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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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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晚,听着不远处他的呼吸声,陌生里透着熟悉,恍然如梦。

不知过了多久,他接连咳嗽了数声,于是她起身去倒了杯水,看了看手机,凌晨四。

许可靠在沙发上,半梦半醒的喝着水,又吃了片维C。姜允诺摸了摸他的额头,略微有些汗意,温度退了一些。“快躺下去。”她扯了被子搭在他身上。

他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不动。她轻轻的推他。

他突然抬起手,将她摁倒在自己的胸前,低头含住她的嘴唇。

他的身体很烫,嘴唇也是滚烫的,不容她有任何的迟疑,他伸舌用力抵入她的唇齿之间,霸道的搅动吮吸,激情仿佛狂风骤雨一般劈头盖脸的袭来,带着甘甜的味道和薄荷的气息。

嘴唇很痛,却又甘心承受这种疼痛,热热的呼吸纠缠在一处,如同战场上势均力敌的厮杀。只是几秒的时间,她便发觉,内心的防御变成了泡沫,身体颤抖着,某一处的记忆已悄然苏醒。

这是一个令人恐惧而又不幸的发现。全身的血液轰然涌入大脑,羞愧,愤怒和胆怯的意识不断冲击着她。多年来的第一次,她必须正视自己薄弱的意志,面对那个令人憎恶的自己。

她使出最大的力气去推开他,自己也踉跄的向后退去。她急促的呼吸着,睁大眼睛看着沙发上的那个人。

他看上去倒是极为平静,甚至连眼睛也未睁开一下。

他在沙发上靠坐了数秒,然后就懒懒的滑进被褥里,翻了个身,睡着了。

头晕目眩,心跳不已。

她慢慢的躺回床上,一宿未睡。

第二天,姜允诺赖在床上不愿起来,并非贪眠,而是在心里还端着凌晨间的突发事件。偷偷睁开眼,看见许可正准备吃药,于是赶紧说,“三个小时前你才吃过。”维C这玩意儿虽说可以预防感冒,但是若吃得多了,也会增加肾脏的负荷。

“是吗?”他转头看向她,神情茫然,带着孩子气。

他不记得了。梦游?他竟然不记得了。

姜允诺暗自惊讶,再偷偷地观察着许可的表情,后者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她突然间就松了一口气,跳下床去刷牙。

唇舌之间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姜允诺对着镜子发了一会儿傻,接了杯水,轻轻的漱口。她突然觉得这样子不对,于是用了很多牙膏,拿了牙刷在嘴里使劲地刷着。又过了一会儿,她还是觉得不对劲,思来想去,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令人沮丧的念头,难不成,她被当作了周小全?又或者其它的什么人……

如此这般,姜允诺生平第一次花了半个钟头才刷完牙齿。

啥时候才是个头啊?她使劲地将牙刷扔进漱口杯里。

心不在焉的走出浴室,貌似无辜的某人正坐在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身上的衣物不似平时的穿着。黑色连帽套头衫配着浅色休闲裤,头发微乱,率性随意,好像又回到大学时那种吊儿郎当的模样。

想当初,姜允诺最烦的也是他这副样子,旁人心里难受得不行,他偏偏摆出一种万事皆不上心的姿态。曾经小打小闹的情形浮上心头,她不禁又恨得牙痒痒,正琢磨着要不要再去刷一次该死的牙齿,许可却在此时抬起头来看着她。

姜允诺忙摁捺住一连串的腹诽,随口问道,“好没?”

