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保单太多张了,一下子从他的翅膀间全部洒在地上。
大家只好退后一步,以免鞋子会不小心踩到地板上流水般的文件。
麦克鸭自己倒是不在乎,趴在地上,翘着尾巴,掏出放大镜,用眼睛隔着镜面,贴着每一张保单,仔细寻找具体数字。
大家见状,互相交换着复杂,难以理解,疑惑等多种多样的眼。
莫蒂西亚圆场道:“起码,我们知道那孩子的‘天赋’承自两位父亲中的哪位了。”
提到“两位父亲”,倒是让其他人想到另一个问题。
布鲁斯试图打断麦克的“保险计划”,问:“咔咔的另一个父亲在哪?”
他说了两遍,麦克老鸭才反应过来,“嘎”地叫一声,抬起头:“什么?他没和我们在一起吗?”
他直接一百八十度扭转脖子,看向星期三,但一双眼睛只对上自己翘着的,短小的白色鸭尾巴。
星期三有一种本事,她不用亲自做出“耸肩”这个动作,但她总能用语气代替着表达出这层含义:“我在路口只接到你一个。”
鸭子在地板上坐直了,摆了摆脸上的单片镜,抖了抖翅膀,“啊哈,天呐,要了鸭命了!我们得趁剪刀手没来,赶快把咔咔找回来,那个人发起脾气完全不讲道理嘎。”……
在场的一部分人不禁暗想:这鸭子居然以为自己很讲道理。
按说卡喀亚的寄宿家庭是亚当斯家,她的养父是麦克鸭子,他们应该对卡喀亚的失踪比邻居们更加上心。
但此时,这些人聚在一起都是如此地不着调。
令布鲁斯很快掌握全局,领着大家着手研究卡喀亚的失踪和回归:
先不提麦克鸭讲不讲道理,反正没有令父亲千里迢迢而来,却见不到女儿一面的道理。
大家把诡异的游戏棋盘从花园搬到客厅的桌子上,在亮晶晶的圣诞树旁。
翡翠上的字母已经消散了,但斯蒂芬妮还记得它们:
“困于异界难回家,骰子投到九或二。”
她努力回忆着,理解道:“游戏的惩罚是将咔咔送到异境,我们剩下的玩家要投出九或二,才能让她们回来。”
她在放着游戏棋的桌子旁坐下来,摸着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这是我的。”
帕斯利也摸到自己的棋子:“这是我的。”
戈梅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问:“另外两枚呢?”
斯蒂芬妮和帕斯利隔着棋盘互相看着,又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在他们因为卡喀亚的失踪惊慌地跑回屋时,好像,又少了两个人。