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1-13
楔子:
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路走中央,自古多情空余恨,一轮明月日大江。最新地址Www.ltxsba.me最新发布地址www.ltxsdz.xyz
不合辙押韵的定场诗一过,今天,咱们来说一说这人杰地灵的北方还不太北,
南方还不算南的某地区——奉安的岁月往事。要说那奉安城里,有个小村庄,名
曰荫湖村,顾名思义,旁边就是个湖泊,叫荫湖。
据说荫湖里,住有湖神,保佑此村风调雨顺,连年丰收——可能湖神走了,
它现在是个贫困县里的贫困村,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可穷山恶水,它也爱闹
一些,离奇古怪,匪夷所思的故事。
……
夜晚,正值酷暑,炎热不分贱贵,折磨了大地许久,老天爷终于仿佛是可怜
酷暑煎熬中的芸芸众生,降下一场大雨。雨水落地而碎,留恋上天,纷纷扬扬,
汇成一拢氤氲,将小村庄笼罩其中。远远望去,晦暗不明。
小村的村东头长有一颗柳树,在雨中摇摆,柳树叶被雨水疯狂地蹂躏,噼里
啪啦和雨声混成一片,积水从高大的柳树上汇到一户水泥楼座上。
水泥楼座在这村庄里少有,不出十户。
雨声盖住了某个「咕叽咕叽」的奇怪声音,楼座的西厢房,屋子里亮着微弱
的黄光,床头灯旁,一个半大不大的少年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满身大汗,嘴里
哼哼唧唧,含糊着,像是糊了口痰。
少年赤条条的身子瘦瘦的,白嫩嫩的皮肤在灯光下像是被打了腊,一身精瘦
的肌肉结结实实,而精瘦的两腿中间,一根和少年的身材不成比例的特大号鸡鸡
儿正昂首挺胸地上翘,并诡异地前后颤动着!
「咕叽——咕叽——」莫名其妙的声音伴着绕有韵律的节奏一次次响着,那
根粗大的鸡儿像个带弯儿的大香蕉,青筋凸起;鸡巴头好似个熟透的李子,愈发
膨胀。
突然!那根大香蕉好像被什么东西扯住,直直地变成了个小棒槌!一个呼吸
的时间还未过,下一秒……
「啵!」酒瓶盖子被突然开启的声音,这时少年的鸡巴来回晃动跳跃着,鸡
巴头上沾满了液体,还反射着屋里微弱的黄光。下一秒……
「啵!」少年的鸡巴头又诡异地晃动,像是被什么东西嘬了一下,现在连马
眼儿都干干净净,湿热红透,更个像李子了。
「嗯……」与此同时,少年紧皱汗浸的眉头,却梦呓地发出舒适的呻吟,手
边的床单已经被攥得满是褶皱。
「咕叽——咕叽……滋——滋——」
「嗯……嗯……婶儿,婶儿……」
伴着奇怪的水声,少年哼哼唧唧地呻吟着,皱着的眉头略有舒展。健康饱满
的卵子也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收缩,布满褶皱,两个大个儿的核桃俏生生地嵌在大
香蕉底下,很是滑稽。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少年的呼吸忽然急促,他牙根咬紧,五官快要拧在一起,
表情痛苦可呻吟声十分愉悦。他猛地屁股离床,双腿一蹬,腰往上一挺!
「呃!婶儿!」这声婶子可清清楚楚地叫了出来,与此同时,屋外雷霆乍响!
「轰!」
屋里的灯突然熄灭,就在灯灭前的一瞬间,少年的那根大鸡儿,消失在空气
中,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肉滚滚的大白屁股!
漆黑骤然间吞噬了整个房间,窗边的某个角落,一双明亮的眸子正死死盯着
床上的少年!
「滋啦滋啦……」没过多久,灯复明。
肥美的大白屁股已无影无踪,少年四仰八叉地躺着,那根大鸡鸡儿已经偃旗
息鼓,软趴趴当啷着,打着小呼噜笑得很甜。看来他是梦见章子怡——梦遗了,
不过,床单上除了被汗浸湿,并没有想象中的一片狼藉。
床头的灯光能力有限,只能微微映亮少年住的西厢房,以及窗外的小廊,还
有窗沿下一滩亮晶晶的水渍……
第一篇胭脂劫
章一桃花
1
张若松觉得自己很倒霉,连村里著名的倒霉蛋王大有都没自己倒霉。
暑假已经过大半,他发现自己的暑假作业一点儿都没做,刚要去碰已经落灰
的书包,发现空空如也。一问爷爷,原来放假刚没几天张若松自己就把书包里的
作业都倒出来,塞进去各种吃的玩的和小伙伴疯玩去了。
张若松又问作业呢?爷爷说有天晚上家里烧火做饭,省事儿就拿了一堆东西
烧了。张若松的爷爷,是老花眼……所以作业就很操蛋地被烧火做饭了。
他本应该高兴,作业没了,但是他该怎么解释?老师,我的作业被我爷爷当
废纸烧火做饭啦!谁信呢?
