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1-29
(一)就像是,他在撞她
“嗯…太胀了…出来一点…”
细若蚊吟的声音娇娇软软,带着些撒娇的嗔怪,是隔壁传来的呻吟声。「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地址发布邮箱 ltxsbǎ@GMAIL.COM
客厅里黑漆漆的,隔着一面墙壁,能感觉到床头撞上墙壁的动静,即便刻意放缓了动作,仍能清晰地感觉到墙那边撞上来的一扣。
力道极狠,又准又快。
姜南躺在沙发上,客厅里连一扇窗都没有,关了灯,整个人仿佛跟黑暗融为了一体,意识像在梦里,腾云驾雾,脚不点地,只听见那隔着门板后传出来的靡靡之音。
姜南是来找工作的。
这里是叶桐与她男友同居的房子,很小的一居室,没有多余的房间,姜南只能借宿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原本在互联网行业,但近年经济下行,公司效益越来越差,就在年初,她也成为了裁员大潮里的一员。
工作不好找,投了几个月简历,都是石沉大海。
眼看姜南的积蓄即将见底,叶桐倒十分热心,主动邀她来s市找工作,还愿意提供住宿:“这边大厂多,你那边小地方,找不到正常。”
这话说的有道理,大城市就业的岗位相对多,总比窝在小地方强。
姜南刚到的时候很惊讶,她与叶桐相识的时间虽然不长,却知道她家境不错,又是家中独女,父母向来很宠她,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在城中村租这样的一间房。
后来才知道,这房子是她男朋友租。
叶桐的男朋友闻司忱在附近的人民医院工作,这个地段除了城中村,其他的区域房价都很贵。
闻司忱不止工作不错,听说家境也十分好,但家里人不同意他学医,他便跟家里断了关系,自己搬出来住。
生活费、学杂费都是自己挣的,平时生活相当节俭,租住的房屋也是这个区域最便宜的城中村。
这些也不知道叶桐从哪里打听来的,只说那是个大户人家,条件相当可以。
知道了这些,自是铆足了劲要将人拿下。
平时手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为了他竟瞒着父母搬来这样一间小黑屋同住。
沙发跟卧室的那张床,只隔着一堵墙。
床头摇晃,撞到墙上,一墙之隔的沙发也会跟着微微一震,男人撞击的力道隐隐传到姜南身上。
就像是,他在撞她。
带着雄性生物特有的强势和凶悍,跟那个男人文雅的长相很不相称。
姜南见过闻司忱之后,就明白了叶桐喜欢他的原因。
皮肤白皙,五官精致而立体,每个细节仿佛都照着标尺在长,眉眼轮廓没有任何瑕疵,偏又气质清冷,穿着一件白衬衫,整个人漂亮得简直不像话。
加上良好的家世,这样的人才,也怪不得向来心高气傲的叶桐愿意搬到这间小黑屋跟他同住。
“…不行…快出来…我不要了…”
才两分钟不到,扣墙声陡然停住,叶桐的声音娇得厉害,还隐隐带着些无理取闹的蛮横。
闻司忱的声音却始终听不到。
没一会儿,卧室门打开,里头有光线亮出来。
男人背着一身光,颀长的身影被灯光照成铂金色,面目埋在阴影里,轮廓茸茸从门里走出来。
姜南在门开之初就已经闭上双眼,她竭力放缓的呼吸,让自己像只幽魂,完全沉进黑暗里。
她不想让他们发现她醒着。
借宿在别人家,还听他们情侣做爱,这得有多尴尬?
虽然她已经听到了。
闻司忱很有教养,知道外面有人,穿了衣服,还刻意放缓了动作和呼吸。
姜南听到他走进了浴室,关门的动作很轻,显然是怕惊扰到她。
淋浴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沙沙的,像坏掉的老式电视机。
即便男人刻意压低了音量,但那单薄的浴室门显然起不到多少隔音的作用,姜南能清晰的听到那夹在水流声中,男人沙哑难抑的喘息。
他大概紧抿着唇,然而呼吸声却仍旧有些发沉,急促得仿佛一头隐匿在暗处的凶兽,被迫压抑着饥渴的欲望。
沉初南大概知道闻司忱在里面干什么。
她想起之前跟叶桐煲电话粥,叶桐总喜欢聊自己的男朋友。
闻司忱优点很多,在叶桐嘴里毛病也不少,但最大的不好就是…
“他太大了,精力又旺盛,我真是受不了他…”语气含羞带嗔,却是隐隐带着炫耀:“好在会疼人,反正我每次不想做就直说,他也从来不强迫我。”
姜南不相信叶桐不知道,男人在做这种事的时候,被迫停下会很伤身体。
叶桐从前在男女关系上很奔放,但跟陆时宴在一起的时候,她清纯得像个未经世事的女孩。
看样子,叶桐还是挺喜欢他的,并且有着一套拿捏男人的手段。
浴室里的水声响了半个多小时,男人低哑的喘息听起来始终难耐又痛苦,但卧室里的叶桐却有些不耐烦了,从卧室里探头出来叫他:“司忱,你还没洗好吗?”