“还行,”他伸手探探自己的额头,“我自己试不出来。”

她迟疑了一会儿,仍是走过去,拿手心覆在他的额上。温度降了些,已经比昨天好了很多。

“屋里挺暖和的,手怎么还这么凉呢?”他突然说,“跟以前一个样。”

他对她微笑着,好像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又仿佛他们还似曾经那般的亲密。

姜允诺一时语塞,晕头涨脑的地别开目光,望向电视屏幕。

新闻里说,未来几天里,降雪量会明显减少,天气也将逐渐转晴。这样的预报,简直同昨天报纸上的消息大相径庭,真不知该听谁的才好。

《彼爱无岸(原:为你着了魔)》不经语 ˇ第64章 油盐酱醋茶ˇ

许可不忍看到姜允诺的窘迫,终是放过了她。

“有没有吃的,饿了。”他说。

姜允诺如释重负,转身就进了厨房。

她在冰箱里翻了半天,找出一包咸菜,又去抓了两把米,熬粥,最后煎了两只荷包蛋。

家里好像就只剩米和**蛋了。她扭头问许可,“上哪儿可以买菜?你晚上还回来吃饭么?”

许可翻着报纸,“今天厂里没什么事,中午沈厂长请咱们吃饭。沈清河,你上次见过的。完了可以顺便带菜回来,他们家附近就有菜市场。”

姜允诺又说,“油也没有,还要买盐。”

许可说,“那儿都有卖的。”

“要不再买挂面回来,早上可以做面条。”

“行,你看着办。”

姜允诺突然觉着这对话怎么就这么别扭呢,像是两口子过日子,油盐酱醋一大堆。她和陈梓琛在一起时都没有这种感觉,两人相处的这三个多月里,他也曾要求过同居,却被她以上班不方便为由给拒了。明明还处在所谓的热恋阶段,她却更希望能有自己的空间。

陈梓琛,她突然想起这世上还有这么个人来。才一晃神的功夫,锅里的粥漫溢出来,溅落在炉子上嗞嗞作响。她赶紧拿了勺子去略作搅拌,一不小心就被蒸汽烫着了手。

转眼间到了中午,沈清河打了电话来请人吃饭。许可和姜允诺出门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天际微微显露出晴空的色彩。

他们过去的当儿,沈清河正和刘鑫以及厂里的两个中层干部砌长城,沈清河的老婆张琳在厨房里忙着,听见敲门声两人都赶紧去开门。

众人寒暄着,张琳一个劲儿的打量姜允诺,笑着说,“许总,这位是你女朋友吧,真是登对,郎才女貌......”

大家都笑开了。

姜允诺还和以前一样,脸红的习惯始终戒不了。

沈清河瞪了自己老婆一眼,“瞎说什么,这位姜小姐是许总的姐姐,刚从国外回来。”

这下倒教张琳不好意思了,她原本就是快言快语的人,忙道,“瞧我,搞错了,对不住啊。真是,姐弟俩长得还挺像的,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难怪都生得这么好,......”

许可也笑道,“张姐,没事,还有人说她是我妹妹。”众人又是笑着。

沈清河问姜允诺,“姜小姐,怎么没见陈总过来?我还想着请大伙儿提前吃个年饭,”他指了指厂里的两个干部,“这都是我兄弟,同甘共苦过的。还有许总和小刘,平时都很照顾我们,就像自家人一样,可惜陈总没过来。”

姜允诺知道他在客套,笑着说,“梓琛这几天在市里忙着,一时脱不开身。我替他给您拜个早年,祝您和张姐平安健康,家庭和美。”

沈清河乐呵呵的道谢,“这话说得好,人这一辈子,健康和家庭才是最重要的,不然有钱也白搭。”说着,又把自己的儿子捞了过来,“小子,快叫人。”

沈清河结婚晚,三十好几才有这么一个儿子。小家伙现在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他认得许可,张嘴就喊,“许叔新年好,”又看了看姜允诺,说,“姐姐好。”

姜允诺心想,这辈份可真够乱的。

沈清河笑骂,“傻小子一个。”

许可给了那孩子一个红包,拍拍他的脑袋,“去吧,自个儿玩去。”

沈清河一边系围裙一边对许可说,“知道你山珍海味都吃腻了,今天我下厨做几个家常小菜,咱们喝喝酒,聊聊天,热闹热闹。”

张琳也不忘夸奖自己老公,“清河做菜比我做的好吃,平时是绝对不做的,来了贵客才露一手。”

