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道童如今功行如何?可有精进?」
杏枝微微一愣,不知道我为何问道此事,摇头道,「我最近没有问过他二人。
夫君怎么想起来他俩的功行了?」
我笑着把昨天见到的他俩趁她不在,抓紧时间练功的事告诉了杏枝。杏枝脸
色微红,说到:「在我身边确实苦了他俩了。正好今天下午没事,我得指导一下
他俩练功,不然老是没有进境也不是事。夫君可有兴致,一同指导他俩?」
我心里盘算了一下,今天确实没什么事,便点头应下了。
下午同杏枝一同来到练功房,望着早先接到杏枝通传、早早来到练功房的清
风明月两兄弟,我内心不由得微微赞叹。
确实是好体格!
为了方便外练时挥洒汗水,清风明月二人身上未穿有衣物,仅仅只在裆部挂
着白布制成的兜裆布,浑身富有力量感的肌肉线条十足,棱角分明;为了方便指
导,杏枝也不像平时穿着宽大的道袍,而是改穿一身精明干练的纯白绫罗短打衣
衫,上身是一件无袖的坎肩,一对般娇嫩的双臂,就这么直接裸露着;下身是一
件不过膝的短裙,我毫不怀疑只要杏枝随便做几个动作,便会漏出裙下的亵衣。
不过和专心内练的我比起来,外练之术妻子更加精通一些,今天下午清风明
月二人练功,主要还是依靠杏枝来指导,因此杏枝穿的更适合练功一点也是理所
应当。
杏枝和我坐在练功室一旁的茶座上,向着正容肃立的清风明月微微颌首示意,
清风明月便开始动了起来,演练起他们如今正在修习的外练功法。
即便不怎么接触外练的我,看过去也能感受到这二人演练过程中的凝滞之处,
显然这两人的功法还远远不入门!
杏枝看得更是摇头不已,终于在这二人演练到一半时再也忍不住,喝住二人,
飘然起身,滑跃到二人身后,手把手地指导二人运功姿势中的不准确之处。
只是……看着杏枝的动作,我却有些微微的醋意。
这也有些太过亲昵了吧!只见杏枝此时贴在清风的背后,尽管隔着练功服,
我依然能够看到杏枝的一双挺拔傲人的玉乳紧紧贴在清风汗涔涔的背肌上,在挤
压下变成一团淫靡的肉饼,仿佛随时都会坎肩中溢出;杏枝的右手揽着清风强壮
的腰肌,左手微微掰着清风的左臂,樱桃小口贴在清风的耳边,轻声告诉清风左
臂尚需抬高三分,放才能运功流畅……
我摇了摇头,这只不过是师父指导弟子练功的常见景象,只是杏枝过于娇艳,
才让我产生了不该有的淫邪念想,看来最近心境太差,需要多念念静心咒了。
随后,杏枝又走到了明月面前,摇了摇头,明月的姿势比清风还要差一些,
杏枝双手并用,掰正明月的两臂后,低头发现明月的站姿也有问题,只好抬起未
着寸缕的美腿,脚尖轻轻一勾,指导明月站正。
指导完毕后,杏枝微微远离二人,示意二人继续演武,时不时出声指出二人
的不当之处。
后半截在杏枝的指导下,清风明月两人的表现比刚才强多了,但仍然错漏不
少,一套打完,我也进入场中,指出了我看出的不当之处。
不过这二人的基础倒是不错,只是欠缺雕琢磨练,看来杏枝能带他们在身边,
确有过人之处。
我想了想,最近看过的一套金刚不坏咒倒是挺适合兄弟俩修炼,这道咒
语没什么神异之处,只是法力驱动下,心意所至,可令身躯的一部分坚如铁石,
低阶修士争斗中用来防身倒是不错,正巧我身边带有空白牌符,当即将此套咒语
录下赐予二人,清风明月大喜过望,连连拜谢。
我又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杏枝看他俩运功错漏太多,干脆手把手地指导二人
运功,时而紧贴在明月背后,时而蹲伏下娇躯,轻托清风的大胯,时而站到二人
面前,身姿舒展地展示运功要领……没一会儿,杏枝身上也是香汗淋漓。
感到自己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向杏枝他们简单告别后,便离开了练功房。
刚走出练功房的大门,我便听到身后传来了「啪」地一声,像是巴掌拍到肉
体上的声音,随后响起了杏枝略带嗔怒的声音,「明月!」
看来明月悟性太差,被妻子嗔怒了吧。我笑着摇了摇头,飘然远去。
日子一天天过的飞快,很快到了灵官日,传说这一天是太玄观老祖王灵官冲
举飞升的日子,观内在这一天需要焚香祷告,祈求仙界的老祖保佑太玄观顺风顺
水。
遥望着灵官殿内王灵官充满威严压迫的泥塑,我不禁有些失落。举霞飞升,
这个词多久没有听过了!