隔了一会儿,姜南听到浴室里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水声终于停了,男人开门走出来。
经过沙发时,姜南闻到他身上那股微苦的味道,混合着沐浴露与某种略带腥气的冷冽气味,湿冷的,略有些呛鼻,但又让她喉咙莫名发窒。
跟栗子花相似的味道,精液的味道。
关上门,才隐隐听到闻司忱低沉温和的嗓音:“不要吵到别人睡觉。”
“唔…我忘记了嘛…”叶桐的声音模模糊糊传出来:“姜南不会生气的,她脾气最好了…”
听到这话,姜南嘴角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
她当然不会生气了。
叶桐能邀请她过来住,姜南已经很满足了。
(二)禁欲的性感
姜南跟叶桐相遇是在国外的某个度假村。
叶桐当时正被她的某一任男友纠缠。
两人不知道在吵什么,男人情绪激动,猛地抬手似要打人。
两人正站在泳池边,阳光从棕桐叶间亮进来,七月份的太阳,晃得人睁不开眼。
叶桐似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脚下一滑,竟是摔进了泳池里,头还磕到了水池边缘,当下晕了过去。
大概是变故来得太突然,那男人竟是愣在那里没有了反应,好在沉初南刚好经过,把她从水里捞了起来,才没有酿成大祸。
那以后,两人又碰巧遇到了好几次,一聊才知道居然是老乡。
救命之恩又是老乡,自然而然就成了好朋友。
叶桐把姜南当成知己,偶尔闲聊的时候,会跟她讲自己曾经的风流韵事。
“还记得高中时有个男的,分手了还打电话过来要生要死,我那会儿正在午睡,烦得很,我说‘你想死就去死,关我什么事?’”她笑着哼了一声,全当笑话讲给姜南听。
姜南捏着颊边的软肉,眼睛还是弯着的,她似乎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饶有兴致的问:“后来呢?”
“后来?”叶桐歪了歪脑袋,往嘴里塞了口蛋糕,腻得眯起眼睛:“好像是死了吧...还是没有?搞不清楚,就记得那会儿好多人来我家闹,搞得我连家都呆不了...什么呀,关我什么事啊?我连那人叫什么都忘了。他就是真死了,也是自己活该,心理素质那么差,以后出了社会也活不长。”
姜南叶跟着笑了,她把头转向窗外,刚好看到一片落叶从上方落下来,摇摇晃晃,直坠到地下。
叶桐对闻司忱倒跟其他人不同,不像是玩玩而已。
至少姜南没见过叶桐为哪个男友学做饭的,虽然学了也做不好,最后还得闻司忱帮忙收拾那堆烂摊子,但好歹是有心。
光是这一点,就足见闻司忱对她的特别。
…
姜南一早就起了床,刚洗漱完,卧室的门就打开了。
男人开门出来,看到她略微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她会起这么早,但也只是略略点头:“早上好。”
他对她客套而疏离,打招呼的同时顺手把客厅的灯打开。
这套房子采光很不好。
因为是城中村,楼与楼的间隔很近,这间房所在的楼层又低,只有卧室里的一线天光隔着窗帘隐隐照出来,若是不开灯,但那点亮度也只能让人看清楚房间的轮廓而已,连人都看不清。
这样阴暗的环境下,白天开灯也成了必然的选择。
灯亮的一瞬,不知道是眼睛还不太适应,还是面前的男人的长相过分耀眼,姜南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亮,她从沙发上拿起手机,微笑着问他:“你们早餐要吃什么?我出去顺便带回来。”
闻司忱站在她一米开外。
他个子很高,姜南168的身高,头微仰的角度,刚好看到他衬衫领口处露出的喉结。
在男人修长冷白的脖颈间凸出一截,冷淡中又多了某种性感的气质。
姜南突然想起那个词:禁欲的性感。
大概就是这么个感觉。
“谢谢,我一会儿出去路上吃就好。”他客气地回话,没有过多停留,转身便往浴室走,显然不想跟她有过多交流。
姜南当然知道为什么。
毕竟两人不熟,她又是他女朋友的闺蜜,闻司忱想跟她保持距离理所当然。
姜南没有多说什么,只笑了笑,便拿着手机出了门。
(三)早有裂痕
远处的天还是森冷的蟹壳轻,姜南一路闲逛,顺便翻出手机查看最近投递的简历。
逛了两圈,估摸着闻司忱大概已经去上班了,才提了两笼包子往回走。
刷卡进门,才上到二楼就隐约听到楼上女人的尖叫,那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嗡嗡的,不太真切,却让人很不舒服。
城中村这地方,一栋楼里不知道住了几户人家,谁又能管得了谁家的事儿呢?