湛蓝晴空之上没有一丝云彩,光辉和炽热毫不留情地倾洒世间。田间青绿的
稻子蔫蔫巴巴,离远一看那家家户户的水泥房好像都大了一圈,看家护院的狗吐
着舌头趴在窝里不出来。张若松穿着背心短裤双手插兜,顶着大太阳,在坑洼不
平的土路上漫无目的地闲逛。
「突突突突……」张若松听到后面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下意识靠右让路,
直到后面有人喊他,他才回头。
「干嘛呢?」一个和张若松一样,穿着背心短裤的黄黑皮少年,骑着自家改
装安上发动机的三轮车,戴个草帽正笑吟吟地看着张若松。
「嘿呦,你怎么还出来了?嚯,结实不少啊!」张若松看见小伙伴开心地笑
了,上前拍怕小伙伴汗津津的肩膀,然后拿手往他背心上蹭。
「这不订货的多,我就帮忙送货,我爷爷在家继续赶工,大热天你干嘛呢,
不嫌热啊?」
「我,没事儿瞎溜达呗,我爷爷出诊了,不知道又去治什么疑难杂症。」
「害,咱俩别站路中央了,多热啊,上车。」
张若松看了眼三轮车上一堆半人高的替身纸人,咽了口唾沫。纸人抹上腮红,
白眼珠黑眼仁直愣愣地看着他,也不怪张若松害怕,纸人实在太过真实,简直栩
栩如生,大白天都看着有点渗人。
「你爷爷扎纸活的手艺真好……」张若松不知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小
伙伴一听,眼珠一转,哈哈大笑道:
「害怕啥,小胆儿吧。」
「你说谁?」
「你啊,都不敢上车。」
「吴一物,咱俩谁胆小?忘了上次?」张若松不服,气冲冲地要说,却被小
伙伴吴一物打断。
「诶诶诶,提那个干嘛?」
「嘿嘿嘿……」张若松狡黠一笑,上手一掏吴一物的裤裆,给小伙伴掏得面
色涨红,惹得小伙伴怒骂:
「操你大爷的,你他妈干嘛?」
「那天,看见了么?」张若松瞄一眼车上的纸人,还是上了车,吴一物揉揉
裤裆,没好气地说:
「不知道。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
张若松抠抠牙:「你个小胆吧,都没发现你,你就跑了,害得我也得跟着跑。╒寻╜回?╒地★址╗ шщш.Ltxsdz.cōm」
「呵,你想看谁啊?」
「我你还不知道么?当然是唐老师啊。」张若松一想起唐老师的倩影,胯下
的小鸡儿不免一热。
「唐老师那天都没在,我看你是想凑热闹吧……」吴一物娴熟地驾驶三轮车,
腾出只手猛怼张若松一下。
「靠,你小子什么心态啊?你不能真喜欢吕老师吧,她好像都38了。」
「要你管!」吴一物脸一红,眼神飘忽不定。
卧槽,这小子来真的。张若松没想到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吴一物,居然……喜
欢上一个阿姨。
想到这儿,他打算继续逗逗发小:「说嘛,说嘛,看见了么?」
「滚……」
「没意思,这么不识逗。」
「咱们还是别这样了,她们好歹是咱们老师,还是要尊重。」
「尊重?你尊重吕老师还偷看她上厕所?」
吴一物脸色一沉,腾出只脚对准坐在三轮车边沿的张若松:「你再提这个事
我把你踹下去啊!」
「哥,你是我亲哥,我错了……我跟你说,你这么正经以后是处不到对象的。」
吴一物翻个白眼,自顾自地说:「那天咱俩跑回去我心里挺后悔的……」
张若松也随一个白眼,心里直骂这位假正经的发小,用一句成语形容就是那
个什么,对,道貌岸然!