沈清河笑道,“哟,这帽子可高了,别砸了场子。”

说笑间,张琳邀请他们一起打麻将,姜允诺不会,便在旁边看着。许可玩这个当然不在话下,脑瓜灵,出牌快,牌风也好,不骄不躁的。倒是张琳是个急性子,赢了就眉开眼笑,谁截了她的糊就和谁急,极爱絮叨。沈清河在厨房里喊了好几次,“别闹脾气惹人笑话啊。”张琳却从不和许可较真,许可坐她上首时,也每每会扔些好牌给她。

姜允诺原本是看牌的,目光却总会被许可给吸引了过去。玩牌的时候,他的嘴角习惯性的噙着一丝笑意,透着玩味和随性,动作潇洒利落。他的的手形也漂亮,指甲干净整齐,指关节宽而有力,手指修长,衬着那一枚枚碧绿剔透的小方块,很是赏心悦目。

姜允诺觉得自己又开始犯病了,当下决定离开牌桌,踱去院子里转转。

沈家的儿子正带着几个小孩在院子里炮竹放焰火,看见了她便叫“姐姐”,还说,“姐,你站开一些,这个响着呢!”

姜允诺一看,二踢脚,于是笑道,“几个一起,更好玩儿。”

沈家儿子说,“你行吗?那你试试。”然后一气儿给她五个。

有四个的火引比较长,姜允诺把它们捻成一股,放地上搁好,火。孩子们笑着跑得远远的,待炸完了才走近。姜允诺又问,“还有多的吗?”沈家小子把手上的尽数给了她。

十多个二踢脚,这么放了两三次了,也就差不多了,剩下最后一个火引太短,落了单。她让孩子们站远,自己拿在手上了,火引灭了。再,烧着了,扔得却是近了。

急忙转身避开,却是撞到一个人的身上,那人赶紧帮她捂住耳朵。

待爆竹灰飞烟灭之后,她听见头上放传来低浅的笑声。许可说,“怎么变孩子王了?”他感冒未愈,嗓音略显沙哑,近在耳旁时听起来粗旷而性感。她的心一跳一跳的,立刻向后退了一步。

他的手滑落至她的腰间收了收,随即放开。

她显出一种无所谓的口吻,“不知道了吧,我这是变相的为他们消除安全隐患,尽量让他们少玩一些不太安全的东西。”

他笑得温柔,“其实就是自己贪玩。”

“才不是。”她马上回嘴。

他仍是轻笑着,“怎么不是,我还不了解你么?”

然后该说些什么呢,她想了想,什么也没说,低头看自己的脚。

许可站在那儿,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听见沈清河在屋里喊,“开饭了,都入席啊。”

沈清河今天挺高兴,特地拿出瓶陈年茅台往桌上一搁,说,“难得今天许总赏光,我这十几年的珍藏也能派上用场了。”说完在许可面前的小酒盅里斟上满满一杯。碍于今天有下属在场,沈清河对许可仍是以“许总”相称,若是在私底下,多半直呼其名,毕竟两人的岁数差距摆在那儿,又相交融洽。

许可扶了扶酒杯,笑得很是爽朗,“沈大哥这话说得见外了。只要您一句话,做兄弟的怎么会推辞,何况是叫了我来好吃好喝。”

沈清河哈哈一笑,对张琳说,“别看这位小兄弟年纪轻轻,为人很有几分侠义,看酒品知人品,同他喝酒最是痛快,咱们几个今天不醉无归,好好喝一场。”

张琳也笑着说,“许总来了,你今天高兴,都随你。”

沈清河又对姜允诺说,“姜小姐,你这位老弟很不简单,年纪轻轻的就能独当一面,为人处世不骄不躁,三十岁还不到,能做到这两已经相当的不容易了。”

姜允诺笑道,“没您说得那么好,小时候可皮实呢,没少闯祸,打不过人家也要死扛,脾气太倔。”

许可坐在旁边,此时笑着对她说,“怎么,开始接我的老底了?”