姜南没当回事,继续往上走,在四楼的走道顿住脚步。
“…闻司忱,你说话!为什么不能陪我一起去?我都说帮你出学费了…”
离得这么近,姜南这回听清楚了,竟是叶桐的声音。
“…原因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想跟你吵架,上班要迟到了…”闻司忱的声音很低的传出来,语气里是听得出的无奈。
“我不管!你要陪我去,我要你陪我去…”
姜南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意识到两人正在吵架,刚想转头往回走,还没来得及动作,房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
男人清冷的目光对上她有些慌乱的眸子,气氛陡然诡异。
这感觉就像是窥私时却被事主当场抓包的变态狂,极度尴尬。
跟她刚刚出门时不同,闻司忱此刻一脸疲态,原本一丝不苟的衬衫也被扯得凌乱,脸上还多了两道指甲印,将他精致的侧脸化开,隐隐渗血。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一双眼睛寡淡地看着她。
“我...”姜南想解释,男人却已经从她身侧擦过,抬腿下了楼。
姜南站在原地,鼻端还隐隐能闻到他身上残留的那股略带消毒水味道的冷冽气息。
没有了门板的隔绝,叶桐哭叫的声音在楼梯间被旋转放大,像是午夜哀鸣的伥鬼,满是怨气。
男人下楼的脚步沉沉回荡,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女人的哭声之上。
姜南眨了下眼睛,像是刚刚回过神来,走进屋里,一眼就看到还坐在客厅地板上哭闹的叶桐。
她小孩似的发着脾气,手里的东西丢了一地,又被蹬动的双腿踢得到处乱飞。
姜南叹了口气,一边收拾满屋子的凌乱一边哄她:“别哭了,你男朋友上班去了,你哭得再大声他也听不到。”
叶桐抽着鼻子烦躁地干嚎了几声,终于忍不住抱怨:“他为什么就是不肯体谅我?我都能陪他住这种地方了,让他陪我去留学怎么了?学费又不用他出…”
姜南从浴室拧了条毛巾过来,帮叶桐擦眼泪。
她觉得闻司忱那样的人,看似温和,自尊心应该还是蛮强的,否则也不会这般决绝的脱离父母,跑到这城中村来。
他连自己父母的钱都不花,大概率也不会想要花叶桐的钱,这样有主意的人,一定早有了自己的职业规划,怎么可能会辞掉好好的工作过去给她陪读。
“人民医院可不是谁都能进的,你要他辞掉工作,跟你出去读什么?他都博士了。”
叶桐的哭声小了点,扁了扁嘴,嘟囔着:“国外的医学更发达啊...而且我离不开他,我想要他陪我一起去。”
“…什么事情都得慢慢来,你好好说,总比跟他闹脾气强。”姜南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帮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叶桐向来就是被家人娇惯着,脾气大,总要人事事顺着才行。
“我都跟他提过好几次,不管怎么说,他就是不同意,他说不定根本就不爱我…”她说话声音越来越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声说了一句:“他真的从来没有说过爱我...”
姜南低垂着眉眼,仿佛是没听到,只是若有所思的望着门外无人的楼道...
(四)她只是借睡一下
叶桐也只闹了半个小时便作罢了。
毕竟闻司忱不在,她这会儿发再多脾气也是浪费力气。
“姜南,我饿了...”大小姐捂着肚子躺在地上,不肯起来。
“我买了包子。”姜南晃了晃带回来的包子,笑着看她:“不过有点凉了,你吃吗?”
叶桐不感兴趣的撇了那包子一眼,又把脑袋转了回去:“我想吃你做的卤牛肉,再配一碗大米饭...”
