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老人治伤的景象被我尽收眼底。
当他的上衣被医生小心扯掉时,我看见老者身上的旧伤和新伤,大吃一惊。
旧伤本不想多提及,然而也够触目惊心的,一道道老疤横竖在筋骨之上,坑坑洼洼,甚为耀眼。
新伤则令见多时广,“杀人如麻”的医生都为之一震。皮肉几乎被切削的露出里面的白骨,很多鲜血早已经凝固,呈现淡黑色,稍微一震动便掉血渣,我看了有种想吐的感觉。
虽然抑制不住自己有些反胃,不管怎么说,吃惊之余又有些害怕,害怕之余还深深的对老者心存敬仰。
身上没有伤疤的男人根本算不得男人,没杀过人的男人不算男人,没办过处女的男人不算男人。
我现在只不过有了一次性经历,是个处女,也不过算是半个男人。
倘若卢森堡死了,我也应当算的上是杀过人了,那在下就是大半个男人,不错。
虽然伤疤是荣誉的象征,我却不想要,自认为也没有道理为了做所谓的男人就要被人猛砍。
历来的战争之真理,兵不血刃以取胜,方为神道。
医生说,老人的伤重,受伤处也繁多,不会很好养,需要很久才能恢复。
在我看来,被这么摧残的身体,要是普通人早死个五六回了,老人想必真是个人物。
他如此长期的居住,并没有防碍我的生活,反而使我不在觉得孤单了。
以前一个人待着,空守一间大房间,周围白茫茫一片,总会不自觉的发呆,想一些事情,越想越钻牛角尖,然后就越是痛苦和郁闷。
现在每当我两眼呆滞出神时,老人便调侃道,“小伙子,梦游哪?想小媳妇了吧!”
老者这话第一次说来时,我正在两眼无光直视前方,嘴巴一张一合机械化卖命的啃饭。
老人虽然看上去很有威名,却也挺懂幽默感,他突然的调侃,我嘴中堆满的米粒差没喷出个满怀。
后来也就习以为常了。也因此,我们成了长久的病友,做个对忘年交。
一老一少,这个组合很有意思。自己最近的生活象是在拍电影,希望是喜剧吧。
他的手下曾经来找过他多次,后来又来过很多不认识的人,几乎都穿着黑色西服打领带或者中山装。
刚开始,他们每次谈话的时候,他的手下会想办法把我支出去,后来我就知趣的自己闪人了。
我想老者身上一定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现在不是我打听的时候,好奇心强的人往往死的快。
老人称其小龙的人一直守着他,看样子不是老人的亲戚,但是比亲生儿子还要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