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黄药师渐渐走远,黄蓉脸色更见黯然。
“蓉儿,我们也该走了。”眼见郭靖与那几个蒙古人的谈话也快结束了,便想快离开,省得等会大家尴尬。
“你们也走?”
“怎么?舍不得我们啊,那干脆跟我们一起走好了,貌似你刚刚也答应你爹,跟我们一起的,现在跟我们一起回终南山,正好,是不?”
这世上有一种人生来便是惹人疼,使人呵护的。黄蓉无疑就是这种人,何况见惯了平时嘻嘻哈哈,一生随心所欲的,此时变得如此愁苦,见之心里也有酸。
黄蓉白了我一眼,神情终是有放松,秀眉也不再紧皱,转头朝向穆念慈,神情严肃:“穆姐姐,你确定要嫁给这家伙吗?女人一生只有一次啊,姐姐你还是考虑清楚好,这人没风度,没志向,乘还没成亲前,赶紧改变注意吧!”
可恶!之前的评价收回,确定以后定要和她划清界限!
“嗯……其实妹妹说的也有道理……”
“啊!天色好像有暗了,我们赶紧赶路吧!不要赶不及入城了。”
拉起穆念慈,招呼江采衣,不理黄蓉在后面连连呼喊,转身超临安城跑去。
“师父,日还没中挂呢?……”
***
“丫头,我毕竟是你师父,就算是礼貌上的,你可不可以稍微对我表示敬意。而且,就算你要笑,可不可以不要老是笑出声来?”走了老长一段路,江采衣还是时不时笑出声来,实在令我有些许难堪。
听得我抱怨,江采衣总算忍住不再发笑,只是脸上依旧有戏谑的的表情:“尊敬是放在心里面的,我嘴上笑着,不代表心里面对您不尊敬吧,这好像也是您教我的。我记得您老人家说过:要以真性情待人,忘记该忘记的,记住该记得的,最重要是不要把什么都闷在心里面,这样才能得到真正的快乐,没错吧,师父?”
“可是我记得我教你这些的时候,你好像说:只有天真的小女孩或者白痴才把自己的心里的想法展现在别人面前,我也没记错吧?”
“是没错啊,不过没关系,在师父师娘面前,我不介意把自己的想法和你们分享!”
“……我介意!”
两人一阵吵闹,本来跟郭靖闹得有黯然的心情好转了许多。穆念慈一路都低头吃吃笑着,这时候听着我们师徒两笑闹着,想是见我有尴尬,也抬起头来,笑笑:“采衣,好了,别开你师父玩笑了。”
江采衣终究对穆念慈不如对我这师父这般放肆,听得穆念慈说话,终于停止了对我的反驳,笑道:“师娘,我只是从来没看过师父吓白了脸的样子,看来您的威力比那个欧阳锋的强多了。而且,我还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
“每次一碰到与师娘有关的事,师父总是特别紧张,而且容易出错,有时候明明很明显的事,他都会无所察觉!”
“你又发现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了?”
江采衣沉吟:“刚刚黄家妹子跟你说话的时候,神情很是奇怪,我虽然不是认识她很久,但起码都认为她是极度聪明的女子,一般来说,这样的人都很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嗯,怎么说呢?就是师父您跟我讲过的,做戏子的天分,可是,刚刚跟我们分别之际,她的眼神有闪烁,左手小指不主的轻抖,似乎很是紧张,依我看来,定不会是因为要与我们分开而不舍的表情。依照她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依照我的推测来看,她可能是要去做什么事情或是做了什么事情怕被我们知道,所以……啊……师父,你干什么?”
收回敲她脑袋的手,淡淡道:“你知不知道你的样子很像神婆!她怎么说都是你师叔,怎么可以叫她黄家妹子!还有,师父再教你一件事:要是把一个人当朋友的话,就不要去窥测人家的**,无论她要做什么事情,或者做过什么事情,只要她不想说的,就不应该去强迫人家,这世界有**权的,明白吗?……念慈,我在教徒弟呢,别揪我,我知道你宠她,可是也要有个限度……咦!梁子翁!这家伙怎么跑到江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