如今莫说飞升了,像我和杏枝这样的金丹巅峰修为,便是修真界巨擘了。
金丹之上,尚有元神,元神大成,方可渡劫飞升……
而金丹与元神之间,有一道天堑……
恍惚间,一些陌生的记忆涌上心头。
*********
「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
我放下手中的书卷,微笑着回复妻子的疑问。
妻子嫣然一笑,披着宽松的道袍和我轻轻拥吻,随后倏忽离去。
空气中还残留着刚才妻子沐浴时的香气,望着房间中还飘着粉色玫瑰花瓣的
浴桶,我大袖一挥,浴桶便消失在了房间中。
世人皆晓神仙好,神仙烦恼知多少?
我,柳隐奇,法号青冠道人,金丹巅峰,如今忝列天下十大宗派之一的太玄
观观主,更是依仗一手与同样身为金丹巅峰的道侣杏枝仙子心意相通、珠联璧合
的琴瑟和鸣之术,足以横行天下,火海刀山也闯得了。
然而这些都是虚名。
自万年之前道宫内乱,高层一夜之间踪影全无之后,天下已经很久没有修士
突破元婴境界了。
原因是,金丹突破元婴,需要道宫赐予的灵种一枚。
然而这灵种,却是道宫不传之秘,随着道宫高层的消失而再不见天日。
不入元婴,终生飞升无望,所谓金丹巅峰,虽有八百寿数,也难逃一抔黄土。
不过修真界历经万载厮杀后,终于达成共识,在飞升成仙的诱惑下放下彼此
间的仇怨,携手共探道宫遗留下的破碎洞天。
在无尽的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后,众人付出了数十名金丹境修士的代价,曾
经正邪两道的魁首清虚门与万邪谷也元气大伤、一蹶不振,余下众人终于抵达道
宫遗址的核心区域。
然而那里只有法宝、功法、丹药,没有任何灵种,甚至关于灵种的信息也没
有。
于是剩下十个实力较强的宗门将战利品瓜分一空,遗憾离开了道宫遗址。
怎料天无绝人之路,我和夫人祭炼成功道宫遗留下的法宝「同心锁」
之后,
意外发现,「同心锁」中还藏有一处隐蔽空间!
其中便储存着灵种修炼之法!
原来这灵种,需要以身为器,阴阳调和而成,又分为阴阳二种,阴种由女修
练成,却只能助男修坡境;阳种由男修练成,却只能助女修破镜。
遗憾的是,这同心锁内,只有阴种的修炼方法。
我不由得想起了修真界间流传的道宫隐秘。
道宫所谓的赐予灵种,乃是举办法会,根据表现择优选取三到五名不等的金
丹巅峰修士入宫破境,这些修士入得道宫后,破境成功之后便成为道宫的供奉长
老,从此便再也不会离开,若非原出身宗派可入道宫觐见,有事也可请动他们出
手,几乎便是消失在修真界中。
原来隐秘在此!所谓的灵种并不是物件,而是修士!
和妻子细细推演之后,她毅然决定修炼阴种之法助我破境。
今日便是妻子初试此法之日。
*********
陌生的记忆到此为止,随后记忆像是被什么东西锁住了一般,再也回想不起。
但我仍是精神振奋,起码我还是恢复了一些记忆的!