众人也都是一笑。

刘鑫暗想,这才像姐弟俩吗,那像头几天见了面都不怎么说话的那叫什么事啊。

沈清河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这人啊就应该这样。做事业的,就该有脾气,活得那么憋屈有啥意思。”

“不错,”许可笑道,“男人嘛,跌倒一时不要紧,可不能一辈子受制于人,不然过得没劲!”

沈清河头,酒盅一抬,“大伙儿干了。”

桌旁的几个男人轮番敬酒,许可一连喝了好几杯。姜允诺看在眼里,不由担心,但见大家兴致正高,也不好明说,只是暗地里扯了扯他的衣服。

许可侧头看她,眉宇间笑意绻缱,她心里一动。

他又向她靠近了一,低声说,“放心,没事。”

醇厚的酒香顺着他的气息飘散过来,她不由白了他一眼,故作微恼的神色里含着娇嗔,却是不自知。

沈清河忙问,“怎么了?”

许可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没事,这两天有感冒,她不让我多喝。”

沈清河呵呵笑道,“感冒吧,没问题,”说着指了指桌上的一大盆羊肉,“多吃这个,保准你明天就好。”

张琳看看许可,又看看姜允诺,称赞说,“这姐弟俩感情真好。许总,你姐也是担心你。要是以后结婚了,女方泼辣的,指不定就在桌上公开批评了。”

沈清河横了她一眼,“以为都像你这样啊?”

“我说了,今天不管你”,张琳嘴里啐着,突然又想起什么,转而问许可,“许总还没女朋友吧?”

刘鑫忙接话,“没有,反正我是没见过的,”又开玩笑道,“怎么着,张姐,你要做媒?要是有好的赶紧给我们老板介绍一下,他单身不要紧,只是手下的小伙子们尽跟着学,咱们公司都快赶上和尚庙了。”

张琳笑道,“许总条件这么好,不愁找不着好的,只是还没定下心来吧。”

许可说,“这事先不急。”

沈清河却说,“怎么不急,人说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你现在事业也发展得不错,是时候考虑婚姻问题了,再说......”他笑着,“这男人嘛,总要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吧。”

刘鑫没能忍住“扑哧”一声就乐开了,心说这老头今儿个是喝高了。

许可倒是不甚在意的笑笑,没说话。

姜允诺坐在一旁胡乱地听着,也弄不明白自己此刻是什么心境。

只听见张琳接着说,“我这儿有一个不错的人选,觉着和许总还蛮般配,是我朋友的女儿。女孩子是市里经济电视台的主持人,英语硕士,长得很漂亮,个子高挑,人品也是没话说。如果许总有时间的话,我帮你们联系一下?”

《彼爱无岸(原:为你着了魔)》不经语 ˇ第65章 心比身先老去ˇ

张琳在饭桌上说是要给许可介绍女朋友。

许可微抿了酒,只是漫不经心地笑道,“现在工作正忙,抽不出空来,没功夫考虑这些事,也不想耽误了人家。”

张琳一听这话,估计大约没戏,虽然心里失望,但是再说下去就有些强迫的意思了,于是开起了玩笑,“许总,你别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吧?”说话间,她又看了看姜允诺,“姜小姐大概是知道的。”

姜允诺笑道,“我也不清楚,这些事他从不和我多说,不过前几天倒是见过一个,可能就是吧。”

沈清河马上接茬,“看吧,这么帅的小伙怎么会没有女朋友,你张姐就会自己瞎操心。”

许可笑了笑,没有急于肯定,也不想去澄清,只是轻描淡写的扯了个话题,桌旁的男人们便聊起了工厂里的情况。

姜允诺却是一颗心悬在那儿,上下不得。

这二十多年里,相聚的时候虽然短暂,但也眼看着他从一个小男孩变成当年意气风发的大男生,又渐渐成为如今心思莫测的男子,而以后,终究会成为别人的某一个人,再次与她形同陌路。

