婤舟给他换药时也没轻没重,把握不好力道,惹得对方嘶了好几声,瞪着她:“你就不能轻点?”
怪娇的。
因为婤舟没学过马术,婤山只能让驯马师临时教了她几天。
有时,从有些阴冷的屋子里,在他坐着的地方,他可以听到婤舟从马场回来后,光着脚在居室里跑来跑去的声音,但男人外在的知觉相当迟钝,并没觉察那些赤脚的节奏——一、二,一、二,重量移到挺直的右腿,抬起腿来,侧伸出去,一、二;只有在她开始跳跃,跳到空中叉开双腿,两条腿同时伸展出去,而后双脚重重落地。
婤舟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调戏他,他的双手被绑在身后,双脚被绑在了长椅的踏脚杆上,防止他逃跑。
她拉过一张高脚椅,坐在他面前,翘着二郎腿。
男人抬着头,只是恶狠狠地瞪着她:“你最好是现在就放我走。”
“你可是我买回来的男人,我怎么能放你走呀。小相公,今天想我了吗?”
“……”
“大美人,你就让我摸摸嘛。”
她的嘴上礼貌问候,手上开始在他腰上乱摸。成熟男人的完美身材、情意绵绵的眼睛———要是他情动的话,眼应该是这样的。
那人被她的虎狼之词气的脸色涨红,身子一僵,深沉的、几乎气势汹汹的低音发出一声长长的“走开”。
婤舟也不恼,满脸堆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他那光滑的银白色头发具有丝绸似的光泽,而那娇嫩的乳白色脸上的眉眼,包括粉红的嘴唇和银鱼似的睫毛,都比她的同类——种族内部那一大群黑头发的男人——的眉眼性感迷人。
她把椅子挪得离他的椅子那么近,椅子的高度比他高出半个腰。他透过香料和乳膏闻出了肌肤的气息。
她从马场回来总是要去浴房里洗上一个小时,用上从市集上买的特制香料,等身上彻底充满好闻香味她才出浴。
她的双脚上穿着米白色的袜子,这还是她自己改良过的。本地人穿的袜子很难固定住。于是她让婤山给她在脚腕那处的开口弄个绑绳,系在脚腕上,防止它掉了。
少女一只脚踏在椅脚的横杆上,另一只在踩在他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