灵种,杏枝怎么从未和我提起呢?不过我心中的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这等要紧的事情,自然不能随便提起,若是被外间之人得知,很可能太玄观就要
彻底败亡!
这不是虚言,在飞升的诱惑面前,天下联手对付我们也有可能!
一想到此处,我不禁悚然。
此时大典即将开始,我硬生生忍住与杏枝分享喜讯的激动心情,盘坐在蒲团
上,静待奉祀灵官的大典开启。
除了身为观主的杏枝可以站在殿前的平台上以外,即使贵为首席长老的我也
只能盘坐在殿前台阶之下的广场上。
随着清脆的玉磬声响起,我精神一震,吉时已到,杏枝该出来了!
果然,随着玉磬袅袅的余音,杏枝迈着轻快的步伐自殿侧的偏房中走出。
今天是奉祀大典,因此杏枝穿的很是庄重,头上还带着莲花冠,身后清风明
月二人高高举着华盖,为杏枝遮蔽日光。
恭敬地向铜鼎中插入三根粗长的「飨神香」之后,杏枝自袍袖中一抖,取出
了早已写好的黄表纸,正色念到:「……至道流慈,先圣垂贶。三宫四赦,爰孚
作解之恩;品物昭荣,共乐如春之泽。灵坛巨佑,幽显无遗。
臣以庸愚,叨逢圣运,早承宠禄,常戒满盈。犹恐年历之间,星辰之内,因
缠厄会,尤切兢忧。辄因黄箓道场,虔申悔谢。
仰希上圣,俯鉴冲襟,密赐福祥,潜祛灾咎,寿年增益,家眷康宜,存殁幽
明,同臻景佑……」
表文又长又晦涩,听了一会儿,我便没有细听了。
只是听着杏枝的念祝声,微微有些颤动,似乎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是我的错觉吗?我凝神向高台上的杏枝望去,果然发现了一些异常。
虽然袍服宽大,将杏枝曼妙的身姿很好的遮蔽起来,但透过重重的烟雾,我
依然能看到杏枝的娇躯在微微抖动。
这是怎么了?我不禁有些担忧,看来杏枝的身体定是有恙,不然也不会在大
典上失态。
不过杏枝掩饰的很好,除了距离她最近的我感到奇怪以外,其他的长老并没
有察觉到不对的地方。
不经意间,我瞥到清风明月的脸上似乎带有一丝混合着得意、满足的奇妙笑
意,但当我想要细细分辨时,却又消失不见。
可能是错觉吧!
终于,过了好久,杏枝终于读完了表文,将黄表纸投入鼎中燃烧殆尽,大典
正式结束。
我迫不及待地来到杏枝身旁,「杏枝,我有好消息和你分享……」说到这,
我想起来我的回忆中有不传之秘,便正色道,「夫人,随我到密室中去!」
说完,我不顾妻子脸上混合着娇羞、释然的奇怪表情,牵起她的玉手,心中
默默施术,我们二人便腾空而起,没多久便落在了密室前。
落地时,我听到妻子身上传来了一声沉闷的铃声,似乎是闷在什么东西里的
铜铃响了一下,我看了眼妻子身上繁复厚重的礼服,八成是里面什么配饰在响吧!