张若松清晰地记着,放假前有一天实在太热,上课期间,吕老师在讲台底下
偷偷脱鞋放松脚,时不时地穿进脱下穿进脱下,一双脚轻盈灵活,乳白小凉鞋在
她脚趾的夹挑勾扬下就像个不安分的小兔子……
那时吕老师叫吴一物回答问题,那小子的脸和西红柿似的,他死活不站起来,
还撒谎说腿坐麻了,张若松眼尖,发现他并紧的双腿……切,装什么正经。
想到这儿,张若松抠抠鼻子,漫不经心地说:「行行行,下回我自己偷看,
省得玷污你纯洁的心灵。」
「咳……其实呢,也不是不行……」吴一物猛地减速,惹得三轮车一通颠簸,
张若松还没来得及骂娘,吴一物就招呼他下车。
「帮我卸货吧。」
「来这个老骗子的店干嘛?」张若松嘴上埋怨,手上的动作一点儿没慢。
吴一物摇摇头,无奈道:「少说话吧。」
张若松和吴一物停在一家铺子门前,这家铺子就是一间半大红砖平房,却装
模作样地挂着个黑底浅金泛白字的牌子:怡心居。
2
吴一物一推纱门,一股淡淡的香味铺面而来,正堂屋里,一个花白梳小分头
的老头子,戴着黑框眼镜,大夏天还穿着灰色的中山装,坐在老旧的红木桌子后
面,边吹着电风扇边翻弄手里的书,看得津津有味。
「关师父?」吴一物轻声地问。
这老头子一激灵,慌张地把书扔进桌子抽屉里一推,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随
后一扒拉眼镜,立刻镇定下来,正襟危坐,顿时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张若松用他敏锐的眼睛,嘌到一眼封面:一个穿黑色三点式的性感美女,上
面写着什么,龙虎豹。
「小吴来了啊,哈哈,把纸人搬到后屋吧。」关师父别看年岁虽大,一开口
却中气十足。
吴一物眼神示意张若松别说话,就闷声干活就好。张若松听爷爷说老关头就
是个老骗子,心里虽不屑,却也不想影响小伙伴家的生意,于是乖乖配合。
纸人不多,正搬着,门口又急匆匆赶来一人,火急火燎。
「关大师!」
张若松一看,呵,这不就是倒霉蛋王大有么?那个做生意做啥赔啥,败光家
产,被老婆戴绿帽子跟别人跑了而且孩子还不是自己的,王大有么?
「关大师,咋回事儿,又输了好几百呢!」王大有说话有点大舌头,看样子
是喝了酒,有点上头。他个子不矮,穿个淡蓝色晴纶的半袖,下身一个松松垮垮
的迷彩大裤衩,大光头上都是豆粒般油腻的汗滴,贼眉鼠眼不说,下巴还留着一
撮细长细长像老鼠尾巴似的胡须。
老头子面色严肃:「别着急,我起卦帮你再算算……小吴啊,我要起卦。」
说完就笑眯眯地看着吴一物二人。
吴一物自然有这等眼力见,招呼张若松赶快搬完,然后站在老头子身前,不
走了。
「关师傅……」吴一物睁大眼睛期待地瞧着老头子。
「我不是说要起卦么?」老头子脸上笑眯眯,语气却有点不高兴。
「是啊,
小崽子滚远点儿,别耽误大师。」王大有面露凶色,那一脸横肉还
是有点吓人的。
「纸人钱……」吴一物倒是不怵,伸手要钱。
老头子有点尴尬,从兜里摸出一张红色毛爷爷递给吴一物。吴一物笑着接过
钱,拉着张若松就往外走。
张若松临出门前,听见那个王大有嘟囔着一句「两个小逼崽子……」气就不
打一处来:妈的我俩招你惹你了!
出了门,张若松狠狠地啐了口唾沫,窜上车便骂:「什么东西!」
吴一物倒是没多大反应,弹弹手里那一张毛爷爷,阔气地说:「走啊,去超
市,请你吃方便面!」
张若松一听方便面眼睛放光:「好啊!太好了!我要吃三桶香辣牛肉味儿的!」
「三桶?我看你是饭桶,哈哈哈哈哈哈!」
两个小伙伴骑上三轮车,肆意欢笑,扬长而去。
……
怡心居里,关老头轻叹一声,说道:「你啊,财运不济啊。」
王大有如小鸡啄米般点头:「是啊,本来打麻将刚有起色,已经还了不少债,
可这阵子一共输几千子了。」
「看来,此路又不通,这次我要彻底算算你命中因果。」老关头从抽屉里拿
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之前王大有给的生辰八字,他慢条斯理地把桌上的计算器
拿过手,深吸了一口气。
尽管老关头的操作王大有看了好几遍,但每次他都比较纳闷——还有用计算
器算命的?
突然,老关头右手在计算器按钮上飞速移动,左手拇指在其食指和无名指关
节间卜算,几个呼吸后,他停下手,一脸沉重,沉声说:「你招脏东西了。」
「啊?我咋会招那个?」王大有脸顿时变白,下巴那根老鼠须连连颤动。
「呵,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想想你自己干过什么吧。」老关头冷哼
道。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