失落感便生生地堵在了胸口,欲罢不能。

然而她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鄙视和嘲弄自己。

直到从沈清河家里出来,她仍然沉浸在这种萧索的心绪里。

两人买了菜,走在回家的路上。

数日来罕见的阳光从云层里探出了头,气温似乎有所回升,屋檐下垂悬的冰棱滴滴答答的掉落着水珠,由于人烟稀少,一路上仍是洁净单纯的雪白,偶有几行脚印蜿蜒的镶嵌其中,便极其醒目。

许可看似心情不错。

姜允诺把手伸进皮包里,摸到一只缎面锦袋。来这里之前,她便带着它。

她把装着戒指的锦囊从包里拿出来递给他。

许可挑眉,“什么?”

“戒指啊。”

接过锦袋的瞬间,他的脸上表现出一种迟疑,又像是一种抉择。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什么戒指?”

“上次和你说过,妈妈让我带给你的。”

许可这才了然。他并没有打开袋子去看,而是直接揣进了口袋里。

姜允诺低头看路,积雪被踩得咯吱咯吱的响,她说,“不是让你自己留着,是要送人的,比如……周小全。”她十分厌恶自己如此缺乏定力,一次又一次试探着,不遗余力。

他反问,“为什么要给她?”

“你说呢?”她若无其事笑着,“我只是打个比方,如果不是她,或许是别的什么人。”

他没有说话。

她仿佛听见,有人在心底发出深深的叹息。

她不知道那是谁,也许是她,也许不是,也许谁也不是。

她又说,“工作要紧,家庭也重要,遇到适合的人就定下来吧。周小全……也是挺不错的女孩子。”

他头,“周小全,的确不错。”

她心里一滞,什么也不想说了,嘴里敷衍着,“嗯,很不错。”

刹那间,好心情去无踪影。

天气转晴,高速公路大概要解封了。

他们之间的对话越来越少,还好有电视可看,也不至于无所事事。

晚上,陈梓琛打来电话,说是天气好了便立刻过来。

姜允诺转告了许可,后者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

她看了看茶几上的文件夹,里面有陈梓琛事先拟好的合同,然而许可还不曾打开过。

他的气色不怎么好,许是因为喝过酒,又一整天都没吃药。

姜允诺给他倒了杯水,拿了药丸递过去,他只是瞟了一眼,并不用手去接,反而有些不耐烦地侧了侧脑袋,意思是她挡着电视屏幕了。

就像个孩子一样。

她干脆整个人挡在他跟前,“吃药,”她命令着,“记得要多喝水。”

他懒散的坐在那儿,胳膊搭在沙发靠背上,动也不动一下,只是微微张了张嘴。

她拿他没辙,把药丸送到他的嘴边,他却把嘴合上。等她把药丸移开了去,他又是张了张嘴。她气恼的瞪着他,并没发觉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么暧昧。

她站在他的两腿之间,只要稍微伸开手臂,他便又可以抱住她。

相比慵懒的坐姿,他的眼神却清晰而深邃。他摆弄着遥控器,慢慢调小了电视音量。

这些,都使她莫名的紧张。

“算了,”她把水杯使劲地往茶几上一搁,转身走去厨房。

这个时间,不知道能在厨房里做些什么,她掏出手机给陈梓琛打电话。

没人接。

折磨死人了,她想。

过了半响,许可见她还没出来,便在房间里喊她,“喂,”他说,“真生气了?”

她又拨了几次电话,还是没人听。

许可摸了摸额头,继续说,“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她不想搭理他,双手撑在窗台上,仰望着外面的夜空,月朗星疏。

再这么呆下去,不是个办法,她暗自思忖着。其实后面还有一句,她不敢多想。

那句话便是,迟早会出状况。

她有这样的预感,并且,非常的强烈。

所以,只要高速解封了,就得马上走,能多早走就多早走。

想到这儿,她似乎又有了些底气,于是慢吞吞的出去,面对他,“什么事?”