进入密室,确认结界、符阵激活,无人可以探听之后,我和杏枝面对面坐下,
激动地将自己回忆起的内容合盘托出,最后紧紧握住杏枝的双手,深情地望着杏
枝说到:「杏枝,你辛苦了!虽然我还没记起来很多,但就回忆起的内容,你也
是为我去练那不知深浅的灵种之术,并且现在每天除了公务,睡前还要再加练,
我真是无以为报……」
冲动之下,我将偷偷探查到妻子练功的秘密也说了出来。
幸好杏枝也沉浸在我恢复了部分记忆的喜悦之中,和我紧紧相拥,颤抖着问
道:「夫君,你真的想起来了?这灵种之术,唉……」说到这,妻子的语调中混
合了激动与害怕,显然这灵种之术并不好修炼,「夫君,你还能回忆到更多的细
节吗?」
杏枝仰起头,两行清泪自美目中流出。
望着杏枝哭泣的脸庞,我心中一颤,「没了,没有更多了。」我抚着杏枝的
后背说到。
杏枝再次将头埋入我的怀抱,「唉,这……」杏枝没有太多的言语,短短两
个字便包含了遗憾、不舍与释然等等复杂的情绪。
「没事,夫人,我相信这是一个好的开始,或许很快我就会全部恢复的…
…」
杏枝听到我坚定的话语,再次抬起头来,脸上多了几分笑意,「杏枝相信夫
君,夫君永远是杏枝的最爱!」说完,杏枝捧着我的脸庞,与我深情相吻。
晚上回到寝殿,我很快就入眠了。
一连几天,皆是如此,我突然感到一些异常。怎么如今我入眠如此之快、如
此顺利?
我留了个心眼,发觉晚上回到寝殿,寝殿中多了一股安身静心的香氛。
难道是这个香氛的缘故?可最近晚上值夜的绿珠,并没有见到异常啊?
中午用膳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了原因。
可能那香氛,只是一个引子,还需要与我的饮食配合。
吃完饭,我不动声色地来到走廊,手指拨弄着走廊的花花草草。
暗地里,我施展法术,将腹中尚未消化的膳食凝练成一枚灰褐色的丹丸,趁
身边人不注意,悄悄吐出埋在花盆内。
没办法,必须防止他们记录这件事。
晚上,在问到这股香气之后,我果然没有那么快的入眠。
一定是杏枝搞的鬼!她为什么那么希望我早早入眠?
我施展假寐之术,想要一探究竟。
如以往我探查的一样,杏枝回殿查看我的情况后,便于清风明月一同练功去
了。
我躺在锦衾中,心中暗暗愤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修好通心识,现在只能如同
睁眼瞎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杏枝终于自练功阁中走出,不同以外的是,清风明月没有直
接返回殿外他们的寝室,而是搀扶着杏枝走到她的玉床边上!
看模样,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踏入我们的寝殿了,虽然我不敢运用神识,听
声音也能听到,值守的绿珠已经随着他们的进入,识趣地走出寝殿了!
「讨厌,练完功还不赶紧回去休息,非要送人家到床上~」杏枝用带着三分
撒娇的小女人口气,慵懒地说到。
「为观主师傅散功后按摩,是我们应该做的!」有些粗沉的声音是清风。
「是啊,师傅轻松些,也能早些入眠,明日好处理观里的事务,这也是我们
为太玄观出的一份力!」这个声音相对尖利些,这是明月。
没想到这两个夯货嘴倒是挺甜。
「嗯……哦……不要按那里,没良心的!」啪的一声,听上去像是杏枝打在
了谁的胳膊上,但光听杏枝的娇吟,更像是在打情骂俏。
这是在干什么?由于害怕被杏枝发现,我不敢外探神识,只能以五感接收信
息。
三人的呼吸声渐渐沉重起来,杏枝仍不住的娇吟,「死鬼……轻一点……」
「刚刚没用全力嘛……」「快点按完回去休息吧……」
我的拳头渐渐捏紧,这是在按摩吗?
忽然我灵机一动,虽然不能动用神识,但眯着眼睛看一下,也不会被发现呀!
正好我平躺着,稍稍测了一下头,眯着眼睛,我看到了玉床上发生的事情:
虽然殿内一片漆黑,我依然能看到玉床上,平躺着一个玲珑有致的娇躯,看模样,
是杏枝裸着趴在玉床上;玉床两侧,站着两个漆黑的身影,不用说自然是清风明
月了,正在殷勤地卖力揉按着妻子的身躯。
看模样倒是很正常,或许只是杏枝练完功之后筋疲力尽,语调也带上了慵懒
了吧。
没一会儿,二人便帮杏枝按完了身体,从寝殿中告退了。
我不禁有些哑然,看来是自己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