说完还砸吧了一下嘴,仿佛已经尝到味儿了。
“馋的你。”姜南嘴上这么说,却还是站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儿?”叶桐翻过身,懒洋洋看着她。
“给你买牛肉去。”
...
卤牛肉不好做,步骤繁多,而且因为叶桐平常不怎么下厨,很多需要的厨具都没有,姜南费了不少力气才把菜做好。
七月的天,正是这座南方城市最热的时候,哪怕是这间照不到太阳的房间,也抵挡不住这样的热浪。
姜南收拾完厨房,身上的衣服也全汗湿了。
叶桐正在客厅里扒饭,一晚卤牛肉她吃得一脸满足。
姜南打开行李箱找了一会儿,有点尴尬的说:“没睡衣了。”
她带的行李不多,睡衣就带了两套,本想找到工作和房子再买,没想到这边的工作也并没有那么好找。
昨晚的睡衣没干,刚刚因为太热,她换了睡衣做饭,没想到也被汗湿了。
“你穿我的吧,咱两身材差不多。”叶桐擦了擦嘴,跑回房间里给她找了两套自己的睡衣,:“这房子只有卧室有空调,客厅是太热了,司忱不在的时候,你可以进我们屋里睡会儿,吹吹冷气。”
叶桐知道客厅的小沙发有多难睡,她平时玩手机都不想躺那儿,又热又硬的。
姜南接过她的睡衣,轻轻应了一声,便进了浴室洗澡。
出来的时候,叶桐却是已经换好了衣服,还化了个整妆。
长长的眼线直拉到眼尾,烟熏火燎的,一件背心小上衣,下搭一件小热裤,脚上的铆钉鞋看起来十分犀利。
此时的她跟在闻司忱面前装扮出的淑女形象完全不同,这才是叶桐本来的样子。
“这么热的天,你是要上哪儿去?” 姜南问。
“出去浪,反正他也不管我。”叶桐噘着嘴把包往背后一甩,扭过头看她:“要不要一起?”
姜南眸光微动,却是摇头:“我下午还有个面试。”
“那算了,我自己去吧。”叶桐也没有多勉强,打开门正要出去,却似想到什么,回头对她又说了一句:“对了,我要是回来晚了,你帮我打个掩护。”
说罢,还给她抛了个媚眼。
姜南心领神会,笑着冲她点头。
门关上,屋里便只剩静默,卧室里有丝丝凉风冒出来,在闷热的客厅里十分明显。
叶桐没关卧室的空调。
姜南看了一眼半阖的卧室门,终于还是走进去。
卧室里其实有一扇窗,但因为靠对面的房间太近,窗子便常年挂着窗帘。
这让这间屋子在白天光线也是十分阴暗。
姜南在门边找到了开关,灯一开,房间里的摆设便一览无遗。
很小的一间卧室,只摆了几样必要的家居。
床、衣柜、还有一个又当书桌,又当化妆桌的小桌子。
房间收拾的十分干净,床上的被子迭得整整齐齐,衣柜里的衣物摆放也十分规整,唯独书桌上,零碎摆放的一堆连盖子都没关上的化妆品。
这显然是叶桐的手笔。
姜南在卧室里扫了一圈,找到空调遥控,将空调关上,便转身出了卧室。
将门重新掩上,她正打算换衣服出门,面试公司却突然打来电话,告诉她面试改期了。
挂完电话,姜南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儿,直觉这面试恐怕要凉。
越想越觉得烦躁,索性找些事情干。
她把厨房和客厅都收拾了一遍,又把自己的鞋子和衣服全洗了,穿着叶桐给的人字拖,跑到顶楼的天台晾晒,再下来,身上新换的睡衣又成了汤泡水。
南方的夏天就这点不好,太阳又晒,湿气还大,仿佛是把人放在蒸笼里,动一动,就像是掉进了桑拿房里。
好在叶桐刚刚还多给了她一套睡裙。
姜南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又重新洗了个澡,总算是神清气爽。
她打算到沙发上睡一会儿,但那沙发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大中午的热得要命,捂得她又要出汗。
姜南终于忍不住,从沙发上坐起,她看了看手机,才下午三点。
闻司忱最早下班也是七点以后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耐不住这高温,起身走进了那间卧室。
姜南开了空调,将自己的小毯子铺在了那张双人床上,便慢慢躺了上去。
空调吹得凉丝丝的,床比外面的硬沙发舒服多了。
姜南眯着眼睛,眼皮逐渐发沉,睡着前模模糊糊地想着:
她只是借睡一下,一下就好了。
(五)勾缠
大门打开,一道颀长的身影从门外走进来。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
客厅的洁净让他有一瞬的怔愣。
原本被叶桐堆满了杂物的客厅清理得干干净净,门口处的鞋子整整齐齐摆在鞋架上,不复往日凌乱,整个房间显得明亮了许多。
闻司忱看得出,这不是叶桐的手笔。
叶桐向来散漫,她连家务都不干,要整理房间更是不可能,把房间弄乱的本事倒是很大。
那就是叶桐的那个闺蜜?
