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人的招呼下,两人走进了屋内,柳奶奶最近腿总是疼,平日里婤舟来的时候她都会出来接她。
晚餐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婤舟拉着萧陆坐在了餐桌旁,让他坐在了柳奶奶旁边,他被她们俩夹在中间。
婤舟一边俯下身体,手臂伸直,抵在桌子上,毛茸茸的头略过他的下巴,一边和柳奶奶说着话:“奶奶!他是我那未过门的相公,怎么样?他是不是很好看?”
她仔细地打量了萧陆一番,然后点了点头:“我们舟舟的眼光确实好。”
她笑着说,身体往前倾,拍了拍婤舟的手背。
萧陆的紫眸子游移在餐桌上,有些晃,眉头轻颤,听不见周边的人在说什么。
最近他总是恍恍惚惚的,只要婤舟一靠近,这种印象就会立刻加剧。
罪魁祸首终于端正地坐好,她的气味变淡了。
等他回过来,它仍在继续以它的流动不定,以它的淡入或淡出,掩盖那些不时冒出、难以区别、转瞬即逝,在他身上产生的特殊的快感。
这种感觉难以辨认。
婤舟转过头来,注意到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红烧肉上,心中一动,嘴角挂着笑意,夹起一块色泽红亮的红烧肉,细心地吹去热气,然后递到他的嘴边。
“爷爷特制的红烧肉。”婤舟给他夹了一块红烧肉,他还没吃完,她又给他夹清蒸鱼。“还有这个,爷爷拿手的清蒸鱼。”
他有些意外地看着少女,他在她迷人澄澈的眼波里浮游,而他永远等得不够久,永远来不及弄清楚那里究竟是否欢迎他。什么都没有。只有眩晕。
是因为他快要习惯了她,总是拉着自己做那些很私密的事吗?还是那些让人抓狂的梦境?
少女在梦里总是变本加厉地让他承受欲望的折磨。
他很快掩去那抹情绪不明的色,垂下眼,微微张开嘴,小心翼翼地咬下那块红烧肉。
正如那日他生病时,她细心喂药。随即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忽然伴着剧烈的心跳声。
肉质的鲜美在口腔中蔓延开来,让他不由地闭上眼,躲避少女过于灼热的视线。
婤舟看着他害羞得恨不得钻进地洞的表情,心里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