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离开后,他就坐在桌前很久,执起笔在纸上滴了很多滴墨汁,都团成一团扔到了地上,终于决定在信纸上落笔。
之后又画了一幅画拿朱笔从上往下划了两笔,他坐了一整夜一直到天蒙蒙亮。
褚宁向后靠了一下,然后喊道:“郎烛。”
下一秒,郎烛就从屋檐翻下,抱拳单膝下跪。
“殿下,王府周围都是人,要不要....”郎烛拿手在脖子上比划。
褚宁做了个不必的手势,郎烛低着头刚好可以看见地上扔的废纸以及被撕了一半的画,隐约可以看见画里是沈濯侧站着抱着褚宁站在山顶看日出,现在他已经知道他背叛了褚宁,所以很为褚宁不值得。
“殿下,他背叛了你,你还要和这种人成婚,他根本不爱你,他就是为了控制你然后再掌控王府。”郎烛急切的看着他,满脸担忧。
褚宁走到郎烛面前把他扶起:“郎烛,你从小跟着我,我也最信任你,我知你替我不平,但你也知道我不是任人宰割的人,我已有打算,你不必多忧。”
“可是殿下,你已多次退让,婚姻大事也要委屈自己吗?殿下!”
“你听着,拿着这几封信交给皇兄,先把第一封信给皇兄,然后每过30日就把下一封信给皇兄,按我给你从上到下的顺序,你记住了吗?”褚宁把信放他手中,郑重的看着他。
“我记住了。”
“回了盛都就先回影阁吧,别回来了。”
郎烛震惊的抬头看他:“殿下,你赶我走吗?”
“不是,我也会去盛都,到了盛都我会找你,在那之前你就在影阁等我,其中细节皇兄会安排好你,你听命于皇兄就好。”
“那殿下为何不一起走?我走了谁保护殿下。”
“我还用你保护吗?谁能伤的了我。”除了他。褚宁默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可是我还是担心,他们人多会伤到殿下。”
“我自有安排,郎烛。”褚宁不想再听他说下去,严肃的说道。
郎烛看他情,知道劝不住,只能鞠躬拜别。
“郎烛明白了,郎烛在盛都等殿下,殿下一定要来,如果信送完殿下不来,属下就回来。”郎烛眼中带泪又有很多无奈。
“你走密道离开,不要被发现,一定要亲手送到皇兄手里。”
褚宁看着他离开的地方,心想,郎烛走了,还剩长生,但长生还不能离开,此时离开会让沈濯怀疑。
他们很少见郎烛,不会有疑心,长生是他贴身小厮,突然不见是会被怀疑的。
郎烛表面是褚宁王府亲兵的领头,实则他还有一层身份便是褚宁的贴身影卫,大多数时间是在保护褚宁,而王府的亲兵自然也有人担任随时给褚宁汇报情况的任务,所以这些亲兵很多时候也见不到郎烛,但是也比较害怕郎烛,平时比较懒散,一见到郎烛就像耗子见了猫,都纷纷认真训练。
不是褚宁不管他们,而是他招的兵都是要么是孤儿要么是为了家里人能吃口饭,平日里叫他们练武,他们也不积极,所以不需要郎烛来练兵,平日就是练的好的老兵训练他们,而且如今太平天下,褚宁也只是想给一些需要的人一口饭,并不是要他们去上战场,更何况他除了自己亲自训练的兵他谁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