闻司忱一时想不起姜南的名字,只注意到她的鞋子不在鞋架上。
大概是出门了吧?
他关上门,漫不经心地走进屋。最新地址 Ltxsdz.€ǒm
今天是有个同事要跟他调班,闻司忱才会提前回来。
夜班调白班,别人大概是不乐意,但闻司忱倒没有太在意,在办公室写好了病例,便回来打算先休息一下,晚点再过去上夜班。
他平时情绪波动不大,但今早跟叶桐的那场争吵还是有点影响到他,一早上都有点心不在焉。
叶桐是他交往的第一个女朋友,认识是在一年前,她是他的病人,看诊时遇到,本来没什么交集,但那之后她便缠上了他。
其实喜欢纠缠他的女病人不少,但少有像叶桐那样,攻势猛烈却又很懂分寸。
闻司忱明确拒绝过她几回,所用言辞甚至算得上凌厉,以往他用这一招时,别的女病人就跑了,但叶桐却是嬉笑着告诉他:“你这样,我也好喜欢。”
烈女怕缠郎,这话放在男人身上也适用。
时间一长,院里都在传叶桐是他女朋友。
每次叶桐听到都笑嘻嘻的上来挽他的胳膊,闻司忱也没再拒绝。
两人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开始交往,同居。
但同居之后,闻司忱却发现叶桐并不像刚认识时表现出的那般乖顺柔和。
其他都是次要,最大的问题是,她脾气很大,若是不事事顺着,她便是会又哭又闹,直至他点头屈服为止。
以往别的事情闻司忱都能妥协,但要他辞掉工作出国陪她读书,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为此两人大大小小吵过许多次,关系也越闹越僵,最近是因为叶桐的闺蜜过来,她才有所收敛。
不提那件事,两人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
昨晚被她一闹,两人刚歪缠了一下,早上叶桐又再次提起出国的事,果然又是不欢而散。
闻司忱只怕生活又回到之前,一回家就是永无止尽的争吵。
卧室门开着一条缝,有丝丝凉风漏出来。
他疑心是叶桐又忘了关空调,推门进去,却见床上正躺着一个人。
屋里光线昏暗,却也足够让他看清那人身形纤瘦,身上一件熟悉的吊带粉色睡裙,不是叶桐还有谁?
看到她,他暗暗叹气。
他昨晚被她闹腾了一阵本就没睡好,早上又是一番争吵,他现在迫切需要休息,晚上还得上夜班。
闻司忱放缓了动作关上门,换好了睡衣,才走到床边。
床上的女孩睡到了他的位置。
叶桐以往都是靠着床内侧睡的,今天却睡到了床外面,离床沿很近,恐怕一翻身就会滚下来。
床是靠墙摆的,她挡在外面,他也没法进去。
闻司忱没多想,弯腰小心翼翼托住她,想把人挪到里面去。
可刚一动作,她却像是要醒,呼吸声变得有些不耐。
“进去睡好不好?”闻司忱怕她醒来又要闹,只能放缓了嗓音哄她。
女孩很小的哼了一声,歪着脑袋没了动作。
他暗自松了一口气,刚要动作,她的手却忽然缠上来,抱住了他的脖子。
她勾缠着他的脖子靠到颈间,呼吸浅浅的往他领口里钻,声音细得几乎听不到:“...别走...好不好?”