“坐,”许可抬了抬下颌,示意她坐下。

她突然就觉着,这情形像是领导要训话了。不免在心里嘀咕,工作时间不长,气场倒是挺大,不知道等会儿是不是要开口打官腔了。她偏不想买账,闲适的坐回到沙发里,随手捞了个抱枕搂在怀中,“说吧。”

许可的眼睛仍是盯着电视屏幕,开门见山,“陈梓琛这人不适合你。”

姜允诺不由有些发懵,她着实没料到他会提及这个话题,只得飞快的回答,“我觉得挺好。”

他似笑非笑的轻哼一声,问道,“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她想了想,很肯定地说,“六年了。所以,适不适合的问题,我很清楚。”

“六年......”他低声重复着,“六年还没法了解一个人?这些年你是白活了。”

她愣了一下,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还是这种脾气,”他面不改色的评价,“没长进,三五句话就能把你给激起来。任何情绪都会搁在脸上,就怕人看不透你?”

她气得转过脸去看电视,不想理睬他。

许可却接着说,“陈梓琛这个人,也不能说他差劲,就是喜欢算计。喜欢算计也没什么大错,如果真是对你好,再怎么算计人家也不会算到你头上去。可惜,他对你根本就不上心。”他侧过脸来瞧着她,“姜允诺,你到底图个什么?千挑万选找了这么个人?”

这种话,姜允诺听在耳里多少有些心慌,“这个人怎么了?他是你未来姐夫。”话一出口,她的心也随即乱跳一通,嘴里却依然辩解,“他对我很好,你不知道的。”

许可突然笑了起来,“对你是挺好。大雪天的把你一个人扔在客运站,在我这儿住了这么多天,他给你打过几次电话,不用我说,你自己想想。我不信你就蠢成这样,你不是挺敏感的吗?你不是想得还挺多的吗?你不是挺有主意的吗?怎么到他跟前就跟个傻子一样。”他讥诮的挑了挑眉毛,一字一顿的说,“这就是你所追求的,可以带来安全感的,所谓爱情?”

“幼稚。”姜允诺冷哼,“不是每段感情都要轰轰烈烈难舍难分,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

许可不以为意,撩起长腿搁在茶几上,“你就扯吧。陈梓琛这么个人,上次吃饭的时候我就把他给看透了,如果再多运气,会是个不错的生意人,心思灵活得很,就你这样没啥心机的,还不得被他摆弄。我告诉你,就算你烦我也好,我还是得说,离他远,赶紧分手。”

一席话,说得姜允诺很是窘迫,语气便也不善,“是啊,就你能,别人都是傻瓜。许可,我也告诉你,我这辈子最烦的事情,就是有人自以为是,替我来安排生活,我不需要。就算我现在傻也好,以后我和他一拍两散也好,都是自愿的,这事还轮不着你多嘴。”

许可看了她一会儿,才淡然开口,“也对,你从小就是一根筋,别人让你往东走,你偏要往西去。可是你犯得着和我这样吗?”

说完,他似乎叹息了一声。

姜允诺关掉电视,“晚了,睡觉。”

许可坐在沙发上没动,忽然说道,“你以为,你以为婚姻是什么?不是好玩儿,也不是一时的激情,里面有责任,有相互之间的承诺和精神上的契合。生活里不是只有爱情,的确没错,还有信任,良知和人性。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你认真考虑过吗?别整天稀里糊涂的,自己再好好掂量掂量。”

姜允诺的动作稍稍停滞,随后扔了床被子到沙发上,“今天我睡这儿,你睡床去。”

许可没说话,径直走到床边躺下,一米八几的个子好几夜都塞在一米七不到的沙发里,的确难受。

关了灯,却没那个容易睡得着。

黑暗里,突然听见他说,“姜允诺,你就不能让我省心么?”

翻了个身,面冲墙壁躺着,她想,许可,你就不能让我死了这条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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