融化成冰水,袜子也湿了。她干脆脱掉鞋袜,抱着膝盖窝在椅子里,却还是冷得钻心。

抬眼,发现许可正微睁着眼斜睨她。她有些不自然的收回目光,扭头看向窗外。薄薄的玻璃窗遮挡不住夜间的寒气,之前补充的热量也在一一地流失着。

忽然之间,脚上传来浓浓的暖意,她吃了一惊,本能的把脚往后缩了缩,却被人按住。她低头看去,他正用手覆在她的脚背上。“别动。”他说,“跟冰块一样。”

他的手掌大而温暖,也有些粗糙。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她竟然不由自主的想起,很久以前,那双手,当它们触摸她的时候,那种无法言明的异样感觉。她的脑海里突然嗡的一声,仿佛有东西在耳边炸开,毫无声息却及其强势的波及开来。想要极力扼制住这种千丝万缕的情愫,怎奈它们令人羞愧的无孔不入。

脚上热了,脸也红了。

正值胡思乱想之际,听见他说,“遇上这种天气,就不应该过来。路况不好,容易出事故。”

她强作平静的“嗯”了一声,思绪终于被扯了回来。她知道陈梓琛给他打过电话,只得实话实说,“在市区里看起来还好,而且雪也停了,所以梓琛才打算过来。”

他又阖上了眼,没再说话。

心跳渐渐平稳,不知不觉中就这么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再醒来时,姜允诺觉得整个人都暖烘烘的,低头一看,身上裹着许可的羽绒服。

窗外的世界仍然沉浸在冬夜的薄暮之中。乘客们早已接受了十多小时的堵车厄运,或者低声交谈,或者闭目小憩,车辆偶尔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向前滑行数米。

许可仰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不知是否入睡。

姜允诺碰了碰他的手,已经不复刚才的温暖,他身上的大衣根本无法抵御凌晨的低温,她把羽绒服轻轻的挪过去。

他却仍是醒着,低声拒绝,“你自己盖着。”

她没有理会,固执的将羽绒服搭在他的身上。

过了会儿,她渐渐感觉出周围的空气阴冷非常,手心也变得凉了。不知是寒冷令人难以抵御,还是某种久违的温暖悄无声息的诱惑着,她终于在片刻的犹豫之后,往他那边移过去一,再移过去一,最后钻进了他的羽绒服里,依偎在他的身旁。

他有些许的讶异,本能的想伸手去揽住她,然而迟疑了半响,终究是没有。

她的发丝似乎触到了他的脸颊,痒酥酥的。

尚未及仔细体会,霎时间的,一种熟悉的感觉已悄然蔓延至心底。

第63章 芝麻绿豆事[VIP]

一觉到天明,这次姜允诺睡得极为安稳。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靠在许可的肩头,他们离得那样的近,周遭全是他的气息,就连呼吸也清晰可辨。她微微抬头,目光只落在他的喉结处,再不敢向上移去。他的双手规矩的搁在膝头,似乎昨晚便是这个姿势。她轻轻地将身体移了开去,他这才稍微有所动作。

许可活动了一下已然麻痹的胳膊,身上失去了压力,心里也跟着空落了。

短短的一百五十公里,在平日里也就八十来分钟的车程,这次姜允诺却花费了将近二十个钟头。直到早上六时许,他们才回到工厂。

许可把她带到自己的临时住所。一居室的空间显得空荡荡的,只放着床,沙发以及桌椅。洗衣机,冰箱等电器倒是一应俱全。她去浴室里洗了热腾腾的淋浴,而后换上了他给的一套睡衣,宽大的男士睡衣。盥洗台上稀稀落落放着的,也都是男士用品。她的心情由如善变的天气,顿时有了好转。

许可洗漱之后便出了门。

中午,刘鑫为她送来从食堂里打来的饭菜。姜允诺听到敲门声后,忙在睡衣之外套上羽绒服,饶是如此仍觉得尴尬。她自己的衣服有一股烟味夹杂着方便面的味道,实在不想继续穿在身上,因此早早的扔进了洗衣机,之后又搜罗了一圈,从房里找出了一大堆衣物,男人总是有积攒脏衣服的嗜好。

刘鑫看见姜允诺的时候,她正准备洗衣服,长发束成了马尾,脂粉未施,露出光洁细腻的肤色,像是一个清纯的女学生。刘鑫暗想,这姐弟俩的年纪应该换一换,看上去才更搭一些。

许可到了傍晚才回来,手里拿着盒饭。进门以后,却闻到食物的香暖味道。

桌子上搁着一菜一汤,徐徐的冒着热气。

姜允诺坐在沙发上看当天的报纸。许可把盒饭放在桌上说,“我吃过了,这是给你带的。”他很少自己做饭,呆在市内的时候,几乎每天都有应酬,回来工厂这边,多半也是去周边的小饭馆里随便吃了事,只是有几次工作的晚了,便叫了沈清河一起回这里做饭吃。也因此,姜允诺从冰箱里的一堆啤酒饮料中还能挖出几颗**蛋,西红柿以及土豆来。

“那我就一个人吃了。”姜允诺起身去拿碗筷,把盒饭盛出来。想起刚才看的报纸上说过,这样罕见的暴风雪天气还会持续数日,不免又有些心慌意乱。

许可看着电视,过了一会儿,也去拿了碗筷坐到桌旁。他给自己舀了碗汤,喝完了,又盛了一些饭,吃了些菜。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没多久便把桌上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姜允诺在水槽旁涮碗,睡衣袖子往上挽了数道,仍是长了,宽大的衣物掩住了玲珑曲线,束起的发尾下,白皙的颈项若隐若现,背影看起来像个稚气未脱的孩子。

如果从后面抱着她,又会怎样?

许可这么想着的时候,披了件外套,拿了香烟打火机去到阳台,寒风凛凛,突然间就觉得有些头痛。

雪下得越来越大。

晚上,他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儿。

姜允诺看见许可面色苍白的靠在沙发上,无精打采,便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他说着又去拿烟。

姜允诺一见他吸烟就心烦,劈手给夺了过去,指尖触及到他的手,冰冷冰冷的。再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却是滚烫一片。

家里没有温度计,感冒药也过期了,她给许可找了些维C片吃了,又给他喝了很多温水,让他早早的睡下。

他躺在沙发上,她睡床。

床上有他的味道。

很长时间无法入眠。也不敢乱动,她不想吵着他,也不想让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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