(六)碰一下就硬了
女孩的手有些凉,勾住闻司忱的一瞬,他便有些怔愣。
叶桐,似乎比平时软了许多,勾在他脖子上的那只手没骨头似的,软绒绒的,像是会在他身上化开。
鼻息间的味道却很熟悉。
家里的沐浴露就是她挑的,甜得有些腻人。
闻司忱开始还不习惯,时间长了便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
但今天莫名的,他隐约觉得着味道好闻,不像从前那样腻人了,清甜中还带着一股水蜜桃的香味,莫名诱人。
有什么东西从他颈侧滑下去,直滚进衣服里。
起初只是觉得烫,紧接着便是一股微凉的湿意漫上来。
她竟是在哭。
“能不能...别走...”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梦魇一般,模模糊糊钻到耳朵里,但也足够让他听清楚了。
闻司忱喉头一紧,却是愣在了那里。
这还是叶桐一次在他面前这样哭。
以往吵架,她虽然也会哭,但哭声都是带着对他不满的怨气,就像是故意哭给他听,音量是尽量的拔高,带着某种歇斯底里的感觉,仿佛惊怒的鸦嚎,就怕没人听到。
但现在,她这样默默流泪,偶尔冒出的啜泣声,倒让他怀疑自己今天的话是不是真的说重了。
闻司忱沉默着,顺着她的力道倾轧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的身子似乎也比平时软了许多,娇娇的,甚至让他有些担心会把她压坏了。
然而他刚想抬起身,她便已经张开腿,像是一只八爪鱼似的将他夹住。
她不让他起来。
泪湿的脸蹭过侧颈,挤挤挨挨,直往他颈窝里埋,黑暗中,啜泣声细碎,簌簌地在他耳边乱飞。
男人喉头发紧,眸色浓得仿佛要沉进黑暗中,终于还是抬起手,捧着她的脸轻轻摩挲。
女孩湿烫的泪从他指间滑落,顺着手背竟是一路滑下去,空调一吹,却是凉得刺骨,犹如一把锋利的小刀,正在他皮肤上剌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闻司忱觉得很奇怪,从前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但从前,叶桐也从未在他面前这样哭过。
喉结动了动,刚想出声哄她,却忽然感觉到一只小手正顺着他t恤下摆伸进去,贴着他腰后的皮肤,缓缓往上爬。
她像是在探寻什么,指腹在背肌隆起的轮廓上一道道勾画,似有若无的力道,带起的痒意反倒更加勾人。
背肌不受控制的绷紧,在她的碰触上甚至微微抽搐,下腹泛起一阵奇异的骚动。
今天真是奇怪,叶桐的动作奇怪,他身体的反应更奇怪。
闻司忱还是第一次这样快就起了反应。
其实他并不重欲,尤其因为性器的尺寸超出常规,每回跟叶桐做,刚进去没多久,她便总是喊疼,没肏几下就哭闹着要他出来。
次数多了,他对跟她做爱便越发没了兴致。
每次都是被她撩到不行才勉强进去插几下,结果总是做到一半就被她逼着抽出来。
这也让他的阈值变得很高,轻易很难再被她撩起。
昨晚叶桐是闹了好半天,他才有了反应。
但现在,被她碰一下,他居然就硬了,真是匪夷所思。
女孩还在他颈边挨挨蹭蹭,呼吸一下下撩进耳朵里,仿佛有根羽毛不停的在敏感的耳蜗处撩拨。
这种麻痒难以形容,他此前甚至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更没有抵抗它的经验。
下腹的骚动越发强烈,闻司忱皱了皱眉,他回来不是为了做这个的,尤其晚上还有夜班:“叶...”
本打算把她叫醒,然而声音却断在了半空。
耳垂被她突然咬住,一瞬间的疼痛与刺痒犹如电流直蹿向四肢百骸,下腹处胀起的性器更是猛地一弹,隔着裤子重重撞到了她腿间...
(七)根本就是夜里勾人的妖精
姜南跟叶桐说过,她在失业前有过一个交往了好几年的男朋友。
大学时就在一起了,人长得周正,脾气温和,对她也好,毕业之后两人没有分手,还在同一座城市工作。
这样的关系,似乎很符合校园到婚纱的设定,只是在几个月前,他们分手了。
男友对她断崖式的冷漠,什么都没说,就从他们同居的房子里搬了出去。
姜南一开始不明白,直到她在他公司楼下看到他搂着一个年轻的姑娘一起从大楼里出来,才清楚发生了什么。
她还来不及伤心,紧接而来的就是失业。
找工作的焦头烂额让她来不及去理清突然被分手的情绪,只是在电话里跟叶桐聊天时才会情绪低落地提起。
叶桐的反应倒是淡定,男女上的这点事她经历多了,只安慰姜南趁这个机会多谈几次恋爱。
“女人呢,年轻的时候就该跟不同的男人谈恋爱,多谈几次,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是真正适合自己的那个,就像我...”她在电话那头笑了笑:“我就是这么找到闻司忱的。”
外面的天大概有些阴了,这也让原本就光线不足的房间显得更加昏暗。
姜南是真的累了。
这几天睡沙发,她一直就没怎么睡好,白天又要找工作,刚刚又忙了那么一通,被这久违的空调一吹,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身子很沉,她像是躺回了与男友同居多年的那间出租屋里。
男友经常加班,回来时她很多时候都已经睡下了,房间很黑,人都看不清,但他一压上来,她就知道了。
她一时想起他要分手的事,几年的感情怎么就舍得?
突然又想起他分手的原因,像是恼了一般的去咬他,往厚薄得宜的耳廓上一点点啃过去。
不轻不重的力道,有时撒气一般像是要把那层薄薄的皮肉撕下来,有时又十分温柔,舌尖又勾着刚狠咬过的地方怜爱似地舔弄。
黑暗的房间里,能听到她唇动时那点点黏腻的水声,仿佛小鹿舔水,似饥似渴。
男人半撑着压在她身上,黑暗中他一张脸隐在暗处,唯有一双眼睛沉得不像话。
胸腔鼓动得越发厉害,原本清浅的呼吸逐渐发沉,裤子里肿硬的性器仿佛一条被惊醒的巨蟒,完全不受他控制的急切弹动,叫嚣着想要挣脱出来。
从没感受过这样强烈汹涌的欲望,一阵阵浪头打过来,几乎要将他的理智都吞没。
原本计划只是休息一下的念头,在此刻竟是开始摇摆不定。
他撑在那里不说话,听着她细细碎碎的舔咬声从耳边传来,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叶桐每次吵完架都这样,事情的原委一概不论,只把症结丢到一旁,论行着“床头吵架床尾和”那套,仿佛睡过之后,之前发生的事都可以一概不论,一切都可以重头再来。
想到这里,闻司忱握住女孩的肩膀,抬起上身想从她身上翻下去,她夹在他腰后的大腿却突然收紧,屁股也跟着抬了上来。
一个柔软温热的部位,却是突然贴到他身下,隔着几层薄薄的衣料,抵在他肿胀的性器上。
不用看,他都知道贴上来的是她的哪个部位。
身下的女孩夹得他越紧,四肢在他身上攀爬,压在他身下的那一小块隆起与凹陷,却是一下下的往他的硬挺上蹭去。
隔着裤子都能感觉到的柔软湿热,绵绵的压上来,又有些骨感,硬硬的蹭过去。
酥麻的电流由尾椎骨直颤到神经末梢,刺激得他下颌猛然收紧,黑暗中传来一声沙哑难抑的闷哼。
闻司忱重重一喘,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他握着她肩膀的手倏然收紧,手背上绷起一根根压抑的筋络。
然而她还在动,像是觉得那里在痒,扭着屁股不停地蹭上来,借由他来纾解。
细碎的舔咬声变得急切,伴着她模糊的低喘。
这哪里还是人?
根本就是夜里勾人的妖精!
闻司忱不知道叶桐这一套是哪里学来的,跟她往日的做派截然不同,但却将他轻易拿捏住。
女孩勾着舌头刚把他的耳垂含进嘴里,他便将她压到枕头上。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有些整懵,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腰胯猛地一动,原本要抬起的部位,对着她抵上去的逼穴狠狠撞了上去...
(八)与平常的她很不相同
劲瘦的腰胯动作狠戾,胯间隆起的巨大一团,隔着裤子重重撞到她张开的腿间。
“嗯!”不知道是被他撞到了哪里,女孩身子陡然僵硬,她颤着睫毛一阵心悸,呼吸声有一瞬的停滞。
夹在他腰侧的大腿陡然收紧,像是想要抵抗他的动作,但抬起的屁股又仿佛是一种鼓励。
闻司忱发出一声低喘,握着她细软的腰肢再次顶上来。
这一次,那肿胀的一包对着她的逼口斜蹭上去,最硬的龟头正好撞到她的阴蒂上,底下鼓囊囊的一团也跟着嵌进她张开的裂口里,顶得她腿间的软肉都跟着凹陷下去。
“啊...”她的声音已然有些变形,仿佛被水泡过,尾音蜿蜒,黏糊糊的钻进男人耳朵里。
他喜欢她这样叫。
至少不像以往那样,总是喊疼,总是让他停下。
闻司忱喉头一滚,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口上挠过。
很痒却又挠不到,让人抓心挠肺,却又找不到发泄的途径。
身下有什么热进来,黏黏的,湿进他的裤子里,一点点往他的性器上爬。
他知道那是什么,却也惊讶于她身体的反应。
她今天似乎比平时要敏感得多,身体的反应也更强烈。
平常的叶桐,哪怕做到后面也很少出水,很多时候,还得借由润滑液才能进去一小截。
他不知道她今天怎么了,但他喜欢她这样的变化。
闻司忱掐着她的腰,对着她湿透的底裤重重碾过去,他贴得极紧,近乎是与她挤在一起。
她睡裙底下就穿着一条薄内裤,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她腿心的形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闻司忱感觉她的阴唇似乎比平时要肥厚一些,很绵软,不仅感觉不到骨骼,甚至没有半点毛发。
叶桐把阴毛给剃了?
闻司忱有些不太确定,他知道叶桐平时是有定时去美容院做一些项目,这阵子天热,她也有提过要去医院脱毛的事。
也许真给脱掉了也说不定,昨晚没开灯,他也没能完全进去,没注意她是不是全脱掉了。
他之前还跟她提过脱阴毛的坏处,但眼下,他竟觉得脱掉阴毛似乎也不是完全不好。
劲瘦的窄腰往她腿间有挤了挤,隔着裤子硬胀的顶着她咬上来的逼口,严丝合缝地与她嵌在一起,他沉缓地摆动着腰胯,隔着裤子用自己肿胀的阴茎在她娇嫩的肉穴上来回挤磨。
女孩软在枕头上,张着嘴无力的喘息着,一双腿却大张着,放任他挤进来。
她的身体微微抽搐,似乎是无意识抬起屁股,把逼口主动送了上来,咬着他挤进来的那团肉囊一边夹缩,一边往外吐着水。
这样的主动,与点火无异。
闻司忱终是忍不住,低喘着伏下身,掐着她的下巴便吻了下去。
很奇怪,他以往并不怎么喜欢跟叶桐接吻。
作为医生,他难免有些洁癖,口腔内体液交换的动作,他实在不怎么喜欢,偶尔避不掉也只是唇贴唇的亲一下。
但此刻,闻司忱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那么多顾忌。
他含着她的唇,只觉得那两片唇瓣软得不像话,嘴唇上不再有那么多涩口的工业油脂,反倒是不同以往的甜,像熟透的水蜜桃,轻轻一吮,便是满口馨甜。
鼻息交错间,是潮热濡湿的交缠。
仿佛涨潮的海岸,潮浪随着呼吸的节奏一次次舔上来,抿过她柔软的每一寸,逐渐将那片干涸沙滩滋润。
闻司忱吮着她的唇有些意犹未尽,舌尖竟是挑开她的唇缝,伸了进去...
(九)撞逼
鼻尖交错,闻司忱压进她湿热的口腔,里头果然如同他想象的那般,更加甜腻。
他贪婪地勾舔着她柔软的口腔,卷着她的舌头黏腻地厮磨在一起,伴随着翻搅吮吸的亲吻,带出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黏腻水声。
她似乎有些喘不上气,揪着他的衣服,低哼了一声,扭着脑袋想要躲开。
可一动,被他压在胯下的逼穴也跟着抬起,挤着他的阴茎往上磨。
这样子哪里是拒绝,反倒更似挑逗。
闻司忱舌尖抵入,扶住她的脑袋,将她的舌头卷进嘴里很重地嘬了一口。
她被他的动作压得陷进枕头里,黑发在枕头上凌乱散开,起伏的胸口微微上抬,像是要往他怀里送。
闻司忱喘息越发粗沉,手从她的裙摆底下伸进去,顺着她纤细的腰肢往上。
她今天软得不像话,手掌摸进去不再是一手的骨头,反而是满手的滑腻,就连奶子的手感也跟以往有些不同。
叶桐是做过假体的,乳房揉起来会有种沉甸的水感,像两个装了水的气球,似乎稍微用点力就会整个挤爆。
他其实不太喜欢那种感觉,所以平时也很少会去揉她的胸。
但不知道是她换了假体,还是他的错觉,闻司忱总感觉今天这对胸揉起来的手感很不一样。
虽然一样是软,却是满满的肉感,完全没有了以往那种假到没有了实质的感觉。
闻司忱皱了下眉,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刚他一停顿,她的手却再次探到他背上。
这次不再是似有若无的撩弄,而是整个攀爬上来,难耐的在他背上抓揉,屁股也跟着抬起,挤在他停滞的肿胀上主动挤弄。
似是不想让他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